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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傷心詞人納蘭容若:最初的完美,就是為了最終的毀滅

清秋時節,不似春日紛繁,亦無炎夏燥熱,金風柔和,細雨舒婉,連那靜默一隅的草木青苔也猶如恬淡的女子般,清靈嫻靜。此刻,只見一位淡雅俊逸,器宇不凡的錦衣少年,正略顯寂寥地踱步於富麗鎏金的花園之中。恍若等待,已悄然成為了他的生命主題。他,就是納蘭容若。

十九歲這一年,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來到了他的身邊,就是他的妻子盧氏。他的出現猶如冬夜的一盞燈,溫暖了納蘭冷凄的人生旅途。納蘭享受著盧氏帶給他的快樂,在他繁忙的工作中,妻子為他帶來了支持與溫暖。

愛情的美滿亦滋養了豐潤的詩情,婚後的幾年,他在文學詩詞方面的創作進入了高潮。「一生一代一雙人」,他渴望自己與妻子的愛情會是一生一世。就在他感到人生幸福時,妻子卻離他而去。知己一人卻已遠去,他希望來生化蝶,寄託於來世,然而愛妻的離去卻帶走了納蘭關於愛的全部美好回憶。

在此後的數年時光里,他寫下無數的悼亡詩篇,他浸著淚水的墨筆一再流露出哀婉凄楚的不盡相思之情和悵然若失的懷念心緒。他在一首《沁園春》中寫道: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月,觸緒還傷。

但最令小編感動的卻是一首流傳不甚廣的《浣溪沙》,這是一首相思之作,卻不同於那種甜蜜憧憬的懷想,亦不是刻骨銘心的感念。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首小令,那麼非此二字莫可當得:闌珊。

浣溪沙·伏雨朝寒愁不勝

清代:納蘭性德

伏雨朝寒愁不勝,那能還傍杏花行。去年高摘斗輕盈。

漫惹爐煙雙袖紫,空將酒暈一衫青。人間何處問多情。

所謂「那能還傍杏花行。去年高摘斗輕盈」,正是「春花秋月,觸緒還傷」的另一番寫照。當年他曾和她一起攀上杏樹枝頭摘取花枝,比賽誰最輕盈利落,而今的杏花春雨一如往昔,而佳人已逝,以至於唯恐再見到杏花,觸動自己的傷心事。睹物傷情,算是中國詩歌由來已久的傳統。

轉到下片,出現一組精工的對句:「漫惹爐煙雙袖紫,空將酒暈一衫青。」這兩句解釋出來,就是熏爐上的煙氣輕輕縈繞,雙袖在爐火中映出紫紅的顏色,身著青衫而臉上泛出了酒暈。句中一個「漫惹」,一個「空將」,極寫無聊之態。這裡納蘭彷彿是說,我現在多麼無趣啊,恍恍惚惚,獃獃地烤著爐火,飲著乏味的酒,忽忽悠悠就醉了,我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我也不知要做什麼。

尾句,作者捨棄了一切描寫與對仗,平平呵出:人間何處問多情。以人間之廣大,竟然還是無處尋覓、亦無處寄託那一份多情。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實已把天地逼仄到了極處。這正是「誰念西風獨自涼」的境界,西風遍吹,而獨有我感到了深深的涼意。天地廣大,而唯有我心懷迂曲,無處排遣,無處寄託。

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是那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容若,不同的是,自與天人兩隔之後,他懂得了何為天涯咫尺的牽念,何為銷魂蝕骨的相思。多少個難以成眠的夜裡,他愀然地蘸著月光,將流淌的心事,付諸於清冷的文字,可怎奈,心中有太多的話,豈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表達?

「一生一代一雙人」,這位千古傷心詞人追求著自己的愛情,卻以悲劇結束了自己的人生,也許上帝給予最初的完美,就是為了最終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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