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軌我設計殺死他情人,出去逛看到張臉我愣住:他情人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青笠 | 禁止轉載
1
這日傍晚,天飄了細細的雨,濕漉的草叢間鮮有蟲鳴。宋季清抱著沉甸甸的書袋往家趕,衣袖濕了個遍,懷中書籍仍乾淨妥帖。他走得急,不妨腳前突出一塊尖石,重心不穩便直直朝地面撲去。
於是這下便更狼狽些,一貫白凈的臉上沾了污泥,書袋也划了一條口子。正惱怒間,前方忽漫出一團橘黃光芒,映入眼帘的是一雙綉了桃花的繡鞋。宋季清順著那鞋子往上瞧,便對上一雙剪水的瞳。
冬凌見他遲遲不起,如失魂般盯住她看,「噗嗤」一聲便笑了,將手中另外一把傘遞給他,「獃子,還不起來,書都要濕盡了。」
宋季清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站起,接過冬凌的傘,又連連謝道:「多謝姑娘贈傘,宋某定當報答,只是這雨怕是要愈來愈疾了,姑娘也儘快回家吧。」
冬凌笑意不減,雙頰梨渦淡淡,「報答就不必了,我是寒水街冬家的女兒,你記得來還傘便是了。」
走出幾步後宋季清忽覺不妙,夜已漸深,妙齡女子卻獨自逗留在荒郊野外,這幾日總有些山中鬼魅害人的傳聞,他心中一驚,慢慢側了頭朝後望去。
雖然地面浸了雨而濕軟不平,可上面仍清晰倒映出一個曼妙的影子,況且冬凌手中的燈籠溫暖灼熱,怎麼看也是活生生的一位美嬌娘。
看來是自己多心了,宋季清呼出一口氣,緊緊攥了傘柄,腳步不自覺輕快許多。
2
冬凌再次見到宋季清,是在兩日後。她從廟裡還願歸來,正碰上坐在客堂局促不安的宋季清,他看見她的一剎那面上便染上喜色,卻礙於冬父在場,只拱手朝冬凌拜了拜,「小姐當日相助,宋某感激不盡。」
冬凌朝他施了一禮,禮貌道:「先生博學,小女仰慕已久,不過是綿薄之力,先生無須客氣。」
宋季清有些怔愣,他此番前來不只為還傘,更多是因為他覺得冬凌對他熱情便是對他有意,可是怎麼看她也不像是有半點動心,倒是他自作多情,於是寒暄幾句便告辭了。
剛踏出府門不久,身後忽然傳來呼喊聲,他一轉身,冬凌已急急朝他沖了過來。這姑娘跑得快,倆人便撞在一起,宋季清下意識攬住她,發覺是她時又慌忙鬆了手,一連串動作下來,冬凌早已紅了耳根。
「早聞先生才識淵博,沒想到畫畫也是一絕,」冬凌將懷中抱著的竹傘展開,上面繪了栩栩如生一枝碧桃花,映著素白的傘面,彷彿一陣風吹來,那桃花瓣便能從傘上飛出來,「我素愛丹青,奈何無人指導,你能不能教教我?」
這樣一來,下次相見的理由便也有了。
冬凌看著宋季清的背影,嘴角慢慢上揚,想起前幾日在山間踏青的事來。
那日她迷了路,兜兜轉轉發現了一座小廟,廟裡面只有一個和尚,那和尚說她近日會有一場姻緣劫,把握住機會便能美滿幸福,錯過只能一生孤苦。她詢問破解之法,和尚交給她一把傘,讓她等在愛慕的人的必經之路上,這才有了後來的贈傘。
宋季清是翠雲鋪的一名教書先生,文采斐然,相貌英俊,人也和善,是許多閨閣小姐的夢中情人,冬凌也不例外。可惜宋季清是個不解風情的書獃子,她想接近他,總尋不到由頭。
沒想到經過贈傘,宋季清不僅記住了她,看她的目光也溫柔似水,不過他家境貧寒,父親肯定不會同意這樁親事,為了能和他多些相處,她得先瞞住家人。至於以後,宋季清對她情深似海,肯定願意為她而考取功名,有了功名,父親也就不會太干涉。
