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軍情 > 飛行員報告:「美洲虎」指揮官

飛行員報告:「美洲虎」指揮官

原標題:飛行員報告:「美洲虎」指揮官


原創不易 認可價值 轉載請務必註明作者 以及來自空軍之翼


提姆·休利特在服役期間擔任過皇家空軍第54中隊的中隊長和科爾蒂瑟爾皇家空軍基地的基地指揮官官。他駕駛「美洲虎」攻擊機期間參加過在阿曼的戰鬥,並登上過「皇家方舟」號航母飛「鬼怪」艦載戰鬥機。


我在1967年10月2日加入英國皇家空軍,在林肯郡克蘭威爾的「噴氣教務長」教練機上獲得了自己的飛行員翼章。隨後我進入第4飛行訓練學校飛「蚊蚋」教練機。1971年夏,我被分流到快速噴氣機訓練,來到德文郡的坎伯恩皇家空軍基地第234中隊接受戰術武器訓練,飛的是「獵人」。


我的志向是駕駛「鬼怪」執行防空任務,但當時負責「鬼怪」訓練的林肯郡科寧斯比皇家空軍基地已經被塞滿了,於是我被分配去飛「閃電」,於1972年3月來到諾福克郡的科爾蒂瑟爾皇家空軍基地第226作戰換裝中隊(OCU)。事後看來這可能是發生在我身上的最好事情之一,在單座戰鬥機上我必須更加努力地工作,獨自進行所有導航、飛行和作戰。

駕馭「閃電」


我在雙座「閃電」T.5上完成了訓練,原本要加入蘇格蘭盧赫斯皇家空軍基地第23中隊,駕駛「閃電」F.3或F.6。結果沒去成,在1972年夏天加入了塞普勒斯阿克羅蒂里皇家空軍基地的第56中隊。



「閃電」T.5雙座教練機


「閃電」是一架獨特的戰鬥機,非常激動人心,飛起來非常快,但你從啟動發動機那一刻就開始無時無刻不擔心燃料夠不夠了。


駕駛飛機和操作雷達一開始對我來說是一個巨大挑戰,工作量很大,我差點沒能通過課程。這架飛機把我的飛行能力逼到極限,多虧了優秀的教官和OCU工作人員,我才能順利畢業。


這個地中海島嶼是訓練和操作「閃電」的絕佳地點,我們有非常好的天氣,航程更大的F.6,升空後不久就能抵達訓練空域。「閃電」針對中高空截擊任務進行了優化。在英國,有限的燃料意味你要麼直接開始截擊,要麼與加油機對接後繼續進行戰鬥空中巡邏。



「閃電」針對中高空截擊任務進行了優化


塞普勒斯的情況有所不同,除了訓練外我們很少有加油機可用。這裡的大多數實彈緊急起飛任務是攔截和識別空中目標,在英國當你緊急起飛時,你幾乎就知道你將看到什麼飛機。

地中海東部的空中交通非常繁忙,與阿拉伯和以色列之間的持續危機有關。這裡飛行著各種各樣的飛機,其中一些是蘇聯的,一些是埃及的,一些是美國的,還有一些根本沒有機徽。


我在塞普勒斯的這段時間裡,中隊攔截並識別的空中目標五花八門,從大型蘇聯運輸機到卡莫夫「激素」直升機,因此良好的飛機識別技能非常重要。我記得自己首次緊急起飛攔截的是一架上單翼的蘇聯安-24運輸機。


我在塞普勒斯服役中最戲劇化的一幕發生在1974年7月20日土耳其入侵時,「閃電」分散在飛機場周圍,我們的任務表面上是監視局勢,其實掛載了「紅頭」和「火光」導彈實彈。



