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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作者:孫勇岐|誦讀:舒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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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 春

孫勇岐

迎春、惜春、嘆春,一下子就讓人想起了《紅樓夢》里的姐姐妹妹。或許只有這些生在達官貴人家的子弟,才有閒情逸緻來品鑒春蘭秋菊吧。於普通人而言,像螞蟻一樣忙碌於生計,哪還顧得上留心春花秋月之來去。《紅樓夢》時代的詩情畫意,早已煙消雲散,而《紅樓夢》所寫的人世間徹骨的蒼涼卻並沒有走遠。才子佳人之事大多定格在章回里,而芸芸眾生的喜怒哀樂則如接天連地的芳草,生生不息,綠滿天涯。這是不是揭示著一些真諦呢?養尊處優的生活畢竟如夢似幻,而人生之苦則如影隨形,綿綿不斷。也許正因為如此,詩意的生存成為大多數人遙遠的夢,其作為共同理想而越發體態豐滿。

迎春,是心的一種追尋。前幾天,看到大學時代一個攝影愛好者把迎春花拍得神韻楚楚,便也想起了迎春的要義。迎春花,是灌木叢上不起眼的小花,鵝黃色,相擁而綻,不聲不響。可這位老兄拍攝出來的,卻是個體!在繁茂繽紛中拍個體,突出個性,頗有寄託,我很欽佩他的藝術取向。每一朵迎春花經過攝影及後期製作,都顯得那麼品自高潔。它讓我讀出了或熱情,或孤獨,或清馨,或豐盈,或渴望,或羞赧……在大提琴的樂曲聲中,品味這一幅一幅的迎春花,可想而知心靈會受到怎樣的震顫。這哪裡是迎春?分明是扎心的獨白,分明是對生命至高而虔誠的頂禮!那一刻,我彷彿就是那小花中的一瓣。黃黃的,是未泯的童心,散場的青春,抑或是對愛久久的渴望,我分不清。我只是覺得,再平凡的日子,只要用情走過,總會收穫或大或小的感動。

春去春又回,季節更疊總是妙不可言。春來了,用迎嗎?我說,不用。該來的,會跋山涉水,不懼不憂地漫過地平線,漫過雪花最美的邊緣,漫過淚水最分明的髮際。那是在一種美麗的告別之後,那甚至是一種宿命,像是你我的相顧無言。那是斑駁的心緒,那是深情的等待!不管經過多少刻骨銘心的想念,寒意退卻之後,如約而至的,一定是你燦爛的容顏。春來了,用迎嗎?用!每一種到來,都應當有隆重的儀式。在乍暖還寒的日子,迎春花最先打著黃色的小旗,哪怕四周還悄無聲息,哪怕天空仍苦著個臉,一簇一簇,小夥伴們唧唧喳喳地,春就這樣開始了分娩。柳芽,杏蕾,桃苞,一時間都在掙脫,或許是一夜雨來,或許是一晨風過,一個鮮嫩嫩的春天便呱呱墜地了。

迎春,是一次內心豐盈的旅行;迎春,是在孤獨了很久之後,歡呼溫暖的重逢;迎春,是在別人的濤走雲飛下,我默默地出發;迎春,是抖卻所有寂寞而毅然走進新寂寞的勇敢。不用在意"草色遙看近卻無",不用留心"幾處早鶯爭暖樹",不用慨嘆"小園香徑獨徘徊",只要張開懷抱就好!然而,不知是冰河封住了傳說,還是追逐甩遠了菩提,真正的打開,往往遲緩而滯重。因此,每一種迎接,都需要胸襟,每一種迎接,都彷彿是在心靈乾涸了許久許久以後!迎你,我要每片葉子都顫慄;迎你,我要每一瓣思緒都歡騰。有分別的渭城朝雨,才有重逢光陰的故事;有揮別的醉不成歡,才有聚首話桃柳如煙!

每年迎春時節,薩爾圖草原就像是個飽經滄桑的老人,清了清嗓子,便又開始了講故事的節奏。打井的鑽工鑽了一冬天,終於甩掉了狗皮帽子;採油女工紅紅的工服點綴草甸子,那是油田最美的迎春花!野鴨子叫得一湖的春水好不清亮,白雲涌動的天穹彷彿伸直了腰板兒。而我的迎春是在這大幕拉開後和愛人到野外去挖"婆婆丁"。早春時節,荒原上枯草窠子里,鳥兒欣欣而啼,陽光瀉在土坡上,蒲公英就像沒太睡醒了的孩子,強睜開眯著的小眼睛環顧世界。這是愛的季節,這是情的發端。我們在湖邊,在風裡,蹲下來,挖挖菜,忘了城市裡所有的一切。人的心,是需要春天的,迎春,不過是與自己的對話而已。

【原創首發】

作者簡介

孫勇岐,大慶油田報總編輯。

朗誦者簡介

李煥玲,筆名舒源,教師。大慶人。為生儘力,為師盡心,為人坦誠。為誦讀藝術所折服,為您傳遞詩文背後盈散出的生活百態,人生百味。2017年黑龍江省詩文朗誦大賽一等獎獲得者。

圖文製作/南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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