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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孝全:什麼是天命

作為漢字,「文」一開始是紋理的「紋」。

飛鳥留在雪地上的爪印、石頭開裂的紋理、山川綿延的走向……

看到大自然留下的痕迹,倉頡突然頓悟了,嘗試用這些自然痕迹簡化出的紋路來表示活生生的存在。

於是先有了宇宙,然後誕生了人。人有身子,身子有七個組成部分,從外而內分別是:毛髮、皮膚、肌肉、骨骼、臟腑、血液和氣息,叫「七體」。「七體」之間有緊密的聯繫,形成了一個個處理中心。其中最突出的是上、中、下三個中心,也就是腦部、心部和腹部。

在天地間活動,「七體」組成的身子會對環境產生反應,由遠而近分別是: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味覺、力覺、在覺,叫「七覺」。

「七覺」被大腦簡化、抽象處理後,會形成原始的信息。

信息進一步聚集成意識,意識進一步抽象成思維,思維進一步輸出觀念,觀念進一步升華成智慧,也叫哲理、哲學。所有這些被叫做理智或理性,實際是意識、思維、觀念和智慧的總稱。

「七覺」經過心臟,會對心臟的跳動產生影響,進而形成情緒,情緒碰到具體場景會轉化成具體感受,感受持續積累滋生出情感,情感繼續強化,進而凝結成意念,或者叫意志,意念再進一步固化,就會形成堅不可摧的精神。精神是人類非理性的最高狀態。這些被籠統地叫做感性,其實是感受、情感、意念和精神的總稱,屬於人的非理性一面。

除此之外,「七覺」還會影響腹部的進出,形成基本需求,需求進一步轉化成動機,也叫慾望,慾望需要滿足,會觸發行動,或者叫勞動,實現行動的可能性,叫能力。已經實現的行動需要更加穩定、有序,從而出現了對行動的約定,叫規矩,或者叫法。行動需要從單個擴大到群體,離不開規矩的擴大、傳播,依賴載體「號」和「符」,符號需要不斷精確,進而逐漸精通成專門的技巧,叫藝術,或技藝。這些可以籠統地叫做習性,其實是動機、能力、規矩和藝術的總稱,屬於情理交融的範圍。

意識、思維、觀念、哲學、感受、情感、意念、精神、動機、能力、規矩和藝術,合在一起,一般統稱為文、文化或人文,有時候也叫精神、人格系統、心智模式等等——如果不能搞清楚起源,常常會把自己和別人繞暈——其實,它們本質簡單而一致。

國學中有諸多非讀不可的經典,譬如《道德經》、《論語》等。但是,由於語言的釋義問題,對這些經典的解讀,已經眾說紛紜到汗牛充棟的程度了。師兄的學生酷愛鑽研,不久前以《中庸》之疑切磋於我。

《中庸》所論的基本內容屬於三性的感性證據在於開篇對「中」對解釋:「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

無論如何解釋,喜怒哀樂,都屬於感性範疇,至於到底屬於感情還是情緒,對於「中」的定性,都已經無關緊要了。由此而帶來的「和」,也無非是感性的某種狀態(中節)而已。而《中庸》通篇,都以此為綱要,論之以文獻(《詩》、《尚》等)、案例(代表人物舜、顏回等)、分析(子路、哀公等問答)、具體方案的體現(三德、五常、九經、三蔫等當中)。

一言蔽之的話,根據後文「喜怒哀樂之未發」的「中」「和」,可以推測開篇的「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此處的性,當屬於三性中的「感性」範疇。

對於喜怒哀樂,如何才能做到「和」,直到下半段後才提出了方法,那就是「誠」(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重點是說明了什麼是「誠」(誠者,天之道也),誠有什麼表現(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等),真正的至誠又是什麼樣子(盡物之性,贊天地化育,與天地參)等等。

但是,核心的問題在於:以一句天之道,作為對「誠「對解釋,如果不能進一步進行論證的話(哪怕像《道德經》里一些現象歸納也好),那麼,這個「天」只是孔子自己理解的「天」,並不等於「客觀真實」的天——顯然這個話題無意中就變成了「替天代言」的意思了。因此這個結論顯然過於武斷,自然也就不被現代人文理論所接受,因此才有所謂「在西方學科中不承認傳統儒學的學術地位」之說。

作為四書之一,《大學》位次在《中庸》之前。內在的邏輯關係也是如此,可在大學開篇中可知:「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用5+1的系統思維來看,也就是《大學》首先明確了「大學」的目的是「三在」,然後直截了當地給出了「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路徑,最後才是明明德。

由此可見,孔子在《大學》中已經明確給出了「誠」的來源,在於「格物致知」。而所謂的格物致知,顯然屬於理性範疇。

在《大學》中,孔子(或者說是孔子的後人)已經明確指出「誠」來自於「格物致知」這個理性的過程,但是在《中庸》中,又指出「誠」是「中」「和」這個「喜怒哀樂」感性領域的唯一通道。如此看來,對於感性領域的「中」「和」,孔子(或其後人)卻給出了一個「理性」的解決之道。對這種匪夷所思的現象有三種解釋:

一,《大學》與《中庸》本不是一人甚至一門所述,所以各說各的重點——而這也成為此後儒學兩千年以來的各執一端的源頭;

二、喜怒哀樂的感性問題的妥善解決(和),的確必須依賴於理性「格物致知」來實現;

三、感性與理性領域本身是相同的。

事實上,通曉文化三經的朋友們也明確知道我的觀點——感性、理性與習性之間的確是相互貫通的,但是,同時各自也有自己內在的規律。對於感性而言,現代心理學已經提出,喜怒哀樂這樣的情感最終來源自更底層的情緒,有其自身的規律,格物致知這樣的理性會影響到她,但並不是他們的源頭。

這種狀態也可以稱之為「實事求是」、「天人合一」、「活在當下」等等,如果細分的話,可以從理性上的「誠」,習性上的「誠」,感性上的「誠」等角度進行破解。但本質都屬於認知範疇,只要屬於認知範疇,我們都知道,這種「誠」都只是客觀的一種投射,而一定不是絕對真實的本身。

如果連這一點都不能認識得到,那顯然,這個「誠」就是就是認知給自己和他人帶來的囚籠——儒學在這方面已經囚禁中國歷史很多年了,早該進行破拆了,毫無疑問,文化三經即是破拆工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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