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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川地震十周年:我們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你怎麼這樣啊」、「他怎麼是這樣的人啊」,這些問句,一直是我們送給別人的。我們,很少問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汶川地震都十周年了,可我們還是沒學會反思,依舊渾渾噩噩了十年。

也許,我們害怕問自己,害怕得到自己不完美的答案。繼續不問,繼續十年,我們就真的能完美下去嗎。

我想,不管我們是完美,還是殘缺,至少應該有問一問的勇氣。逝者已矣,我們除了悼念已無法照顧。我們,還活著,為了更好的活著,應該問下自己:我們是群什麼樣的人。

我們是群快速忘記,卻又選擇性記起的人

不管承認與否,我們是群能夠快速忘記的人,崇尚與快樂為伍。不管多麼悲傷,我們總能找到不悲傷的理由。可見我們首先告慰的,不是逝者,而是自己。

比如汶川地震,我們悲傷過,甚至狠狠的悲傷過。看著照片和鏡頭裡的斷壁殘垣,看著一個個死傷之人被救援人員挖掘出來,我們會流淚。我相信,那些眼淚是真摯的,是酸痛的,是一種同類的哀嚎。

我們感動過,感動解放軍不辭辛苦和危險的救援,感動各地慈善機構和志願者不辭千里跑到汶川,感動全國人民的眾志成城、大愛無疆。

我們憤怒過,憤怒的質問為何地震預報總是晚於地震,為何聲稱堅固的校舍坍塌的如此厲害,為何部分地震善款能被女廳官文家碧侵吞,汶川地震到底死亡了多少人......

可是十年了。回首十年,3650天,除了每年的5.12,跟隨一些媒體在朋友圈刷刷屏外,我們忘記了悲傷,忘記了感動,忘記了憤怒。

如果說我們的快速忘記是「本能」,我們真是一群「忘恩」、「負義」的人。忘了親人的恩、救援人員的恩、一切大愛的恩,負了所有「渴求真相人」的義,包括那些已經死去的亡魂,十年沒有答案

如果說我們的選擇性記起,來自於媒體的宣傳,不是我們猶如八點上班的自覺自省,我們真是一群被選擇的無意識無主見之人。

我們是一群將自身「惡毒」解釋為「快意恩仇」的人

汶川地震後,我們感動之餘,遭遇了郭美美事件。我們曾歇斯底里的聲稱要將其背後資源連根拔起,甚至使用了極盡惡毒的言語。

空姐深夜遇害後,當我們得知兇手劉振華已被警方確認死亡,那種「死的太便宜了」、「閹割」、「凌遲」的言論又一次惡毒的飄起。

或許我們不覺得惡毒,我們總認為這是快意恩仇。今天的劉振華,曾經的葯家鑫以及白銀殺人案的高承勇,哪一個不是手段殘忍。以暴制暴,終歸不是善道,以惡毒制惡毒,最終只能是一起淪為惡毒。

也許,曾經的劉振華、葯家鑫、高承勇,在看到別人殺人的時候,也像我們這樣義憤填膺,言語中充滿著惡毒,腦子裡思考著惡毒。最後,自己真的就惡毒了。

法治社會,一切都應在法律的框架內進行,包括對違法的制裁,也包括我們的情緒宣洩。有什麼樣的情緒,就有什麼樣的內心。我們能說出「死的太便宜了」、「閹割」、「凌遲」的言論,可見我們的內心並不怎麼光明。

我們是一群並沒有自己宣稱的那麼偉大的人

我們和朋友聊天,會談及哪天遇見了一個乞丐,我看他可憐給了他幾塊錢;我們會談及汶川地震,如果不是什麼原因,我們真的會跑到現場救援;我們會於5.12的今天在朋友圈刷出關於汶川地震的訊息。

其實,我們真的沒有向別人宣稱的那麼偉大。仔細比對一下我們的捐款數額和銀行卡餘額,我們就明白,我們所謂的偉大不過就是「九牛一毛」。

也許我們更不承認自己在宣稱,那又怎麼會刻意提及、刻意做起?古天樂捐助了那麼多學校,我們知道的真相卻是來自於別人的訊息。不說翻我們一年的朋友圈,翻開我們十天的動態,對比之下就知道今天的我們多麼的畫風一變,多麼的刻意溫存。

