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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男神不敢表白趁醉酒偷親他,早上醒來他擁住我:你要對我負責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是王木木呀 | 禁止轉載

1

我叫花涼,姜國皇帝陛下唯一的子嗣,未來繼承王位的不二人選,所以我打小就縱橫姜國王宮,驕縱跋扈,到處惹事,卻沒有一個人敢跟我叫板。

然而,這樣的好日子持續到我十六歲那年,陡然生了變故,一個自稱是我父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找上了門。

這擺明了就是詐騙!

雖然我父王風流成性,但他後宮佳麗三千人,十來年就生了我這麼一個公主,誰家民女的肚子這麼牛,一夜承恩露,就能生娃,還生了個兒子?

然而,我父王那個重男輕女的老頭,一聽是個兒子,當即感動涕零,「蒼天開眼,孤的江山總算後繼有人了,姜國的國土終於保住了。」

然後連派個人深入調查一下都省了,直接派了十六人的轎子,轟轟烈烈去接我那所謂的親哥哥去了。

我覺得父王真是老糊塗了,姜國有本公主這樣文可出口成臟,武可鬥雞走狗的皇嗣,哪裡還需要蒼天開眼?

2

「殿下!殿下你清醒點兒!」

小豆子公公低聲喚我,順手狠狠地掐了我一下,本公主正按著宿醉之後疼得快要裂開的頭站著打瞌睡呢,被這一下子掐在腰際,頓時痛得喝了出來,「小豆子,你要死啊?」

小豆子公公拿他寬大的袖子遮了遮臉,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殿下,您可長點兒心吧,看看您前面兒,勁敵都來了您還睡得著?」

我下意識地抬頭,就見百官簇擁下,我父王正吹鬍子瞪眼地盯著我,滿臉的「恨鐵不成鋼」,而他身側不知何時多了個月白衣袍的英俊青年。

本公主恍然想起,這一大清早文武百官都列在宮門口,就是為了迎接我那位失散多年的親哥哥,這青年,八成就是蘇北。

「父王,這就是我哥哥蘇北啊?」

我攏了攏在風中肆意飄灑的長髮,給父王露出一個憨厚的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我攏好頭髮露出臉的那一刻,蘇北猛地看向我,目光陡然變得耐人尋味。

我仔細看時,他卻又是一臉淡漠如水的表情,我揉了揉眼睛,哎,以後溜出宮賭博就算了,喝酒可真得節制一下了,喝斷片了不算,這都喝出幻覺了!

父王指著我,臉都綠了,「你這副無賴模樣,成何體統?」

我愣了,雖然我是無賴這事兒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我父王在人多的場合一向指鹿為馬,硬要把我的「不修邊幅」扭曲成「不拘小節」,這麼當眾指責我……

我默默地將視線移到了父王身邊的蘇北身上,然後驚喜地說:「父王,我哥真俊,俊的跟您一看就不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此話一出,百官嚇得戰戰兢兢,父王七竅生煙,「花涼……」

「父王息怒。」

一直安靜的跟透明人似的蘇北開了口,口氣溫和得簡直不像話,道:「花涼妹妹誇讚的不錯,父王龍顏俊美,兒臣自然望塵莫及。」

這明顯放屁的話,父王居然信了,還龍顏大悅,然後慈祥地問他,「蘇北,你的寢殿還在修葺中,你想暫住在哪裡?」

然後在我陡然升起的不祥預感之中,蘇北從善如流答:「父王不必麻煩,兒臣住花涼妹妹的側殿就可以了。」

父王感嘆不已,「北兒真是懂事。」

這樣父慈子孝的畫面,就好像我才是來歷不明的私生子一樣。

我偷偷撇嘴,不防和蘇北目光交接——誰能告訴我,他一看見我就目光冰涼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3

老實說,雖然這麼些年來,我作為父王唯一的孩子,一直被當做姜國未來的王寄予厚望。但因為我生性懶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專註吃喝賭,所以對王位其實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因此,即使我一眼就看透蘇北是個假冒皇子,我也不會戳穿他,反而會和他和諧相處。

當然,以上都是我的想法,可惜我拿蘇北當朋友,他卻拿我當對手。

這廝前腳一入住我的側殿,後腳就給我大變臉,人前「花涼妹妹」叫我叫得親熱,人一走,他就跟看不見我這個大活人似的!

