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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節」前話「母親」

「母親節」,一個感謝母親的日子。

在我的心裡,每天都是「母親節」,我感謝我的母親給了我生命,更感激母親遺傳我個性。忍不住我又一次對著母親的照片喃喃自語,媽媽,我們陰陽兩隔25年了,你在天國還好嗎?曾經撕心裂肺的悲痛被時間釀成不滅的思念,內心深處悲傷的巨壑也慢慢長出了愛的花草,媽,我知道,冥冥之中有你庇佑我會好好的生活而不是苟延的活著,我會延續你對生活的熱愛對生命的尊重。

在記憶的片段里擷取母親的剪影,我母親年輕的時候也曾風光過的。只可惜當年的各種政治運動,讓她這個出生不好偏又不肯隨波逐流的小資女的風光成了曇花一現。在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末的「反右」的政治運動中,我耿直的母親因為響應號召給組織「提意見」,結果被冠上「右派言論」的帽子,被取消預備黨員的資格;六十年代「文革」期間,母親又受父親(「走資派」「當權派」)牽連,蹲牛棚掛牌子站街……。精神上肉體上雙重摺磨,母親在難言的痛苦中煎熬,失去了她人生最好的年華。我忘不了七十年代末期的一天,當我把一紙恢復她中共黨員的文書遞給她時,她看了好一會,眼淚啪啪地掉在紙上,終於憋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好像就是這以後,她被屈辱蒼傷的臉上開始有了笑容。

生活對母親不公平的時候,她咬牙挺了過來,可當她的生活好不容易步入了「正軌」,病魔卻悄悄盯上了她,待查出病因,神醫也回天無術了。我眼睜睜看著母親圓潤的身體被病魔噬咬得瘦骨嶙峋,她凹陷下去的眼睛裡射出求生的目光,深深刺痛了我的心。無能無力無用的我在心裡哭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我感覺痛苦到了骨子裡,悲哀到了全身每一個細胞。那錐心的疼痛,延續了好些年。

我不能精確的界定自己是何時從失去母親的悲慟中走出來的,當那份尖銳的悼念悄然變為淡淡的思念的時候,我自己已經被「母親」這個角色弄得焦頭爛額。

女兒小時候膽子特別小,看她在姥爺家跨一個小門檻也要跟著小表妹,我急的在心裡吼「這哪像我的女兒啊!」。情急之下,我利用工作關係的便利,連哄帶騙地把還是上幼兒園中班的女娃「塞」進本市少年宮最「牛」的老師班上,與上小學低年級的小朋友一塊學習語言表演。膽小的娃娃一次次被課堂表演逼哭,我一次次心痛猶豫最後還是選擇了陪她堅持。

回想起來,或許就是這份「堅持」練大了女兒的膽識,她的膽子和她這個人「比翼齊飛」。當她人長到了一定的「平台」,她膽識的格局已經大到了我從欣喜到驚訝,跳躍到了擔心。有好多好多次,我肚子里積攢了一籮筐「再考慮考慮」「不同意」的話想要對她說,可是,面對她充滿「理解我,支持我」的眼神,我想說的那些話全部被堵在了嗓子眼,從嘴裡蹦出來的是「啊,好吧!」(有幾次,我真想抽狠狠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就為這,我沒少挨我家老陽光的的埋怨、訓斥!

記得女兒上大學的時候,我鼓勵她「在最好的年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她出國讀研,我在那句話的後面加上了一句「在安全的前提下,媽媽支持!」。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自己「生不逢時」,年輕的時候一直是處在「被選擇」狀態,隨著時間一天天飛過,累積的遺憾一點點增多。所以,追根溯源,始作俑者是我自己啊。這兩句話一次次封住了我的嘴,我有時候也會討厭自己無奈的口是心非,轉而一想,我和女兒在地理上有距離,但我們的心還是相連的,倘若我們在心裡上有了距離,那就不是一般的悲劇了。所謂人生哪能多如如意,萬事只求半稱心,自我安慰……

說句心裡話,「母親」在我的字典里,是最偉大最高貴的詮釋。在「母親節」到來之際。我祝我自己和天下的媽媽們天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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