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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愛男友主動求婚我開心,婚禮上婆婆拉住我低聲說:你要小心他

恩愛男友主動求婚我開心,婚禮上婆婆拉住我低聲說:你要小心他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行舟 | 禁止轉載

1

我有兩個婆婆,原因是公公早年離婚又再娶,再婚婆婆幾年前生病走了,我要說的是我老公的生母,她姓徐,大家都叫她徐姐或徐姨。

我第一次見她,居然是在我的婚禮上。

之所以說居然,是因為在那之前我跟男友已經戀愛三年,卻只在他的隻言片語里知道他父母離異,他從三歲開始隨父親生活,母親只是他生活里一個遙遠的存在。

婚禮辦得很隆重,還是老公力主並且一手策劃操辦的,他說這會是我一輩子最難忘的一天。

後來事實證明他說得沒錯。

婚禮上,老公被主持人要求當著眾多親朋的面,說說他和我相識相愛的過程,也就是為什麼非我不可。

「她啊!」老公臉上笑著,聲音卻有些哽咽,頓了許久才說,「因為我覺得只有她能讓我的生命變得完整。」

想像中徐徐道來的青春故事並沒有聽到,老公這一句卻讓我明白,他愛我,是因為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完整的,而他缺的那一塊是母愛。他想借完美婚姻擺脫父母在他生命里留下的缺憾。

「你願意嗎?無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都做我的妻子?」老公搶了主持人的台詞問我。

他面朝著我,眼睛裡隱隱有著水光,我下意識地想抱他,但我剋制住了,只微笑著點頭。

「我願意。」

賓客很給面子地大鼓其掌,於是我看到靠門邊那桌安靜坐著的一個阿姨。

她五十歲出頭,剪著對女人來說早已經過時的短碎發,樸素的衣著在一眾盛裝出席的賓客里似乎格格不入。

她在笑,那種淺淺的卻會心的笑,在她那未施脂粉的臉上顯得很是生動,也很真實。

偷偷打量間,公公跟我父親的致辭已經結束,在如雷的掌聲中,老公牽著我朝大家鞠躬致謝,然後帶著我徑直走向門邊那桌。

我突然有些緊張,隱隱覺得這位阿姨可能身份不一般。

果然,老公停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找到我愛的人結婚了,未來肯定會有自己的孩子,我們會愛他,陪伴他長大……您高興嗎?」

老公用的是「您」,這樣疏遠的稱謂,我聽著尚且覺得不舒服,但面前的阿姨只是笑,是真正平和又寬容的笑。

「你終於結婚了。」她並沒說什麼高興或是欣慰的話,「找到所愛是件很幸運的事,恭喜你。」

老公在那一瞬間捏緊我的手,幾乎帶著點蠻力,彷彿在跟誰較勁一樣,也像是在偷偷下著某種決心。

「我會跟她白頭偕老。」

「當然。」

阿姨臉色沒有改變半分,卻轉向我,良久地注視著我,對我笑說:「他是個不錯的孩子,但配你也許會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你可以包容他,給他機會成長,也可以不原諒。因為婚姻甚至人生里,排第一位的始終應該是自己。」

我被她這番話驚到了,畢竟在所有人都叮囑我和老公要互相扶持不離不棄的時候,只有她——我後來才知道是我老公的親生母親,給我如此不一般的忠告。

滿宴會廳的人都看向我們,眾目睽睽之下,老公臉色不可避免地漲得通紅,他一向是個情感內斂的人,不習慣大家的注視。

「你一定要這麼說嗎?」聽著像是質問,老公的聲音卻很低,「我的婚禮,難道不該祝福我們嗎?」

阿姨淺淡笑著:「祝福放在心裡。」

「你只是,只是……」

老公說不出話,手抖得很厲害,我忙握緊他,卻對面前我並不了解的女人真誠道謝,為她那句聽起來有些怪異的忠告。

2

婚後跟公公同住。

公公退休前是老師,教了一輩子語文,現在就算老了,身上依然有濃濃的書卷氣。

但他不是個很善言談的人,只在偶爾心情氣氛都不錯時才會打開話匣子。

說起徐姨,就是在一個春雨綿綿的下午,因為放假,老公和我突發奇想地想包粽子,但那時離端午還有一個多月。

公公看我們興緻盎然卻因為經驗不足而手忙腳亂,便也洗手過來幫忙。

「他媽媽包粽子最拿手。」

公公的話題起得猝不及防,老公和我都愣了一愣,對視一眼又默契地各自瞥開,誰也沒有接話。

「她一直在這城裡住,這麼多年,我們卻一次也沒碰見過。」

公公語調和緩,聽起來只是簡單陳述而非惆悵,「她從小就有主見,行事又果斷……」

「從小?」我終於按捺不住好奇。

老公卻受不了我們談論他的母親,臉色有些僵硬地出聲,「她離開這個家,去哪裡住哪裡,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公公聞言停下手,似乎想到什麼,無聲地笑了笑。