他這個狀況,在我看來,原因只有一個,王位!

但為了我壓根不稀罕的王位跟他搞宮斗,我又覺得實在沒有必要,我思考良久,決定主動找他和解。

在一個風霽天清的好日子裡,我包了一大包好吃的來搭訕蘇北,當然,沒人的時候,他是不會理我的。

我自顧地放下好吃的,賤兮兮地問:「蘇北,你對我什麼印象?」

彼時他正在看書,聞言抬起眼皮冷冷瞥我一眼,目光譏諷,「聞名不如見面。」

我摸著自己的臉,還挺臭美,「你這莫不是在誇我?」

蘇北嗤笑,「罵人若算誇獎,那就是了。」

我扶額,索性攤牌,「是這樣的,我知道你想要王位,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把王位讓給你,你將來成了王,只要還讓我像現在這樣逍遙快活就成,行不?」

蘇北這下連眼皮都不抬了,冷笑,「我想要的東西,自己動手爭取就好,更何況是與你爭王位,不費吹灰之力。」

「……」

這傲慢的口氣,這鄙視的眼神,這赤果果的打擊,本公主怒了,「蘇北,你是不是有病啊?送上門的王位你不要,你就非要跟我撕破臉嗎?我得罪過你嗎?」

蘇北握著書卷的手指一頓,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突然起身朝我傾身過來,本公主嚇得整個人往後一倒,後腰磕在桌沿上,痛得我眼淚汪汪的!

蘇北迫近過來,雙手撐在桌沿上將我控制在他的胸前。

屬於男人的陌生氣息縈繞周身,這感覺怪怪的,我有些莫名的燥熱之感,居然很窩囊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蘇北全然不覺,他抿著唇,有些薄怒,「你果然不記得那晚的事情了?」

得,聽這個口氣,我還真得罪過他啊?

只是——

我特別誠懇地搖頭,「我身為公主殿下,怎麼可能有機會得罪你?」

想了想我經常溜出宮,我又補充道:「就算我偶爾出宮,無意間遇見你,也肯定是你得罪我啊。畢竟俗話說得好,『窮山惡水出刁民』。我是金貴的公主,錯肯定不在我。」

「……」

蘇北的臉都黑了,有一瞬間我以為他會狠狠揍我一頓,然而他只是露出一個涼颼颼的笑來,一字一頓道:「花涼妹妹詭辯的本事真高,我覺得有必要向父王提一提,讓你我互相切磋切磋。」

然後,他頭也不回地甩袖而去!

4

蘇北說要和我切磋,當時我不明白他那話什麼意思。

結果隔日小豆子公公就抱著我父王下的聖旨,一臉興奮地告訴我,「公主殿下,奴才現在覺得您能有一個哥哥真是太好了,蘇北殿下要親自給您授課。哎呀,他的學問,可是連老太傅都讚不絕口呢!」

當時本公主腳一抖,沒控制好力道,一腳就將小豆子公公踹了出去,「好個鬼,本公主絕對不會上課的!」

話音落地,蘇北就一襲月白長袍,丰神俊朗地抱著一堆書悠悠跨進了門檻,我被那堆書嚇住了,擺出架勢威脅,「蘇北,你今天敢踏進來一步,我就……」

狠話還沒放完呢,蘇北就一個箭步跨到我面前,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出手。他飛速地放下書,居然還來得及在我的拳頭揍到他的腹部之前,冷靜地握住了我的拳!

