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妹達人白居易,內心卻有一段解不開的初戀結
前段時間,陳凱歌的《妖貓傳》上映,黃軒化身白樂天追蹤探秘李楊愛情的驚天之秘,再現了《長恨歌》中迴腸盪氣、如夢似幻的愛情史詩,電影中的白樂天就是唐朝一代「詩魔」白居易。
白居易寫得一手好詩,更寫得一手好情詩,並因此獲得了「婦女之友」、「撩妹達人」的稱號。據統計,白居易一生共寫詩2812首,其中一半多都是寫女人的,可以說他的詩中集齊了唐朝女性的所有類型,感覺下一步就可以召喚神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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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眾所周知的貴妃、舞女、琵琶女外,他還心疼紡織女工:絲細繰多女手疼,扎扎千聲不盈尺;心疼砍柴婦女:亂蓬為鬢布為巾,曉踏寒山自負薪;心疼宮女: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薰籠坐到明;為遇人不淑的女人抱不平:何況如今鸞鏡中,妾顏未改君心改。
年輕時候對那些美女只是心疼,到了晚年直接帶回家自己疼。白居易可以說是一個動手能力非常強的人了。
據記載,白居易的家妓數量之多,僅姓名見於詩中者,就不下二十多人。如今我們常常說的「小蠻腰」中的「小蠻」,就是他詩中的一個寵妾之名,知道真相的我簡直無語凝噎。
比起苦逼又沒錢,還只有一個老婆的杜甫,白居易的晚年生活簡直可以用醉生夢死來形容了。他沉醉於飲酒作樂,常常攜妓出遊,豢養家姬,醉卧花叢,總之是各種香艷,各種旖旎。
來來來,白先生,「國民老公」的頭把交椅非你莫屬了,思聰在你跟前都得自稱小弟。聽到這樣的評價,白先生掙扎著坐起來撬開棺材板,反手就給了我一巴掌:說什麼呢!本詩人明明是個很專情的人好伐!之所以後來變得那麼濫情,還不是因為一個女人,想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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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十九,她十五,他為她而作的一首《鄰女》一時成了流行音樂排行榜的NO.1,並且連續幾天掛熱搜:
娉婷十五勝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蓮。
何處閑教鸚鵡語,碧紗窗下綉床前。
詩里被比作天仙一般的姑娘,就是他青梅竹馬的初戀,從十一歲就認識,比他小四歲的一個叫湘靈的女子。
年少時的愛戀總是最純真、最難以忘懷的,卻也是最難修成正果的,白居易和湘靈同樣如是。而且阻隔他們無法在一起的原因,和陸遊與唐婉一樣,都是俗爛的套路——他媽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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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他媽15歲時嫁給自己41歲的親舅舅白季庚,雖然是近親結婚,但幸好生下的兒子白居易並沒有缺胳膊少腿。不過他媽可能因為花季嫁給自己親舅舅的原因,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病。
但即使這樣,他母親也不忘反對自己的兒子與鄰家貧女湘靈在一起。唐朝是十分注重孝道的(他母親後來在賞花時投井而死,而白居易由於之前寫過「賞花」和「新井」的詩,因此被視為不孝遭貶官),白居易不能拂逆母親的意願。所以,兩人苦戀八年,直到白居易27歲時離家參加科舉,他也沒能迎娶了湘靈。
離開湘靈後,白居易寫了好多首情深意濃的詩寄給湘靈,發誓等自己考取一身功名後再來娶她,可這誓言因為白母的阻隔一生都未能兌現。
無奈的白居易不得不與戀人忍痛分離,揮淚斬情絲,但心痛卻無以復加:
生離別,生離別,憂從中來無斷絕。憂極心勞血氣衰,未年三十生白髮。
——《生離別》
不得哭,潛別離,不得語,暗相思,兩心之外無人知。
——《潛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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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摯愛初戀的白居易,開始潛心打拚事業。短短十年時間,白居易官至翰林學士,相當於現在的中科院院長,其詩歌的流傳廣度超越李杜,成為唐朝最為盛名遠揚的詩人。
但即使功成名就,也依然無法彌補其內心失去初戀的痛楚。從此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每首詩里都藏著對湘靈的愛和思念。
《長恨歌》中,他惋惜唐玄宗和楊貴妃二人的生死絕戀,「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何嘗不是在扼腕自己和湘靈無果的愛情!
《琵琶行》中,他憐惜潯陽偶遇的歌女,繼而聯想到自己的遭遇,「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又未嘗不是對自己與湘靈愛情的傷逝!
和好友在終南山賞雪景,孤立於茫茫天地間,想到身邊再也沒有那個可以共度餘生的人,他說「遍覽古今集,都無秋雪詩」,頗有「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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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湘靈的白居易,直到37歲時才在母親的逼迫下,娶了門當戶對的同僚楊汝士的妹妹為妻,而湘靈一生未嫁。
婚後的白居易仍然對湘靈念念不忘,寫了更多懷念湘靈的詩:《冬至夜懷湘靈》《感秋寄遠》《寄遠》《夜雨》《感鏡》……
但一紙深情始終難抵朝夕相伴,分離只會讓思念入骨。44歲那年,白居易被貶江州途中,竟然陰差陽錯地與四處漂泊的湘靈父女再次相遇,但彼時的二人都已至中年,除了抱頭痛哭一場別無他法,他終究是負了她,並將終生負她。
以那一年為界限,前半生,白居易抱守著對愛情的憧憬和希望。後半生,卻是帶著對愛情絕望後的頹廢墜入歡場,紙醉金迷,日日沉迷溫柔鄉。


※誰把前朝的故事說了又說——「詩改好了嗎?」「一字不改」
※此人為大詩人白居易的弟弟,官至宰相,卻為何被人罵的這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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