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你就懂了
從前慢
從前慢
葉炫清
00:00/04:04
壹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人家就懂了
——木心
貳
簡單理完家務，我們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學習，或者其它。
昨天讀了一篇寫「村上春樹」的文章，今天決定重讀他的作品。如今讀書的心態也和以前大有改觀，不再一窩蜂地來，一窩蜂地去，讀得很慢，作者也不再蕪雜，而是逐漸固定到幾個人的作品那裡。如：杜拉斯、馬爾克斯、木心、張愛玲等。
我去書櫃那裡翻，可翻來翻去卻沒能找到一本村上的書，但我又清楚地記得，若干年前，我買過他幾部作品，如：《挪威的森林》、《當我跑步時，我談些什麼》。然而，我的性子是一旦找不到的東西，是絕不費時間找下去的，所以我又重新購買了他的三部作品：《挪威的森林》、《當我跑步時，我談些什麼》、和《海邊的卡夫卡》。
於是，我的書櫃里總會出現這樣的現象：我會有好幾本一模一樣的書，比如我目前就有五本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
有一天，我拿著《百年孤獨》去我學生家看，走的時候忘記帶走了，後來孩子的媽媽打電話給我說這件事，我乾脆就把這本書送給我的學生了。現在，我的書櫃里還有四本同樣版本的《百年孤獨》，所以我找它看的時候就非常地容易了。
叄
大多女人都有在臉上貼黃瓜片的歷史，可算得上稍微悠久點的，我相信我這樣階層里的女人，不會有很多。我的女朋友也算得上有堅持精神的人，書法一練幾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夜晚，停歇的時間寥寥可數。她每天下了班，就要去上她的書法班，然後到很晚的夜裡才能上床休息。
可是，她沒有毅力像我那樣，把往臉上貼黃瓜片的歷史也變得悠久綿長。她貼了一段時間後，就再也懶得費這一分鐘的功夫了。我算了算自己這樣做的時間，已經有十五年之久了。
十五年的堅持，也並沒有讓我留住青春，眼梢的細紋也並沒有仁慈地隱在歲月的幕後，永生不見。然而，我知道自己不會因為這個緣由就中斷每天往臉上貼黃瓜片的行為，我知道自己會一如既往堅持下去，堅持下去，直到無能為力為止。
這樣做的意義不用深究，習慣了就不用去掉，只是這樣。
肆
今天是母親節，我母親六點就打來電話，說那一件拉雜了很久的事。我實在心煩意亂，就匆匆掛斷了她的電話。女兒見我說話的語氣可恨，就拿她如今對我的態度作教材，讓我好好反思。
像我母親這樣階層的老人，占普天下大眾的絕大多數。一生沒有機會受過太多的教育，也沒有機會有什麼所謂的個人理想，除了把兒女養大，就是發揮餘熱地把兒女的兒女再拉扯到離腳手。
所以晚年的他們，更是只有兒女的話題了。他們一生吃了太多體力上的苦，身體大多有這樣那樣的疾病落下，今天的他們既擔心拖累兒女，又不斷地和兒女保證著他們絕不會拖累兒女。
想像有時候的行為，也不是不孝，只是疲憊和勞累，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在這個母親節的早上，發生了這樣的不愉快，也都是生活。
伍
窗子外的天空下，偶爾掠過飛鳥。倏然而去的一個黑色的剪影，外圍有它同伴持續的叫。或許叫是鳥兒休息的一種方式，就像我寫字也是自己的一種休息方式，不覺其累，只有無限的放鬆和休歇感。
不知道哪裡出現了火災，又有尖叫著的消防車的警笛聲。這是又深重了一層的生活。
麥子就要成熟了，所以風開始刮起來，呼呼作響，像患了鼻炎的教練吹著綿長的哨子，氣息全用在了鼓吹哨子的口腔上。
要是沒有獨守一隅的嗜好，我實在不懂該把心往哪裡安放。
很多時候的一切事，是你做了，你就懂了。
埡口菜市場南智靈書店
京東等
TAG:淙淙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