想到這兒,冬凌心中又是一陣欣喜,絲毫沒注意到身前已不知何時站了一名女子,直到那人出聲問道:「姑娘,你可知溯夢館在何處?聽說那個地方能幫助人實現願望,可是我看啊,有些執念還是早早放下為好,免得最後害人害己。」
冬凌從未聽說過翠雲鋪有什麼溯夢館,剛想回答,卻在看清這女子的面容後猝然一驚,聲音也不自覺有些結巴:「不……不知道……你去問問別人吧。」
說罷便匆匆轉身離開,這人她原本是見過的,那夜她與宋季清分別不久,就看見一名青色衣衫的女子執傘而來。那女子腳步不急不慢,卻在與她擦肩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她正對上那女子淡淡的目光,只覺得遍體生寒,止不住地想要逃離。
那是名相貌極美的女子,冬凌想,若是自己晚來一會兒,宋季清遇見的也許就是她了。
3
此後冬凌時常出門與宋季清幽會。在宋季清的草廬里,她素手研墨,宋季清習字作畫,窗外蟬聲陣陣,屋內一片融融。有時候她無聊伏在案几上午睡,醒來時就看見宋季清一手執卷,一手拿扇,為她細細扇去熱意,這人本來不諳情事,卻甘願為她做這些小事,冬凌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他會是自己的良人,予她一生美滿幸福。
這本是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可就在兩月後,冬父發現了女兒的秘密。她一直將紙傘妥帖地藏在床下,卻突然出現在了父親的書房裡,只是傘也便罷了,偏偏她還在上面題了一行字: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樣曖昧的字眼,本來是她用來向宋季清表明心意的,父親自然震怒,她無計可施,只能讓宋季清提前啟程趕考。
她本來預計要一年後再讓他去,那時候他們之間的感情會更堅固。臨別時冬凌將這把幫她贏得愛情的傘再次交到宋季清手中,男子珍重地將紙傘抱在懷裡,俊美的臉上寫滿了不舍,「冬凌,我一定不會負你,你安心等著我回來娶你。」
臨別的誓言情真意切,落在依依惜別的兩人耳中,自帶了幾分苦澀,冬凌哭紅了一雙眼,看著遠行的馬車,久久不肯離開。
回家後便病倒了,頭燒得滾熱,一張小臉卻毫無血色,烏黑的湯藥一碗碗地灌下去,仍沒有太大起色。冬凌撫摸著自己的臉,哪還有前幾日活潑的模樣,整個人瘦了一圈,活脫脫像個女鬼。
這幾晚她總做夢,夢中有一道奇怪的聲音纏繞不去,是男子沙啞的嗓音,仔細聽起來竟有幾分熟悉。那聲音模模糊糊說些「人偶」「幻覺」之類的字眼,冬凌聽不懂,卻覺得頭腦里有什麼在與那個聲音回應,她害怕極了,驚醒後常常滿面冷汗。
如此幾日,府里人都以為她是染了重風寒,只有冬凌自己知道,她這樣,恐怕是招惹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
直到這一日,貼身丫鬟從外面帶來一個消息,說皇帝愛女檀湘公主今年要從高中的學子中擇婿,宋公子才識過人,不知……不知會否通過殿試,叫公主瞧上。
冬凌聞言只笑,「我信宋郎,他不會忘記與我的誓言。」
衣擺下的五指卻暗暗握成拳,指節捏得失了顏色。
夜裡又照例做了同樣的夢,不過這次她沒有驚惶,大著膽子沖那聲音來處嚷道:「是誰?為何要纏著我?」
那聲音戛然而止,冬凌驟然屏住呼吸,瞪大雙眼望向逐漸朝自己接近的古怪人影——
青色衣衫上滾了朵朵紅得妖異的桃花,蒼白如紙的臉,嬌紅似火的唇,沒有瞳仁的雙眼遲緩般轉動著,正是那一日她遇見的那名女子的模樣。
可這分明不是個人,而是一隻描繪精緻的人偶!
