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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四十的男人,無業遊盪,他的潛意識裡,藏著怎樣的一個自己?

2017年7月份,HG約我給他做一次療愈個案,我回答他說:你先別著急哈,我感應一下,等哪天我覺得時間點到了,再給你做。

HG是心靈成長圈子裡的老鳥了,這些年各類的課程和療愈方法不知道試了多少。他常常來我們培訓中心參加活動,每次見到他,我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心緒。他神情萎靡、眼神空洞,讓我感覺無論我多麼敞開,都無法觸摸到他的心。有時候,他就像一個空心人一樣,夢遊般地遊盪和行走著,努力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卻彷彿總是差那麼一點,怎麼也夠不到。

從現實生活看,HG四十歲左右,大學畢業後在一家國家研究機構工作,在北京有車有房,有兩個孩子。雖然後來辭了職,但老婆收入很高,養家足夠了。熟悉他的同事告訴我說,他的身世很苦,從小被母親(或繼母?)精神虐待,結婚後老婆罵他不像男人。這些年他一直努力地想療愈小時候的創傷。

那段時間我開始對能量療愈的效果產生了懷疑,再加上我平時就是一個很cool的療愈師,這種cool在周圍以「光和愛」作為療愈主方向的環境中,更像一種冷酷和強硬。我對能量釋放和療愈後的所有暫時性好轉反應,都持著冷靜觀察的態度。HG是在其他療愈師那裡做過多次療愈個案的人,我不能確定我給他做,能產生什麼積極的療愈結果。

等到8月份的一天晚上,各種因緣都聚合了,我和他坐在了療愈室里。

我開始閱讀他的能量。前邊幾組負面能量都比較弱,很快就過去了。後來有一組能量比較強是外在環境中有一種力量,緊緊地掐著他的脖子,說:「你該死!你該死!」

他說:我是常常覺得自己該死,但是為什麼該死呢?我看到一些意象畫面是很多泥鰍、魚之類,爭先恐後地跳回水裡逃命。他說:「難道是我以前殺業太重?」我說:「不知道。」

後來一切能量的運行都靜寂了下來。我感覺意識空間就像深邃的夜空和夜空下沉寂的大地,我的意識之眼在這片漆黑的靜寂中清醒著。然後慢慢地,整個意識空間開始收縮凝聚成一個意識點。意識覺知開始弱化、模糊,並且在朝著大地深處的一個特定的地方下潛。

我在以前的個案過程中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我立即決定跟隨這個意識能量的移動方向,去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我趁著最後一點清醒的、還能說話的意識,對他說:「現在我們要一起冥想,時間可能會長一點,過程中我們都不說話。」

說完這句話,我最後一絲能動的意識就消失了。我開始以一個微不可見的意識點,在無邊的黑暗中下潛、下潛、下潛......我越過了大地,沉入了一片暗黑的海洋中,意識點在溫暖的海水中繼續向海底下潛、下潛、下潛......

剛開始還能感覺到淺層海水的洋流、波動,一種類似於「我正在穿越人生的暴風雨」的內在話語。慢慢地所有的動相都消失了,所有的內在外在感受和語言都消失了。

下潛......下潛......下潛......

這個過程似乎無限漫長,漫長到像永恆一樣沒有時間感。但那個意識點的移動,卻也像宇宙意志一樣絕對而不可撼動,並且永不停息。

下潛......下潛......下潛......

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在我的感覺中像是5分鐘(個案後半部分我判斷是半小時,但個案後看錶發現是將近一個小時。)

我平常每天早晨都打坐冥想2-3個小時,有時候也會進入很深的意識狀態,但這次的下潛好像是在突破極限一樣,進入從未有過的那種意識深度。那個意識點在無邊的黑暗中無聲地移動著,不知道多少次我感覺就像要失去意識,被那片無邊的黑暗吞沒了,但竟然沒有。

我終於感覺沉降到了海底,我慢慢地「著陸」在一片海底的細沙之上。我的意識開始慢慢蘇醒了過來,像是慢慢地睜開眼睛,看看我最終抵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

我能夠感受到周圍黑暗而溫暖的海水和腳底柔軟的細沙,仰頭向上能感覺到海水之上的地面,我在這裡感覺非常舒適安全。

突然,我感覺海底形成像山谷一樣的坡降走勢,谷底的一處凹陷的地方在吸引著我,我朝那邊慢慢移動過去。那處凹陷像是整個海底山谷的最低處,被掩在一片霧一樣的黑光下面(裡面?)。

我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睜大著眼睛,要看清那裡面是什麼在吸引著我。

黑霧慢慢散去,我看清了那處凹陷是一個腰果形狀的......(找不到合適的詞)。

再細細往裡面看,心內一絲微不可覺的悸動——裡面蜷縮著一個嬰兒。

達芬奇畫的《胎兒》

我發覺我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和描繪這個嬰兒和它的樣子,不論是在當時,還是幾個月之後的現在。我說的「無法」,並不是說「我形容不出,或者,我描繪不好」,而是「我做不到甚至嘗試一下去形容或描繪它」。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所能捕捉的內心原因是,如果當我試著去表達它,就會減損它,而且必然會減損絕大部分的它。而不減損它,最好的選擇就是——不表達。

