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外交家感嘆:這位鄰國對中國的仇視 比歐洲人還深
中國與日本,自古以來就保持著一衣帶水的近鄰關係。自漢代開始,我國史書中就有與日本進行外交往來的記載。唐朝極盛時期,日本為了學習先進的中國文化,還一度形成向中國派遣使者的遣唐使制度。
中日之間曾一度呈現的睦鄰友好關係,隨著後來日本對外擴張的野心漸漸暴露,開始轉向惡化。明朝萬曆年間,日本曾發動對朝鮮的侵略戰爭,被大明軍隊所擊退,此後整整300年未敢染指鄰國。
然而,日本的侵略計劃一時收到挫折,但野心卻一直沒有退卻。尤其是在明治維新,國力漸漸強盛之後,日本一直企圖找機會在中國身上咬一塊肉吞進肚裡。
在發動甲午戰爭之前,日本就借口台灣生番的「牡丹社事???」,強行佔據了大清的藩屬琉球國。以致晚清著名外交家曾紀澤感嘆,鄰居日本對中國的仇視,還遠甚於歐洲。
曾紀澤是曾國藩的長子。論能力、論基於,曾紀澤均比不上其父,因此靠父蔭出仕後,走上了當時被所謂「正道」所看不起的外交道路。
不過,這條道路,卻意外地適合曾紀澤。曾紀澤雖然讀「聖賢書」的功力不夠,科舉道路不順,但卻在外交一途,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而多年的外交經歷,也讓曾紀澤成為了清廷中少數看得清世界變化的人,中國不再是原來的「天朝上國」,而變成了世界上中等偏弱的國家這一事實。
在清政府中許多保守分子閉目塞聽,以老大哥身份自居時,曾紀澤已經意識到,僅憑中國當時的力量,難以立足於世界民族之林,而需要尋求一些可靠的盟友。其中一位很好的潛在盟友,便是日本。
根據《花隨人聖庵摭憶》記載,曾紀澤出使英國,成為駐英公使時,曾與當時的日本公使有過一席談話。曾紀澤對日本的駐英公使說:
「歐羅巴洲(Europe)諸國幅員皆不甚廣,所以能強盛者,同志一心,以御外侮,得古人合縱之意。中華與日本,皆在亞洲,輔車依倚,唇齒毗連。中華之富庶,日本之自強,皆歐洲之所敬畏也。是宜官民輯睦,沆瀣一氣,中華財產足以沾潤於東鄰,日本兵力足以屏蔽於東海,邦交既固,外患可泯,蓋不獨通商之利而已。」
曾紀澤在這裡提出了一個觀點——中國與日本,在地理、文化上都非常親密,而當時的狀況,中國富而不強,日本則強而不富,如果兩國能夠建立起合作關係,取長補短。
而曾紀澤提出「中華財產足以沾潤於東鄰,日本兵力足以屏蔽於東海」的根本目的,還是將日本作為中國東海的屏障,以此來抵禦歐洲列強的威脅。
不過,曾紀澤當時有這個想法雖然很好,但卻幾乎沒有實現的可能。
第一,前面說到,當時的清朝官僚的主流觀點並不重視現代外交,而且向來看不起日本這個「蕞爾小國」,更別提和和日本建立平等互利的外交關係了。
第二,在當時日本國內,可能並不是沒有願意與中國進行上述互利合作的政客。但隨著日本政壇中軍國主義佔據上風,比起商業合作利益,他們更想要的是領土和勢力的擴張。所以曾紀澤提出的合作想法,就顯得不那麼吸引人了。
後來,曾紀澤在英國發表了一篇《中國先睡後醒論》,感嘆「亞洲之諸國彼此常存嫉妒,甚有過於歐洲之忌亞洲者。亞洲諸國有同患之情,不應嫉心相視。」然而,曾紀澤人微言輕,說的話起不到太大作用。加上晚清之中國積貧積弱,清廷又不思進取,最後導致任人宰割的命運,也就不奇怪了。
參考資料:
《花隨人聖庵摭憶》


※他是湘軍名將 拯救友軍卻被反咬一口 從此十年不願再上戰場
※在辛酉政變中 誰充當了慈禧奪權的強力後盾?
TAG:搞哥讀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