入侵塞普勒斯的土耳其軍隊


我們在Gata戰鬥機管制中心的指揮下緊急起飛,調查雷達發現的目標並遵循非常明確的交戰規則。我們看到大量土耳其戰鬥機在海岸線周圍和塞普勒斯上空飛行,有F-84F、RF-84F和F-100。我們看著他們就在埃皮斯科皮主權基地區(SBA)之外用火箭和機炮攻擊著希臘目標。


如果土耳其飛機看起來像要攻擊任何主權基地區,我們被允許攻擊並「開槍殺人」。這對於像我這樣的年輕飛行員來說這非常令人興奮,在只有幾年飛行經驗的情況下目睹了可能是「閃電」最接近實戰的一次機會。



阿克羅蒂里皇家空軍基地第56中隊的「閃電」F.6戰鬥機


我對閃電有著深厚的感情,這種飛機非常令人興奮,非常強大,但如果你在錯誤的時間向錯誤的方向飛行,就很容易陷入缺乏燃料的境地。「閃電」讓我學會了良好飛行技術,以及相對於陸地、機場和其他飛機的態勢感知能力。

雖然後來的戰鬥機比「閃電」更寬容,但對於一名新飛行員來說,它仍是一款非常棒的飛機。最後我積累了600多個「閃電」飛行小時。


作戰


阿曼佐法爾地區發生了蘇聯支持下的叛亂,在平叛上新蘇丹政府獲得了英國的支持。英國政府同意向蘇丹派出地面部隊並讓皇家空軍飛行員駕駛阿曼新購買的「打擊大師」Mk.82/Mk.82A攻擊機。我在塞普勒斯時拜訪了一位在阿曼服役的朋友,我對接手他的職位很有興趣。



阿曼空軍的「打擊大師」Mk.82A攻擊機


但有些事與願違,因為在我結束56中隊服役期前的6個月,就接到通知立即前往阿曼。1974年秋我在英國完成「噴氣教務長」(「打擊大師」是該機的攻擊型)複習課程後,於11月抵達阿曼,開始在阿曼空軍服役。我加入塞拉萊機場的阿曼空軍第1中隊,開始了非常令人激動的兩年服役期。



「噴氣教務長」教練機


我執行的任務有近距空中支援,有截擊,但主要是為直升機提供高空護航。


我們幾乎在每次任務中都要投擲炸彈、發射火箭或射擊機炮。我們總有兩架飛機處於待命狀態以應對任何緊急情況。通常情況下如果地面部隊遭遇阿杜叛軍,我們就緊急起飛。前進空中管制員向我們通報敵人位置,或者我們自行識別並攻擊敵軍。一般情況下,我們的存在足以阻止敵軍進一步襲擊。

雖然速度很慢,但「打擊大師」正是執行這種任務的理想選擇,是一架更強大的武裝「噴氣教務長」。



部署在簡易機場的阿曼「打擊大師」


1975年8月19日發生了恐怖一幕,我和羅傑·弗隆上尉組成「打擊大師」雙機編隊正在攻擊一個叛軍陣地。我看到一道白煙升起,以為是「卡秋莎」火箭。我讓羅傑爬高向發射車投彈,但白煙實際上是一枚薩姆-7導彈,直接擊中了他的「打擊大師」。


羅傑彈射逃生,我在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後立即大喊MAYDAY。幸運的是該地區有兩架直升機,其中一架冒著炮火救出了他。在那天之前,我們的作戰高度在610-910米之間,羅傑被擊落後,我們就飛得相當高,但「打擊大師」缺乏精密的瞄準裝備,瞄準計算手段也相當簡陋,這降低了武器瞄準精度。



沙特「打擊大師」對地攻擊


在服役期結束時,我駕駛「打擊大師」416號故意做了尾旋和改出試飛,大約重複了四次,結果降落後感覺該機有點不太對勁。


地勤檢查後沒發現什麼問題。第二天1976年3月20日,我又重複了尾旋試飛。這次尾旋很快就變得非常劇烈而振蕩,無法改出。我在6010米高度開始呼叫MAYDAY,在2400-1500米之間彈射。


