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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後面的墓穴

來來回回

 偵探C

陳楚生&SPY.C 

00:00/04:04

(一)

夜幕徐徐降臨,在美國的紐約市著名的曼哈頓大街上,兩旁大樓閃著各色耀眼的燈光,微風吹來,白日的炎熱已經消退,人們三三倆倆地漫步於街頭。年青的探長崔爾正駕駛一輛警車在巡邏,他高鼻樑,藍色的眼睛深邃,閃著機警的目光注視四周,他是紐約警司廳頗有名望的人物,許多重大的案件在他手上迎刃而解。這時,他車上報務器傳來助手威林

報告,某大街的百萬富豪卡恩斯在舉行他葬禮時,保險柜里的遺囑被盜了。

崔爾立即拉開車上的報警器,飛快朝出事地點而去。

卡恩斯生前沒有兒女後人,他的妻子前幾年去世了,他只有一個妹妹拉特拉溫和妹夫司脫安及外甥維特。他還有一個事務總管伍卓夫先生,私人秘書布萊特小姐。這些人都是當時葬禮的參加者,所以崔爾探長一到,就和助手威林找來這些人物進行詢問。

首先問到的是卡恩斯的妹妹,妹夫,隨後又問到布萊特小姐。原來這位小姐是英國人,是英國某大學的畢業生,為了試試自己的運氣,她來到美國紐約,因為紐約市是世界金融中心,世界三大貿易港口之一,當看到卡恩斯的招聘私人秘書的廣告,就來到這所公司。面對探長,她表示願意為此案儘力。探長隨後又問到維特,當時維特正酒氣熏天,昏昏欲睡,表示不願意見這位探長。探長責令他下去休息。

他母親連忙補充道:「自從卡恩斯先生逝世後,他精神恍惚,總是喝得酩酊大醉。

探長崔爾又問伍卓夫先生,因為他是總管,又是葬禮執行者,事情當然最清楚

伍卓夫說:「卡恩斯先生是一星期前逝世的,按照死者生前的要求,葬禮從簡,所以舉行葬禮那天就只請來在場這幾位。在入殮前,我在有保險柜的大廳對大家講,並打開保險柜之前,讓大家看到了一個放遺囑的小鐵盒子。本來,宣讀遺囑要監護人克洛斯在場,他也是一位百萬富豪,可惜他出外旅行去了。當時我徵求卡恩斯妹妹的意見,葬禮完畢再當大家面讓我來宣讀。隨後,我就關上櫃門。葬禮開始,棺材抬到後門,對著門口的是教堂,教堂後門有塊空地,是死者生前選擇的。神父先生做完祈禱,念完祭文,我又和大家一起回到大廳。我勸卡恩斯的妹妹休息一下,她謝絕了,說可以開始宣讀。這時,我打開保險柜櫃門,發現裝遺囑的小鐵盒子丟失了。」

探長崔爾又問:「這前後共有多長時間?」

伍卓夫回答:「大約半個小時。」

崔爾又問布萊特小姐:「你是卡恩斯先生私人秘書,他立遺囑你不知道嗎?」

小姐說:「這是他私人的事,沒有經過我。」

探長問:「伍卓夫先生,你知道嗎?」

」三年前,他立過一份遺囑,存入保險公司,前不久,他叫我去,說是修改一下。誰知,他將那舊的燒毀了。他又立了一份,放入家中。不久,他就死了。」伍卓夫說。

探長辭退眾人,就和助手威林檢查現場,指示弄清門框上的指紋,仔細搜查現場。隨後,探長與助手來到後門,發現隔壁是一所空房子。心想,這裡若藏人作案倒是理想之地,就要助手察清這所房子的來歷及主人。探長後來又到墓地轉了轉,就走了

(二)

在警司廳,助手弄清了隔壁大樓的主人是克洛斯,就前來報告。探長要助手分析此案。助手說:「此案不是一般的搶劫錢財案,而是遺囑丟失案。從當時的情況看······」,正說著,副檢察長菲波先生來了,彼此相互客氣一番,當了解探長正要助手分析案情,也感興趣地坐下來聽。