眨眼間,那人偶已伸出枯瘦的兩隻手,機械地扒到冬凌肩頭,長長的指甲如蛇信子般貼到她的臉頰。冬凌的面前陡然現出一面銅鏡,鏡中的兩張人臉,卻是一模一樣!人偶緩慢張開嘴巴,一字一句吐出古怪的腔調:「我是誰?我就是你啊,真是可憐鬼,如果宋季清看見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他還會愛你嗎?」
丫鬟聽到驚叫聲衝進來的時候,冬凌正拿著茶杯的碎片往臉上劃,丫鬟連忙奪下碎片,冬凌才似回魂般悠悠轉醒,聲音有些哆嗦,只不住念道:「快些收拾東西,我要去找宋郎。」
4
宋季清中了榜眼,正是鮮衣怒馬青年郎。
冬凌看起來卻憔悴許多,纏綿病榻許久,再加上連日的風塵僕僕,讓她看起來彷彿老了許多。宋季清很是心疼,手忙腳亂在她榻前照料,清俊的臉上長了胡茬,眼睛也布滿了血絲。
冬凌本想早些催他返鄉,可如今他為了她的病情已推了不少朝中之人的邀約,這樣下去宋季清的仕途恐怕會受到影響……
恰巧這時有張帖子送到客棧,是尚書大人的壽宴,冬凌替宋季清接了,讓他出門散散心,也結交些官場上的朋友。
宋季清瞧冬凌氣色不錯,想帶著她一起赴宴,冬凌道自己最近總犯困,不想耽擱他的時間,便拒絕了。
白日里困意連連,晚上卻難以入眠,倒是不再做那些奇怪的夢。冬凌躺在床上,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不久後,門外傳來腳步聲,落在木製的階梯上,咯吱咯吱地響。
那腳步聲停在房門前,頓了頓,旋即響起叩門的聲音。冬凌掌了燈,披上外衣走到門口。
右手悄悄背到身後,冬凌猛地拉開門,她開門的力道極大,寬大的衣袖瞬間翻飛起來,她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門口卻空無一物。
只有寂靜無聲的黑暗。
冬凌長呼一口氣,輕輕掩上房門,藏於袖中的右手卻閃電般滑出一把尖利的匕首,直直朝身後刺去——
利器沒入血肉的聲音帶著一種異樣的快感,冬凌望向背後一臉震驚的女子,那把匕首正插在來者的胸膛上。冬凌微微勾了唇角,掏出帕子擦拭手上噴濺的鮮血,「妖女,今夜便讓你有來無回。」
她準備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這女子送上門,在夢中纏她還不夠,竟要走到現實來。
女子緩緩倒在地上,圓睜的雙眼寫滿了不可置信,冬凌將匕首拔出,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驚叫——
「檀湘公主!」
她是檀湘?冬凌連忙回頭,正對上宋季清恐懼的臉。
卻又是做了一場夢。
宋季清說,昨夜他回來就看見冬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嚇得他連忙找大夫診治,大夫說是體弱的緣故,算是虛驚一場。
男子小心翼翼替她掖了掖被角,眉間隱隱透出些憂慮,冬凌料他有心事,便問他昨夜為何晚歸。
宋季清皺了眉頭,道:「恐怕,歸鄉的日子要往後拖些。」
昨夜尚書大人的壽宴上出了命案,新晉的狀元郎何靖一命嗚呼。當時何靖醉酒離席,要到亭子里吹風賞月,不一會兒又要作詩,讓小廝去取筆墨來。等到小廝回來,何靖已經被人剜去了心臟。
宋季清沒親眼見到他的屍身,只聽別人道,何靖的死法雖然可怖,青白的臉上卻凝固了奇異的笑意,彷彿死前見到了極其美妙的景象。
