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很多天的,日記?
誤機。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必須是很意外的突發事件才能導致這類情況出現。
對我來說,
普通操作。
誤機率高達20%……
磨磨唧唧赴了個踐行局;
嘻嘻哈哈隨便尬聊幾句;
噼噼啪啪啃了幾串烤肉;
淅淅瀝瀝喝掉兩瓶啤酒。
計程車司機說:我每天跑機場至少四趟,你這個時間絕對趕不及了。
「先走吧!」
emmm……
是在機場附近找個酒店睡覺好呢還是在機場附近找個網吧玩遊戲好呢?
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打開手機地圖,和司機溝通每一條可行路線。
隨時查看實時交通狀況並據此臨時決定是否改道。
給機場工作的朋友打電話,提前幫忙列印登機牌減少排隊時間。
如果能在起飛前趕上的話,已經準備好讓機場執勤的朋友送我走特殊通道。
沒錯……
以上的事情,都不是我乾的。
所以,最終的結果是我趕上了飛機,時間緊迫到都沒能和為我做這些事的人好好道別,玩個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什麼的。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幫村裡的弟弟妹妹和六組那個大我兩歲的孩子干架的場景。
從小到大,我都是村裡這一代小孩的老大。
那個時代的農村,哥哥姐姐就必須照顧弟弟妹妹。
我當了很多年的大哥。
我也照顧了很多弟弟妹妹。
雖然有時候只是幫忙和鄰村孩子打架罵仗。
總是習慣了照顧別人。
把自己弄得一團糟。
高中時候,班上有個孩子經常窮得揭不開鍋,幾乎每次吃飯我都帶著他一起,我個人飯量又大概在常人三倍以上,再上上網買買書……
所以,不斷的寫稿子賺點零花錢,不斷的找家裡要生活費……
老規矩……挨了不少暴揍。
一直到很多年後看到《越獄》,劇中的Michael有一種叫做「潛在抑制過低症」的病症。
我總算是知道了自己得了什麼病。
鑒於這種病對身體沒有直接的影響,了解程度也就僅限於知道,不想去搭理它。
我彷彿有很多朋友,但平常聯繫的人就那麼兩三個。
我的朋友們主動聯繫我的時候,一定是他們有心事需要傾訴或是有問題需要解決。
大學時代一個哥們叫我淼醫生。
他不去擺攤算命真是屈才。
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醫生甚至一座醫院,當我的朋友們有任何需要的時候都會找到我,在治療的過程中,我一定是他們最親近的人。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哪個病人會在病情痊癒之後還沒事回醫院逛逛懷古詠今。
一直覺得自己並不需要他人照顧。
直到真的被人照顧一次。
感覺真好啊。
大抵不需要被人照顧,只是一種自我保護,和自我封閉。
就像那些缺什麼秀什麼的人一樣。
更像那些所謂大大咧咧的傢伙,往往內心深處藏著傷痛、脆弱和敏感。
看似無憂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斑駁的心臟,心臟上有三百六十五道裂痕,每道裂痕都由春夏秋冬四個字烙印而成。
滄桑到爆炸。
正因為自己內心深處藏著這麼一大攤子的情緒,而又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那把打開這這道門的鑰匙。
得益於自身內心的敏感和脆弱,才能感覺到對方的情緒。
甚至感同身受。
最後,讓情緒釋放在照顧他人的過程之中。
「人」字之所以是一撇一捺,
或許就是因為需要相互支撐。
有人習慣做一撇,有人習慣做一捺,
但沒人能做到所有的天衣無縫完美無缺。
以及之長,助己之短,才是互相支撐的人生。
不求人只存在於勵志的雞湯中,
而不存在於社會生物的人類里。
這不是「照顧對方的感受」,
而是在「在意對方的看法」。
「取」與「予」的過度失衡,只會讓他人覺得虧欠,再演變成疏遠。
也就是,人際障礙。
君子之交淡如水,
水至清則無魚,
互不相欠的人生,
缺人味。
如果非要在意心裡的脆弱和敏感。
就把它當成心靈的後山荒地。
可以耕耘,
可以播種,
可以開花,
可以結果。
可以入詩,
可以入畫,
可以入酒,
可以入夢。
善兮
shanshanshanxixixi
一個只有原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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