我降落在比比德鎮附近,大約30分鐘後被直升機接走。我給軍械士們買了一箱啤酒,感謝他們讓彈射座椅保持正常。

我在1976年6月5日結束了阿曼之旅,積累了大約500小時「打擊大師」飛行時間,當時叛亂已平息。


當我離開阿曼時,我想要一個涉及防空和對地攻擊飛行的職位。這時正好有個去皇家海軍「皇家方舟」號航母飛「鬼怪」艦載戰鬥機的機會。這是一個極富挑戰的機會,不僅能結合兩種任務,還能上艦。我很幸運地通過篩選,於1976年秋天在布勞迪皇家空軍基地完成了30小時的「獵人」複習課程。


海軍「鬼怪」


我在1977年1月進入科寧斯比的皇家空軍「鬼怪」OCU,參加了70個小時的防空任務課程,然後4月份去盧赫斯開始「鬼怪」訓練飛行,學習「海軍規矩」。此時「皇家方舟」號即將退役,海軍已經停止訓練固定翼飛行員。


不過連續推遲航母退役日期意味著海軍需要需要額外的機組來駕駛「海盜」和「鬼怪」艦載機。到1977年,第892中隊已經有一半機組來自皇家空軍,甚至還有一位美國海軍飛行員和一位美國海軍陸戰隊后座。我的搭檔是皇家空軍的導航員蒂姆·賴特上尉,我們幾乎一直在一起飛行。



「皇家方舟」號和它的「鬼怪」戰鬥機


我是最後一個加入第892中隊的飛行員,彈射起飛令人振奮。出海前,我們在貝德福德皇家航空研究院的地面彈射器上進行了彈射起飛訓練,降落訓練開始用的是盧赫斯皇家空軍基地跑道上的甲板標記。


隨著上艦的臨近,我們對著在附近海域緩緩巡航的「皇家方舟」號做了收起尾鉤的進近和觸艦拉起訓練,感覺還行。但是當航母航向在公海,甲板在25節(30公里/小時)強風中上下搖晃時,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我在首次上艦中發現著艦非常困難。我從一些最初的糟糕進近中倖存了下來,吸取教訓逐漸改善。那時的飛行「時飢時飽」,你每天會飛兩次,連續十天,然後停泊港內,連續兩周不飛。

當你回到海上後,第一次起飛總是再次成為挑戰。在溫暖的天氣里,海上風平浪靜,氣溫很高,自然風少,滿載外掛物和燃料的「鬼怪」要掙扎一番才能離開彈射器。



「鬼怪」的彈射起飛


1978年6月21日,「皇家方舟」號停靠在傑克遜維爾的梅波特海軍基地,「鬼怪」離艦訪美,到8月8日全部抵達塞西爾機場海軍航空站。這是一次與美國人交流的好機會,他們的飛行方式更為嚴格。


他們的設施非常好,我們在美國待了兩個月,發射了導彈實彈,投擲了炸彈並使用了ACMI空戰靶場。然後我們經過北大西洋返回地中海,其中一次飛行給我留下深刻印象。



「鬼怪」發射「麻雀」導彈,導彈在發射後立即轉向目標


1978年9月7日,我們在大西洋中部參加「北方融合」演習,與美國和其他北約地面部隊和空軍合作。顯然這次演習引起了蘇聯人的興趣,我們被告知兩架「熊」F(圖-142)飛越了演習區域。一個皇家海軍機組正準備起飛攔截,我們在座艙中待命。


當「熊」接近時,海軍機組接到緊急起飛命令,但他們「鬼怪」出了問題,所以輪到我們起飛了。我們啟動了發動機,在航母轉彎迎風時滑向起飛位置,固定在彈射器上並彈射。我們向兩架「熊」飛去,在7620米高度攔截了它們,花了大約15分鐘的時間拍攝了蘇聯飛機上的相關天線和前起落架艙門上的編號。