他年近七十,人一生里該經歷的事大多已經經歷過,很難再像我們這些小輩為過去的事憤憤不平。

「她是我的學生。」

公公像是自言自語,邊說著邊繼續包粽子,思緒卻彷彿還沉浸在那段久遠的歲月里。

「第一天上課她就遲到,正趕上我點名,她從外面推門進來,在門口一聲洪亮的『到』,把全班同學都嚇了一跳……」

外面的雨還在下,不時響起悶悶的春雷,三人合力終於包完一盆粽子,我也終於知道屬於老公父母那段堪稱曲折的愛情。

3

差不多四十年前,公公因為一些原因被下調到一所鄉鎮中學任教,教的是高三語文,而徐姨是那學期插班進來的學生。

初次見面就是點名那一幕,徐姨清亮的聲音不僅嚇到同學,也同樣讓班主任瞬間記住了那個理著男孩的髮式,從頭到腳都散發著鄉野孩子爽利氣質的女孩子。

徐姨因為家裡條件限制,過去的學業一直斷斷續續進行著,到高三時年紀比同班同學普遍大出一兩歲,加上說話做事說一不二,沒多久她就成了班裡名副其實的大姐大。女生喜歡被她罩著,男生則大多怕她那一張利嘴,也都願意服從她的管束。

班主任看重徐姨的特長,任命她為班長管理班裡大小事務,於是他們經常一起討論班級問題。大多數時候氣氛融洽,有時意見不合,徐姨會忘了他是老師而出言頂撞,而這種吵架往往是以徐姨勝利收場。

上學期結束,下學期轉眼又開始。

徐姨依然擔任班長,但那個短暫的寒假彷彿讓她的性格發生某種改變,以至於她在面對班主任時,突然變得內斂和沉默。

時年三十幾卻未談過戀愛的班主任,終於在徐姨怔怔望向自己的目光里讀出了異常訊息,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寄予厚望的班長,畢竟也是個花樣年紀的女孩子。

班長還是班長,班主任卻幾乎不再單獨跟她開會,甚至課堂上也很少提問她,似乎讓一切在未開始的時候結束,才是他唯一正確的選擇。

然而人與人之間的情愫並不聽任理智擺布,況且徐姨也不是容易屈服的人,她在距離高考不到一個月的時候,藉由模擬考的作文向老師袒露心跡。

如果不論現實荒謬和輿論壓力,那篇作文幾乎是班主任不算長的任教生涯里,所見過出自學生之手,語言最華美真摯的抒情散文。

他幾乎被打動,卻只能在試卷最後用紅墨水端端正正寫下「離題千里不知所云」的評語,之後的次次試探也依然如故,直到高考結束。

4

「我至今覺得那是我處理過的最棘手的學生問題。」

公公回憶起幾十年前的這樁舊事,依然表現得心有餘悸,「既怕傷害她,又不得不傷害她,擔心她一蹶不振,又暗暗希望她多少有些壞情緒……好在她發揮正常,轉眼就成了一名師範學院的大學生。」

我一直懸著的心因為公公最後一句話落回實處,不由地舒一口氣,用從不敢用的調侃語氣問他:「所以徐姨後來成了你的同事嗎?」

公公還未開口,老公卻在旁邊譏諷道:「她沒有成為爸的同事,但她成了我媽。」

我並不信,笑道:「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一點都不明顯。她今年五十六,我三十二,她在考上大學後的第二年就有了我,你覺得她還有機會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嗎?」

老公心裡始終是怨恨母親的,所以說到跟她有關的事,總不能心平氣和,丟下這句就憤然起身回了房間。

客廳里只剩下我跟公公,我雖然還是一肚子好奇,卻也不敢唐突追問長輩的隱私。

但公公似乎談興還在,問我聽這些老掉牙的事會不會煩,我當然不會。

「她家裡出事,學習成了再無可能的奢侈,於是她退學回家,照顧老小維持生計,而我聽說她的事去找她已經離她畢業一年多。她成熟了,臉上褪去原來的天真和青澀,已經完完全全成了家中頂樑柱的模樣。」

我斗膽問公公:「是您先求婚還是……」

「那年頭還沒有求婚這些花樣,我去給她家幫過幾次農忙。冬天她招呼也沒打,自己提著衣服來學校找我,跟我擠在幾平米的員工宿舍,給我洗衣煮飯,也幫我批改作業和備課。她如果沒有退學,大概會是個很稱職的老師。」

