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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其峰:我對自己提出了三點,我覺得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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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入老年的歲月,逐漸感知一個老年畫家的通病。這就是藝術的老化和退化。老化只是老年化了,就是說不復有當年之嚴謹了,但是藝術水平並未退化。退化則是水平降低了。這是可怕的。於是我就想法不讓自己退化。現在我初步想出這麼幾條:

第一,要有像早年學畫的心態,不能有絲毫自滿。第二,不可懶散。懶是不畫畫,散是自由式的畫,想畫就畫,說停就停,只畫熟悉的,不求畫新的和有難度的。第三,要有個計劃,按計劃要求自己,計劃不要過量,還有在執行中不斷作必要的修改。我自己省察,覺得做到了以上三點。

國畫講究「師造化」,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要寫生,要出去畫速寫,這就好比是到銀行存錢,到創作時就好比是取款。平時不存錢,不積累,到緊要關節時只能幹瞪眼,即使勉強畫出來,也必然十分蒼白。失血的東西總是難有生命力的。我今年已經90歲,之所以還能畫,還能出作品,沒別的,就是因為當年捨得存錢,捨得堅持不斷地存錢。沒有當年的寫生的功底,沒有當年速寫的錘鍊,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那就連賒賬的地方都沒有了。

可染先生認為必須把與文人畫同時存在的那些「作家畫」與匠人畫一起比較看才能說清楚。文人畫作者是文人(不像現在有的新文人畫的作者,自己並無半點學問)這是不用辯解的。文人當然有學問,有修養。對比看一下那畫,「行活」(即匠人畫)的匠人(俗稱花匠)卻是沒有什麼修養,甚至是文盲。文人作畫是為了取樂,如同下棋、釣魚一樣;匠人則不然,他們畫畫是為了吃飯。文人們畫畫為了消遣,是樂於干,匠人們為了生活不得不幹,豈可同日而語?在文人與匠人之外還有一批畫畫的專業畫家(如以畫為生的一大批專業畫家、皇家的宮廷供奉畫家),這些人也是以畫為業的,他們與文人不同的是技術熟練(多方面修養不如文人),以畫為主。這三種人之間的界限除匠人與文人界限清晰外,文人與那些專業畫家有時不太好分。

繪畫就是處理各種關係。什麼「關係」,就是相反相成的辯證法的關係。神與形就是主觀與客觀矛盾統一的關係。筆墨中用筆的輕重、快慢、轉折、提按、往來、順逆……是關係,用墨的濃淡、乾濕也是關係,設色中濃淡、冷暖、厚薄、清渾也是關係。又如構圖中的賓主、虛實、開合、爭讓、疏密、聚散、多少、有無、高低、俯仰、上下、左右、陰陽、向背、縱橫、繁簡……也更是「關係」,造型上的巧與拙、寫實與寫意、惟妙惟肖與不似之似也應稱作是關係問題。總之,一幅畫的繪製過程,無非是處理各種關係的過程。

書法的結字(間架、結體),可給予繪畫構圖以很有益的借鑒。從「法」(具體的)上講,寫字與畫畫確不一樣,如果從「理」上看,二者則是相同的。我們不妨把書法的結字,看成是繪畫構圖的骨式圖,因為在結字中包含著構圖學的那些相反相成矛盾統一的關係。同是某一個字,既有真、草、隸、篆的不同,又有歐、虞、顏、柳、蘇、黃、米、趙的差別,可以說是變化萬端。書法真是一座可資繪畫構圖學借鑒的大寶庫。

青藤、白陽作畫,如同寫草書;吳昌碩是以篆法入畫;把楷法融進大寫意的代表人物要算齊白石了。

畫也有「繁體」與「簡體」兩種不同格調。北宋人的那些千岩萬壑,可說是繁體,南宋馬夏所畫的「一角山水」,還有元人倪雲林所畫的松林亭子式的一丘一樹都可說是簡體一路。簡體要「簡而不單」,繁體要「繁而不煩」、「多而不亂」。   簡體的形成過程,是伴隨著寫意畫的發展過程的。從工筆到寫意,這是畫法上的由繁到簡。至於構圖上的「簡體」,與寫意畫的發展也是密不可分的。(當然我們不能說工筆畫本身就沒有簡的構圖)寫意畫(應叫「意筆」)應該是「貌離神合」、「似非而是」。