我們真的沒必要向別人宣稱自己的偉大,真正的偉大來自於無數個感動的日常。日常久了,會是一種習慣性的平淡,我們再也不會刻意的提及。

我們是一群心存僥倖的人

每當不好的大事件發生,我們都會慶幸主人公不是自己,發生的區域不是自己生活的地方。比如空姐深夜打車遇害,我們慶幸自己不是在河南;比如地震時,我們慶幸自己不是在唐山和汶川。

我們慶幸自己之時,何嘗不是在心存僥倖,總認為自己是那個幸運兒,覺得那個霉運不會降臨到自己身上。地震這種國難還無可厚非,空姐事件出現了多少魑魅魍魎蹦出來惡語中傷當事人及其家人。

我們需要知道,也應該知道,我們不可能永遠是那個幸運兒。今天我們如何對別人,明天別人就會如何對我們。因為惡風一旦形成,我們都會成為吹爛的浮萍。

我們是一群把回憶當溫情的人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是一句歌詞,也是後來的我們面對前人前事的一種態度。

很多時候,我們把能夠回憶能夠記起,當成是一種慈悲、一種溫情。覺得:我能夠想起你,已經很不錯了,你該值得慶幸

真正的溫情,不是我們認為是溫情,而是對方真正覺得這是情,且很暖。今天,我們在朋友圈刷著汶川地震,就是溫情了嗎。

十年前,國家為汶川地震所有遇難者降半旗,電視媒體停止所有娛樂活動,我們集體在朋友圈點著蠟燭悼念著同胞。十年後的今天是周末,我們敢或者肯像十年前那樣,放下所有娛樂活動,真正從內心到行動,再認真悼念一下汶川地震中逝去的同胞嗎。

如果我不說,如果很多人不看這篇文章。怕只怕我們中的很多,刷刷刷完朋友圈或者節目下播,依舊鶯歌燕舞,桃花笑春風。各大媒體、平台,依舊娛樂不斷。

一年裡就一天這樣的日子,而且是十周年紀念日,我們還捨不得丟掉日常的逍遙,我們又怎麼敢把自己片刻的回憶歸結為溫情。這,不是太無恥了嗎。

我們是一群只記得許諾,卻忘記兌現的人

唐山地震已經久遠,我們中的許多都未能經歷,這是種幸運。

有人說,看電影不要在手機或者平板上看,一定要去影院,因為那樣才能感受到視覺感和震撼感。馮小剛的《唐山大地震》,在影院里看,很有視覺很震撼。

若是我們真的經歷了那場地震,我相信所有人都不想有那樣的視覺和震撼。因為:對於那個年代的中國人來說,唐山大地震絕對是難以釋懷的23秒。對於親身經歷那23秒並倖存下來的唐山人,這個23秒更是深深烙在他們記憶中無法消褪的痛苦與難以言表的恐怖。

1976年,7月28日,凌晨3時,42分,53.8秒,唐山,大地震!

23秒內,地處華北的唐山發生了震級為里氏7.8級的大地震;23秒內,24.2萬多人死亡,16.4萬多人重傷;23秒內,7200多個家庭全家震亡,上萬家庭解體,4204人成為孤兒;23秒內,97%的地面建築、55%的生產設備毀壞;23秒內,交通、供水、供電、通訊全部中斷;23秒內,直接經濟損失人民幣30億元;23秒內,一座擁有百萬人口的工業城市被夷為平地。

面對災難,我們會默默許願眾志成城,風雨以共。可是真的當災難降臨之時,我們卻是獨自逃亡,各安天命。我們只記得許諾,卻忘記了兌現。

要說的還有很多,要寫的還有很多。在別人都在刷朋友圈把汶川地震日當成節日去過的時候,這篇文章確實像一盆冷水潑灑了過去。

我不想這樣,可我更不想我們像當年汶川地震後山東省作協副主席王兆山在《齊魯晚報》上賦的那首詩一樣:十三億人共一哭,縱做鬼,也幸福。只盼墳前有屏幕,看奧運,同歡呼。

我真的想說:我們不需要尷尬的正能量,我們不需要沒有反思自身過錯的感動,我們不需要沒有追責的感恩。否則,我們將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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