「那您覺得她是個稱職的母親嗎?」

我的問題脫口而出,雖然沒有惡意,但心裡總歸是向著自己的老公。

「她很好。」公公許久才回我,「起碼在那三年里,無論對我還是對孩子,她都付出了百分之百的愛。」

「那為什麼要走?」

我不是很懂,卻也不敢妄作評價,只想客觀了解真相,公公卻只是笑,沒再回我。

5

其實也是緣分,公公說同城多年都沒見過面,而我卻在婚禮結束半年後的某天,在醫院偶遇我這位身上籠著神秘光環的婆婆。

那陣子我身體出了點問題,在醫院等檢驗報告,身邊不遠處就是體檢科測血壓的地方,已經很多人排隊,我百無聊賴中正好看到不同尋常的一幕。

坐在儀器後面的年輕護士,前一秒還在跟同伴親密說笑,下一秒不但神情漠然地看完一個老人因為弄不明白怎麼測量而鬧笑話,還冷冰冰地呵斥他耽誤大家時間。

我看得皺眉,同情老人的同時,也忍不住對那護士心生厭惡。但我只是心裡想著而沒有任何行動,倒是老人身後隔著一個人的阿姨開口了。

「他不懂怎麼用,你身為護士,幫他量血壓難道不是你的職責嗎?小姑娘,人都有老的一天,你現在是還年輕,但想想你的父母,再不然想想祖父母,你就明白捉弄嘲笑老人永遠不會讓你自己看起來更高貴。」

阿姨是背對著我的,我看不到她的臉,但她說的話卻著實大快人心,我幾乎想為她鼓掌。

我懷著敬意一直打量她,衣服不時興,隨身包是一個半舊的印著誇張廣告語的帆布環保袋,頭髮有些灰白,在腦後紮成短短的一束。

有些似曾相識,我沒來由地心跳加快,在她測量完起身時快步走上去,衝動地低聲叫了一聲阿姨。

她應聲回過頭,在見到我的瞬間明顯愣了愣,而我也是,但我只是因為興奮和緊張。

「阿姨,真的是你。」我緊張得聲音發顫,「剛才還怕叫錯了。」

徐姨並不生分,笑著說:「不是我也應該叫阿姨啊,都這把年紀了。」

「阿姨又不老。」

但我其實想著,也許未來某一天,我可以跟老公一起叫她媽媽。

徐姨是過來做常規體檢的,我陪她一個個項目做完,出醫院時接近中午,便問她可不可以請她吃飯。

在附近找了家餐廳坐下,點完菜後徐姨對我直言,「那小子跟我客套是故意氣我,你別跟他學,我也不喜歡客套,大家直來直往簡單一點才舒服。」

飯菜陸續送上來,我們的話題也如願從我轉到徐姨身上。

對於我糾結著問出口的問題,她似乎並不意外,也不避諱。

「你問我為什麼走?」徐姨放下筷子,目光低垂,臉上隱約掛著朦朧的笑,「陳老師是不是沒跟你們說?他還是那樣,總喜歡把事情粉飾成美好的樣子。」

「公公說你很好。」

徐姨抬眼看我,那麼直接的注視,彷彿要看進我心裡,看我是不是撒謊,或是藏著別的什麼想法。

過一會兒她說:「我決定離開他們,是因為我用過去三年看清我其實不如自己以為的那樣,可以跟他日復一日過著賭書潑茶的日子。說白了,我煩那種平淡到看不到出路的生活。

「我糾結過一段時間,當我突然意識到偽裝也是傷害時,我就有了打算。我不喜歡欺騙,那不是我,真正的我是心裡尖叫著要離開的那個聲音,我需要更大的世界,於是我走了……」

徐姨如此直白的表達,我意外卻並不失望,因為我很清楚,無論今時今日還是幾十年前,人們追名逐利的本性沒有變,現代人可以,那時的徐姨也沒什麼可被指責的。

「沒想過回來嗎?他那麼小,每天都在盼著媽媽回家,你就不想他嗎?」

問這話的時候,我腦子都是老公說起母親時怨憤的樣子,他恨她,可是也不能說不愛,因為真正的不愛大概是滿不在乎。

徐姨沒說話,等我意識到我好像沒有立場這麼問,便尷尬地道歉。

「對不起,我只是……」

徐姨寬容地擺擺手,笑著打斷我,「你很愛他,這是他的福氣,我替他高興,當然也打從心裡感激你。我給不了的,你能給他,我就應該感激,真的。」

這樣的談話已經背離初衷,也突然讓我覺得羞愧,雖然我一開始也沒打算對她苛責,可是現在連繼續追問下去的底氣都沒有了。

我囁嚅著為自己的唐突分辯,「沒什麼需要感激,我是他妻子。」

徐姨笑了笑,似乎也有些心緒不靜,捧著水杯喝了幾口,放下後臉上露出點悠遠的笑。

終於那段被封塵已久的神秘往事,揭開了面紗,我也終於明白老公耿耿於懷背後的隱秘故事。(原題:《我想叫她婆婆》,作者:行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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