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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兒子為房產證吵架我氣昏,剛清醒聽到他們商量:爸死了房子歸誰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沙棘紅薯 | 禁止轉載

深秋的傍晚,北京的天氣已經很涼了,枯黃的樹葉打著捲兒落在地上,沙沙地摩挲著地面。路上的人無不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步履匆匆地往家趕。

公園裡幾乎沒有人,只有一對年邁的夫妻相互攙扶著走在鋪滿了落葉的小路上。

寒風吹過,老頭打了個寒顫,老婆子,要不,咱們回去吧?

老太太看了看天色,無奈嘆了口氣,再等等吧,家裡肯定還鬧著呢。

唉,老頭子看向遠處的高樓大廈,絢麗的燈光不斷地變幻,耀武揚威地宣告著這個城市夜晚的來臨。

這北京城,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老陳夫妻倆都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是從衚衕里出來的京妞京小伙。兩個人記憶里的北京,是那水藍色的天空,方方正正的四合院,和大街小巷深處裊裊的豆漿香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灰濛濛的天,奇形怪狀的高樓,各種吃了就消化不良的快餐。

老陳夫妻倆這輩子過得平平淡淡,從22歲大學畢業到現在一直都在同一個小學教書。北京的光速發展,房價的日新月異似乎都與他們沒有關係。三十多年來,他們一直過著單位,家兩點一線的日子,偶爾去公園溜溜,跟一群老同志聊聊天,安逸又平靜。

可是這幾年,老陳夫妻倆也為房子的事犯起了愁。和和氣氣了半輩子的老陳夫妻倆也為了房子吵起了架。

吵架無外乎都是以這兩句開頭,你那時候怎麼就那麼沒眼光,不知道多買套房子啊!

那你呢?你一直說房價會跌會跌,十年了,啥時候跌過?

唉,要是再有一套房就好了!

老陳夫妻倆只有一套房子,還是剛參加工作不久買的,當時連買帶裝修花了不到三十萬。房子在朝陽區將台附近,面積不大不小,九十八平米,三個卧室。可是,老陳夫妻倆卻有兩個兒子。

大兒子陳子峰,今年33歲,娶了一個外地的媳婦高琴,兩人有個九歲的女兒陳芸茜。陳子峰和高琴都是大學生,兩個人一個是文員,一個是護士。

小兒子陳子岩,今年30歲,媳婦是本地女孩楊欣彤,兩人的兒子陳天佑剛剛6歲。他們夫妻倆是大專同學,兩個人一個是糕點師,一個是服務員。需要說明一下的是,楊欣彤雖然是本地人,家庭條件卻不太好,家裡僅有的一套房給了她哥哥。

於是,這老兩口,兩個兒子,兩個兒媳婦連同孫子孫女,把這個九十八平米的房子擠的滿滿當當的,兩個兒子一家霸佔一個大卧室,老兩口只好住到背陰面靠廚房的那個房間。

從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的那天起,這矛盾就沒消停過。不是大兒媳婦上廁所時間長了,就是小兒媳婦的東西佔公共空間多了。不是孫子吵的孫女不能學習,就是孫女把孫子收拾哭了……日子久了,這兩家矛盾越積越多,本來關係不錯的兄弟倆也因為枕邊風而對彼此有了意見,兩家儼然已經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老兩口每天從早忙到晚,做飯,做家務,接送孩子,還得夾著尾巴小心翼翼做人,心力交瘁。

老兩口一輩子安逸,年輕時候也沒想過買房投資什麼的,後來見房子漲得變態,還覺得不靠譜,覺得房價總有一天會跌下來。就這麼一拖二拖,拖到再也買不起自己家門口的房子了。

兩個兒,一套房,這可咋辦?

啊!陳天佑!你這是咋回事?你咋把姐姐的作業本撕了?高琴怒氣沖沖地拎著一個破碎的作業本來到客廳,哭哭啼啼的陳芸茜和梗著脖子的陳天佑跟在她身後,爸,媽,弟妹,你們都出來,來評評這個理!

楊欣彤從卧室里鑽出來,一把把自己兒子摟在懷裡,大嫂,不就是小孩子鬧著玩嗎?你至於的嗎?

怎麼不至於?他就是故意的!小小年紀這麼壞,以後還了得?高琴把作業本抖得嘩嘩響。

大嫂,飯可以亂吃,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楊欣彤也怒了。

老陳夫妻倆揉著太陽穴,無奈地從小屋走了出來,這是又怎麼了?

陳天佑,你說!你為什麼要撕了姐姐的作業本!高琴指著陳天佑吼。

她搶我家的房子,我就撕她作業本!陳天佑不甘示弱地喊。

高琴一聽就知道是楊欣彤教的,立刻氣不打一處來,你家的房子?茜茜不姓陳?憑什麼說是你家的房子?

我媽媽說了,我是陳家的孫子!以後這房子是我的!陳天佑理直氣壯地說。

是嗎?爸,媽?高琴怒極反笑,直直盯著老陳夫妻倆,目光迫人,這房子是陳天佑自己的?沒茜茜的份?

陳老頭和陳老太對視一眼,連忙賠著笑臉,沒有沒有,兩個孩子都是一樣的。

爸,媽,天佑是孫子,房子難道不是給他嗎?楊欣彤難以置信地看著老陳夫妻倆,陳芸茜嫁出去就是外人,你們糊塗了不是?誰家房子不是給兒子的?

