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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帖,獻給母親的節日詩十首

媽媽

媽媽!每每回家的第一面旗

飄進廚房,風捲殘雲

飄過雞舍,一次陣地衝鋒

窗檯前,托舉著一尊菩薩

無量天尊

我的母親

滿面都是漫卷東風

180511於秦皇島

母親的.幸福

十斤雞蛋,稱不上一座山

十二路汽車六十分鐘時間

不過河流淌過的一段,拐彎的盤旋

從母親指縫間,打撈六元錢的幸福感

天下的兒子,有兩軌並行的各站時間

母親的槽牙卻藏不住一半

做了一車箱媽媽的六十分鐘兒子

或許漏失了一萬,十萬

母親用六元錢換回,比落日還紅瓤的西瓜

甜,勾勒齣兒子還在的童年

為解救饞的牙根,母親用夜的子午線

編輯兒子奢侈的童謠音色震顫

母親腰椎的弓

彈射兒子啃凹的子彈

塌陷了山的眼

干凋了湖的泉

落日在風的肩膀上不眠

柴門的黑狗,搖幌尾巴……

180511於秦皇島

潮汐的思念,山巒會聽見

一想起母親,慈祥的翅膀就飛翔

一開始思念,月亮的光就閃亮

一勾起牽掛,放飛的心找不到家

想念。思念。牽掛

在這個塵世,是一隻白色羽毛的大雁

用陽光。空氣。時間

與大雁對話,談判

水有母性的紋理

奔向大海,尋找母親額頭的皺紋

山有女性的慈悲

遍訪名峰神山,感恩母親乳汁淳甜

如果母親的天堂是彼岸

就從人間擺渡兒子思念

如果母親的眼晴是上帝饋贈給兒的聖湖

以信徒的虔誠,環繞她轉圈

一群大雁掠過,留下一串長嘆

風聽了,雲偷偷流淚

閃電的紫光擦亮山巒

樹知道了,低頭哽咽

靈魂的渡口,有沒有泅渡的船

潮汐的思念,山巒一定會聽見

兒子。堅信!

180509於秦皇島

天之大,海之崖

一一獻給喊也聽不到的媽媽

媽媽!您兒子想您啦!

一聲聲喊不應的媽媽

是兒子

這個疼,已在滾燙的血里落下了傷疤

今天我,不用如果不用假設

因霜雪已楔進一個甲子的兒子的白髮根部

我想您放飛牽掛,不用去葡萄架下

我想您攪拌思念,不用在月亮橋頭

夜的夢裡,有媽媽住在石頭裡開花的圖畫

我喊媽媽的淚水,足夠把月光下的個個石頭溶化

媽媽,端坐在石頭裡像個菩薩

不說一句話,我卻多想再聽聽您說說話

我的白髮和您的白髮

揉揉就長出白色的蓮花

輕輕的捋一捋,就能浮出我

每次的學走學爬學說話

或抻直,拉長

就是我攀登的長梯,用她一階階的綁搭

我懂得,是兒子誕生的第一聲喊媽

把您的腰枝壓彎,眼熬花

我也深深懂得,您用鮮血煮熟乳汁

兒子,才能養大

每一聲喊的媽媽里,你的愛和我的愛

一同生根發芽

都顫動著愛的紫荊花

不用擁抱和吻,也能把母子的肉骨深情

表達到每一個眼神里,傳誦佳話

我的母親,我多想跟您說說話

您要走出像框,僅一個眉梢的抖動

兒子就會抱您回家

給您捶捶背,陪您嘮嘮只是咱娘倆的悄悄話

今年立夏的棗花,依舊沉在夢裡

但兒子一定知道,是您睡在裡面沒醒

兒子想您啦,

喊聲媽,她就會開花!

