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讀是一件充滿儀式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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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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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的「朗讀亭」前段時間來到了廣州,在華南理工大學的五山校區,在那裡讀了一段《我們仨》的片段。進入小亭子,鄭重地讀一段書,像是完成了什麼重要的儀式。
去年,第一季的「朗讀者」,我從第一集就開始追,今天第二季開播了。一年後,再回顧第一季,有了新的體會。它講了很多跟「愛」有關的事,有人與國家之間的大愛,有父母與子女之間的親情,也有令人羨慕的愛情。愛是一種柔軟的能力,偶爾需要被喚醒。
第一期:遇見
這一期的主題詞是遇見,印象最深的是一對夫婦讀的《朱生豪情書》的片段。後來把這本書也看了,兩個人之間的書信,看到的是兩人「相投的志趣,匹配的才情」。書中最喜歡的部分是朱生豪對宋清如一段寄語,像是期待更是鼓勵。
——朱生豪
這段話已經不像是情書了,可是表達的卻是朱先生最大的支持,給了心愛的人自由與勇氣。
特別嘉賓許淵沖先生,九十多歲,再讀起1929年翻譯林徽因的《別丟掉》,依然會熱淚盈眶。前幾天看到一個講去尋找自我,尋找與世界的牽絆。其實用心體會時,對某一段、某一句突如其來的感同身受,就是與這個世界的牽絆吧。
讀多了,在文字牽絆中,體會到了更多的情感。誰說讀書一定要有用,享受這個過程就是了。
第二期:陪伴
主題詞是陪伴,解讀中說「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孤島」。這一期,不僅僅是對書的解讀,對人物故事的述說,還包括了對生活的啟示。重新審視身邊的陪伴,會發現能擁有共同的時光,是一件美好的事。有些微小的付出不回頭看,就會被忽視了。
陪伴,本來就是偉大的。
節目中的陪伴,有父母與子女之間的,有陌生人之間的,有夫妻之間的,有人與動物之間的。陪伴的方式不同,時長不同,卻同樣動人。原來,陪伴這件事,本來就是偉大的。
第三期:選擇
「耶魯哥」秦玥飛從耶魯畢業,到湖南省一個農村當村官。他看似特別的選擇,背後有他的理想和原因。節目里有一個村民說,在他與大學生村官們到來之後,才明白不僅僅要為自己這一代著想,也要為後代著想。
那一刻覺得,不要去輕易評判別人。我們每個人都是個體,「特立獨行」的個體有時付出了更多,也更值得尊重。
第四期:禮物
李亞鵬講了他與女兒之間的故事,也講了他和家人對女兒的獨特教育。作為父親,無論女兒是以怎樣的方式來到世界,都是一份最好的禮物。說起女兒送的禮物時,他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後來又嚴肅地談起與自己父親過去的經歷,想起了告別父親的最後一面。
禮物,這個詞是美好的,不一定是被送入手中的物品是禮物,被愛牽絆的關係也可以被看作是一份「禮物」。
第五期:第一次
許鏡清是1986年《西遊記》的音樂作曲,堅持了三十多年的作曲,2016年才第一次辦成了自己的音樂會。辦音樂會是許老師的夢想,74歲那年終於在人民大會堂開了音樂會。許老師作為正當好的人,在正當好的時候,做了一件正當好的事。
如果這個故事是被勵志文寫出來,又變成了大家口中的「雞湯」。既然有人選擇放棄,那就肯定有人選擇堅持,做不到的事跟吃不到的葡萄一樣是酸的。
第六期:眼淚
在對主題詞「眼淚」的解讀中,感受到眼淚背後是更複雜的情緒以及生命中更多不同的場景。因為生命「哭著來到這個世界」,又「在淚水中告別」,眼淚貫穿了這一整個過程。
這是一期看了之後很心痛的節目,每一個朗讀者,每一個故事都讓人心痛。不知道該寫哪個故事,生活有點殘忍,生命值得敬畏。
第七期:告別
這期節目印象最深刻的是曹文軒先生。他擅長寫兒童文學,而我對於他的認識,來自於我最親近的00後。
弟弟說他喜歡曹文軒的書,喜歡當中的動物,喜歡書中的描寫。聽曹文軒談人生,談文學,談告別,平凡的故事中,似乎解答了,他的文字是如何打動孩子,打開許多小朋友對文學的認識。