「花涼妹妹,你就如何?」

他握著我拳頭的手指一用力,我頓時一痛,另一隻拳頭打過去,「蘇刁民,你居然會武功,你武功居然還這麼好!」

蘇北同樣輕鬆地接住我另一隻拳頭,下手的力道更重,「花涼妹妹,刁民叫誰呢?」

我痛得眼淚鼻涕直流,偏偏被他控制得無力反抗,唯有帶著哭腔大罵,「蘇北,本公主跟你不共戴天!」

蘇北這回倒是笑了,他本就生得俊,一笑起來,更是如春分過面,溫雅得讓人著迷。他用含笑的嗓音譏誚地告訴我,「你能這樣想,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然後將我用力推開,我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摔成八瓣了。他毫不憐香惜玉,順手將桌子也推到我面前,將我整個人卡在桌子與牆壁之間!

「蘇北,你放我出來!」我動彈不得,氣得不行。

蘇北修長乾淨的手在桌面上那堆書山裡翻撿一回,抽出一本厚厚的書,丟到我面前,「將《治國策》抄完,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我就放你出來。」

我崩潰地瞪著面前這本書,「蘇北,你還不如直接弄死我!」

「那怎麼行呢?」蘇北溫柔地將毛筆塞進我的掌心,「我還要留著你,慢慢折磨呢。」

這個變態狂魔啊!

本公主打從出生以來寫的字都沒有今兒一天寫得多,更令我心痛的是,我縱橫跋扈姜國王宮十六年,頭一次被人欺負了,居然無一人敢聽我的話動蘇北,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殿下您可千萬冷靜,手足情深,萬不可生了不好的念頭。」

小豆子公公一邊兒給我揉著寫字寫腫了的手指,一邊兒勸我,這個畫風著實不對,畢竟蘇北來之前,他還一直慫恿我趕緊想辦法弄死蘇北來著!

我很受傷,「小豆子,連你也被蘇刁民收買了嗎?你沒看到他是怎麼折磨我的嗎?」

小豆子公公的目光掃過我紅腫的手指,咳了咳,「但是殿下,這是奴才伺候您以來,您第一次好好學習了一整天,奴才……幫理不幫親啊!」

本公主悲憤欲絕地指著殿門口,「你走!立刻走!」

小豆子公公灰溜溜地跑了,回頭給我關門時,還記得探個頭提醒,「殿下,明日記得早起,不然又會被蘇北殿下罰了。」

我一個激動,拎起地上的鞋子就砸了過去!

5

因為蘇北的出現,我的地位迅速下降,從前我無論幹什麼,都有一群人恭恭敬敬地拍馬屁奉承我,如今我無論幹什麼,大家都要看我身邊蘇北的眼色行事!

對此我父王視而不見,見面也是誇蘇北,「北兒真好,哪兒哪兒都好!」

就連小豆子也不心疼我,還一臉羞澀的表示,蘇北殿下是他男神!

如此爹不疼,奴才不愛的公主,我當著有啥意思?

這日又是抄了一日的書,蘇北的意思是,抄不行,還得會倒背如流,不然就得一直抄下去,算一算,我都抄了快十本書了!

我忍著手指火辣辣地痛,將最後一個字抄完,蘇北過來檢查,皺著眉頭問:「怎麼後面的字越寫越潦草?敷衍了事,重寫。」

我滿肚子的怨氣頓時爆發了,豁然掀了桌子,任由硯台書本「嘩啦啦」灑落一地,我起身指著蘇北,「我今日就不寫了,你要有本事,大可以打死我,反正前朝太祖為了王位,連父子兄弟都弄死了。」