我老公不是陳家的兒子嗎?想要房子,讓你老公掙去啊!兩個兒子,房子當然應該一人一半,憑什麼就給你們家!哼,也對,就憑糕點師那點工資,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買得起房子。高琴冷笑一聲。

你老公就厲害?不過是個小文員罷了!你丫一個外地人,連個北京戶口都沒有,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在這裝腔作勢。楊欣彤嘴上功夫一點都不輸高琴。

你!高琴最恨她這副看不起外地人的嘴臉,你以為你有個北京戶口多牛么?那麼低的分數線都考不上大學!難怪這麼不會教育孩子!

你!你以為你有多會教育孩子嗎?陳芸茜仗著自己是姐姐打了我兒子多少遍,弄壞我兒子多少個玩具,我都不想跟你細說了。真是小小年紀蛇蠍心腸!

你再說一遍!高琴氣紅了眼,上前一把揪住了楊欣彤的頭髮。

你丫還動手!楊欣彤的手麻利地朝高琴身上擰去。

兩個孩子也加入了戰鬥,在那邊滾成一團。

陳老太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直跳,眼前一會黑一會白,胸悶氣短,簡直喘不上氣來。陳老頭不方便去拉兩個兒媳婦,只好去拉兩個孩子,一個不注意,陳天佑臉上就多出了一道撓痕。

哇哇,陳天佑大聲哭了,陳老太被刺激的眼前一陣眩暈,向後倒在地上。

陳老太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兩個兒子,兩個兒媳婦和孫子孫女冷著臉各自站在一邊,孫子臉上還貼著膠布。

老婆子,你感覺怎麼樣?陳老頭關切的看著她,渾濁的眼裡都是血絲。

陳老太頭還是有點疼,但是她不想讓老伴擔心,勉強笑了笑,我沒事。

您既然醒了,您就評評理。楊欣彤把兒子往老兩口面前一推,您看看天佑這個臉,醫生說可能會留疤。這可是您唯一的孫子呀!

陳老太看了看孫子的臉,是有點心疼,可她也沒忽略孫女那紅紅的眼圈兒。本該是最親的姐弟倆,硬是被各自父母教唆成這樣。陳老太疲憊地閉上眼,你們說吧,你們想要怎麼辦?

陳子岩開口了,爸,媽,按說呢,你們的財產我跟哥哥是應該一人一半,可是,我和欣彤都沒上什麼學,沒大哥大嫂有本事。再說,天佑是兒子,我們的壓力比大哥大嫂大多了。沒有房子,以後天佑怎麼娶媳婦?這不管怎麼說,房子都應該歸我們吧。當然,您老兩口的存款,都給大哥大嫂,我們一點意見沒有。

你們可真會算計啊!高琴冷笑,這房子值多少錢?爸媽的存款有多少?你們這學上的不多,算盤打的倒是不錯啊!

誰讓你肚子不爭氣,生的是閨女?我兒子是陳家唯一的男孩,房子當然屬於他!楊欣彤搶白。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說法?現在兒子女兒都一樣!遺產法都是這麼規定的!陳子峰口不擇言。

夠了!陳老頭髮怒了,滿臉的失望與悲傷,氣的渾身發抖,我們還沒死呢!你媽還在醫院躺著!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再吵,這房子我捐給國家!

幾個人都被陳老頭這話嚇了一跳,不敢再言語了,病房裡死一般的安靜。

陳老太一出院,陳老頭就把幾個後輩都叫到客廳來,把房產證往桌子上一拍,我無所謂什麼孫子孫女,有沒有出息,誰對我和你媽孝順,這房子就是誰的!

幾個人盯著那大紅本眼睛放光,一個個都對老頭老太太搶著殷勤起來。今天大兒子給老頭子買衣服,明天小兒媳婦給老太太買鞋。兩個孩子也在父母的示意下天天膩著爺爺奶奶,變著法哄兩個老人開心。

老陳夫妻倆看著後輩這樣爭相表演孝順,心裡卻是無盡的凄涼。一輩子為了子女當牛做馬,教他們做人的道理。到頭來,這生情養恩,都不如那本薄薄的房產證。他們徹底心寒了,索性把房產證給兩個兒子,留下了句,想怎麼處理這房子隨便你們,就帶了積蓄,去雲遊全國了。這輩子,他們再也不想回到這個生活了一輩子,卻越來越沒有人情味的城市了。

兩家就這本房產證爭了很久,甚至差點鬧上法庭,最後終於決定,把房子賣掉,錢一家一半。

最終,這套房子以八百萬價格成交,兩家各自拿了四百萬,勉勉強強各自在北京五環外買了新的房子。從那以後,每天花兩三個小時上下班成為常態,他們疲憊而麻木的臉,成為地鐵里一閃而過的風景。

三年後,政府下了通知,朝陽區將台附近,全面拆遷……

番外

老婆子,看鏡頭,笑一個!

老頭子,給我看看!

怎麼樣?拍的好看吧?看看,我家老婆子越活越年輕了。

你丫別貧了。

清幽古典的鳳凰古城,老陳夫妻倆相依相偎著坐在路邊的椅子上,看著路旁的風景,一輩子沒出過京城,有多少風景他們差點錯過?

等我一下。陳老頭子眼尖地看到路旁的美食,屁顛屁顛地去買了。

陳老太一聞到那味,眼淚就差點下來。

這竟然有豆汁和焦圈……

陳老頭心疼地看著自家老太太,是不是想家了?

陳老太嘆了口氣,蘸著豆汁吃了一口,沒小時候正宗,但是也還不錯。

北京,已經不是我們的北京了。陳老頭看著手裡的焦圈說。

只有你,還是我的老陳。陳老太太把頭靠在了陳老頭的肩上。

都說養兒防老,其實,老伴才是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吶!陳老頭感慨。(原題:《兩個兒,一套房》,作者:沙棘紅薯。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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