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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何在?嗚呼哀哉!

狂人何在?嗚呼哀哉!

猶記水君講課時候曾調侃道,「當時我本科期間,大學裡有些許的『狂人』 ,曾常在湖畔的石頭上刻『格物致知』四個大字,以此明志。反觀當下大學生,倒都是低調了很多,在玩什麼王者榮耀,沒人再那麼『狂妄』地去在石頭上刻字了」。

水君此言中,略帶著些許的對自己那輩人的自嘲,而更多的,我想怕是對當今一些狀況的無奈與擔憂吧。矛盾雙方在一定條件下相互轉化,一些外部條件在逐步發生著轉變,以至於許多人冒出了「讀書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的觀念,在這種觀念的狀況下,對於某些需求的滿足就必須得以犧牲某些東西為代價。而自我之「狂」,就是被犧牲的東西之一。

此處之「狂」的含義是什麼,那彷彿是一種自我之獨立精神的狀態,追逐理想信念的決然,面對迷茫未來的無畏,活在當下的坦然,具有著人文氣息的創新與實踐精神。然而反觀當下「低調」卻成了彌散在大學生群體當中的一種狀態,此處之「低調」乃「高級黑」,其含義類似於筆者曾在《優秀的綿羊》一文中指的「他們(大學生們)被包裹在一個巨大的特權泡泡里,所有人都在老實巴交地向著同一個方向前進。他們非常擅於解決手頭的問題,卻不知道為什麼要解決這些問題」,低調在此處被演繹作了沉默,拘束,自我思維的僵化。而在這沉默與拘束之中,大學生們主要是面對著有關於「家國情懷」的事情,變得沉默,沒有人再願意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事情奉獻,這個世界少了些「傻子」,這並不可惜,因為在某教授批評當下大學培養的都是些「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的背後,是這個時代潮流的涌動,任何人都會受時代大背景的影響,這無可厚非。然而可惜的是,在少了許多「傻子」的同時,也少了些許狂人。

狂人之狂在於其自我的思維體系,一個狂人往往有著自我的邏輯系統,他們不盲從、不跟風,跟隨著自我之理想信念,御風而行。在當下槓桿經濟的涌動之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們」變得不再那麼「愚蠢」,卻也喪失了自我的「狂氣」,每個人都老實巴交地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生活在他人的期望之中,把自身的某種需求演繹作了他人對自身期望的滿足。

還記得前不久北大校長由於讀「鴻鵠」音錯而寫的致歉信中道「焦慮與質疑並不能創造價值」,此言彷彿在抨擊著一切質疑精神與想質疑的人,令人悲嘆。而更讓人嗚呼哀哉的是,某教授上課評判一篇文章時候,竟說此文「改一句則傷文脈,添一句則畫蛇添足」,彷彿此文已到了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步,學生們只准膜拜,不得妄加修改。這語氣神似於《人民的名義》中,腐敗的官二代趙瑞龍指責天不怕地不怕的檢察官候亮平「京州不允許有這麼牛逼的人存在」——「大學裡也不許有任何牛逼的學生敢質疑權威」。而耐人尋味的是,此文作者是該教授的老師。這不由地讓我想到韋伯曾在《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中的預言:「專家沒有靈魂,享樂者沒有心肝,而這些空殼人卻都浮想著自己的文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大學的精神當中就已經帶有著「不允許有狂人的存在」,那麼所謂的對「精緻的利己主義者」的批判不過就是一種無病呻吟罷了。畢竟除了詩和遠方,還有眼前的苟且要面對。

而面對「狂人何在?」的疑問,似乎在當前的語境下,「嗚呼哀哉」的傷感也成了一種無病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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