蘇北的目光落在我指著他的手指上,眉頭微鎖。

我才發現自己指著他的是右手,腫得跟蘿蔔似的,沒氣勢,趕緊收回來,換了左手繼續指著他。

蘇北皺了一會兒眉,然後淡漠開口:「還知道前朝太祖的事迹,倒是長進了不少,可見《三朝史》記得不錯。」

這個畫風轉變得有點兒快,我沒反應過來,蘇北又看了一眼我受傷的手指,眉頭皺得更深了,道:「把你自己灑了一地的東西收拾好,待在這裡別動。」

他轉身出去,我那個怒火衝天,「蘇北,憑什麼你讓我別動,我就乖乖不動,你還真當我怕你了不成?」

我狠狠碾了碾地上的那些書,憤憤地出了側殿,想著蘇北回來找不到我,保不齊又要怎麼罰我,而父王他們肯定會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我就覺得這個公主果然沒啥好留戀的了。

於是我當機立斷,揣著一大把銀票,頭也不回地出了宮,並且打定主意,這次絕對不回來了,就讓父王和他這個假冒兒子父慈子孝去吧!

「喲,這不是花公子嗎?」

一腳踏進酒肆,迎接我的就是熱情四溢的問候,不用看我就知道是痞子解,這廝是個流氓地痞,我常和他一起喝酒賭博,輸給他不少錢。

我瞪了這廝一眼,「喊你個頭,給小爺好酒好菜伺候著!」

痞子解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哎喲,這一看我們花小爺就沒抱到姑娘,火氣不小,等會兒賭一把?」

我搖頭,踹開他熟門熟路地往二樓雅間闖,「不賭,今兒心情不好,就想喝酒,你也上來陪我喝。」

「好說!」

痞子解拎著酒罈就跟了上來,狗腿子的布菜倒酒,讓我再次找回了當霸王的美好感覺,於是飄飄然又喝多了。

「熱,真熱。」

我醉醺醺的,一時忘記自己女扮男裝,扯開了衣襟,痞子解瞥見我大開衣襟下的喉嚨,筷子「啪嗒」掉在了地上,「花小爺,原來你是個花姑娘啊?」

我暈暈乎乎,渾然不覺,痞子解賊眉鼠眼地往我身上瞅,然後搓著手猥瑣地靠近我,「花小爺,熱吧,要不要兄弟我幫你散散熱?」

我全身通紅,醉得已經看不清他的臉了,我只感覺到他的狗爪子伸到了本公主的衣襟上。我正要給這色狼一腳,卻聽到一聲破門而入的聲音。

痞子解「啊」一聲慘叫,不知被丟去了哪裡,我被一個人粗魯地拎了起來,「花涼,你欠打嗎?」

淡淡的、熟悉的乾淨味道掃過鼻稍,我抬起頭,努力想看清楚誰來了,可惜只能看到一個月白色的人影。

6

「你……你喝酒了?」

來人微微鎖眉,臉色不太妙。

我東倒西歪地看他,終於看清了他的臉,啊,是蘇北!

「你幹什麼?」

他皺眉接住站不穩倒向他的我,眉頭微鎖。

我就攀著他的脖子努力站直了,咦,怎麼從前我沒覺得他的眉毛這麼好看,眼睛這麼美,鼻子這麼英挺,對,還有嘴唇,嫣紅的,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蘇哥哥……」

我甜甜喚他,能感覺蘇北的身體猛地一僵。

我痴痴傻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就朝他走過去,蘇北素來冷淡的面上泛起些緋色,生硬道:「花涼,你先坐下來。」

這怎麼能行呢,他站著,我怎麼能坐著,我雖然是尊貴的公主,可他是公主的哥,也很尊貴啊!

於是,我一揮手,「這種時候我還是挺懂事的,該給你的尊重,你放心,絕對少不了你的!」

他抿著唇,表情說不出的詭異,我瞧著覺得不滿意,畢竟蘇北的嘴唇很好看啊!

