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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架上的綠蘿

近些日子迷上了養綠籮。

說稀奇也不稀奇。那些熱衷於養植物的,莫說是綠籮,還有更多類旁的花花草草,橫跨各科草本類目,一併照顧得心應手,家家戶戶都是一片綠意盎然。

我家不一樣。

我家連綠籮都養不活。

媽媽買的綠籮死了一茬又一茬,於是買了一茬又一茬,再接著一茬又一茬地死掉,連帶著仙人掌蘆薈發財樹。

我一直覺得我家和植物相剋。

在工作單位認識了Miss翟,一個熱愛生活喜歡養綠植的姑娘,是她傳授了我養綠籮的技能。

她教會我,如何挑選尚且有救的綠蘿,並儘可能挽救出一些來——在我家最大那盆綠籮將死不死,瀕臨大去之期的時候。

原來,綠籮發出很長很長的一根枝,枝上每片葉子都是可以生根的。

Miss翟教我把枯死的葉子去掉,將一枝綠籮剪成一段段帶著根莖的小枝,清洗乾淨,之後水培。

漸漸地我開始樂得收集各式各樣的玻璃瓶和飲料瓶,小心翼翼把一顆顆綠籮安置進去,接滿水,放在書架上,靜觀其變。

日子長了,書架上居然也一片綠意盎然,漸漸形成一處景緻。

從此無論春夏還是秋冬,無論是坐書桌旁練字讀書還是玩電腦,一抬頭,充滿希望的顏色便盡收眼底。

迷上水培綠籮之後,我漸漸總結出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水培植物,玻璃器皿要好於塑料瓶。

至少對綠籮來說是這樣的,箇中原因我不曉得。但是很明顯,巴奴玻璃瓶里的,生命狀態要強於農夫山泉。

我尋思大概是由於玻璃的元素不同,抑或是折射出陽光的溫度不同,所以玻璃器皿中的水質要好過塑料瓶?

第二件事是要用心。

用心做一件事,才會有回報,養植物也是這般。

如此想來,之前的花草被我大半年不聞不問折騰到死翹翹這種情況,沒毛病。

顯然我對書架上水培的這些綠籮們,是非常上心的。我會經常澆水換水,並在照看它們時,說上一句:「要好好成長啊小綠籮」,然後看著它們生機勃勃地發新芽,心底也開始升出別樣的希望。

我覺得它們或許聽得懂,植物終歸是有生命的。

是了。最後一件事便是生命。

養綠籮以後,我經常會感嘆綠籮的生命力旺盛,上一刻還蔫得不像話,水培幾天下來就綠得堅挺。而且它們的生長非常受器皿限制。若是瓶口細而深,綠籮便會可著勁兒往下生根,最後生出的根又細又長,枝葉也是往高了長,卻幾乎不再發新芽,長新葉。若是瓶口寬而大,幾株綠籮便很快根莖糾纏在一起,肆意吐芽,並四平八穩地擴散開來,鋪滿水面。

如此看來,懂得順應環境生長,也是生命的共性。

而有生命的事物是否都有靈魂,則又是另一個令人費解的問題了。

前陣子刷的很火的《尋夢環遊記》里有個觀點,說死亡並不是結束,被遺忘才是。因此,當世界上最後那個記得你的人不在了,你便也消失了。

似乎人人都接受了這個論調,可我卻始終持一丟丟保留意見。

倘若按照這個說法,最終在另一個世界長壽的,一定是那些名留千古之人,譬如諸子百家,譬如韓愈柳宗元,譬如女皇武則天。

甚至譬如一些臭名昭著之流,卻因為被世人議論著,唾棄著,謾罵著,所以活著。

而那些賦予我們生命的親人,那些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卻從未謀面的祖先,可能是我媽媽的姥姥,或是我奶奶的爺爺,我們卻不認得,所以就要消失掉?

如若是這樣,豈不是要教會人活著,要為了留名不擇手段?

我總覺得事情應該不是這樣來。

靈魂對我來說,大概更傾向於0和1的區分,也就是只有0和永恆的區分。

大概是因為我想念我姥姥。我想見我姥姥。我想我還能不能見到我姥姥。

姥姥去世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確實一直在思索世間萬物究竟有沒有靈魂,後來慢慢想明白一些事,便不再想了。

畢竟,若人無靈魂,思有何用?若人有靈魂,思有何用?

若人無靈魂,一生平坦或坎坷,終化一抔黃土,再無蹤跡可循,思有何用?

若人有靈魂,所到之處皆為故土,所念之人終會重逢,此時思有何用?

還是趁年華正當下,認真對待每一天,像書架上的綠籮一般,肆意綻放生命便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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