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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宗遠:真知灼見源自人生歷練

郜宗遠:真知灼見源自人生歷練

文/劉遠江

論及中國當代畫家群體的個人影響,郜宗遠先生令人印象深刻。他的才華是多方面的,其成長、成功的奮鬥歷程,乃至步入古稀之年後仍壯心不已的人生態度,可以帶給業界同儕及後學一定的參鑒和啟迪。確切說,每位藝術家皆因獨一性而具有不可替代的特點,尤其是那些閱歷豐富且藝術面貌鮮明的藝術家。但個體藝術亦不可能偏離基本的藝術運行規律,共性與個性總是互為表裡相融共生,這就是千百年來藝術能夠歷久彌新的魅力所在。

每個時代的書畫藝術總體上都會呈現出一個獨具意味的認知群像,所謂的群像既包含藝術家自身形象,也涵括書畫家筆下塑造的藝術形象那部分,可真正對大眾及後世更具價值的,還是要數個體藝術家的綜合人文形象。這從通常意義上理解應包含「立德、立功、立言」之三不朽。不過,對於推崇宋人鄧椿於《畫繼》中所言「畫者,文之極也」的繪畫藝術家來說,尚需在「三立」之後再加「立畫」一項,所謂幽微之情不可言說,則以繪事呈現矣。如此高精的標準顯然是對傳統文人畫家的嚴苛要求,但放在當世仍然適用,而且深具現實指導意義。由此可見,無論古今,人們對畫家都是非常苛求的。所幸,時間亦極其公平,歷史只垂青那些真正有價值的畫家。

郜宗遠先生是位沉心靜氣的畫家,彷彿身外的一切世俗喧囂均與他無關。如是,這種罕有的理性儒雅氣質讓其看上去更像是位學者,而非一位畫家。因為部分畫家常給人一種感性而激情澎湃的錯覺。然而,事實並非如此,靜逸之氣是種稀缺的優良品格,如能把這一品格自然融入作品中,從而讓作品因此擁有了難得的靜氣,那麼,這無疑抵達了理想的繪畫境界。郜宗遠先生和他的繪畫藝術之間無疑貫通了這種內在的靜雅之氣,讓他的為人作畫,皆體現出鉛華洗凈之後的淡雅與從容。這或許和他獨特的從業經歷有關,豐盈的人生閱歷對真知灼見的形成有著不可估量的意義。

中國書畫藝術是個異常獨特的領域,因為傳統底蘊深厚,因此在注重承傳的同時,更要秉持石濤「筆墨當隨時代」的深刻藝術觀點。但這裡所指稱的「隨時代」不是簡單的從屬關係,而是要求藝術家在洞悉所處時代精神風貌的情境下,務必要有所超越和引領,體現出獨與眾異的個性魅力,否則就有可能從眾流俗日益式微。所以中國書畫不是淺嘗輒止就可輕易出成果的行業,必須天長日久耳濡目染方才可行。郜宗遠先生在這方面佔得先機,可謂得天獨厚,具有普通畫家難以比擬的外在資源優勢。這個所謂的優勢,當然是指郜宗遠先生通過個人努力擁有了較之常人更利於學習和砥礪智慧的比較優勢,而且如何利用優勢也與個人的業務認知力及審美認知力密切相關。

具而言之,郜宗遠先生在人民美術出版社及榮寶齋均長期擔任領導職務,毫不誇張說,當代書畫界的主要名家大師他基本都熟識,基於工作關係的緣故,他不單要審閱大量的書畫作品,而且還要練就辨別優劣的「火眼金睛」,這無形中讓他洞悉了書畫的本質和方向,亦明了做為一位藝術家如何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加之他又是宋文治先生僅有的幾位入室弟子之一,另外也與孫其峰先生過從甚密,這就更賦予其取之不盡的豐厚藝術養料,可謂「閱盡奇峰無數,遍覽高原萬千」!數十年的藝術實踐令他深深領悟到:但凡成功的藝術家,最有價值的部分還是在於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吸納和內化中華民族寬厚堅實的傳統人文素養,倘若缺乏這一根本支撐,一切都無從談起。聚焦郜宗遠先生:其形容清癯,神光內斂,儘管已逾古稀,對於創作卻是壯心不已。他給人的總體印象猶如一潭靜謐的世外清淵,彷彿一切都可以在這裡消融遁跡,此種心境,可謂深度契合黃金創作期的藝術人生,此前的歷練與積澱,註定皆是為這一質變而準備的,聚沙成塔,水到渠成。

一直以來,人們都對「藝術與市場」如何才能並行不悖深感疑慮,其中癥結,若非善解者斷難予以解開。所謂善解者消除疑慮方式有二:以行釋疑;現身說法。真正的善解者,必然是知行合一的智者。常言道,人生在世要善於與品高學優者為伍,因為賢能之人視域往往寬廣純正,與之共舞者,不僅可以收穫難得的點撥機會,同時亦可使自身的性格情操得到深度滋養和熏陶。這是「學高為范」使然,越是品藝兼優,其越可登高望遠;靈魂定位愈精準,則愈能隨心所欲。郜宗遠先生無疑是該領域極具綜合實力的藝術大家,這從他呈現的面貌鮮明的藝術成果中可見一斑。