助手威林接著說:「由於作案的時間短,迅速,這個作案人不會是外面的人,肯定就是這幾個人中的一人,起碼他對這個大廳及保險柜是很熟悉的。」

「那麼盜竊遺囑為什麼連鐵盒子一起偷走呢?」探長問道。

助手說:「因為時間倉促,作案人來不及了。我們對周圍現場進行了仔細搜查,鐵盒子那個東西是藏不過我們的眼睛。」

「那麼,鐵盒子藏到那裡去了呢?」副檢察長菲波問。

是啊!這鐵盒子到那裡去了呢?,這幾個警員都在猜測。

忽然,探長崔爾說:「這個鐵盒子是乘屍體入殮時,比較混亂而偷走的,也是乘著忙亂而放進棺材裡,或者在屍體身下或者在腳下。你想,作案人不是要毀掉繼承人的權利嗎?所以就連這鐵盒子一起毀掉。」

探長這麼一說,幾位警員眼睛一亮,決定立即準備去墓地,開棺檢查。

墓穴旁,戒備森嚴,又請來當時葬禮的幾位在場者,副檢察長菲波也到了。

時間已到,開棺。菲波還說:「這真是無奇不有啊!」

忽然大夥嗅到一股臭味,奇怪,剛葬的死人怎麼會有臭味呢?並且屍體還是經過藥水處理的。

棺材打開了,奇怪,裡面躺著兩個人,翻開上面一個屍體的面龐,菲波覺得好像在那裡見過。警員們檢查發現鐵盒子已經沒有了。

探長再三追問菲波先生,菲波想起,此熟悉的人是在罪犯檔案館所見,叫格林求,因罪判刑五年,根據時間推測,可能他剛出獄不久。

探長又叫來卡恩斯先生的家人及女秘書,他妹妹見此情景,幾乎昏厥過去。

在大廳里,崔爾問:「大家認不認識這個人?」大夥都表示不知道,不認識,維特還是顯得不耐煩,也是說不認識。

精明的崔爾幾乎覺得女秘書在回答時,口氣略有些遲疑。崔爾再一次追問布萊特小姐,她才開口說:「那天晚上,卡恩斯先生在家,我也在家,忽然有人敲門,我打開大門,覺得是有兩個人來了,一個就是這個格林求,另一個臉上戴著口罩,罩得很死,看不見臉龐。他們說是找卡恩斯先生,我就讓他們進了先生的書房。本來,我準備去休息,一想客人還沒有走,怕有些事叫她就又回到大廳。這時,維特喝得大醉踉踉蹌蹌回來了,我責備並扶著他進另一房間休息。隨後,我才發現那兩個人走了。卡恩斯先生坐著好像在想什麼。過了一會,我再來時,發現他腳手冰涼,已經死去了。我急忙叫來女僕等人,叫來卡恩斯的妹妹等人,大家就忙開了。」

崔爾問道:「那麼你所看見的另一個人是什麼樣子?」

布萊特小姐說:「高個子,實在是看不清相貌。」

崔爾問:「大家還有什麼補充。」

回答:「就是這些了。」

副檢察長菲波先生說:「在沒有弄清此案真相之前,在場每個人都有嫌疑,要求不許任何人離開這座城市,不過大家還是可以照常生活工作的。」

崔爾說:「此案由盜竊案轉為人命謀殺案,性質起了變化。希望大家協助我們,有什麼新情況任何時候都可以找我。」

崔爾吩咐,叫法醫對兩個屍體進行檢查,叫助手查找罪犯格林求情況及出獄後的去向材料。

(三)

在警司廳,崔爾花了半天時間,對一些材料進行反覆推敲。法醫來了,崔爾請法醫談談情況。法醫說:「卡恩斯先生沒有其他跡象反應是屬於心臟衰弱死亡。格林求嘛!探長先生,我們法醫不像你們警察可以進行推理,我們是要科學根據的。比如說:『他頭部有痕迹,我們分析是擊物受傷,他頸部上有痕迹,我們可以斷定他是被人勒死的』。」

崔爾一笑:「法醫先生,我現在沒有功夫聽你講學術報告,你只說,格林求是怎麼死的?」

法醫回答:「好像情況都有一點。據分析,格林求與卡恩斯先生死的時間不會太長,最多相隔一天。但是,一個屍體是經過藥水處理,另一個則沒有,所以腐壞程度相差很大。」

法醫說完就走了。

崔爾自問:「根據材料格林求是一個十足的惡棍,而卡恩斯怎麼與他混在一起呢?那麼殺害格林求的又是誰呢?」正想著,助手威林打電話報告,卡恩斯妹妹的兒子威特帶著大量錢財離開了這個城市。

崔爾頓時惱羞成怒,命令迅速追捕回來。一定要嚴密控制機場、碼頭,防止他跑到國外去了。崔爾又在自我推理,就是說當那兩個人前腳到,威特隨後進來,他掩護他倆走的,他可能是裝醉?

