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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籠寨的懷想

時節已到農曆三月末,暮春初夏的嬌陽雖有了幾分脾氣。但海拔近千米的夷陵遠山小鎮下堡坪卻涼爽依舊如初。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三峽電視台一舊友攜團隊為我鄉拍宣傳片做宣傳,感激不盡,欣然陪同。與友人匯合已是正午時分。主管旅遊的王老師告訴我下一站的目的地——蜂籠寨鄭家洞子。早有耳聞此地乃一革命聖地,紅色舊址,一直不曾前往,今日可得償所願了。

從集鎮出發,過白竹平,上白雲山,繼續沿著山路一路前行,峰籠寨便是九山中的一山,通往蜂籠寨的山路崎嶇難走,加之前幾日暴雨侵襲。泥濘的山道更是讓通行的司機師傅受盡折磨。一路屏住呼吸,猛踩油門,加足馬力,在汽車不停地呻吟抗議聲中,總算到達蜂籠寨山腳下。

站在山腳下,一陣微風拂過,雖是正午,卻依舊忍不住要裹緊衣衫。公路兩旁被大山滋養的植被茂密而肥碩,綠的發亮。側轉身猛地抬頭,豁然發現一道數百米高的懸崖擋住了視線,筆挺的懸崖高聳入雲,巍峨雄壯。仔細再看,在懸崖中的位置,一孔洞穴給懸崖增添了幾分神秘,洞穴門口一面紅色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王老師告訴我們,這就是「九四暴動」最後的戰場——蜂籠寨鄭家洞子。

既臨山腳,豈有不登高之理。只是望著面前數百級上山的階梯,雙腿不免瑟瑟發抖。但見舊友一介女流,依舊拿著話筒和王老師一邊攀登,一邊聊著鄭家洞子的故事。又有一同前往的領導兼好友的鼓勵。下定決心,一定要爬上去。於是乎,扶著上山的柵欄,一步步向山頂挪動。行至半山腰,見一道石門,赫然寫著「鄭家洞子革命烈士紀念地」。邁入石門,是一塊碩大的石碑,篆刻著關於「鄭家洞子」的革命故事:1929年10月6日,中共蓮沱區委在鄂西特委和宜昌縣委的領導下,舉行了威震峽江的農民武裝起義,史稱九四暴動。九四暴動後,國民黨當局和反動勢力惶恐不安,宜昌守軍派出一個營,糾集多處團防,撲來合圍鎮壓。區委書記楊繼平帶領68名赤衛隊員退至蜂籠寨鄭家洞子,殊死搏鬥,全部壯烈犧牲。

看著碑文上的故事,才發現我腳下的土地就是當年革命先烈在這裡和敵人速死搏鬥的戰場,這每一寸土,每一寸地都沾染著烈士的鮮血。一想到此,心中的疲憊和困頓早已飛上九霄。健步如飛的跟著大家繼續向前,直抵當年的「革命大本營」——鄭家洞子。又經百米,過兩道山門,便來到半山腰的一處平地,靠近山崖的一邊是一小塊墓碑,刻著「九四暴動烈幕」。王老師在路旁摘了一簇鮮花,放到烈士墓前,虔誠的注目著。我們一行人也懷著對烈士的懷念,行一個庄壓的注目禮。穿過平地,有一條緊靠懸崖的逼仄的山道,約莫只有兩三米長,卻彷彿是硬生生從崖壁上鑿出來的,不足一尺寬。扶著欄杆勉強能夠擠過。這才真正到了鄭家洞子,山下看著碩大的洞穴,其實並不大,三丈見深的樣子,約莫不足10平方米的面積。洞口又見一石碑,刻著當時犧牲的42位烈士的姓名。看著石碑上一個個名字,彷彿看到了一個個鮮活的青春洋溢的生命,倒在了這懸崖峭壁之間。扶著欄杆遠眺,山下風光盡收眼底。雲霧繚繞的小鎮延續著千百年來的生機。如果說從山下往上看是巍峨,那麼從上往下俯視,便是險要。隔著防護欄杆往下望,一百多米筆挺懸崖讓人兩股戰戰,腳底發麻。真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但就是如此的戰略寶地,卻依舊和敵人打到全軍覆沒,可見當年戰鬥之慘烈。

下山的路上依舊崎嶇,我不再和舊友打嘴仗,也不再抱怨山路難行。腦子裡面一遍遍腦補當年戰鬥的慘烈。一遍遍想著今時今日和平與幸福的不易,想著數百年來我們的國家經歷的苦難,想著如今依舊面臨種種挑戰的社會發展,想著如今的自己肩負著的責任和使命。在沉思中,隨著顛簸的車,回到夜幕下的小鎮。

文至尾處,我想起舊友採訪王老師的時候,王老師說的那句話:這紀念碑提醒著我們不忘歷史,努力為社會經濟發展做出貢獻。

是的,不忘歷史,牢記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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