媽媽……

180508於秦皇島遙叩

當思念墊高一夜一夜夢的腳跟

——夜裡想媽

當思念墊高一夜一夜夢的腳跟

雙眸生出一日一日深的鬚根

當相見的快遞抵達家門

眼淚和呼吸就如同凍僵的冰

四十餘載寒暑的交融

溝壑和華髮已標籤成另一種郵戳的年令

一溪淙淙已泛爛成汪洋

刻石鑄劍早己出脫成柏松的從容

一朝血脈里點化了洶湧

澎湃的壺口絕唱

傳奇成滔天擊岸的隆隆潮聲

一顆心能裝下一個眺望

卻載不動一個兒子對母親日日墊高的夢

於秦皇島170914夜又再改

姥姥的老屋

前幾年,我專程去過姥姥曾居住的老屋

我兒時,和媽媽也常住

也妄想把自己遠去的童年拽住

那老屋是她從祖籍逃荒謀生到此落腳的住處

雖然很多年前姥姥己作古

她曾在這老屋

生活了很久的日落日出

門前的高台階己被磨光了屁股

棲息的燕子窩

不知遷徙了幾度

如今這百年老屋

己顯得飄搖孤獨

像個老人

縱橫黢黑的臉

再沒了什麼人光顧

屋中己住滿了厚厚的塵土

用毛頭紙糊的木窗格

早被層疊的蜘蛛網庇護

土炕上塵土已把風化的葦席淹沒

灶台、屋地和粗粗的屋樑

條條經緯,交織盡顯蟲、蛾、鼠的塵土路

老屋的門環被歲月的風霜鏽蝕的滿臉哭像

只剩一把掉渣的黑干骨

似告訴過往的人們

這裡曾居住的主人

已在祖籍的村口

化作一丘倒扣碗的黃土

這老屋曾生活過一位

倔犟個性的主婦

而我的童年記憶

也埋進了

這老屋的塵土

170915於秦皇島

180109定稿

燒一群圈裡的孤獨

一一寄給天堂的父母

地平線盡頭失落的父母

在每年這指尖的時侯

都會在升起的煙里

收到

燒一群圈裡紅綠的想念

和潮汐濕地的祝福

失群的街詞巷舞

集成散落於手牽手的孤獨

心長苔蘚的石丘

燃著指與指縫間的紫煙

聊寂在撤哈拉的船塢

秋風流浪三步一匍匐

一寸一寸閱讀朝聖的經書

父母額頭的褶皺

縱使三江兩河的淚珠也難敘述

180510於秦皇島

眺望

落日的暮色,墜入灶膛的炊煙

水塘的蛙鳴,

攪濃了耳根的思念

撥節貪長的莊稼,

潛入酣睡的子夜

敲與擊的柴門,側身讓過秋風借宿的昵喃

故鄉是綿綿雨絲抻扯的船纜

船塢既便挽留也拗不過酒杯點亮的岸

童謠牧笛的竹孔煎煮著血脈出發的泉水

滴滴淚光里,流淌爹娘遙遠的眺望

180430於秦皇島

母親的圖騰

黃土愛黃沙,彷彿擁抱出以黃土高原命名的事物

美好的事物,必須是愛的更廣闊更深厚

譬如一滴水,撕開一條黃土浸泡的黃河血脈

這愛從崑崙腳下出發,泛濫淙淙

南突北攻,一路向東

是歷經了萬千苦難,匍匐的堅忍而篤定的初衷

黃色,是早晨和黃昏

是她逾秦嶺,躍太行唯一出示的身份

彷彿身體的膚色是她漂漿而成

比如,麥浪、玉米、大豆的黃

她黃的質樸純真誠懇

黃色,彷彿是她每一粒沙芯里膜拜的虔誠

向日葵一生只圍繞著而生存

光的黃色更溫馨

一粒沙和一滴水,是她的前世

今生她墜入壺口,掘進更深處的靈魂

彷彿要挖掘更執著的命運

她是黃色的牙和黃色的眼睛

彷彿不屑金光燦燦的黃金

她甩頭擺尾,眷顧更普眾的生命

她拜謁過大槐樹的根

嘆息楊柳枯黃葉子的凋零

偏愛西北高坡激蕩的鼓聲

東南西北中,千百樣麵食的相逢喚醒故鄉的疼痛

她有鬱悶,夢想衝出兩岸的陡峭嶙峋

她也發瘋,帶著荒丘的沙塵發瘋

一切事物都有雙重性

她把自己信仰雕刻成母親的圖騰

180419

草尖頂上,也有輪到屬於自己頂起的天

父母墳的土層表面,冒出了小草的芽尖

想必是兒女,思念和淚的過分澆灌

不過,還看不出是什麼草

可以肯定,是少有賤稱的野草

草尖新芽的不遠,還有幾顆

也許與它一樣

也許,更虛枉其名

記得,父母在世時

是兒女,孩子們的天

有什麼委屈,可以向父母叫冤

或遇什麼選擇了,跟父母商量而後決斷

或有什麼為難,全由父母兜底

或真是到天塌了的那一天,有父母站起來頂著

就是一層天

做兒女,有一千加一萬個理由

把自己擇干

做父母的,也有一千加一萬個理由

把一切攬在自己的肩

這是父母天,罩著。兜著的天

而如今,這天在哪

天塌了,是不是

該有我們冒尖了

草尖頂上,也有一片輪到屬於自己頂起的天

180219於秦皇島

作者簡介:

左太鵬,男,五零年代末太原生人,榆次鐵中校畢業,市郊張超村下鄉,八零年初參加工作,創刊,經多單位,多部門歷練,九零年代末,自己創業。現居秦皇島。自印兩本詩集,<離太陽最近的鷹><流淌的河流>。參選出版中國詩歌網新詩一百年紀念,<冰凍成一顆樹>詩集一本。出版詩集《海的流浪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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