探長又坐下來,點著一支香煙,吸了一口,望著窗外,又陷於沉思之中。他耳邊彷彿又想起私人秘書布萊特小姐的語音。

這時,門開了,金瑾檢察長和菲波副檢察長帶領一個人走進來。他就是前不久出外度假的克洛斯先生。

克洛斯說:「我度假時,在報紙上看到卡恩斯先生的訃告,就趕了回來,最近又聽到卡恩斯家裡出了事,就趕來找你們,我有權利協助你們。」

崔爾說:「您就是那個遺囑監護人先生,那麼您一定對遺囑的事非常了解啰!」

克洛斯端起一杯白開水,喝了一口,開始慢慢回憶:「三年前,卡恩斯先生叫我去皇家酒店,平時我與他交往頗深,他又是一位古董收藏家。他叫我一定有什麼事。在酒桌上,他告訴我,他有一幅文藝復興時期達芬奇的油畫,是畫家的最後一幅,相當珍貴,曾經收藏於英國維多利亞博物館,是以前一個人賣給他的。他問是否有興趣,可以給75萬美元轉賣給我。後來我們就成交了,還痛快地幹了一杯。」

「後來,也就是那個格林求出獄不久,不知怎麼找到了我那裡,我當時不願意與這位惡棍打交道,連忙問明他的來意。格林求說,那幅著名的油畫是他好幾年前從英國維多利亞博物館偷的,後來賣給了卡恩斯先生,卡恩斯先生還沒有付他現款,所以現在一出獄,找到卡恩斯先生那裡,先生說賣給你了,那我就找到你這裡。」

克洛斯先生繼續說:「我怕這個傢伙搞敲詐,我雖然也沒有給錢卡恩斯先生,但我怎麼能轉給他呢?當時他死死地纏著我,我就要他與我一起到卡恩斯先生那裡去。他答應了。我就把自己罩得很死去的。」

探長問:「那麼後來是誰送你們出來得呢?」

克洛斯說:「是卡恩斯先生,他好像支持不住了。」

菲波副檢察長問:「你再把你們三人情況說說吧!」

克洛斯說:「當時,卡恩斯先生拿不出現錢,就答應把遺囑繼承人改為格林求。格林求又向他拿了一張一千元的支票。你們在屍體身上查得支票了嗎?另外還有一塊懷錶。」

探長感到一驚,「懷錶?沒有。」

克洛斯接著說:「後來出門,格林求朝我另一方向走去。我為了擺脫這些煩惱,就出外度假去了。」

這時金瑾檢察長插話:「你能不能再把油畫的事談詳細點。」

克洛斯把嘴一張,說:「哦!你也對油畫感興趣,那是一幅名叫《奪旗之戰》的油畫,保存得相當好。可是後來,我經內行人檢驗,原來是一個複製品。」

探長說:「英國警司廳也曾打電話給我們,要我們查清歸還。你知道,英國人是不傻的。那麼說,你現在的畫是複製品,而格林求偷的那幅畫仍在卡恩斯那裡。」

克洛斯點點頭,說:「是的,完全無錯。」

探長不由站起身來,說:「我非常感謝您為我們提供的這些,不過我還想問您,卡恩斯隔壁樓房是您的吧,為什麼又是空的呢?」

克洛斯把兩手一攤,聳聳肩說:「後來我又買了一幢樓房,就搬走了。這房子就空了,裡面也沒有值錢的東西,所以也用不著請人看守。」

克洛斯提供情況後,打個招呼,就與金瑾檢察長和菲波副檢察長出門走了。

警司廳內十分安靜,各人在電腦前忙著各自的工作。探長崔爾把助手拉到一旁,對威林說:「我分析,克洛斯說他那幅油畫是複製品,越想證明是。不過,現在我沒有必要去查這個,暫時不能得罪這位百萬富翁。」

探長吩咐助手,馬上帶人去卡恩斯家隔壁進行搜查,這裡離墓地最近,兇手容易將格林求藏在那裡。要注意保密。

助手威林帶領幾個人去了,來到某大街54號的隔壁空樓房,從一樓搜查到二樓,都是空的,在地下室,也只發現一口空皮箱子,一個用過多年的火爐。這個地下室對於兇手作案真是太理想了,難道不會不加以利用,而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威林正疑惑,探長打來電話,叫助手趕快過來。原來另一個警司人員找到一個新線索,把「比利姆」旅館的夜班值班員露易絲小姐叫來。格林求出獄不久就住在這所旅社裡。

