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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不曾經歷地震,卻觸及太多感動

十年,時常會是一些人、一個團體的里程。

十年,有人還能像朋友一樣問候,有人早已相忘於江湖;

十年,說好的同學聚會,有人如期赴約,有人推搡著想要忘卻。

在今天這個日子裡,我只想以個人視角回憶十年前的那場國之殤。

2008年5月21日下午,畢業快一年的我,如常在蘇州高新區一家大型製造業的辦公室里忙碌著,辦公室是一間位於一層的敞開式大廳,窗外如蔭的綠地上青草豐茂,此時本應是江南一年中最美的時光,只是我們當時沒有適宜的時機出去欣賞。忙是一方面,被公司囿於辦公室又是另一主要原因。

直到下班,辦公室都是一派忙碌的工作場面,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的前兆。除了真的忙,公司限網、限帶手機也是隔離外界的幾道「關卡」。

六點多,一下班我就回到位於廠區的員工宿舍,慣性打開手機,未接來電和未讀簡訊數條——全是我遠在西安的同學、朋友,才讓在滯後性地明白在剛剛過去的時間裡,祖國的西南方究竟發生了什麼!

已經忘記了回撥了幾個電話問候,只記得朋友Y娟在電話那邊緊張的話語,而家裡的座機很久都無人接聽。

應該是過了快一個個小時,父親回撥了回來。他很平常地說著家裡那邊各家的損失,很零星,我只記得家門口劉叔家那間早已廢棄的老宅子倒塌了一面牆,儘管一直以來我都期待它能被拆掉,不想卻以這樣的方式轟然倒塌。

此外得知,那一刻,媽媽和弟弟一家連帶剛出生兩個月的侄子正在省人民醫院。2008年的西安,是我剛離開沒多久、厭棄的老城,那一天卻成了分分鐘想要回去的地方。弟弟在電話里聲音發顫著描述了一幕多年來每每被提及都會讓人凝噎的畫面——地震那一刻,醫院的高樓震感強烈,許多人茫然無措地往外沖,可更多的是根本站不穩的無助。媽媽沒有跑,只是本能地將二個月大的孫子抱入懷下,附身趴在地上,做出保護孫子的準備......如今,侄子已經十歲,他不會記住那一刻的感動,可是我們都沒忘記。

那天晚上,我所在的女員工宿舍樓一層休息廳里,圍滿了看電視的同事,哽咽抽泣聲不絕於耳,我也不能自已......

這是就是十年前的今天,我的記憶里關於那場災難的零星片段畫面。十年間,物是人非世事滄桑,我早已回到家鄉安營紮寨,許多人事都已模糊。

關於地震,慶幸自己從未經歷,如果去年九寨溝的地震對我來講算一次的話,那自己的確是個很惜命的人——震感過後,我選擇在沙發上睡覺,家屬卻鎮定許多,畢竟2008年還在漢中讀書的他,真的距離震源很近很近。

忘記該忘記的,記住該記住的,除了時間的力量,還有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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