留不住母親的年華，但請留住她臉上的笑容
點擊上方「藍字」訂閱了的都學會了思考
01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
蒲公英種子從遠處飄回，聚成傘的模樣，
太陽從西邊升起，落向東方。?
子彈退回槍膛，
運動員回到起跑線上，?
我交回錄取通知書，忘了十年寒窗。?
廚房裡飄來飯菜的香，?
你把我的卷子簽好名字，?
關掉電視，幫我把書包背上。?
你還在我身旁。
這首詩寫的是對媽媽的回憶，獲得2014年香港中文大學微情書比賽的一等獎。似曾相識的一幕幕你和我都不會陌生。張愛玲說，媽媽們都有個通病，只要你說了哪樣菜好吃，她們就頻繁地煮那道菜，直到你厭煩地埋怨了為止。
隨著抱怨的循環，我們慢慢長大，然後外出，吃不到媽媽做的菜，也聽不到媽媽的嘮叨。龍應台說，所謂父母子女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遠走的絕情背影只留給父母深深的無奈和濃濃的不舍，連開口挽留的勇氣都沒有。
02
不知道你是否和我一樣，小時候不管是幹什麼都非要拉著媽媽的手，不拉著就不踏實，走不動，睡不著。媽媽就像平易近人的超人，能幫我解決任何煩擾，帶給我快樂和無限安全感。
上了小學，有了自尊，害怕別人說自己長不大，便放開了那雙繭子扎手又無限溫暖的大手。那一瞬，媽媽的失落很明顯，但卻只能故作欣慰，然後長嘆一聲，自己安慰自己說：孩子長大了啊！
後來，初中、高中、大學，別說牽媽媽的手，就是給我打個電話，都會覺得她嘮叨，每次都不願多說，匆匆掛斷了電話，再次打電話時，媽媽都會抱怨一兩句。現在回想，當時被掛斷電話的媽媽應該很難過吧，就像自己的情人不理自己那般，心裡充滿了失落卻無處可說。
大學畢業後回到家裡，媽媽病了。讓她去檢查，她卻直勾勾看著我，叫我陪她一起去。看著如小孩子一樣的媽媽，我正要埋怨她無理取鬧，她卻說她害怕。去檢查的路上，媽媽主動挽起我的手，抱得緊緊的，就像我曾經不願意放開她的手一樣。
小時候，是媽媽帶著我看病。等我長大了，是我帶著她去看病。那瞬間，角色的顛倒讓我意識到，她害怕我不在她的身邊。她依賴我，就如我小時候依賴她。
當媽媽由超人向孩子轉變的時候，媽媽就開始老了。
03
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媽媽老了的？
網友說，媽媽一直有跳廣場舞的習慣，自己在家的時候沒發現啥特別的，等自己外出之後，在視頻里看到媽媽和那些老態龍鐘的大媽們站在一起卻毫無違和感時，才發現媽媽成了自己口中的老人，之後見到媽媽，都一個勁的誇她年輕，生怕媽媽會一下子老去，甚至躺在病床，化為枯骨。
網友說，媽媽知道，她自己也知道，當周圍的人都在誇一個人年輕時，那個人一定老了。
我們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絆身，明知道父母在慢慢老去，明知道子欲養而親不待，明知道成功的速度比不上他們老去的速度，按理說我們應該回去媽媽身邊，畢竟父母在，不遠遊。可是我們不能，當我們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事業後，對於父母，就只有深深的無奈和愧疚。
我們總是想著等以後好好彌補，但我們都不是神仙，彌補得再好，都消除不了曾經媽媽心裡的失落、無奈，甚至是傷害。
04
在妹妹的苦心教導下，媽媽學會了使用微信，沒事的時候，就會給身在遠方的我發視頻邀請，最初的時候每天都能接到，媽媽並沒有什麼特殊。
直到前幾天，我忙得連微信都來不及看。那天她接連發了將近二十個視頻邀請，但我一個都沒接到。第二天和她視頻，才發現她笑得格外開心，滿是皺紋的臉上像綻放的蓮花，美艷得不得了。
那時候才恍惚，媽媽要的真的很少，只要能和孩子說說話就好。
我問她發那麼多視頻我都沒接，她怎麼不直接打我電話。媽媽頓了頓，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像個少女一樣，用調皮的口吻說：我知道你忙。
那一刻，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眼淚在眼眶打轉，卻不敢讓媽媽看到。
回想以前，我向媽媽索要的時候，媽媽只怕給予的不夠；現在，媽媽只是想和我說說話，都要小心翼翼。
05
今生今世和媽媽的緣分，不僅僅是她目送我們的背影漸行漸遠，還是你看到或者沒看到她老去她都會跟你說：我很好，沒關係。
這也是媽媽們的通病，永遠都不想自己的子女因自己而分心。
我們很無力，很多想給媽媽的給不了，但每天和媽媽視頻一次，通話一次，給她開心滿足的一天，就好！
母親經常忘記我們已經長大，就像我們經常忘記母親慢慢變老。留不住母親的年華，但能留住母親的微笑，希望，當媽媽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給她的滿足不打折扣。
END
TAG:零步始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