第八期:勇氣
我喜歡開頭的解說里,董卿眼神里的堅定,「勇氣是你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
很多文章寫過江一燕支教、旅遊、攝影,這也是我一年前對她的僅有的認識。看了電影「七十七天」,看她演高位截癱但積極樂觀的女攝影師,感覺角色也在訴說著勇氣這個詞。
生活中的每一個開始,都伴隨著勇氣,而不僅僅流傳在別人的故事裡。
第九期:家
這是一個每個人都能感受的詞。我在朗讀亭里讀的《我們仨》,也講的是家的片段。不過這期節目講的潘老的故事,講了「國家」。
潘際鑾先生,為國家焊接科學技術做了很多貢獻,90歲的他依然想著做些什麼事情。看到高齡的老人,回憶當時聯大的經歷,笑稱許淵沖老先生這些文科生很浪漫。幾十年過去,他跟許淵沖老先生一樣,仍然為自己熱愛的事情做著努力。
潘老也講了自己的小家,說起了幾十年前對另一半的感覺,仍然像年輕人一樣。講述單純的感情時,每個人都是可愛的。潘老與許多清華前輩讀了《告全國民眾書》,不得不說節目很用心,由經歷過歷史的前輩朗讀,每個字都加重了力量。
第十期:味道
一年前,我對張艾嘉最深刻的印象,是山河故人的女老師,是她與董子健演繹的那段「忘年戀」。一年後,看過了張艾嘉的電影,看了《十三邀》里許知遠對張艾嘉的採訪,更立體地認識了張艾嘉,也更加地喜歡了。
提起漸老的容顏,提起自己的過去,提起自己的作品,她都是淡淡的,雲淡風輕也是經歷賦予的能力吧。在看過《相愛相親》這部電影之後,收到了張艾嘉《輕描淡寫》這本書,還沒看,現在就已經開始期待她的文字了。
第十一期:那一天
金士傑,他在《剩者為王》里作為父親的獨白,打動了許多女兒的心。從舞台到熒幕里,他似乎都是一個不會出錯的演員。聽他講自己孩子出生的那一天,講對家庭、子女的珍惜,第一次看到角色背後的他。
五十八歲結婚,六十歲生孩子,他說他曾經害怕帶新的生命來到這個不太好的世界。在成為真正的父親後,講述父親的情緒,像是代表了廣大的父親說的。我們都曾經害怕什麼,可是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才明白害怕或許是徒勞的。
第十二期:青春
余秀華,她的青春是獨特的,她說自己的青春是晦澀的。她的不幸,給她帶來了自卑,哪怕在發表了詩集之後,證明了才華,她仍然覺得生活中有許多小事並未改變。她雖然沒有美麗的面孔,但她熱愛自己的靈魂。
這種對靈魂的自信,寫在了她的詩集里。有一段時間,跟室友互相讀詩,讀了一段時間余秀華的詩,她的文字用遙遠的力量,打進了心裡。在詩里,她似乎化身一棵稗子,自卑地嚮往愛情。讀過詩後,想對她說,你非稗子,愛不遙遠。
巴巴地活著,每天打水,煮飯,按時吃藥
陽光好的時候就把自己放進去,像一塊陳皮
茶葉輪換著喝:菊花,茉莉,玫瑰,檸檬
這些美好的事物彷彿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帶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內心的雪
它們過於潔白過於接近春天
在乾淨的院子里讀你的詩歌。這人間情事
恍惚如突然飛過的麻雀兒
而光陰皎潔。我不適宜肝腸寸斷
如果給你寄一本書,我不會寄給你詩歌
我要給你一本關於植物,關於莊稼的
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
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弔膽的
春天
——《我愛你》余秀華
《朗讀者》中,有很多感動的故事,有些不敢寫,因為寫不好,也寫不出那些情緒。只能珍藏那份情緒,細細體會。
圖:伊旺拍攝&節目截圖
一篇很長的文章
謝謝看完的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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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旺
「不如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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