被英國「鬼怪」攔截的「熊」


在沒有明顯徵兆的情況下,我們的右發突然熄火,於是只能告別「熊」,返回「皇家方舟」並通報緊急情況。由於這是任務是「無備降飛行」,所以無法迫降陸地機場,只能硬著頭皮做單發著艦。在距離航母400米時我把剩下一台發動機推到全加力,降低向艦艉的進近下降速度。謝天謝地,我們勾住了第三根攔阻索。剩下的一台發動機仍開著最大加力,尾鉤仍拖著攔阻索,直到我最終確定已經安全著艦。


航母從美國返回後,我在地中海上空獲得了夜間飛行資格,后座是中隊的高級觀察員——一位經驗豐富的皇家海軍后座。從航母夜間起飛更具挑戰性,但我有信心對F-4更加熟悉。在整個服役期,我完成了130次著艦,其中10次是在夜間。雖然次數不是很多,但足以說明我做到了,完全具備夜間作戰資格。


當我最終離開「皇家方舟」時,我已經在F-4K上累積了450個飛行小時。這是一段很棒的服役期,而且還是在專為艦載而生的「鬼怪」上完成的。


「美洲虎」指揮官


1979年3月至7月,我在蘇格蘭洛西茅斯皇家空軍基地第226OCU接受了70個小時的換裝課程後重回單座戰鬥機,加入「美洲虎」中隊。這是一種駕駛起來更容易的飛機,低空飛行比「鬼怪」更舒適,所以我很快就能集中精力學習如何更好地操作飛機。完成換裝訓練,適應了平顯並獲得儀錶飛行資格後,我就開始了武器和機炮訓練。除常規武器外,駐德英國空軍的「美洲虎」中隊也執行核打擊任務,我們使用核武器的唯一方式就是拉起轟炸。這意味著要在爬升中釋放炸彈,然後俯衝儘快反向脫離。這是我們武器訓練的重要內容。



拉起轟炸示意圖


我在1979年7月加入科爾蒂瑟爾皇家空軍基地的第6中隊,成為一名資深上尉,具有豐富經驗,駕駛過三種飛機,執行過不同任務,但在「美洲虎」上還是新手。


從那時到1979年9月,我不斷積累「美洲豹」的飛行時數,每月飛行30多個小時。

科爾蒂瑟爾有兩個攻擊機中隊:第6和54中隊,除前往丹麥齊斯楚普戰時作戰基地訓練外,兩中隊還前往美國和加拿大參加了「紅旗」和「楓葉旗」演習。



那時的「美洲虎」還是灰綠迷彩塗裝


「紅旗」演習是宏大的,能夠投擲實彈,與北約戰機大編隊一起飛行,在30米高度貼地飛行。我們在加拿大也以同樣方式飛行,在阿爾伯塔省冷湖演習受到的限制更少。


1980年9月,我回到洛西茅斯取得「美洲虎」武器教官(QWI)資格。回到科爾蒂瑟爾後不久,我在1981年9月前往西德布魯根皇家空軍基地加入第31中隊。1982年5月晉陞少校,成為同基地第17中隊的一名小隊指揮官,直到1985年5月該中隊的「美洲虎」被「狂風」取代。


「美洲虎」是一架在低空飛起來很舒服的飛機,它的航電設備已經針對這種作戰進行了優化,並且經過不斷升級,使得導航和武器瞄準系統變得越來越精良。



「美洲虎」具有良好的低空飛行能力


「美洲虎」中隊尤其是隊部,有著一種團隊文化,每個人都齊心協力,想著「讓我們埋頭工作」,看看如何能做得更快更好。


絕大多數飛行員都在20-25歲之間,熱衷於學習,所以我一直在和年輕人打交道。布呂根皇家空軍基地當之無愧地在北約戰術評估(Taceval)考核中取得了最高分,我們相信自己的飛機和任務。

