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泡沫」是資本流動的源動力

5月10日，在由創業邦主辦的2018創新中國春季峰會區塊鏈專場上，布比區塊鏈聯合創始人楊帆發表了以《區塊鏈-最好的時代最壞的時代》為主題的演講。

以下是楊帆的演講精編，由巴比特整理。

區塊鏈這三個字非常的火，但對於區塊鏈的理解其實很難，我想主要有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很多技術大牛非常厲害，他把講區塊鏈的技術的書籍看了一遍又一遍，但還是不明白到底什麼是區塊鏈。區塊鏈它是道，是一個理念，技術更多是用在某些垂直領域，作為載體承載這個理念。

第二個問題是：在座的各位包括我，都生活在一個非常完善的秩序之下，這個秩序包括法律、金融體系等等，所以對於像比特幣這樣的無政府主義貨幣，我們是很難理解的。一個貨幣應當由政府進行背書，這個秩序深深烙印在我們的腦海里。但是，比特幣是一個沒有政府背書的貨幣，它在市場里依然體現了自己的價值。

所以我們究竟該如何認知區塊鏈的意義呢？我今天將帶來三個觀點。

觀點一：共識群體的價值，不需要政府背書。

以比特幣為例，它到底有沒有價值？你認為沒價值，但很多人認為它就是有價值。為什麼？

「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賦予他們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這是《獨立宣言》中的一句話。因為這句話，讓人們對不同膚色的人種生來平等的這種價值觀達成了共識。

那比特幣的價值共識從何而來？背景是08年美國金融危機，美聯儲不斷增發貨幣，人們發現自己的財富在慢慢變少，所以對當時的美國政府法律產生了不信任的狀態。這時候中本聰提出要做一個數字貨幣，是自由的，是民主的，是公平的，是不可增發的貨幣，並且是人人都可以參與的。於是一部分人對它極度信任，並開始建立秩序，使得今天比特幣錢包、比特幣開發社區、交易所、礦場、礦工、礦機，整個生態都逐步形成。這都是基於信任比特幣背後的理念的人，共同建立了這個體系。

比特幣本來是不存在的，這個故事非常性感，吸引了很多人共同建立秩序，最終形成了今天龐大的價值網路。我想挑戰一個觀點，價值究竟需要不要政府背書？

比特幣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無政府背景建立的價值網路嗎？其實是不對的。因為在人類歷史上，幾萬年前，十幾萬年前沒有政府，但同樣存在價值網路。比如說宗教，宗教依賴信仰建立秩序，形成了相應的價值網路。所以總結我的觀點：

共識群體賦能某件事物和某個意識形態，不一定需要政府來進行背書。就像資產，不需要由政府來背書。

我舉三個案例，第一個是我們北宋時期的交子，是商人間達成的共識，而非法幣，商人對一張紙進行了賦能，通過它傳遞價值和性能。第二個是鑽石，鑽石是女人的共識，男人願意用鑽石換得一生所愛，從理性來看待鑽石，它其實並沒有什麼價值。第三個是我們小時候玩的小卡片，小朋友願意拿卡片換玩具。我甚至拿家裡的金絲猴郵票換了一堆的卡片。在小朋友的社群里，這些卡片其實就是硬通貨，他們產生了共識，賦能這個卡片以價值。不管比特幣今天值多少錢，總有人相信它，賦能給它價值，這就是比特幣為什麼有價值的原因之一。

觀點二：如何看待「泡沫」？它是資本流動的源動力。

接下來，我要講如何理性看待「泡沫」？「泡沫」的意義對區塊鏈非常關鍵。每個資產都有生命周期，如果你活在當下，以30年的時間跨度來講，我覺得並不需要看它是不是「泡沫」，而是選擇參與和不參與。