因此對於郜宗遠先生這樣一位曾在其任職領域「高高山頂立,深深海底行」的經世致用之才,他所親歷的典範性職業歷程,顯然值得梳理和總結,特別是他在「榮寶齋」一發而不可收的深耕細作,一度引起廣泛關注,其業績,直至今日仍為人所津津樂道。放眼中國當代畫壇,郜宗遠先生不僅是位學者型畫家,且經歷豐富而內斂,藝內藝外成果皆為豐碩。據了解,迄今已歷經300餘載歷史滄桑的榮寶齋,現今所呈現的偌大發展格局,早在他任期內就已形成相關構想和決策;如今成長為能夠出版全國性重要美術成果的榮寶齋出版社,亦已躋身全國重要行業出版機構之列,同樣也是在他的親自領導下,才由當初一個毫不起眼的小編輯部發展而成。另外,像榮寶齋畫院、榮寶齋拍賣、榮興藝廊及榮寶齋雜誌等衍生品牌的影響也日益享譽業界,這也是在其任內從無到有一步步發展而來的,郜宗遠先生的貢獻可謂功不可沒,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當然,郜宗遠先生的成就還有很多,在此難以一一例舉。

眾所周知,「榮寶齋」是個馳名中外的文房四寶類老字號品牌,迄今已逾300多年。特別是在郜宗遠先生掌舵的那十幾年裡,榮寶齋的業務範疇得以順利擴展,穩步推進,可謂運作得風生水起。

那麼,在藝術和市場之間,郜宗遠先生該如何科學抉擇與智慧駕馭,方能妥善處理和平衡藝術發展的現實矛盾?

對此,郜宗遠先生不僅用十數年的運營成果很好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而且亦曾輕言慢語有過相關闡釋:「學術和市場應該是一個整體的兩個面,絕不應該被分割,這兩者實際上就是一個生機勃發的有機體嘛,相互倚重,不可偏廢。它要遵循我們傳統哲學所說的『中正至大』的核心思想精髓。因此我們要更加哲學辯證地看待這個問題,如果為了滿足眼前的市場慾望,而輕率地犧牲長遠的藝術追求,那就本末倒置了。而倘若一味講學術,以致忽略了市場自身理性適宜的自主調劑功能,那也是不可取的。我覺著,藝術和市場的正確關係應該是這樣呈現的:藝術創造是本,市場回報亦無可厚非,但只有承載了卓著的文化附加值,才會有上佳的市場表現,所謂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才是可持續的。」

正如郜宗遠先生在榮寶齋的品牌運營和拓展中如魚得水那樣,他在中國當代美術出版界同樣顯得駕輕就熟得心應手。譬如,適逢1997年中國出版界深化改革風起雲湧之際,郜宗遠先生積極響應上級號召參與組建了建國後的首家出版總社——中國美術出版總社,由人民美術出版社、中國連環畫出版社、榮寶齋三個單位重新組合而成,並出任第一任社長,可謂率先開啟了行業資源朝著集團化方向大力整合的先河。如若上述成就代表的是他身為專業平台掌舵者的臨陣駕馭能力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成就,更多彰顯的是其學術眼光、文化智慧、使命擔當與人文情懷。

比如,由郜宗遠先生和業界幾位德高望重的領導共同參與編著的高學術含金量的專著有:《百年中國畫集》(1901—2000)、《新中國美術50年》《中國美術百科全書》《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辭典》《中國美術全集》和《中國美術分類全集》及中國古代著名畫家的畫集《四王》《八大》等大型畫集。而外,前期和兄弟機構合作遭遇擱淺時,其後在他親自引領下高標準推出了眾多實力名家的個人精品畫集,這些都堪稱當時全國最重大的美術成果彙集和展示,具有顯而易見的行業引領價值。與此同時,現在風靡業界的所謂「大紅袍」稱謂,也正是源自於當年郜宗遠先生積極導向所結出的碩果。

俗話說,做事要干一行愛一行,愛一行精一行。但如何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深耕細作呢?卻遠非說說那麼簡單。這考驗的更多的還是人格品行方面的道德修為和藝術領域的人文造詣。比方說當郜宗遠先生帶領人民美術出版社全力推動「大紅袍」以磅礴氣勢進入大眾視野時,他便人為劃定了一條紅線:70歲以下的畫家一律不出大紅袍。一方面,固然因為藝術家往往到了70歲以後方能臻達功成名就厚積薄發的境地;另一方面,也是有意公平、公開、公正地把包括自己在內有可能擾亂正常市場運作規則的人排除在外。這讓郜宗遠先生主動劃清了界限,可以心無旁騖地抓好手頭工作。正因如此,近水樓台的他卻直至今日才將自己的「大紅袍」出版計劃剛剛擺上議事日程。

