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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用漢字,說漢語,匈奴語即古漢語?

原標題:匈奴人用漢字,說漢語,匈奴語即古漢語?


提示:今天,匈奴語的研究不是已經進入「死胡同」了嗎?那就乾脆把牆推倒,進入更加廣闊的世界對其進行分析。但分析的所有結果都應該是匈奴語即是古漢語或者古漢語的一種。因為,一個沒有文字的民族,在漫長的使用「漢字」的年代裡,其本身的語言當然也會成為漢字盛載的信息。


匈奴人給我們留下的可研究的「語言樣本」不多,唯有一首歌和幾個能數過來的名詞,所以,匈奴語的研究基本是一個死胡同。


失我焉支山,令我婦女無顏色。


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這首《匈奴歌》在當今中國幾乎是人盡皆知,大家都能看得懂。它是不是經過了「翻譯」,至今存在爭論,但「焉支」、「祁連」二詞誰也沒說這是經過翻譯處理的,包括記載它的《漢書》。

目前已經形成定論的是,祁連山即天山,匈奴呼天為祁連,故曰祁連山。焉支山即燕支山也,我們都能聽得懂,甚至這個辭彙還深入到了漢語,如「北地胭脂」即北國美女的意思。而匈奴人把單于的妻子也叫「閼氏」,甚至還起到了一語雙關的效果。


不少學者用蒙古語、突厥語、葉尼塞語言等對《匈奴歌》進行過分析和解讀,都沒有得到理想的結果。關於匈奴語的來源,由於資料闕如,很難得到肯定的結論,有些認為匈奴人的語言屬於講蒙古語族,而另一些人則認為匈奴的語言屬於葉尼塞語系。學術界對此學術界至今仍有很大分歧,主要觀點歸納如下:


1.突厥語說。即認為匈奴人和匈人的語言屬於突厥語族,有法國學者Remusat , Klaproth , 日本的白鳥庫吉(1900年)以及Ramstedt , von Gabain , Pritsak等人。


2.蒙古語說。持這種觀點的學者是白鳥(1923年後改變以前的觀點)和法國的伯希和(Pelliot)。


3.認為匈奴人是由許多民族組成的政治集團,匈奴語也是許多語言的混合,如法國人Lacouperie。

4.認為匈奴語屬於一種西伯利亞地區的葉尼塞語言,匈奴人說的是一種已消亡的羯(Keti~Kiti)語(屬古西伯利亞語或漢藏語)。持這一觀點的有兩位著名的學者,他們是匈牙利的利蓋提(L. Ligeti) ,另一位是加拿大漢學家蒲立本(E. Pulleyblank)。



說了這麼多,為什麼就沒有一位學者提出匈奴人說的是古漢語呢?或者說是古漢語的一種呢?


《史記》里說,匈奴,其先祖夏後氏之苗裔也,曰淳維。這就是說匈奴與華夏是同祖的,有著共同祖先的兩個民族其語言不可能是天壤之別的。這也是今天我們一些語言學者說匈奴語對古漢語有一定影響,並且豐富和發展古漢語的重要原因之一。


因此,匈奴人無文字的說法可能不成立,他們說古漢語或者古漢語的一種,用的當然是漢字。縱觀《史記》、《漢書》、《後漢書》等中國古籍,從未記載匈奴與漢朝交往有什麼語言隔閡,也從未記載需要翻譯什麼的,沒有證據就是最好的證據。

《史記》中還說,漢朝送給單于的書信,寫在一尺一寸的木札上,開頭文詞是「皇帝恭敬地問候匈奴大單于平安」,及寫上所送的東西和要說的話。中行說讓單于用一尺二寸的木札寫信送給漢朝皇帝,並且把印章和封泥的尺寸都加長加寬加大,把開頭語說得很傲慢:「天地所生、日月所安置的匈奴大單于恭敬地問候漢朝皇帝平安。」再寫上所送東西和要說的話語。


這裡說的是一種書寫形式或者格式,而漢之前的那些年,一直都在用「漢字」與中原人交往的匈奴人,即是自己有完全不同的語言,也被「漢字」同化或者影響得差不多了。這應該是常識,一個沒有文字的民族它所使用的文字會很快「同化」其語言的。


其次是《史記》中說,匈奴「毋文書」,這不是說匈奴光說話不用文字,而是我們今天所說的「法律文書」,類似於合同之類的東西。


另外是史料記載張騫出使西域,他要去的「國家」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以及漢朝人「聽說」的這些「國家」附近的五六個國家。這麼多中亞國家如果語言不同,當然需要很多翻譯。但張騫身邊只有甘父是匈奴人可做通譯。這就證明匈奴語可能是中國北方乃至中亞的通用語。(朱利安《匈奴語曾是中國北方的通用語?》)

今天的一些學者研究認為,古西伯利亞語(蘇聯學者稱其為古亞細亞諸語言)與古漢藏語有「親戚」。在這麼遙遠的路途上,兩種語言能有「親戚」,而造成或者造就這種「親戚關係」的是誰?當然是位於中間位置的匈奴。


還有,什麼是古漢藏語?從字面上理解即是古代的漢語和藏語,而漢語在前即是古漢語。另舉一列,今天的韓國、日本都有自己的文字,但誰敢說這兩種文字與漢字沒關係?我們只能說它們用的是被「改造」而且是強行改造的漢字。


文字,可以承載方言,但也可以「扭曲」盛載語言的信息。過去,北方草原上有那麼多少數民族造字,當然也是有可能改變匈奴對古漢語的傳承的。而沒有文字的匈奴民族,在漫長的使用「漢字」的年代裡,其本身的語言當然也會成為漢字盛載的信息。


今天,匈奴語的研究不是已經進入「死胡同」了嗎?那就乾脆把牆推倒,進入更加廣闊的世界對其進行分析。但分析的所有結果都應該是匈奴語即是古漢語或者古漢語的一種。(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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