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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龍樓看衛星》 25寫給天國父母的家書

文:曾丹

「一封家書」活動進行的時候,我正好要回北京了,從心裡來講,我是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參加這樣有意義的事。

我很想知道,當現代人已經習慣了「指尖飛情」的年代,曾經的「紙上傳書」又是怎樣來喚醒我們心底的那種有時間間隔的欲言又止,和蘊藏的深情。

我有一個有些偏執的認為,始終會覺得,能用手機電腦輕易就傳出去的是信息,而用信紙寫,用一點時間去遞送的,才是思慮已久的情感。

當然,也有一份好奇,總覺得魯能這樣的一個企業,在龍樓這些年,為什麼有時候做項目之外的活動總是多過項目本身的直白推廣。

「那就證明他們更加關注居住者情感的需求啊。」

當我回到北京和一位朋友說起這件事時,朋友是這樣評價的。

晚上,這位朋友給我發來簡訊,他說,他也是山東人,雖然不是魯能項目的住戶,也沒有去過龍樓,但他很想在這樣的機會裡,把自己曾經寫給早已去了天國的父母的一封信拿出來,那封信里,寫了自己對父母的思念,也寫了老一輩人對愛情與生死的詮釋。

我說好,家書本來就是寫給父母家人的,是一個家庭情感最真摯流露的媒介線。就算他們去了天國,寫在人間的紙上,天國的靈魂也是能感知到的。我說,魯能的「一封家書」,就是給所有的家人一個真摯傾訴的平台。

以下是信的全文:

親愛的父親母親:

現在是北京最美的季節,屈指算來,您們已經離開我十年了。十年了,每一個秋天到來的季節,我都會在心裡默默思念著您們,而這一次,我想用一紙信書,來寫下您們刻在我腦海里的故事,和我對您們的懷念。

十年前,母親病逝於2007年的11月15日,北京的深秋,母親走的那天太陽還沒有出來。

最後時刻,是我一個人守在母親的病床前,握著她的雙手,看著她的眼睛安詳地閉上,永遠不再睜開。父親和弟妹在前一天晚上就被我勸說回了家。因為我們都知道,母親沒有不打招呼就猝然離去,她用十一年的堅韌,和一份恆久的渴望與不舍,打破了醫生曾預言的只有八個月的生命期限。

母親死於癌症。倒回去13年的1993年,當了一輩子小學老師的母親因肺癌被醫生開出死亡診斷書。醫生說,就算手術,也只能活八個月了。但八個月後,母親沒有死,她用自己的方式挺過了所有醫生都不相信的生命極限。

我後來始終相信,母親最後奇蹟般的十一年,是為父親在活。

我們家是在四十多年前從山東遷來北京的。父親來的更早一些。燕山石化籌建的時候,父親作為剛畢業沒多久的優秀技術員,從山東一個小廠調入北京。母親一直在學校當老師,父親安定後,母親就帶著我們兄妹三人也來到燕山。我知道爺爺以前是山東那座小城裡頗有名氣和有些家產的中藥堂老闆,豐衣足食自是不在話下,父親也就自小被養尊處優,沒吃過什麼苦。一直到和母親結婚,父親身上都有些少爺的依賴習氣。1949年後,雖然家族被沒收了家財,日子不再富裕,父親身邊卻是從沒斷過家人的照顧,所以,父親先到北京的那段日子,其實他是最無助和無奈的了。

好在母親很快來到父親身邊。母親出生在富農家,儘管小時候也是在當軍官的姥爺家裡長大的小姐,卻是個能吃苦會過日子的女子。那時候我們家早已不復往日的風光富足,但在我的記憶里,母親卻總是能將家裡的日子,過得比普通百姓家更出彩些。

那時候,父母倆人的工資加起來不足百元,要養活一家五口,過慣舒適日子的母親又不願意我們僅是吃飽而已。母親手巧,她會將家裡僅有的布料做成合身又合體的衣服。那個年代同樣如出一轍的服飾,在母親手下,總是會讓我們全家人穿出不一樣的味道來。長大以後我開始明白,那是母親自小被傳承的品味和氣質,那是骨子裡帶來的。父親也有。雖然世事變遷,但母親用她的精明堅守和聰慧能幹,給了父親和我們這份習慣和家園。