露易絲小姐說:「格林求先生是一個月前住進我們的旅館的,每天晚上都回來睡。可是一個星期以前,他就沒有回來了。也是一個星期前的夜晚,歸我值班,格林求和另一個人回來了,那個人把帽子遮得很低,走得也很快,我什麼也沒有看清。過了一會兒,有一個人問我,說是格林求住在哪兒。我告訴他,三樓16號房間,他就上去了。在此同時,我用電話通知了格林求先生.可是過了一下,又有一位女士來租房間,問三樓16號房間隔壁是否空著。我說是空的,她也上去了。我心想,天啦!她為什麼獨獨要16號隔壁的房間呢?該不會出什麼事吧!也是過了一會兒,這位在登記本上簽字的「斯托斯」女士走了出來,一夜晚也沒有回來睡,隨後那個找格林求的人也走了。」

探長問:「那麼跟隨格林求一起來的人什麼時候走的?」

露易絲說:「我沒有注意,可能趁機溜出去的吧!」

探長又問:「後來跟著其後的那兩個人長什麼模樣,現在你還記得嗎?」

露易絲說:「記得,因為那天晚上給我的印象太深了,那個男的50多歲,戴副眼鏡,禿頂,提的是一個公文包。」

探長說:「我們現在帶你去認識一下,可以嗎?」

露易絲爽快答應:「行,我願意為你們警察服務。」

探長將露易絲帶到卡恩斯家,見到了拉特拉溫太太和斯洛安先生。拉特拉溫一見探長崔爾,急忙問:「我兒子有消息嗎?」

探長說:「沒有,你收到他的來信嗎?」回答:「也沒有。」

探長對他們說:「今天我請您們認識一下這位小姐。」

露易絲一眼就認出這兩個人,都是那天晚上來過旅館的,而這兩位氣急敗壞,百般否定,硬是說這位小姐在胡說八道,信口開河。

探長沒有多說,就與露易絲小姐走了。臨行時,吩咐布萊特小姐,如果斯洛安夫婦有什麼情況,可以打電話過來

(四)

案情錯綜複雜,好像一艘船駛進河灘眾多蘆葦盪,一時找不到出路。助手威林覺得頭有點痛,仰著頭躺在辦公椅上。探長建議去唐人街的茶館坐坐,好好休息一下,什麼事都可以說,就是不許再談案子的事。

紐約的唐人街是華人最集中的地方,那裡有中國的牌樓、有中式餐館酒樓,有溫馨的茶樓。崔爾與威林便裝走了一家海韻茶館,人們邊品茶邊聽演唱,穿著旗袍裝的女歌手伴著音樂旋律動情地演唱著《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威林對崔爾說:「探長,我喝紅茶,你怎麼喝起女人們喜歡喝的茉莉花茶。」探長說:「我想品味女人的香氣,我想像女人們那樣細心。」

威林注視著崔爾,對他說:「你老大不小了,該結婚了。」

探長苦笑道:「我是個到處奔波的人,吃飯睡覺都沒規律,哪個女人能看得上我呢?只好一面當這個差事,一面當女人。」探長似乎有點動情,接著說:「哎!我要是有女歌手那樣的甜美的嗓音,就不當這個傷透腦筋的探長了。」

看著身邊走來走去的靚麗女人,威林還是把話題談到露易絲小姐上來。威林說:「您說那個露易絲小姐的話是真的嗎?」

探長說:「假如是真的,你想,卡恩斯先生遺囑原來的繼承人一定是司脫安夫婦,後來他們知道遺囑修改了,就把格林求給殺了。」

探長一說完,對著威林笑起來,咱們不是不許談案情的嗎?怎麼又談到這上面來了。威林也笑了。

回到警司廳,有人送來一封被拆開的匿名信,說是原來是給菲波副檢察長後再送來的,此信是兩小時前送來的,還有今天的郵戳,而當時菲波正參加議長的宴會。

探長打開信,信上寫著:「司脫安與格林求是兄弟」幾個字。探長說:「這封信來得好怪啊!雖然為我們確定了打擊的重點,而司脫安的疑點也不少,這也說明還有一個人對此案很熟悉。」探長連忙撥號給布萊特小姐打電話。對方回答:「司脫安先生一直沒有回來。」