「泡沫」是我們整個社會更好生產力的體現，科技解決生產力，那些美好事物的產生，包括更好體驗的產生，依賴於兩個東西，第一是創新，第二是資本。創新大家都知道，但資本的力量同樣關鍵。如果你的創新能帶來更大的生產力，而且有很好的模式，就會有資本追求。資本追求的力量就在於回報預期。泡沫，其實就是資本流動的源動力。只需要在一定的秩序上，去保障泡沫不要帶來太大的傷害，如果項目沒有預期，其實不可能帶來資本的流動，沒有人願意投的。所以我們如何看待泡沫很關鍵。在區塊鏈的世界裡面，泡沫和資本的流動是非常簡單直接的。

觀點三：資產早就被虛擬化了，科技改變了價值傳遞的介質。

我們說實體資產和虛擬資產。米、黃金、鑽石大家都知道，看得見摸得著，但是對虛擬資產，很多人就覺得有問題，在這裡我要提醒大家，十年前、幾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很多資本都被虛擬化過，你們的借條、票據，就是虛擬資產，只是用紙和墨水改變了傳遞信任的介質。今天的物聯網時代，科技改變了信任和價值傳遞的介質，它用「0、1」代碼傳遞，而不是用紙和墨水。在座的各位，你們的資產早就被虛擬化了。

這三個觀點對於理解區塊鏈，以及設計我們的區塊鏈項目，是非常關鍵的。我總結下：

第一、自由的社區也能賦能某件事物價值，不一定依賴於政府或具體的某個機構。

第二，一定的泡沫可以促進資本的流動和活力，沒有預期的事情是拿不到資金的。資本助力於創新。

第三，今天在數字化時代，數字只是改變了通過紙和墨水傳遞價值的介質，它是一種方式。

數字貨幣市場資本規模4年增長254倍

不管大家認同與否，今天全球已經存在了二級市場，並且各國的法律秩序對它的觀點是不一致的。我們拿數據說話。

2004年到2017年，4年增長了254倍。這裡面的價值在哪裡呢？又不是黃金，又不是票據，又不是法律，這個價值到底是什麼？

首先，它是不同的社區和項目的人共識賦能的價值集合。其次，你們的資產，你們的人民幣，大多數情況下是存在一個中心機構，就是在銀行里的。接著，這些資本的力量得到二級市場的認同，直接刺激不同的社區，激勵不同的社區，它的價值就在於，通過區塊鏈來進行維護，沒有中心機構，來承載裡面的數字，保障它的安全，像一個自由化的去中心化的銀行。

重新定義價值分配體系，變革社會生產關係

這裡面還有一個非常關鍵的事情，區塊鏈行業，不僅有信任，還有非常重要的激勵機制。例如比特幣，二級市場對它的資本定價越高，礦工就越願意付出，保障比特幣的安全，保障比特幣網路的流通。所以比特幣簡單粗暴，直接通過社區、二級市場投資投機，來刺激社區提升生產力。

30、40年前，如果有一個人生活得很好，身邊就會聚集很多資源，他也更容易獲得財務回報。相當於股份、分紅都屬於個人。到了互聯網時代，有了期權機制，資本的激勵放在長尾，讓更多的員工能夠參與到裡面，激勵他們創造更多的生產力和價值。

整個社會的發展過程當中，印證了兩個事情：

第一，頭部價值在逐步去中心化；

第二，尾部的力量帶來的生產力是極大的；

區塊鏈的設計和現有的傳統資本是不一樣的，它是全球化的，而不是在本地的參與方式。區塊鏈的技術理論上可以深入到任何一個地方，包括你的家庭。如何重新定義分配體系和變革社會的生產關係，就是如何將頭部的價值往尾部傾斜，如何藉助於區塊鏈已經存在的資本市場來助力、激勵長尾的生產力，只要符合這兩個大邏輯就能做到很好。

區塊鏈博弈了這麼長時間，市場依然還在往上走，這跟它依賴於去中心化和不可消滅的技術屬性，包括激勵模型都是非常相關的。如果是中心化的某個機構干這個事情，早就已經被很多機構關掉了。還有人說如果互聯網全網斷電，區塊鏈就完了。但是只要這個電重新打開，就一定會有人把節點裝上去，因為它的激勵機制，會使人獲得資本的分配。所以激勵體系和技術屬性保障了它極強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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