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教學之「多」「少」
課堂教學之「多」「少」
刀 客
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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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教師的主陣地——課堂，師生參與的「多」與「少」總成為教改繞不過去的一個話題，甚至在某種強勢流派理念的驅使下，課堂發言多少以至於量化。作為一名普通的中學一線教師，面對學校「城頭變換大王旗」的教學改革很多時候是無能為力的，甚至淪為參與的機器，喪失了曾經的教育初衷。刀客以為，一個成功的學校不應該是將一種固化的模式強加給每一位教師，而是誘導每位教師積極探究教育教學的本來面目。回歸課堂，近幾年來，對於課堂師生參與的「多」「少」可謂論爭不斷，幾近階級鬥爭。刀客結合自己幾年來的教學實踐，將課堂過程簡略為「兩少兩多」。
刀客以為「多」和「少」從本質上來說沒有具體標準，所謂「講學對半」「X步教學法」等在刀客看來都是政績魔念下的口號，算不上課堂教學的靈魂和準繩。相反，如果一個學校把這個作為準繩的話，廣大教師會集體淪為工人，有人會說優秀的工人有錯嗎？但刀客要說學生不是產品。雖然教無定法，但中學課程還是以基礎性知識為主，成熟的教師對課堂應該做到自如把控，這就是對課堂「多」「少」的熟練駕馭。刀客以為，作為中學的常規課堂應該強調「兩少兩多」，這裡特彆強調是常規課堂（特殊課除外）。
何謂「兩少」？即常規課堂中——教師講的少一點，學生說的少一點。所謂「教師講的少一點」，即在課堂上，對於那些學生已經掌握的，教師不講；對於那些學生可以通過自學掌握的，教師不講；對於那些學生有疑問的，可以讓學生討論，或引以誘導，少講。所謂「學生說的少一點」，即與課堂教學無關的話，不說；大家通過自學都已通曉的內容，不說；對於經過討論及深思仍然未解的，方說。
以《寡人之於國也》課例來說，作者及相關文化知識學生早已知曉，課堂就不用再佔用他們的時間了；課文中具體的字詞含義，這個完全可以自學解決，因為課下注釋特別詳細。有人會問：這樣一來教師還要幹什麼用呢？當然有用，畢竟還有很多學生通過自學還有弄不明白的。有學生就問「王如知此，則無望民之多於鄰國也」這句話怎麼理解？這個問題的根本在於對「五十步笑百步」內涵的理解。刀客讓他們前後同學討論，很快有學生將問題回歸開篇的「民不加多」——梁惠王所謂的移民移粟，相比其他國君來說只是小恩小惠，從本質上來說他們是一樣的。這樣下來，前後的學生恍然大悟，原來孟子對梁惠王的措施不以為然。緊接著又有學生問道：孟子繞著彎批評梁惠王呢。刀客趁熱打鐵問道：作為儒家領袖的孟先生不滿意國君的政策，那國君應該怎麼做呢？請用四字短語概括具體措施。剩下的時間又交給了學生，因為文本課前已經作為了疏通，文字理解上已沒有什麼障礙了，十分鐘後學生的答案陸續出來了，最後只是在語言作一微調——順應農時、保障民生、推行教化。再加上授課前已經作了布置，並有課前預習案，經過這樣一個過程，課堂中無效的內容少了很多，同時收穫也是顯而易見的。
經過上面的課例分析，想必大家對刀客將要說的「兩多」已經有了答案——教師想的多一點，學生做的多一點。所謂「教師想的多一點」，即指教師要有充分的準備，不僅是對一節課有充分的準備，更是要對這一學科有精到地駕馭。所謂「學生做的多一點」，即指學生帶著夢想讀書，不要依賴於老師，正如美餐需要自己親口品嘗一樣，學習的體驗更多在於自己本身，而不在教師精彩的講授；無論是課前預習，還是課後鞏固，甚至於課堂上的問題都應該在本上寫出來。
教師做到了這一點，其時就是在踐行自己的教育理想。再拿《寡人之於國也》這一課來說，孟子的文章或名句學生掌握了不少，這些在課堂應該涉及，特別是名句原文及孟子的思想主張，都要有所準備。同樣作為儒家思想的領袖，為什麼很多統治者不太歡迎孟子？孟子之於中華民族的根本要義是什麼？雖然說教學設計並無這項內容，但中華傳統的精魂不應該丟失，因為教師還扮演著一個更重要的角色——鑄魂者。孟子云：「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孟子?離婁篇下》）學生能背下很多孟子的名句，偏偏不知道這一句，這裡刀客就多說了點。在這種情況下，學生動的更多了一點，無論是對於知識的識記和梳理，還是對於學習能力的鞏固和提升，都是大有裨益的。
當然，我們必須正視一個事實，學生的差異。所有教學的主張，能否落實在具體的課堂上，除了教師本身的素質和能力，還要充分地了解學情。有些東西是客觀的，我們改變不了的，比如地域經濟、學校體制、學生素質等，但當一個人準備在教壇上駐足一輩子，恐怕我們還得改變自己。教書時間長了，思想容易固化，而時代的車輪從來不會停歇。所以，思考課堂「多」與「少」，其實就是自我調整學習中。正如刀客所言——千古教壇事，多少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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