探長放下電話,對威林一招手,「走,我們開車去古玩收藏總庫,因為司脫安先生是那裡的總管。」

威林邊走邊說:「我們早就應該逮捕他的。」

探長說:「不,我們是根據他拒證,扣留他。」

到了古玩收藏總庫,威林發現門開著,裡面還有燈光,進去一看,發現司脫安已經死了。

房間里擺設很簡單,一張辦公桌正對著大門,旁邊是保險柜,只見司脫安頭倒在桌子上,右手垂掉著,左輪手槍掉在地上,鮮血流滿桌子。威林覺得屍體還有餘溫,斷定死的時間不長。

經檢查,子彈從右太陽穴打進,從左手一直穿出大門,在門外牆上發現了彈洞,有彈殼。探長吩咐把手槍、彈殼都帶回去化驗。他們還發現保險柜並沒有關緊,裡面有一千美元,還有一塊懷錶。

檢查完這一切,探長和威林又來到卡恩斯家隔壁的空房子,走進了地下室,又看到那隻大鐵箱,他們又嗅到上次開棺材所嗅到的臭味。箱子被打開,發現有遺囑的隨紙片,拼攏一看,上寫著,繼承人歸格林求。探長虎著臉責備威林,為什麼上次沒有搜查乾淨?威林申辯上次確實什麼也沒有發現。

在警司廳,金瑾檢察長,菲波副檢察長也都來了,威林根據以上情況進行推理:「在旅館裡,司脫安見到格林求,知道了遺囑改為他弟弟,就將殺死了,然後盜竊遺囑,企圖毀掉。誰知被我們邀請的證人認出,自己覺得事情嚴重,就畏罪自殺了,這懷錶和一千美元是從格林求那裡拿到的,足以證明。」

探長雖然不太同意這種推理,但又沒有什麼理由來反駁,只得在內心默認了。加上維特又被抓到了,據他說,他的逃走是個人原因。什麼原因?他拒絕回答。他的朋友也證實那天確實是喝醉了。這樣也就把威特給釋放了。看來嘛!事情很清楚了,所以,正副檢察長們前來祝賀。

威林說:「這全靠菲波副檢察長送來的那封信的提醒。」

菲波很客氣,認為這沒有什麼,作為一個副檢察長是應該的。

案情就這樣了結的,探長崔爾準備出外休假,他嚮往中國的長城,北京的故宮,西安的兵馬俑,已經買好去中國的飛機票,馬上就要啟程。

(五)

這時,威林來了,說有位老太太要求來見,但看到探長準備走的樣子,就要打發那老太太走。

探長覺得很有必要,急忙叫進來老太太。這位孤苦伶仃的老太太以前司脫安的老縫戶,三天兩頭給點活她干。老太太瑪利亞說:「那天晚上,我又一人上司脫安的收藏總庫那裡去,因為司脫安先生有夜晚工作的習慣,白天不太容易找到他。當我來到他的門邊,發現門關著,我就敲門,沒有迴音,我就喊僕人,也沒有聲音,我就推門一看,可把我嚇懵了,只見司脫安先生頭俯著桌子上,淌著血,我急忙往回跑,差一點撞上你們的警車。」

探長問:「後來為什麼不來報告?」

瑪利亞說:「我是個膽小的人,一回家心裡可亂了,第二天我就病倒了,病了好幾天,你看,這病一好,我就來了。」

探長站起身來,握住瑪利亞的手,說:「非常感謝您,有情況再來找您。」

瑪利亞走後,探長又把案情的疑點想了一遍,大聲對威林說:「我們全錯了,此案並沒有了結。」

威林覺得驚奇。

探長說:「你聽到瑪利亞的報告沒有,她發現門是關著,我們發現門是開著。」

威林說:「是啊!這是老太太推開的呀!」

探長搖搖頭說:「如果門是關著,子彈怎麼打到外面的牆上,這說明門先是開著,但不可能司脫安自殺後自己來關門,因為這是急性死亡。這說明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兇手然後再關上門的。」探長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這個兇手特意留下懷錶和現金,又到地下室留下撕碎的遺囑,讓我們上他的圈套。我估計,這殺害司脫安和格林求的兇手可能是一個人,要麼就是受同一個人的指使的。」

探長再三叮囑威林,這些只能是我們倆知道,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講,只當案子了結了。我們要等蛇出洞。

(六)

