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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樹掏鳥蛋後不敢下來,難堪時突然有人拖住我腿:從小定的娃娃親

上樹掏鳥蛋後不敢下來,難堪時突然有人拖住我腿:從小定的娃娃親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尾生不抱柱 | 禁止轉載

1

「這誰把我拍成視頻擱網上的?!」

暑假最熱那天我洗了個美美的澡,剛躺在床上刷微博熱搜,便看到了一個視頻。地點是金佛山懸在絕壁上的一小截玻璃棧道,主角之一是我。

若是美美的人配上絕佳的風景那還好,可我在這視頻里全程表情包,看到近乎透明的玻璃下那萬丈懸崖,腿一軟趴到了地上。一陣鬼哭狼嚎之後,我被我那已經上了棧道哭笑不得很久的爹媽,從玻璃棧道的這一頭拖拽到了10米外的圓形檯子上。

於是那天,這戳中無數人笑點的視頻成功上了熱搜,我就這樣直接超越了皮皮蝦,成了表情包中的扛把子。

然而就在剛得知真相的我狂敲席夢思以宣洩自己的憤怒之時,一條支付寶的收款信息砸進了我的腦門。

「**向您轉賬500元,備註:肖像費。」

嘿?我這暴脾氣!念完備註,我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猛戳拼音9鍵。

「你誰?幹嗎的?住哪兒?我們『談談』!」

很快對方就著支付寶對話框又發來了消息。

「今日瀲灧正好,金佛舊地盞茶待卿。」

哈?這人古言里穿越來的吧?說實話,我本不想理的。可沒辦法啊,莫名其妙成了表情包,還被塞了500封口費,我得找個說法!

然而,鬼知道我那天有多倒霉,去山上的末班車沒趕上,站路邊吃了兩小時的灰,最後卻看到了做夢也不會遇到的人。

「喲,歐楊心,又去山上視察啊?」

騷粉色Jeep停在了我前面,車窗玻璃降下,斜出一個熟悉無比的腦袋,而那腦袋的主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前方的紅綠燈紅了又綠了又黃了,我才終於道出了這個名字。

「師朗。」

2

師朗,著名生態學家師昂的寶貝兒子,也是個身高187智商187的怪咖,成天沒事就往樹林子里跑。當然,怪咖是不會將注意力放到平凡無奇的樹上的,所以他要找的是樹上的鳥窩,還有裡面的蛋和雛鳥。

我跟師朗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我上樹掏鳥蛋下不來那天。洒脫如風的本奇女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高,離地半米都不行,所以死命抓住樹榦哭天搶地了半天沒人理之後,我放棄了。

「這個樹上哭的小哭包是誰?」突然樹下就出現了一個人,漆黑如墨的碎發在風中搖曳,青澀的聲音略帶嘲諷。

「本姑娘叫歐楊心,不叫小哭包!」我大怒,看清是個娘里娘氣的男孩子之後,抱著樹榦準備踢他,誰知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令我動彈不得。「誒?你這人!怎麼拉我腳!啊!叫你別拉,我掉下去摔死了你負責啊……」

「想不想下來?」他直接打斷了我的話,抬起頭望著我,眼神真摯得像三月的清風輕柔拂面,還帶了幾分桃花的清香。

我小雞啄米般拚命點頭。

「那你就跳。」他放開了我的腳,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站在一邊。

跳?!我不得摔死!我的頭搖成了撥浪鼓,死死抱住樹榦。

「放心,我是師朗,我會接住你的。」他拉著我的腳,在我小腿上寫著他的名字,邊寫邊笑,薄唇瓊鼻,跟個粉妝玉砌的小姑娘似的,卻在艷陽的照耀下顯得太過純真無邪,險些將我電暈掉到地上。

不!我絕對不能被他蠱惑。我趕緊擺了擺頭,踢開了他的手,「我管你什麼朗,誰叫你摸我腳的,女孩子的腳是能讓人亂摸的嗎?」

「我可沒亂摸。」他突然就笑了,「你爺爺叫歐勇,抗美援朝的老兵,你外公叫楊乃恭,山城著名的園林設計師,你家有7口人,家裡有隻鸚哥叫點點……」他不緊不慢地說著,「退一步說,你不跳那就永遠下不來,跳我身上,那也是我受傷。你說你是跳,還是不跳?」