於是,我徑直伸手就去掰他的嘴,「你別抿著,你讓我看看。」

他滾燙的手握住我的兩隻手,低醇的嗓音有些急促,「花涼,你清醒些。」

話未完,我整個人腳一軟,往前一衝,我能感覺蘇北抓著我的雙手猛地一緊——嘴唇貼上了一處微涼的柔軟,帶著淡淡的清香,很宜人,很熟悉,貌似之前什麼時候,我也曾嘗過這滋味,就是不太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我砸了咂嘴,沖他傻笑,「好吃!」

然後在蘇北呆蒙的目光注視下,整個人癱軟在他懷裡,滿足地睡著了……

這一覺我睡得十分滿足,夢裡是蘇北進宮前一晚,我出於好奇,偷溜出宮去窺探他,結果半路在酒肆喝得爛醉。

我醉醺醺闖進蘇北臨時住的驛站時,他正站在門前抬頭賞月,清俊的眉頭微鎖,說不盡的憂鬱氣質。

我沒想到他這麼好看,仗著酒膽直接跑到他面前,死活要同他喝一杯,結果推搡之間,我不小心親了他……

我醒來時,已經是夜半時分,漏刻還在滴答,只有小豆子公公靠著床腳打盹兒。

我一個激靈醒過來,踹了小豆子一腳,「咦,我怎麼在寢殿,我不是離宮出走了嗎?」

小豆子睡得口水橫流,迷迷糊糊答:「是蘇北殿下抱著您回來的,剛剛他被陛下派來的人帶走了,奴才好睏,殿下您也繼續睡吧……」

「這大半夜的,父王把蘇北找過去幹嗎?」

我心生疑惑,然而小豆子已經再次睡死過去了,我踢了被子下床,出門就往父王的寢殿而去。

父王寢殿周圍布了不少侍衛,好在我打小經常挑釁這群暗衛,很熟悉他們的套路,再加上輕功很好,於是輕鬆地繞開他們,趴在了寢殿的屋頂上。

鑒於我武功著實廢柴,所以我不太敢幹掀瓦片這樣的事情,只能把耳朵貼在瓦片上,聽裡面的動靜。

「哐當」一聲,是什麼東西砸在了人身上,又摔碎在地上,我聽到蘇北悶哼了一聲,然後是父王威嚴的聲音凶道:「你入宮之前,是怎麼答應孤的?」

聽這口氣,父王莫不是在斥責他的寶貝兒子,還動了手?

我不覺深深同情起了可憐的蘇北,至少父王被我氣得快暈倒了,也沒對我動過手啊!

半晌死寂,蘇北略帶沙啞的聲音道:「今日之事,再不會發生。」

父王冷哼一聲,「你最好記得,答應孤的事情沒有做到,你之所求,孤也不會讓你如願。」

這話委實說得太隱晦,不過我大致也能隱隱感覺到,這不是一個父親和兒子正常的對話,我甚至懷疑,父王是不是知道蘇北根本不是他兒子這個事兒?

但,他們之間究竟是有什麼交易,蘇北才要以我哥哥的身份入宮,還能隱忍至此?

寢殿里的蘇北低聲告退,臨出門了,我父王還陰森森地加了一句,「離花涼遠一些,若讓孤發現你有別的心思……」

我心頭一跳,無端想起夢裡那個吻……然後是蘇北冷淡的嗓音,「陛下多慮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他如此平淡冷漠地說「多慮了」三個字,我心底居然隱隱有些不爽。

畢竟我都強吻他兩次了,他怎麼能如此滿不在乎地說這三個字?怎麼也得有點兒心虛地說才對吧?