探長來到卡恩斯家,見到了那位拉特拉溫女士。探長說:「我還有一件事找您,請協助我們。」

拉特拉溫不屑地說:「案子不是了結了嗎?還來找我幹什麼?我沒有回答你的義務。」

探長說:「請您不要生氣,我會把事情弄清楚的。」

拉特拉溫憤憤地說:「你們這些人,為了向上面交差,硬說我丈夫是兇手。我可伶的司脫安啊!他死了你們還不讓他的靈魂不得安寧,真是卑鄙,就是你這位大名鼎鼎的探長先生也是這樣。」

探長說:「那麼你有什麼證據說明你丈夫不是兇手,不是自殺呢?」

拉特拉溫有點自負地說:「我憑著多年來對他的了解,一個女人的直覺,這還不夠嗎?」

探長說:「請您相信我,我會弄個水落石出的,我問您,那天晚上您為什麼也到了「比拉姆」旅館,而後來為什麼又不承認呢?」

拉特拉溫夫人開始講起來:「我丈夫有夜間工作的習慣,有時甚至整夜不歸,這對我們都習以為常了。前不久,我覺得他情緒不對頭,就懷疑他是否對我不忠誠了。那天晚上,他說去收藏總庫工作,我就在後面跟著,誰知他上了旅館,找了16號房間,我就租那個隔壁的房間。我在隔壁聽到他與他弟弟講話聲音,我非常氣憤,因為他一直沒有與我談過他弟弟的事。」「我不承認的原因,是怕他知道我在暗中跟蹤他。」

探長聽完拉特拉溫夫人的話,與她辭別,又獨自去找布萊特小姐,只見她正收拾行李,準備回國。

「怎麼啦!準備走。」探長說。

布萊特小姐斜眼瞧了一下探長,說:「案子都了結了,還留在這裡幹嘛!」

探長說:「是啊!又是謀殺,又是自殺,走了倒也清靜。」

「圖清靜?圖清靜我就不會來了。」布萊特接著說:「我告訴你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我不是女秘書,我是一名女偵探。」

探長笑著說:「不會吧,英國方面派人來,從來都是與我們打招呼的。」

布萊特小姐說:「我是英國維多利亞博物館僱用的私人偵探。十年前,那幅達芬奇的藝術珍品《奪旗之戰》被盜走了,半年前,,又聽到在卡恩斯這裡,所以我就以女秘書的名義打入了進來。本來,那天晚上我對格林求的來到看到了希望,誰知被那個醉鬼給打擾了。」

探長問:「那為什麼威特後來要逃走呢?」

布萊特說:「他曾經向我求婚,我沒有答應,他後來感到臉上無光,大概就走了吧!」

探長說:「難道你就這樣空著手回英國交差嗎?你不想拿到那幅藝術珍品嗎?」

布萊特滿臉詫異說:「怎麼,我還可以拿到這幅油畫?不可能吧!」

探長說:「當然可以,你不要走,我再委託伍卓夫先生給你找個事。」

(七)

探長還是忙中偷閑,去了中國休假。他從讀書時,就嚮往去那個具有悠久歷史的東方文明古國。他先去了北京的故宮,被那三大殿的精緻建築折服。他也去北京的八達嶺,當看到那蜿蜒曲折,氣勢宏偉的萬里長城,不由深深地感嘆中國人的智慧。當然北京烤鴨是不能不吃的。他剛剛到達古都西安,安排了住宿,威林巡官拍來電報,上寫著「他來了,速歸。」

探長自言自語地說:「他來了,真的是蛇出洞了嗎?」他通知酒店結賬,乘班機又回到美國紐約。

在機場上迎接他的是威林巡官,威林羨慕地詢問旅行的一切,探長幽默地說:「他是背著棺材旅行,沒意思透了。」

那麼近來又是怎麼個情況呢?威林開始敘述發生的事。「前不久,金瑾檢察長和菲波副檢察長叫我,我就去了。菲波副檢察長說最近克洛斯收到一封匿名信,恐嚇他不要向警察局報告,有事需要找他,信的反面是半張50萬美元的期票,簽名是卡恩斯。菲波還說,崔爾探長走了,希望我做他的助手,要設法保護克洛斯先生。」