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道理的,我那反應遲鈍的大腦這時候突然鬆了些。

嘿!他怎麼又抓住我腳了?回過神來,我才看見他寫下了「朗」字的最後一筆。足下傳來的酥癢觸感迅速蔓延,傳遍了我全身,帶了些十二三歲少年特有的溫度,好像一片羽毛,在神經節點處細細摩挲著。

這個男孩子……好像也沒那麼令人討厭?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終於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了,覺得這比查戶口的令人害怕多了,趕緊抱著樹榦,往上挪了兩步。誰知腳下沒踩准樹杈子,整個人失了重心,卻因為他抓著我的腳,整個身體朝他而去。

「因為我叫師朗啊,師安平的孫子,你娃娃親的對象。」

聽完這句話,我像一隻不慎掉出鳥巢的雛鳥,墜機在了這個「對象」瘦弱的懷抱里。

後來我才知道,師朗那天是去看那棵樹上的畫眉寶寶的,沒想到看到了我這個超大號的寶寶,還來了一個差點讓他骨折的公主抱。

但是,是在那天,我被他的膝蓋骨咯得腰疼了半個月,也是在那天,我看著瘦成竹竿的他,莫名其妙地就不怕下樹了。

3

「嘿,上車,我送你去山上。」

我腦子裡剛浮現過那些片段,便被師朗一把揪上了副駕駛。

他車裡的味道很好聞,几絲橘香飄飄忽忽,卻弄得我極其緊張。因為此時的他正一手拉著安全帶給我系,一手撐著座位空餘的地方。他大臂一彎,我腦子裡閃過兩個字——車咚,臉便不爭氣地紅了。

「臉紅幹嗎?」他竊笑了一聲,系好安全帶後颳了一下我的臉,「皮變薄了?怪不得臉能紅了。」

「……」我很尷尬,畢竟這動作太過親昵,趕緊往駕駛座靠了靠,「開車!我要去找人!」

「找人?找誰?不會是我吧?」他慢吞吞地從車頭繞了過去,準備上駕駛座。

「仇人!」一想起那個拍我丑照做視頻髮網上的人,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睜開眉下眼,咬碎口中牙,解了安全帶就搶了師朗的駕駛座,「我來開!」

或許是我的車技太過粗獷,從城郊到山上的九曲十八彎我呼咻咻就開過了,師朗坐在副駕駛全程瞪眼,緊抓安全帶。

「歐……歐楊心,那人幹嗎你了?你……你身上沒帶兇器吧?」

我覺得他快吐了,停在緊急停車道,打開了車窗。他爬出了車,倚在欄杆上吐得稀里嘩啦。我覺得是我太衝動了,拿了一打紙巾給他拍背道歉。然而就在我的手撫上他脊樑的一剎那,他生無可戀地轉過頭看著我。

「找到那仇人,先讓我揍一頓。」

有了師朗給我壯膽,坐上纜車上山2000米尋仇的我可算沒那麼心虛了。心想著一會舌頭打結爭不過那人,還有師朗這個三寸不爛之舌幫我,誰知電話響了。

按了接通鍵,電話那頭的人直接甩了一個噩耗給我。

「聽說師朗接你去山上玩了?你爸說那就讓你們在山上住幾天。」說這話的是我媽。

到了山上,我才知道「住山上」這句話的真意:我爸讓大巴售票人員將我名字拉黑了,師朗的車鑰匙讓他隨身揣在兜里了,所以我根本沒辦法下山,除了用自己腰以下這雙「腳踏車」。

更讓我絕望的是,等師朗拉著我的手臂踏上絕壁棧道,慢慢接近那一小段懸出絕壁的玻璃道的時候,根本沒有那仇人的影兒!

「騙子!」我怒火中燒,趕緊掏出手機打開支付寶給那人發了條信息。

然而我忘了,那時的我就站在玻璃圓台上。身前是遠山奇峰,深邃如黛,身後是垂直的喀斯特絕壁,灰紅似鐵鏽,伸手便可觸及兩千米高空的雲彩,而腳下……

腳下?!我的上帝!這該死的玻璃棧道!