「檀湘公主昨夜送我回客棧的時候,便交待要我暫時,待在這裡,直到找到兇手,」宋季清嘆了口氣,「畢竟,每個人都有殺人嫌疑。」
冬凌心中一驚,脫口道:「公主和你一起回來的?」
宋季清點了點頭,沒看見冬凌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
待到宋季清離開,冬凌從枕下掏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刃在日光下折射出道道寒光,手指拂上匕首尖部,鮮紅的血瞬間沿著手指落在地上。
冬凌五指緩緩握成拳,新鮮血液黏膩的觸感清晰可見。
那猩紅的場景再次充盈她的腦海,她昨晚絕對將這把匕首刺入了那個女子的胸膛。
可那人依舊活著,甚至把所有的事情變成了一場夢。
冬凌又想起第一次見那名女子時的場景,她曾尾隨那女子進入一家陌生的客棧,但很快便跟丟了,她轉了許久才找到來時的路,第二日便聽人說客棧里有名客人被剜心而死。
詭異的夢境,相同的死法,冬凌愈加證明了自己內心的想法——這個檀湘公主,恐怕不是人。
5
何靖死得太過離奇,官府追查多日仍舊毫無頭緒,案子漸漸也就不了了之。
冬凌卻知道事情沒完,這幾日宋季清受了皇帝的召見,要他時常來宮中輔導皇子課業。宋季清學識淵博,皇帝對他重視也是意料之內,可同宋季清一起考取功名的人都已經封了官位,離開王都上任,他卻遲遲未受到封官的旨意。
冬凌狀似無意詢問他:「一同教習的,可有檀湘公主?」
宋季清正捧著本書研讀,聞言思索了許久,點頭道:「嗯,她天資聰穎,是個不錯的學生。」
冬凌放下手中綉了一半的鴛鴦,依偎到他身側,「宋郎許久沒教我作畫了,今日可否陪我畫畫?嗯,就畫我最喜歡的一枝碧桃花。」
宋季清伸手撫了撫她的發,說:「好。」
第二天宋季清直到傍晚才從宮中回來,同時帶來一個壞消息:皇帝今日留他議事,言語間有意要將公主賜婚於他。宋季清眼神充滿了堅定,一如往日般對冬凌承諾:「不論何時,我也不會另娶他人。」
冬凌早料到會有這一日,她相信宋季清的諾言,卻也知道抗旨不遵會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嚴重的話便是死罪,她不願意這樣。
她要保護宋季清,就要先下手為強。
是夜,冬凌趁宋季清睡熟後,悄悄出了客棧。
皇都實行宵禁,午夜後道路上禁止行人,家家戶戶閉門不出,空曠的街道上偶爾有更夫打更的聲音。冬凌裹了一身黑色的斗篷,緩緩走入一條幽僻的巷子。
夜風有些大,這使她手中燈籠的亮光忽明忽暗,撕裂般搖晃的影子印在兩側的牆上,說不出的詭異。
巷子的盡頭模模糊糊傳來喘息之聲,冬凌用衣袖掩了燭光,悄聲走過去。
越近那喘息聲便越清晰,女子嬌媚的笑聲和男子痛苦的喘息夾雜在一起。借著月色,冬凌看清眼前的景象——地上一對交纏的男女,女子黑髮凌亂卻依舊能看清相貌,正是此刻應該在宮中的檀湘。
這等臉紅心跳之事卻是無比的駭人地展現在冬凌眼前,檀湘長長的指甲如鋒利的刀刃般劃開男子的皮膚,淋漓的血色包裹著一顆跳動的心臟,慢慢從男子的身體中被拉扯出來。
一邊是極致的享受,一邊是極致的痛苦,男子倒下的瞬間依舊從喉嚨中溢出古怪的呻吟,臉上卻是心滿意足的笑……
冬凌嚇得驚叫出聲,檀湘已從地上站起,慢慢朝她走了過來。
「世上這麼多男人隨你挑選,為何偏要糾纏宋郎?我會保護他,你不要妄想傷害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檀湘,冬凌深吸一口氣,高聲道。