探長反問威林:「你認為毒蛇出洞了嗎?」

威林說:「遺囑之案已經了結,而和我們打交道的人也認為無事了。這張期票不是卡恩斯先生簽名的嗎?這原來是在格林求手裡,現在期票出現可以說是兇手的出現。」

探長向威林要來那封信和半張期票,吩咐這個案子現在是菲波在搞,他不好出面,叫威林繼續聽菲波指揮,有情況向他報告。

探長來到字跡研究所,接待他的是美麗多情的字跡專家安麗小姐。安麗的分析是:「恐嚇信是用老式的皇冠牌打字機打的,『A』字換過,『H』字上有痕迹,這個打字人很慌張,也想掩蓋,字跡顯得忽明忽暗。」

探長又趁克洛斯先生不在時,找到布萊特小姐。原來,布萊特小姐經伍卓夫先生的介紹,又到克洛斯家裡當了一名私人秘書。布萊特介紹說:「克洛斯辦公室就在隔壁,離這很近。」探長觀察到布萊特小姐用的是新打字機,布萊特小姐說是前不久換的,原來菲波副檢察長對那幅油畫很感興趣,要求來看看,克洛斯先生硬說是複製品,結果還是讓菲波看了,菲波還看到原來皇冠牌打字機很陳舊,取笑克洛斯先生太吝嗇,克洛斯聲辯以前的秘書用慣了,不願換,後來,在我以後,就換了這台嶄新的寶石牌打字機。

探長要布萊特小姐用新打字機打一封信」」「克洛斯先生,你放明白點」等字,又叫布萊特小姐用老打字機打一遍,趁這個時候,他寫好一封信,叫布萊特趁沒有人交給克洛斯先生。並吩咐,要她一定好好看護那幅《奪旗之戰》油畫。

探長回到警司廳。威林高興地來找他。威林說:「克洛斯最近又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要他3日晚上去銀行取錢,8點鐘到大教堂後面樹下,把錢放進皮包就走。如果告訴警察局,後果與格林求一樣。菲波認為這是一個絕好機會,布置我帶便衣在四周埋伏,他派人暗中保護克洛斯先生,在他的汽車後再跟上一輛汽車。」

探長問:「你對此事怎麼看?」

威林說:「這當然是抓兇手的好機會啦!」

探長說:「好,你們行動,我按另一條線索來做,可能兩條線都會撲空。」

探長又去找安麗小姐,安麗高興地說:「你終於來了,我多麼希望你是崔爾而不是探長,要不要喝一杯?」

探長接過一杯水,又要安麗小姐幫他檢驗後一封信,小姐分析是用最新的寶石牌打字機打的。探長又拿出上次叫布萊特小姐打的,安麗一眼就認出來了。

探長不由得佩服這位美女,安麗眨了一下眉眼,說:「那拿什麼來感謝我呢?」

探長說:「等案子破了再說吧!我請你吃飯或者跳舞,怎麼樣?」

安麗鼻子一哼,說:「你們這些人物,案子一告破,就會把女人給忘了。」

探長微笑地說:「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美麗的小姐。」

探長回來後,就接到布萊特小姐打來的電話,「晚上7時克洛斯走了,他要我看家,我就記得那幅油畫,可是我發現油畫不見了。」

這又是一個新情況。探長崔爾和金瑾檢察長一起來到克洛斯的家,接著菲波副檢察長,威林巡官,還有克洛斯三人又回來了。

克洛斯顯得有些激動,說:「我把情況告訴你們,你們也吩咐我辦,你看,兇手沒有抓到,而油畫又丟失了。」

探長說:「克洛斯先生你先別急,你能不能讓我們看那幅油畫的屋子。」

克洛斯說:「這當然可以,不過那幅畫你們是瞧不到了。」

在克洛斯珍品收藏室,克洛斯打開帷幕,框上空白著。金瑾檢察長說:「這有什麼關係呢?你丟失的不過是件複製品。」

克洛斯頓時火冒三丈,說:「複製品!這是我從卡恩斯手上花了75萬美元買來的啊!」

威林插話:「你認為你們家裡人可靠嗎?」

克洛斯說:「我僱傭的人都是可靠的,他們知道這幅畫,就是新來的布萊特小姐他也是知道的。」「我希望這件事你們儘早查出來,不然,你們與這件事都有關。」

金檢察長也插話道:「你看,我們不是把剛剛度假的探長先生請來了嗎?」

探長追問:「這幅畫還有誰來看過?」

布萊特小姐接著說:「菲波副檢察長曾經看過。」

菲波就在場,他馬上接著說:「是的,我看到的時候也掛在這框里的。」

探長說:「油畫我們一定要查出來的,不過,查出來後應該歸還英國維多利亞博物館。」

克洛斯回答:「那好吧!隨便你們怎麼處理。」

(八)