我覺得腦子開始發緊,看見腳下如蟲蟻般細小的杜鵑花樹,一下子心血上涌。

「歐楊心!你怎麼了?哎!你別暈啊!我可沒錢,你別碰瓷!」

師朗環住我的肩,還在我耳邊說什麼,就在我雙眼一黑倒下的一剎那,身體卻沒有一絲疼痛感。我似乎……跌到了一床比家裡席夢思還軟的床上?

「哎,歐楊心,那時候你對我,要是能有對你仇人一半的『執著』,或許我們現在的結果就不一樣了……」

失去意識之前的最後一秒,師朗說了這麼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顫抖停頓,乾淨利索到我好像看到了幾年前的他。

4

說起「執著」這個表褒實貶的詞,我覺得我那整天追著師朗跑的中二病晚期青春期簡直不堪回首。

自那次他成功治好了我爬不下樹這毛病後,我成了他忠實的小跟班。他去樹林子研究小鳥,我就幫他打掩護。遇到雛鳥掉地上了,我絕對搶著爬樹將它送回去。

後來到了高中,這「執著」似乎就變了味道。

第一次排隊搶周杰倫的簽名專輯,是因為他發了個沒搶到哭唧唧的動態;第一次瞞著我爸媽湊錢去香港買AJ11球鞋,是因為那是他的新年願望;就連第一次留長頭髮穿上裙子,也是因為他說那是他的理想型。

幾年下來,追著他的人來了一撥又去了一撥,最後依然堅挺的就只有我。

可我歐楊心是誰啊?歐家和楊家的心肝寶貝!我爺爺說這樣太不矜持了,把我關在家裡好幾天讓我反省,反省的結果是——我不在的這幾天,師朗該少救了好多隻鳥啊!

後來我外公看我可憐,說師家的小子不給他面子,直接叫了師朗的爺爺開座談會,強迫師朗不準研究鳥,改成研究我。

然而,師朗豈是池中之物?

「地球的生態失衡,我以後要像父親一樣保護候鳥。嗯,鳥比人……還是好玩很多的。」

哼!這話就是說我無趣是吧?我快氣死了,好幾天沒再理他。可是,幾天之後,那股「執著」的勁兒又來了。於是,歐楊心又變回了師朗的愛鳥小助手。

但其實細細想來,師朗是給過我機會的。

那是高考之前的最後一次摸底考試,我偷偷托他哥們問了他,怎麼樣以後才能跟他在一起。最後得到了他鏗鏘有力的四個字「考進前三」。

要知道,學渣歐楊心整個中學的成績都掙扎在平均線上下。考進前三,那怎麼可能?

嗯,我知道了,這樣委婉的拒絕方式只是為了給我些尊嚴,讓我知難而退。那時候我是這樣想的,所以摸底考試我壓根沒去,裝病幾天在家,最後直接去參加了高考。

現在看來,我沒能跟他在一起,怪我不「執著」,也怪我太「執著」。

5

「帥小哥,新員工什麼時候才能醒?上面的任務已經安排下來了。」

我醒來是次日清晨,太陽已經大到曬熟了我的屁股。我揉了揉眼睛,師朗正坐在我旁邊吹著一碗葯,而他身邊站了一個穿著職業裝的漂亮小姐姐。

「什麼新員工?」我一頭霧水。

「先喝葯。」他將那碗深褐色的葯遞到我面前,一股刺鼻的中藥苦香沖得我鼻子快掉了,我趕緊拉著被子蒙著頭。

「壯膽的!不是要找仇人嗎?你看你視頻又被發微博上了。」他一把扯掉我的被子,將手機遞到我手裡。然後,昨天我在玻璃棧道上翻白眼吐舌頭的那一幕便呈現在了我眼前。

哈?!這人是不是屬狼的,怎麼非要對我這個狗不理包子一樣的人窮追不捨!

我簡直要怒髮衝冠,擼起袖子磨刀霍霍了!搶過那碗壯膽葯,一飲而盡,還問師朗要了一大碗面,呼呼吃得湯都不剩。

「飽了?」

「嗯。」

「昨天你暈倒後,我用了一千多塊才把你救回來,所以我們現在是負債狀態。」

哈?!我睡了一覺,一千多沒了?