而為了讓我們在這個家園裡生活得舒適,母親不但學會將一分錢掰成兩半用,在最困難的年代,為維繫家用,她不聲不響陸續變賣了陪嫁時帶來的所有金銀首飾。有母親在,我們真的沒吃過苦,也沒挨過餓。

來到燕山石化,母親繼續在子弟學校當老師,語文課數學課她都教。母親是要強的,就算是當了一輩子的小學老師,母親也是事事都要求自己比別人做的更好。

我是在母親退休的時候,才深刻讀懂一個人只有在對他(她)的工作傾注過全部心血後離開才會如此不舍和無奈。

母親55歲時退休。剛退下來的那段時間,是我見過的母親最失魂落魄的日子。她會不自覺地隨著校園的廣播聲走回學校,站在操場上,怔怔看著課間休息的學生們嬉鬧著在眼前奔過,再撫摸一下曾眼見著一磚一瓦建造起來的新校園,那些平凡而充實的歲月往事,是不是就這樣重新回到了母親的腦海里?!

離開學校和孩子們,母親丟失了她最鍾愛的另一個家園,而多年的粉塵生涯,未能讓母親逃過疾病的追蹤。母親就這樣病倒了,肺癌,八個月生命期,這是醫生給的結論。

手術不得不做的時候,我告訴了父親實情。是在醫院手術室外空曠的長廊上,母親剛被推進手術室,我真的害怕母親下不了手術台,所以硬著頭皮跟父親說了真實的病情。我看見父親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醫院。

父親閉著眼睛在家裡僵化似的坐著,直到我們回來告訴他手術成功了,父親緊閉的眼眶裡才流出淚來。

母親的手術從前胸開到後背,但是母親活過來了。後來母親從同病房病友的蛛絲馬跡中心領神會了自己的病情,問我們,我們總是岔開話題,母親就喃喃說道: 「你們不用瞞我了,我知道我的病,我現在不會死的,我還要陪陪你們父親,他少不了我。」

母親後來對求生的渴望,一如她一貫的要強。無論化療放療還是生物療法,甚至道聽途說的民間治法,母親的配合都超出我們的期望。全家人都竭盡全力尋醫問葯,但我相信,所有的治療,都不如母親對父親的眷戀力量更強大。

母親比誰都明白,她活著,父親就活著,她如果說走就走,父親就垮了。那是一份母親才懂得的心靈深處的生命默契。

動了大手術後的母親改變了很多,以前總是忙碌工作的母親,開始願意讓我們帶著她和父親一起出門旅遊。病情稍稍穩定,她就嚷嚷著要和父親出門。那幾年,父母牽手去了海南,去了雲南,也回了山東老家。在美麗山水中遠行的母親忘記了病痛,只留存了她和父親的恩愛與體貼。

母親不當自己是病人,為了淡化這份病痛的印象,她甚至和父親一起,寧可從燕山家屬區的寬敞房子搬到前門的小衚衕里。小衚衕的老平房只有十幾平米,但陌生的街坊鄰居不會再用同情病者的眼光看著她,這讓母親很安然。

好日子持續了十年,母親在2007年的3月被發現肺癌轉移到肝癌,這一次,我們感覺到了母親的無力。父親沉靜了很多,也許是搶回來的十年的朝夕相處,讓個性脆弱的父親也學會了一份感恩和面對吧。

2007年的8月,我陪母親最後去了一次香山,楓葉未紅,而滿山遍野儘是生命的茁壯與更新。11月,母親走了。

母親走後的那天晚上,父親在窗前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們清晰地看見紗窗被父親用煙頭燙滿了無數個小洞。父親硬撐到母親出殯那天。他一直沒有流淚,甚至在家裡的靈堂來客散盡以後,他也只是慢慢走到母親遺像前,用一句話,結束了他清醒的人生。

父親看著母親的畫像,聲音溫柔而辛酸,他說:「你犧牲了。」

從此,父親便痴呆了。軟弱的父親,終於沒能挺過母親用十一年的奮爭,試圖為他壘起的豎強防線。

母親葬在燕山的陵園,父親住在燕山療養院,兩年後,不省人事的父親追隨母親而去。在另一個世界的天國里,我知道,他們會再相逢,也會一直相伴,然後再也不分開了。

PS /

趁我來得及 說句我愛你

祝 天下母親 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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