我從1985年開始坐了五年辦公室,進入海威科姆皇家空軍基地姆的中央戰術和試驗機構,在參謀學院學習了一年,然後進入挪威的一個北約組織任職。


1990年9月,我來到布羅迪皇家空軍基地,在「鷹」式教練機上完成了30小時進修課程,然後出任科爾蒂瑟爾第54中隊中隊長。在海灣戰爭即將爆發的背景下,這個駐紮在諾福克的中隊前往中東。幾乎在1991年1月首批炸彈落在伊拉克時,我接管了這個中隊。


雖然作戰中隊的所有「美洲虎」飛行員都忙碌起來參與戰爭,但地勤卻沒有。第6和41中隊的地勤一開始部署在阿曼的塞邁里,隨後是巴林的穆哈拉格。我們中隊的地勤卻沒有來,所以需要與其他中隊的地勤磨合。在戰區的熱身訓練中,我們中隊的基斯·科利斯特上尉在1990年11月13日的一次飛行事故中喪生。雖然第54中隊的飛行員身在戰區,但地勤卻被留在科爾蒂瑟爾,被排除在戰爭之外,這讓中隊結束戰爭歸來後降低了士氣。



「沙漠風暴」中的「美洲虎」


「守門人行動」


我該如何扭轉這個局面呢?我決定讓中隊離開科爾蒂瑟爾一段時間。1991年夏,伊拉克北部庫爾德危機已經明顯惡化,我被告知第54中隊將前往伊拉克加入法國和美國聯軍,執行聯合國在伊拉克北方的禁飛任務,代號「守門人行動」。突然間中隊有了個工作重點。


我們於9月4日在加油機的支援下抵達土耳其因吉爾利克基地。我們最初的任務是偵察,在36小時內都在拍攝照片。「美洲虎」的作戰靈活性的到了充分表現,在海灣戰爭中,偵察中隊指揮官比爾·帕克斯頓中校就指揮過該機執行攻擊任務,現在我作為攻擊中隊指揮官卻主要負責偵察任務。「美洲虎」表現非常出色,我們的飛行員能以非常高的標準執行這兩個任務。



因吉爾利克基地的英國「美洲虎」


我們在行動之初遇到很多挑戰,我們的加油機駐紮在塞普勒斯,起飛後必須得到希臘批准才能飛越希臘領空進入土耳其,沿著敘利亞/土耳其邊界飛行。我們的空中加油區很高,存在不受歡迎的湍流和雲霧。飛機掛滿了偵察照相機、電子戰吊艙、副油箱和AIM-9「響尾蛇」導彈,導彈安裝機翼上方,這都增加加油編隊飛行和對接的難度。



美洲虎的翼上掛架讓地勤麻煩不已


空中加油相當危險,使沒有太多空中加油經驗的飛行員感覺很困難。完成加油後,我們下降到低空進入伊拉克北部,約25分鐘後開始爬升並返回因吉爾利克。


我們能在飛越伊拉克後的45到60分鐘里向美國人提供照片。美國在空中偵察方面存在問題,因為他們放棄了照相偵察,全部依賴衛星。理論上很好,但衛星緩慢的反應時間使它只能成為一種戰略偵察手段,對戰術偵察毫無用處。因此只能依賴「美洲虎」和法國「幻影」提供的偵察照片,我們做得非常好。



英國空軍當時的四大主力:「狂風」ADV、「狂風」IDS、「海盜」、「美洲虎」


我們喜歡在清晨起飛,較低的氣溫有助於改善「美洲虎」的起飛性能。我們偶爾會遭遇高炮射擊,如果被明顯跟蹤,美國空軍會發射反輻射導彈。雖然我們沒被瞄準過,但這裡始終是潛在的敵對環境。