「傷害他?我殺的都是負心人,像宋季清這麼痴情的人,我喜愛他還來不及,」檀湘勾起冬凌的下巴,艷麗的眼直直盯住她的眼睛,「可惜啊,他並不是意志力堅定的人。」
冬凌拂開她的手指,從懷中掏出一幅畫來展開,畫上之物,乃是冬凌親手畫的桃花。檀湘看到畫後明顯有些懼怕,連連向後退,冬凌哪容得了她逃走,口齒飛速開合,念出一大串咒語來。
檀湘慘叫了一聲,轉瞬便倒在地上沒了生息,冬凌連忙合上畫,咬破手指在畫上寫了個封字。
贈傘的和尚果然神機妙算,教給她這個收服妖怪的法子。公主檀湘正是被桃花妖附了身,這種妖怪殺人如麻,專食年輕男子的心臟以保持青春貌美。如今被她收到這幅畫里無法逃脫,便也害不了人。
不過這種收妖的方式是以她的五年壽命為代價,她的血是鎖住桃花妖的契約。為了保護宋季清,她只能選擇這個法子。
檀湘的屍體慢慢腐爛得面目不分,但是地上的衣衫還是能顯示出她的身份,冬凌忍著惡臭將屍體拖到死去男子的旁邊,並將那顆挖出的心臟塞到檀湘口中。
不會有人知道今夜發生了什麼,人們明天早上發現的會是皇帝愛女殺人食心,公主乃是妖物。
冬凌將畫仔細收入懷中,沒有注意到身後一直悄悄跟隨的黑影。那黑影極瘦,若不是衣袍下露出的微跛雙足,竟然無法看出人形。
6
這一次兩人終於回到了翠雲鋪,宋季清被任命為知縣,官位雖不算大,卻是冬凌想到的最好的結果。
父親沒有再阻礙這樁婚事,擇了良辰吉日便讓二人成了親。
一夜,冬凌服侍宋季清入睡後,起身走到院中,她手中正拿著那幅畫,火爐燒得滾滾,她打開畫卷,上面的桃花紅得妖異。
「等你灰飛煙滅後,怕是連鬼也做不成,好好安息吧。」說著便將畫卷丟入火堆。
「這樣好的畫,燒了做什麼?」
冬凌回頭,宋季清正抱著紙傘站在身後,不知道他這樣瞧了多久,冬凌有些不自在,敷衍過去,「我不喜歡桃花了,所以不要了。」
宋季清走到她身側,將傘打開,「天要下雨了,隨我進去吧。」
冬凌點了點頭,如墨的天幕上靜靜懸著一輪皎月,星子零落地散著,絲毫沒有下雨的跡象。宋季清似乎有些急切,說罷便扶著她往回走。
冬凌忍不住再次看了看火爐,最後一點畫紙在青藍的火焰中變成一股黑煙,盤旋著升入黑暗。
婚後的生活一如想像般美好,宋季清每日忙於公務,冬凌替他打點好家裡的一切,她有時會去山上上香,宋季清送她進寺,下午回來接她下山。
冬凌這次出來得有些早,宋季清還沒有來,她想起那座只有一個和尚的小廟也在附近,便想順便去向那和尚道謝。
走進廟中,卻聽見宋季清的聲音,她斂了腳步聲悄悄走過去,透過重重樹枝,她看見宋季清的背影。
他正與那和尚交談些什麼,時不時發出一兩聲笑語,彷彿認識了許久的樣子。然而最令冬凌奇怪的是,宋季清竟然打著一把雨傘,傘面上畫著枝枝碧桃花,正是和尚給她的那一把。
那和尚認識這把傘,那他會不會將她的秘密告訴宋季清?
冬凌緊緊絞住衣擺,剛想走出去,腳卻先踩碎一枝枯葉,聲音不大,一直背對她的和尚卻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冬凌連忙捂住嘴巴,巨大的恐懼從心底里升騰起來,使她忍不住立刻逃離。
那和尚的臉,他的臉,是檀湘!(原題:《未折碧桃花》,作者:青笠。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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