這時,布萊特小姐告訴克洛斯先生,銀行那邊打電話過來,有事找您。克洛斯就先走了。

探長和威林一時無事,也無話可說,就把眼睛瞧向四周,結果發現室內有暖氣管,上面開關還松著。不一會兒,克洛斯先生轉來了,拿出酒來招待大家,他說:「我不喜歡威士忌或白蘭地,我喜歡帶刺激性的酒。」克洛斯給每人倒了一杯,大家一飲而盡。克洛斯又倒了第二杯,菲波已經不敢喝第二杯了,他說他已經頭昏腦脹了。

探長這時問道:「這暖氣管是幹什麼的?」

克洛斯說:「這是原來用過的,後來安了空調,就沒有用它了。」

探長不禁起疑,說:「多年沒有使用過了,那為什麼開關口是松著的呢?」說完,打開檢查。忽然,裡面找來了那幅《奪旗之戰》的油畫。大家都驚呆了,布萊特小姐不禁叫了起來。菲波十分氣憤說:「你偽造而自盜,我要上法院控告你。」

探長對威林說:「你按照紙條上面的地址,把油畫鑒定專家請到這裡來。」

不一會兒,專家約翰教授來了,拿出放大鏡仔細進行檢查,然後說:「達芬奇的《奪旗之戰》油畫原來有兩幅。」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十分驚奇。

約翰教授接著說:「那個時候,義大利國王為了慶賀他的第一次勝利,就叫達芬奇去佛羅倫斯給他畫一幅表現戰爭的畫。達芬奇大師當時沒有畫,是後來自己醞釀構思畫成的。而他的弟子們模擬品特別多。」

探長說:「教授先生,那麼您看這幅畫屬於什麼呢?」

約翰教授說:「據說,達芬奇對人物塑造上著色很有工夫,所以如果把兩幅畫比較起來,模擬品的顏色上會顯得淡一些。至於這幅畫嘛!我也不好下結論,如果把它與英國維多利亞博物館的那幅比起來,才能分辨出來。」

約翰講完後,探長叫威林送他回去。在這幾個人中,還是算菲波副檢察長最為氣憤。探長要菲波把這幅畫先拿走收藏起來。菲波就走了。

事到如此,探長和金瑾檢察長也要走了。探長問他上那裡?回答:「回家。」探長說用汽車送他回去。在汽車上,金瑾還在不停地用語言誹謗克洛斯,忽然他發現汽車的方向開得不對頭,急忙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探長說:「我帶您去找那個殺人兇手。」

汽車開到了卡恩斯家隔壁地下室,發現遠處有微弱的電光,隱約見一個人在地下檢查著什麼。威林上前吆喝一聲:「不許動。」那個人回了一槍,打在探長的手上,威林接著就是一槍,那個人倒下了。

他們上前,發現油畫完整無損,當翻開那個人的面部,金瑾檢察長大吃一驚,他就是菲波副檢察長。幸好探長槍傷不算嚴重,包紮一下過些時就會好的。菲波也傷勢不重,經過搶救,也醒過來了,不久,經過審訊,他全部招供了。

這一天,紐約某酒店舉行宴會,歡送布萊特小姐護送油畫回國,場面熱鬧極了,這場轟動全紐約的棺材之謎終於解開了。在酒席上,布萊特小姐似乎還有些不清楚,探長一一給予解答。

「殺害格林求和司脫安都是菲波,五年前,菲波是格林求律師辯護人,他們打過交道,當時好多事都是菲波背後指使的。菲波為了得到格林求5千萬的期票,就把他殺了。遺囑是司脫安偷的,因為只有他才能趁棺材前的忙亂將盒子盜出又裝入棺材,而菲波認為這個遺囑他可以利用起來,於是製造假象,殺死司脫安,將此事嫁禍於人。於是他的貪婪之心使他並不滿足,不僅冒險想取那50萬美元,還盜走這幅畫。」「那麼此畫不是有兩幅嗎?」布拉特小姐問。

探長說:「不,就只有這一幅,這件事是我與克洛斯先生合作乾的,他充當了一位演員。」

布萊特似乎有些醒悟,說:「那麼,那位油畫專家也是演員嗎?」

探長笑道:「那是我的一位朋友,是故意編造說有兩幅,這樣才能引蛇出洞。」

布萊特點點頭,不禁感嘆:「啊!原來是這樣的。」

完稿於2018年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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