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天的陪伴,在這裡懷念你
2018年5月5日,我的貓—辛巴死了。
從2017年11月25日我把它領養回來,他一共陪了我162天
我為什麼要把這麼悲傷的事情寫下來,因為我怕有一天我老了,或者以後活的太開心了,或者未來我有了另一隻貓,我會把辛巴忘了。
或者我僅僅是想傾訴一下這件事:陪伴我人生162天孤獨歲月的貓離開了。
5月5日是個周六,我們坐在客廳看電視,辛巴突然拉了很臭的屎,拉完他就像往常一樣用貓砂把它埋起來。之後間隔沒有多長時間,辛巴就蹲在衛生間吐。我以為是平常的嘔毛,我過去把他的嘔吐物擦乾淨扔進垃圾桶。
當時的我沒有多想,以為他僅僅是嘔毛。
後來,他有些拉稀,還不停地叫,像是在求助。我怕他再嘔吐、也怕他再拉很臭的屎,就把他抱到樓下,希望就地清理。可是辛巴並沒有拉屎,也沒有嘔吐。他只是很害怕的蹲在牆角,然後我看他的尾巴根部沾了一點排泄物。就把他抱回家洗了澡。
現在想想,我真的不應該給它洗澡,我就應該僅僅給他洗洗尾巴。
他洗澡的時候很乖,不像平常那樣張牙舞爪。也許他當時已經很不舒服了。
洗完澡的辛巴反常的聽話,他背對著我,不叫、不舔毛,就那麼屁股對著我,蹲在沙發上。我以為他在跟我生氣,嫌棄我給他洗澡。
可是悲劇就是這麼發生的,在這麼多我以為正確的操作中發生的。
辛巴沒過多久就蹲在我背後嚎叫,我用毛毯裹著他,以為他是怕冷。後來我把他放在地上,希望他能自己找個地方舔舔毛的時候,我發現,他已經無法站立了。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辛巴不對勁兒了。
他趴在地上、流口水,他肚子上的毛依舊濕噠噠的,他的四肢沒有溫度……
後來,發生了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一幕:辛巴躺在地上,突然抽搐起來,我看到它的四個爪子扭曲的伸開,他的每一個尖指甲都向外伸張。
我被嚇傻了。
在醫院,辛巴僅僅打了兩針,吸了一個小時的氧氣,就奄奄一息了。
那是我第一次簽病危通知書,是給我養了162天的貓。
我是個很慢熱的人,也是一個很難相信別人的人,又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極愛幻想的人。
我用盒子把辛巴抱回家的時候,滿腦子的期待都是我的貓可以挺過來,醫生說的都是放屁。我才不管那個病危通知書呢,那就是一張紙,憑什麼一張紙可以宣告我的貓死亡。
我進門把貓咪從盒子抱出來的那個瞬間,我聽到辛巴叫了一聲。那一刻就像是奇蹟宣告要來臨。我滿心希望,我已經想好要把他暖在肚子上,跟我一起睡在被窩裡。
可是,我把他抱在懷裡的時候,一切希望都破滅了。
看著貓咪軟在我的懷裡,看著他不再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抱著他就像一灘泥的時候。那一刻,我才真實地知道:我的貓咪死了。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那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貓,放聲大哭。
我曾經讀過很多有關生命逝去的悲傷文字。
我以為我理解那種撕心裂肺的悲痛。
我以為單單是「生命逝去」就足以哀傷。
可是,直到那天晚上,我才知道,之前的所有不過是隔靴搔癢,不過是理智告訴我的應該悲傷。「生命逝去」這四個字不過是文學語言的抽象表述。
當朝夕陪伴我的貓咪去世,我才知道,一個曾與你有過糾纏的生命體離開的時候,這四個字除了表述一個事實,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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