我後來畫了一幅「拙劣」的小畫,並配了一首小詩,起名為《我睡在海洋深處的谷底》。雖然小畫和小詩也表達不出,但我總算不會把它憋在心裡,憋得難受了。

《我睡在海洋深處的谷底》

我睡在 海洋深處的谷底

漆黑一片 溫暖安全

我從外面的世界

穿越海洋 沉入海底

我安詳地睡在

這片海底深處

小小的凹___里

就像豆粒睡在豆莢里

就像小雞睡在蛋殼裡

就像

嬰兒睡在媽媽的子宮裡

我就這樣

安詳地睡在海洋深處的谷底

漆黑一片 溫暖安全

——2017.8.3

在幾天前我開始整理我做的個案的時候,我本來不打算很快地寫這個個案,因為我覺得我還是沒有能力去表達它。但是偶然間看到了達芬奇的這幅胎兒(後來知道了那不是嬰兒,而是胎兒),我再次被深深地觸動了。因為這幅畫里表達出來的胎兒,和我當時看到和感受到的,是完全一樣的!

我不禁暗嘆——像達芬奇這樣極具表現力的畫家,是多麼幸福啊!既然達芬奇爺爺已經替我表達出了那個神聖的胎兒,那我也就把這個大大開啟了我的個案,寫出來吧。

在2017年8月的那個靜寂到沒有一絲聲響的夜晚,和那個漆黑到沒有一絲亮光的海底,我用微不可覺的最後一絲意識,在無邊谷底的深處,看清了那個胎兒。

在我看清它的那一剎那,突然之間,黑暗海底的極微意識點,像閃電般急遽地回收,瞬間穿透深海的黝黑海水,回到了地面之上的天光大亮之中。我的整個意識,在這一瞬間豁然清醒,就像被極強的燈光打過來一樣,整個腦袋像突然亮起來的燈泡。

我騰地一下睜開眼睛,兩隻眼睛的目光像兩束激光一樣直射出去,穿牆破壁,彷彿可以直達宇宙盡頭,這種感覺像極了好萊塢大片之中的某些鏡頭。

幾秒後,我慢慢回到了現實之中,定睛看了一眼我們的療愈室。所有的桌椅擺設都和做個案之前一模一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如果發生過,也像是在夢裡發生過。

我的意識清醒過來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震驚。連我自己也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我拍了拍HG,他在這個過程中早已經睡著了。

我說:「個案做完了,你再睡會吧。我先回去了。」他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就又睡過去了。我看了看錶,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們大概八點鐘開始的個案。

我急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只感覺我的兩隻腳交替移動地越來越快,因為我的大腦正在高速運轉停不下來。我撥通了大勇的電話,向他報告了整個過程和我的震驚。

我們後來也多次分析和討論過這次個案,大勇做結論說:這個胎兒的意象,很可能是HG多年來埋藏在潛意識裡的深層渴望,也就是——他只想像個胎兒一樣,甜甜地睡在媽媽的子宮裡。

而現實世界裡,他已經是一個四十多歲、有家庭有孩子的成人了,他的表意識要求自己必須要如何如何,而這些努力和他潛意識裡的渴望相衝突,所以他一直在痛苦。

這次個案讓我第一次領悟了創巴仁波切在《覺悟勇士》里說的——本初善。本初善是我們生命中超越善惡好壞的那部分本初心靈,它們是我們隱藏的生命能量和潛在動力。它的開啟,將讓我們和自己的深層生命重新連接,從而開啟和激活全新的生命方向。

在這次個案之後的很多天,HG一次都沒有和我聯繫。我雖然期待他能反饋一下,但他沉默地似乎消失了一般。

直到一個多月後,我們再次碰面了,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感覺這次和他的心能連上了。他也看了我一眼,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他說:「上次你給我做的個案過程,我什麼都不記得。」又過了一會,他說:「但好像和以前的個案都不一樣......挺特別的。」

我沒有說話,我們靜靜地站了一會,然後分頭走開了。

這次個案,對我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我之前對能量療愈已經漸漸失去了興趣,但是在這次個案之後,我對療愈重新生起了熱忱,特別想要探索如何深入人的心靈的這個層面。

我雖然沒怎麼讀過榮格的書,但感覺這個心靈層面和榮格說的「情結」有相近之處,我也找不到更好的詞來表達它,暫且稱它為情結吧。

這是我的第一個打開情結的個案的過程。之後又做了類似的幾次個案,都是在意識空間沉寂之後,經過一段近乎無意識的冥想,到達了一個被封印的心靈所在,隨後情結浮現了——有時候是一個意象,有時候是一種情景,有時候是一句話......

後來慢慢發現,個案要達到提取心靈情結的層面,也是需要很多因緣條件的,最重要的是案主是否準備好了讓那個情結凸顯出來,進入表意識層面。

本文原題目——

《我只想像個嬰兒一樣,甜甜地睡在媽媽的子宮裡》

2017.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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