「經營位置」是六法之一。經營位置提得很好,既有尊重客觀的一面,又有發揮主觀能動性的一面。客觀對象本身是存在著「位置」關係的,自然狀態的東西,畢竟不是藝術,如果照樣搬入畫面是不行的,所以需要畫家去「經營」一番。只有經過了「經營」了的「位置」,才能夠高於生活,才能夠真正成為藝術的構圖。「位置」是客觀的,「經營」則是主觀的。「經營位置」既有「外師造化」的問題,又有「中得心源」的問題,乃是主觀與客觀的統一。所謂「位置」,無非是前後、左右、上下、高低、縱橫、聚散、有無、大小、遠近等。所謂「經營」,無非是如何將上述各種對立關係處理得更好。因而構圖學,就是研究如何把自然狀態的東西經營得更好更美,更合乎高於自然的美學原則。它既不是天才家的自創,亦不是自然物的翻版。

蘇軾名句「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常被人摘引出來,批為「不要形似的形式主義」。看一下蘇軾的全詩,看看他對鄢陵王主簿花卉畫的稱讚,就知道他並非不要形似,而是批評僅以形似論畫的觀點。在這兩句詩的後面,他接著寫道:「論詩必此詩,定非知詩人」。不難理解,蘇軾是認為作畫不能專尚形似,還要刻畫對象內在的東西———精神實質。

文人畫家,只應該指那些具有文人身份又有一定繪畫修養的人。對他們來說,文人是他們的本來面貌,繪畫只是他們文人生活中的一個方面。文人畫在技術水平上不一定是很高的,但由於他們有多方面的修養(如文學修養),其作品也另有一番風趣,尤其在詩、畫、書法的結合上,在繪畫思想上,是有貢獻的。宋之蘇東坡、明之徐文長等,都可作為這類畫家的代表。

八大山人的畫,很獨特,很新,在藝術上有大的突破,但不難看出,他是有傳統根底的。他的某些山水,明顯有董其昌的影響。他的花鳥畫也不難看出林良的筆意。至於梁楷、青藤、孫隆、端本諸畫家,也不會不給他以內在的微妙影響。八大山人可謂善於推陳出新的能手了。

筆墨是中國畫特有的造型手段,也是其形式美體現的主要方面。它在很大程度上體現了民族繪畫的民族特色,也在很大程度上體現著個人的風格特點。

「筆墨」是民族繪畫傳統中的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目前有許多人對筆墨的重要性估計不足,甚至作了錯誤的解釋,如把「筆墨」的意義局限在造型手段方面,而忽視它作為一種形式的相對獨立性的一面。誰要一說到「筆墨」的相對獨立性,誰就被認為是「形式主義者」。在教學中也有這種傾向,如認為只要有了熟練的造型能力,就會自然派生出「筆墨」來。試問只通過長期的素描與急就的速寫,而不通過其他方式(尤其是臨摹),能夠徹底解決筆墨問題嗎?

從發現筆墨的重要性到承認筆墨的相對獨立性,是一個進步過程。這個過程就是寫意畫發展的過程。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寫意畫對筆墨是一個解放。中國畫強調一個「寫」字,就是強調筆墨的美。

早先畫家們並不喜歡「筆痕」,例如畫雪景染天染水都在淡墨中兌膠水,以消滅筆痕。其後人們發現「筆痕」是「見筆」(筆觸)的另一種形式,把筆痕提高到了形式美的高度,這不能不說是人們對形式美認識的一大突破。

民族繪畫用筆的方法,那真是多種多樣。如關於筆鋒的中鋒與側鋒、藏鋒與露鋒、順鋒與逆鋒、整鋒與破鋒,關於運筆的快與慢、輕與重、轉折與頓挫,關於筆趣的巧與拙、剛與柔、光與毛、清晰與渾化、嚴謹與荒放等。用墨的方法和用筆的方法一樣豐富多彩,除了所謂濃、淡、干、濕之外,還有色澤光潤的「嫩墨」與以筆見長的「老墨」,水墨淋漓的「潑墨」與苦澀凝重的「焦墨」,甚至濃、淡、干、濕相互「破」「立」的「破墨」和層層堆積的「積墨」等。這些筆墨的運用,都體現著辯證的精神。

臨摹是訓練筆墨技巧很重要的一個方面。中國畫的表現方法程式較多,有點像京劇。臨摹是獲得前人筆墨程式最好的一種方法。程式也是發展的,至於一些新程式的探索,那還要從寫生中去尋求探索。二者不可偏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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