我在伊拉克北部飛了82架次低空任務。我們經常飛越摩蘇爾,高度不低於610米。一次當我們降落後,一位照片判讀員讓我看剛剛拍到的照片,鐵路場上赫然出現了從巴格達列車上卸下的SA-2和SA-3地空導彈。


我把這些不到90分鐘前拍的照片送到美軍指揮官手中,他很高興,但立刻就想要更多照片,要求我們「做最擅長的事情」,在低空拍攝更多照片。我們在法國人面前起飛,空中加油之後下降到低空,飛越摩蘇爾,這次高度只有46米,簡直就是星球大戰的感覺。我們飛得儘可能快,從未在伊拉克城市上空飛這麼低。



掛載偵察吊艙的「美洲虎」


我們拍攝到了導彈和火控雷達從火車上卸下的高質量照片。我們在因吉爾利克部署了大約三個月,然後被另一個來自科爾蒂瑟爾的中隊取代。我為自己的地勤感到非常自豪,他們住在因吉爾利克跑道邊的帳篷里,24小時長時間工作,他們的傑出努力保證了「美洲虎」的高出動率和照片快速處理。


我們都很高興,做好了聖誕節回家的準備,我感覺中隊士氣已經恢復了,長官也對我們的成績表示祝賀。雖然後來我們又來到因吉爾利克,但最有收穫的還是這第一次部署。


中隊回國後,一些地勤向我建議把一架飛機塗上特殊塗裝以慶祝1991年5月中隊成立75周年,我作為基地指揮官痛快地答應了,只要不影響飛行就行。


新塗裝在團隊的努力下被設計出來,完成噴塗後我們和攝影師傑夫·李一起進行了照相飛行。



54中隊「美洲虎」GR.1A的75周年紀念塗裝


中隊的日常生活有時會很驚險。1992年2月7日的一次訓練飛行中,我率領「美洲虎」三機小隊在低空飛行訓練時遭遇鳥擊。擋風玻璃破碎,玻璃碎片和飛鳥殘骸射入座艙,我緊急降落到蘇格蘭西南部普雷斯蒂克。由於視野非常有限,另一架「美洲虎」伴隨著我,在進近的最後階段和降落中給我「向左」和「向右」的更正指令。


我在擔任指揮軍官(OC)的很多時間裡都在因吉爾利克度過,我率領半個第54中隊再次部署這裡參加「守門人行動」,時間是1992年3月5日至4月28日。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又率領八架第54中隊的「美洲虎」到加拿大冷湖開始「楓葉旗」演習。順利完成後,我們飛到芝加哥過夜,然後到抵達太華,於1992年6月11日在鵝灣與加油機匯合,然後飛了6小時返回科爾蒂瑟爾。


中隊在1992年9月19日至10月15日再次部署到土耳其,並於在1993年3月最後一次部署在這裡。我在1993年4月15日離開科爾蒂瑟爾,告別前率領一個菱形9機編隊飛越基地。


我的全職飛行工作就這樣結束了,在1995-97年回到科爾蒂瑟爾擔任基地指揮官,在中隊部署時我能獲得駕駛「美洲虎」飛到阿拉斯加和埃及的機會,我非常喜歡基地指揮官的角色。


2001年我從皇家空軍退役,在「美洲虎」上飛行了2800小時。


退役後我成為白金漢宮的王室出行總監,負責王室出行時的飛行和協調行程。我每年都陪同女王進行國事訪問直到2011年退休。2009年6月,我被女王授予皇家維多利亞中尉勳章,以表彰我的服務。這是一項了不起的工作,我真的很喜歡它,我對從皇家空軍退役後的十年非常滿意。


原創不易,喜歡這篇文章就請打賞一下吧。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空軍之翼 的精彩文章:

迫擊炮也能當手雷?關鍵時刻磕一下,效果你絕對想不到!
少女服務美國領事3個月,卻遭日本人唾棄30年,最後被和尚下葬

TAG:空軍之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