7

我憤憤地先溜回寢殿,坐在石階上等了一會,蘇北果然回來了,見我坐在那裡微微一愣,然後問:「醒了?」

我瞥見他額角紅了一塊,諷刺的話卡在喉嚨里,化作了一句不太情願的問候,「你去哪兒了?」

他坐到我的身旁,然後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瓶膏藥,面不改色地撒謊,「去了一趟葯司。」

我瞪著他,他恍若未覺,拿過我紅腫的右手,就著月光一點一點將瓷瓶的膏藥抹在上面,動作細緻溫柔。

我臉頰發燙,想了想,忍不住開口:「蘇北,我聽說入宮之前,你在湘州桃花山隱居,雖然文韜武略,卻從不曾入過仕途。這麼些年,你也沒來找父王,怎麼突然就想進宮了呢?」

他替我敷藥的指頓了頓,目光落過來。

我有些心虛地咳了咳,「其實我就是想說,姜國的王位你也沒什麼興趣吧,你要是有什麼別的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幫忙的話……」

「花涼。」

他低醇如酒的嗓音打斷我,我噎住,眨巴眨巴眼睛,心裡突突直跳,唯恐他聽出來我知道了他和父王的秘密。

他笑了一聲,道:「為了王位,還會提出些條件來誘惑我,倒是有長進了,只不過……」

他出其不意地拎著我的衣襟,將我拽起身,「堂堂公主溜出宮喝得爛醉,還被無賴非禮一事,你當就這樣輕易完了嗎?」

「……」

蘇北這個不識好人心的混蛋啊,我就不該對他有同情心!

本公主被拎到校場進行了殘酷的訓練,蘇北罰我打著的旗號是因為我偷溜出宮,但我深以為他是為了報復我親了他!

這廝還不要臉地跟我表達他的善心,「花涼妹妹你傷了手,所以你瞧,我就不罰你抄書了。」

是啊,你罰我蹲了一天的馬步,直接讓我的腿也廢了好嗎?

儘管蘇北對我很苛刻,但憑良心講,我抄書傷了手,他特意找葯給我抹。我習武渾身酸痛,他也特意囑咐小豆子公公每晚替我按一按。更何況,自從他來了之後,我的文武水平齊齊上漲,居然能在父王考我時,應對自如。

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小豆子公公都忍不住扶著下巴驚嘆,「蘇北殿下太厲害了,我們公主殿下這樣的朽木他也能雕,不愧是湘州第一大才子耶!」

就連父王也很滿意,捋著鬍鬚欣慰,「孺子可教,這可都是北兒的功勞啊!」

我瞥一眼安靜立在旁邊的蘇北,靈機一動,表示,「既然都是蘇哥哥的功勞,父王是不是要好好賞賜一下蘇哥哥啊?」

父王臉上的笑意頓了一下,目光轉向蘇北,意味深長道:「這是自然。」

唯有蘇北的睫羽顫了顫,不動聲色地看了我一眼,我暗自得意,他一定是感激我吧?

當晚回到寢殿,我特意從殿前那棵巨大的銀杏樹下挖出去年釀的青梅子酒,邀請蘇北一起品嘗,可等我興緻勃勃提著酒去側殿找他時,他正跟著一個黑衣的男人往外走。

這黑衣男人的服飾我很眼熟,正是父王的暗衛才穿的衣裳。

蘇北,跟著父王的暗衛是要去哪裡?

我偷偷地跟蹤了兩人,因為蘇北訓練,我的身手高了許多,從前雖然仗著輕功好,也不敢離高手太近,如今卻是藝高人膽大,步步緊隨著,也沒被發現。

暗衛和蘇北越走越偏僻,最後居然拐到了冷宮裡去了!

我滿頭霧水地跟著,心中無端開始不安起來。

冷宮斑駁而又破舊的大門被推開,我看到蘇北垂在身側的手指陡然縮緊,骨節青白,雖然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卻不難看出他內心的波瀾。

「陛下只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見完必須速速離開。」

暗衛冷漠地說完,就一躍消失在黑夜之中,可我知道,這附近布滿了高手的氣息,分明是被嚴密監視著。

區區冷宮,為何值得父王如此重視?

我躡手躡腳地挪了個位置,透過半開的殿門,我看到橘色的燭光下的那一幕,讓我如墜冰窖。(原題:《殿下又長出息了》,作者:是王木木呀。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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