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中國新中產階級的修鍊所
有人說中國改革開放30餘年來,
最為積極的成果之一
就是形成了一個中產階級;
中產階級之所以重要,
就是因為這個階級的存在
增加了社會的穩定性。
大致上,中產階級有三個標誌:
受過高等教育;
擁有一份體面的職業;
擁有自己的房屋等不動產。
階級未必就是一個財產的概念,
階級的形成,
要有鮮明的階級或階層意識。
在一個社會劇烈變動的過程中,
人也許被命運拋到某個
連自己都無法想像的階級或階層。
每個城市的舊城改造與新城擴張
所形成的大量農民,
迅速進入到社會的暴富階層;
他們肯定不能代表先進的生產力,
但他們掌握著大量的財富。
這種錯位在改革開放以來是經常性地發生的。我是非常同意我黨將我們的時代定義為新時代的。
新時代,
我個人認為就是一個紅利出盡的時代。
土地紅利,人口紅利,環境紅利,
已經從這個世紀10年代開始就已經出清;
房地產業的掠奪性發展,
使得市場紅利也變得海市蜃樓;
到了今天,
互聯網時代的流量紅利都已經出清。
當我們思考未來中國經濟發展的模式時,
那種靠外部資源與存量資源
來驅動的模式很難再建立起來了。
所謂的政策紅利,
則是在有大量外部紅利存在的前提下
而架設的槓桿;
沒有了外部紅利的普遍存在,政策是不可能單獨激活整個社會經濟體系的。
我們甚至還要在各種紅利過度透支以後,
整個社會還要在回填這些資源,
比如鼓勵二胎政策,
全國性的土地保護與環境保護運動等。
那麼在這樣一個的新時代將會發生什麼樣的生活理念變化呢?
或者說是什麼樣的理念是可以適應未來世代生存與生活的潮流的呢?
未來中國人理想生活形態的形成,
就在於新資產階級的形成。
我認為中國改革開放
並沒有形成真正的中產階級;
所謂的中產階級,
他們固然滿足了美國資產階級的一些外在標準,甚至用看《紐約客》、《房屋與園藝》和《國家地理》,但他們根本上是不能認同自己的階級身份的。
他們對自己不能進入富豪階層
而憤怒、詛咒;
在他們的心目中,
永遠沒有一個財產的數目
可以讓他們心滿意足的。
只要這群人心理被暴富所折磨,
他們就不可能有這個階級本身所應該具有的任何精神氣質:
積極、向上、幽默、樂觀、參與和開放。
他們也不可能真正地
擔負起他們職業的天命,
所以他們的職業技能很多時候
就是犯罪的手段,
或者是砍向更為懦弱者的刀。
舊有城市的破壞,實際上剷除了一代舊有商業生態下的城市中產階級。
他們本來應該是這個城市文化的天然傳人,而且他們的工商技藝也是這個城市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整箇舊有城市生態的破壞,
使得他們的商業文化與技藝成為多餘,
最終成為這個城市
沒有生命力的抽象符號。
中產階級
沒有隨著一個國家經濟騰飛而及時形成,
這不僅是一個重大的經濟危機,
而且也是一個更為重大的精神危機。
新時代的來臨,
無非向世人宣告中國經濟大環境下的
一夜暴富機會將越來越少。
這就意味著我們必須去籌劃
如何在一個物質相對充裕的條件下,
形成一種相對優越的生活方式。
畢竟,人的生活意義,
很多時候是通過比較出來的。
中產階級生活方式的意義,
將體現出歷史性的優越價值。
知識改變命運;
一個人要等外部的社會大環境
發生根本改變後再來享受知識的社會價值,
那麼他一定是屬於社會底層的。
知識改變命運的最好勞動組織方式,
就是工作室制度。
在這裡,我們必須建立起的一個認知,
那就是工作室
決不是目前流行的是創業組織的一種方式,
而必須承認
工作室擁有獨立存在的一種業態。
這樣一個業態,
一方面能夠保持以知識為勞動對象的知識勞動者可以享有中產階級的生活,
但另一方面他們必須拒絕尋找進入豪富階級的夢想。
整個社會之所以尊敬他們,
是因為他們專業而且利益中立。
麥肯錫的創始人認為
像他們這樣的公司應拒絕上市,
避免進入到一個不正當的利益圈中去;
實踐證明他們的判斷是對的。
一個對財富有節制的、有高度職業尊嚴
而且形成良好職業傳統的工作室組織,
將是中國高端服務業的楷模。
塑造這樣一個工作室及其他們的聯盟,
是中國城市靈魂再造的根本途徑。
沒有人及其心靈的再造,
就不可能有城市的再造。
未來的城市依然會有新的魅力,
這種魅力就來自於城市新中產階級
再一次建立起自己的自信,
並將自己的生活方式
塑造成城市合理消費結構的基礎部分。
新時代下的新生活運動,決不是一個或一群創意產業園所能完成的;
中產階級,其實也被稱之為市民階級;
塑造一個中產階級,
就是完成高度穩定的橄欖型社會的構建。
構建一個階級的基石,
就是形成其經濟基礎,
那就是工作室勞動制度。
中國的中產階級成員,
將在一個又一個的城市工作室中誕生。
※尋求對話——有哲理依據的工作方法
※工作室:對當代教育與工業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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