「沒辦法,景區嘛。雖然設計方面你爸出了力,但沒我倆什麼事啊,花的錢還是得給。呃……簡而言之……我答應了他們做兼職還錢……」

兼職?抵債?這是把我給賣了,買的一碗壯膽葯?我看著那個葯碗,眼睛都能噴出火,然而瞥見師朗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突然心就軟了。

是啊,他是師朗啊,是我年少時那麼憧憬的人。

最後我同意了兼職抵債,而為了找到那個拍我視頻的仇人,我選擇了去絕壁棧道玻璃道路段堵人。

要是讓我逮住他,我得問問他!上次不是給了五百嗎?這次怎麼沒給呢?!這是商業失信,他遲早會為此虧得傾家蕩產!

好吧,真相其實是我用那五百抵了債,發現還差幾百。哎,想想這大熱天的還站在石壁上暴晒,還真是苦了我家細皮嫩肉如林妹妹的師朗了。

6

說來也奇怪,我們到絕壁棧道的時候發現工作人員很多,並不缺我倆。

「這感情好,我可以專心找我仇人了。」我呵笑了一聲,眯著眼眺望遠方。

遠山樹木蒼翠,山澗幽深,幾隻畫眉在杜鵑樹上上躥下跳的。這不知看了多少遍的風景,卻因為身邊有了一個少年時期那麼憧憬的人,多了些彼時不曾看到的美。

那一刻,我覺得仇人什麼的在我眼底徹底煙消雲散了。我的世界,只剩下我和他,並肩而立,踏過滄海桑田,走過白雲蒼狗。

「……帥……朗……小哥,您好,請問我可以跟你合個影嗎?」突然絕壁棧道拐彎處閃出一個雙馬尾的女孩,一身水手服套在身上,酷似代表月亮消滅你的水冰月,直勾勾盯著師朗,眼睛都發亮了。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不可以,他不跟連他名字都沒念對的文盲合影。」我張開手臂,一把擋在了師朗前面。然而他卻笑著一掌撐開了我的頭,對著「水冰月」的鏡頭擺起了POSS。

「帥小哥,帥小哥,我也要合影……」

後來不知為何,這條只允許一人通過的絕壁棧道出現了前所未有的交通堵塞——一群揚著手機的無知少女正從前後兩面繞山竄洞的趕到我身邊。

「師朗,你可是我對象,在你媽肚子里的時候就是了!」

我急了,心裡想著這句負氣話,但是真正說出來,卻被周圍嘈雜的聲音淹沒了。他還是被人爭著搶著摟來抱去,身邊的花痴少女們亦是滿眼心形,如同餓了很久的豺狗看見了肉骨頭。而我,像只丟了主人的喪家犬,環顧四周。

紅日從山巒之下射出光芒,一層一層的雲霧繚繞,隨著光線的漸漸明朗,變得深厚了起來,隨著風吹,在山澗之間翻湧。那截空曠無人的玻璃棧道懸在我前方,像「T」字的下半部份一樣,在人潮湧動的絕壁棧道映襯下,顯得孤獨至極。

「歐楊心!那邊!」突然師朗就叫了我的名字,然後指著那群少女後方。

這時我才注意到,那裡竟然突兀地站了一個戴著墨鏡,穿著天藍色防晒服的男人。

「騙子!」我瞥見他手裡那台攝影機,突然就反應過來師朗這樣做是在幫我抓仇人,心裡一下子就開心了起來。

我趕緊擼開前面的人,拔腿開跑,一溜煙跳到那男人背上鉗制住了他。

「下來下來!」因為絕壁棧道太過狹窄,那人只能小幅度地擺動脖子,企圖讓八爪魚一樣抱著他的我放開他。然而,我是誰?我歐楊心出了名的睚眥必報,錙銖必較!

「欠我五百塊!放你才怪!」

聽了這話,那人愣住了,脫下防晒服帽子,又揭了墨鏡,扭過頭看我。

那一刻,我才是愣住了。(原題:《表情包尋仇之旅》,作者:尾生不抱柱。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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