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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東林黨」的領袖高攀龍,為何遭到魏忠賢趕盡殺絕,最後效仿屈原而死?

作為中國的知識分子,註定一生要與苦難和悲劇同在。儒家的「內聖外王」、修齊治平的理想讓代代士人為之神往,以期達到「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境地。

無數士人抱著天下關懷的熱情,渴望能夠通經致用、致君澤民。正如清代大思想家顏元所說:「天下事皆吾儒分內事,吾儒不為,又誰為之?」是啊,「宇宙內事乃己分內事,己分內事乃宇宙內事。」這些懷揣理想、不苟於世的儒家知識分子,以王道理想針砭時弊、抨擊當道,儘管一次次地遭到失敗,但其高尚、悲壯之節足以令人感佩。

高攀龍就是其中的一個典型人物。身處晚明的他註定了此生將與苦難相隨。我們知道,整個明朝到了嘉靖、萬曆時期,官場黑暗、宦官專權,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儘管在萬曆時,張居正進行了一場大刀闊斧的改革,但好景不長,無法挽救明朝將要滅亡的命運。明朝雖然亡於崇禎之手,但其實亡於萬曆之手,清代史學家趙翼就持此看法。高攀龍生於此時,而他又是一個讀過聖賢書,救世極切之人,因此他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

提起高攀龍,就不得不提顧憲成。說到這裡,您也就猜到了。沒錯,就是那個「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的東林學派。一定要記住,是東林學派,而非東林黨。為什麼呢?因為孔子主張「君子不黨」,即不能拉幫結派,主張君子「以義合」,而非「以利合」。東林黨之名是魏忠賢一黨對東林學派的誣稱。在晚明時,東林學派聚眾講學,聲勢極大,「滿堂師友,冷風熱血,洗滌乾坤」,志同道合,群而不黨。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陰長而陽消。隨著東林學派的壯大,卻招來了小人的嫉恨。到了天啟年間,魏忠賢一黨目之為「眼中釘,肉中刺」,擬就一份名單,稱之為「東林黨人」。實際上,東林學派諸君子雖然大多是朝廷官員,但由於官場不得意,便退居林下,以講學為務,企圖厚培風氣,默化世運。這份名單實則「指鹿為馬」,將同情東林學派和反對閹黨專權的正直派官員都網羅於內。先後炮製了慘無人道的「六君子獄」、「七君子獄」,楊漣、左光斗便是我們所熟悉的冤獄。他們被錦衣衛抓到昭獄(即天子之獄,凌駕於司法之上),用盡酷刑,慘絕人寰......這就讓人極為氣憤,這人間還有天理嗎?想想也是可笑,如此捏造事實、指鹿為馬的事情果真就堂而皇之地發生了,此時用歐陽修在《與高司諫書》中的話再合適不過了,即:「是足下不復知人間有羞恥事爾。」

說了這麼多,好像還沒對高攀龍做過詳細介紹呢。那麼接下來,就來好好說說高攀龍。

高攀龍,字存之,號景逸。以號名世,故學者多稱「景逸先生」。江蘇無錫人。生於公元一五六二年,卒於公元一六二六年,享年六十五歲。父親生七子,排行老二。因為祖父之弟,即父親之叔未有子嗣,故將景逸過繼出去。景逸幼時即表現出過於常人之處,在五六歲時,長輩拿食物給他,就已懂得曲身拱手去接。

萬曆十年,中鄉試舉人。為內閣大學士沈鯉所賞識,甫一見面,即以「天下士」許之。萬曆十五年,聽聞李復陽與顧憲成講學,有志於聖人之學,但不知下手處。萬曆二十八年,即景逸二十八歲這年,中進士。也就是同一年,嗣父過世,在家丁憂三年。萬曆二十年,三十一歲時,到京師謁選,朝廷授予其行人司行人,所職為奉使出外,傳宣王命。正是在這一年,景逸開始了其仕宦生涯。

初入官場,景逸就已懂得宦海沉浮,但堅定立場,直道而行。行人司是個小官、閑官,因此有大量時間讀書。但他並不滿足於此,「位卑未敢忘憂國」,見有不平之事,屢次上書皇帝。萬曆二十一年,他三十二歲時,因上書得罪內閣首輔王錫爵,被貶謫至廣東揭陽,做了一個叫添注典史的小官。被貶之後,景逸心中氣憤不已,可謂是「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為什麼忠而被謗?淚眼問天天不語,只得寄情于山水。在登山觀水的過程中,結識了一些學者,在相互的講論中受到啟發。逐漸明白了「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的意思,漸漸泰然處之,視之為一次大曆練,就像當年被貶謫至龍場的陽明先生一樣。

正是在反省中,他認為自己需要「變化氣質」,更要做到「此生不負此身」。轉眼間十個年頭過去了,已到了萬曆三十二年,這時景逸也已經四十三歲了。在這十年中,他與很多學者「以文會友,以友輔仁」。在這批人裡面,與他相交過密的當屬顧憲成、顧允成兄弟了。經過一番商量,遂籌劃建立一個講學之所,於是便在無錫建立東林書院。此曾為二程高足楊龜山講學之所,在此基礎上復建東林書院,也表明了自己對程朱之學的尊信。

景逸感於時下的科舉制度「自幼以干祿為學,先文藝而後德行,俗根入髓,非頃刻可拔」。所以他在主講東林書院時,以「收攝精神,主靜立極」為主,教學生一方面要「埋頭讀書,使義理浹洽,變異其俗腸俗骨」;一方面要「澄神默坐,使塵妄消散,堅凝其正心正氣」。這些主張對於那些如蟻附膻、蠅營狗苟的追名逐利之徒無疑是一劑藥石。

隨著東林學派聲勢的壯大,景逸的仕途也隨之高遷,一路做到都察院左都御史,官階二品。不過兩月,由於魏忠賢一黨的構陷,不得不辭職。天啟五年,魏忠賢下令毀天下書院,東林遂成瓦礫之區。

天啟六年三月,諸好友紛紛入獄,景逸早已料到自己的命運,但仍然從容如常、不露聲色。到了三月十六日這天,一早去道南祠拜過龜山,並作祭告。回來後,聽聞緹騎將至的消息。便從容不迫地寫就遺表,其文如下:

臣雖削奪,舊系大臣。大臣受辱則辱國。故北向叩頭,從屈平之遺則。君恩未報,結願來生。臣攀龍垂絕書。乞使者特此報皇上。

寫完以後,從容投湖而死。不久後,緹騎果然來捕。幸而有先見之明,免於被辱。高攀龍選擇了和屈原一樣的死法,為什麼忠而被謗呢?這始終是一個問題,屈原沒有找到答案,投湖而死。而後來者也沒有找到答案。

作者:東園公,魚羊秘史簽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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