《百年中國畫集》和《新中國美術50年》的誕生過程審慎而艱難,每位入選畫家及其作品都是層層篩選反覆考證的結果。為何要如此嚴謹較真?目的當然是要給人們推舉最高水準的繪畫藝術和過硬的人格魅力,以便嚴肅創作風氣,提高審美格調,增強審美能力,進而普及升華全民族的人文藝術素養。從郜宗遠先生和多位業界領導共同主編的那兩部影響巨大的美術專著來看,儘管每位畫家僅入選一幅代表作品,但細細品來,確實皆是真正的大氣精微之作,說明中國當代畫壇還是沉澱下了許多名副其實的大家名作。這其中,就包括郜宗遠先生入選的那幅空濛清靜中蘊含深邃人文哲思的山水畫力作。

應該說,郜宗遠先生此前的作品雖充滿了濃郁的文人氣息,布局精巧恢弘,設色雅緻繽紛,堪稱氣象不俗,但與其現在的許多作品相比,前期的作品還是略顯板正硬實,在氣韻和寫意味道上都明顯不如他現在的作品來得濃郁空靈。當然,概而言之,儘管不同時期創作的作品,就內在氣質來說,還是一脈相承的,那種揮之不去的文人逸趣可謂一以貫之,呈現出鮮明而獨特的藝術樣貌,只是現在的作品,氣韻更其生動,細節更值玩味,內涵更具清逸之氣而已。此種前後反差,或許和他前期偏重於寫實並融入了西畫技法有關。那個時期,郜宗遠先生在創作上還是想走中外融合的路線,所以創作意圖上,就有了所謂技法的痕迹。但越畫,越感覺到人為去區分中外技法實在沒必要,藝術是心靈層面的審美行為,是現實與理想碰撞的結果,哪有疆域之分。恰如八大山人對書畫同源的理解與眾不同那樣,雖說他沿襲前人提出了「畫法兼之書法」的觀點,但最終頓悟後更是前無古人地提出了「書法兼之畫法」的灼見。至此,書畫也就再無界限了。

因此無論何種技法,皆是為表現藝術家的思悟所得服務的,所以郜宗遠先生現在越發領悟到中國畫的偉大之處,認識到寫意才是藝術表現的根本方向和內在驅力。這與靳尚誼老先生的觀點如出一轍,他認為:「中國畫太棒了,很簡潔,表現力強,畫面清新,看起來心情舒服。中國畫現在極其重要,以後還會越來越重要。有些不具表現力毫無靈魂的寫實畫則有被取代的趨勢,而中國畫是永遠代替不了的。」其實,只要是真正的藝術都是難以替代的。很顯然,中國畫的進步不是在封閉式的自我陶醉面前完成的,它有強大包容的一面,這是活力和生命力之體現,素來注重在融合創新中穩步發展壯大。

郜宗遠先生的繪畫既傳統,又現代;既立足國畫寫意表現,也兼顧西畫寫實再現。據此,人們能輕鬆感覺到他的繪畫理念在水到渠成的創作行進中的自然轉變和理性升華。對於中國畫的繪畫認知,郜宗遠先生曾坦言:「說實話,我現在的創作狀態可以說是非常放鬆的,很自如,甚閑適,創作時可能不會去想那麼多理性設想,所謂的理論見識應該早就內化了吧。真正到了創作時更多的還是在於如何調動情感、平和心境、格物審美和敏銳感覺,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目的指向的話,那麼,終極方向自是為了揮灑性靈,抒發情懷,寫畫哲學,釋放逸氣,這就是國畫的原生魅力所在,亦是中國畫異常講究文化底蘊的箇中原因吧。」

中國傳統藝術文化講求傳承有序,特別注重師徒關係,並因此培養出了許多不世之才,師徒情深的案例不勝枚舉。直至今日,傳統語境下的師徒關係雖不鮮見,但所培養人才的質量與古人卻不可同日而語。一方面,是因為老師自身的水平本就稀鬆平常,教無可教之處;另一方面,師具備一定的水平,卻也不知如何教授,徒亦不知該學啥。於是人們不禁要問:「師者應如何教?習者又該怎樣學?」其實,教學之道的成效,雖呈次第發展態勢,但彼此始終是相互呼應的關係,可謂教學相長也。教學之遞進大致可分三大層面:普通層面上,教學皆講究技能技法;較高層面上,教學都重視思想文化;最高層面上,教學只講人格人品。

因此對於那些能夠追隨名家大師學習者,世人多投以羨慕的目光,而且對於他們獲得了哪些受益之處也倍感好奇。相對宋文治和孫其峰而言,郜宗遠這位後學無疑是幸運的。或許大眾很想知道,郜宗遠先生跟隨兩位名家大師到底學到了哪些畫藝神通?據郜宗遠先生回想:「令我印象最深的是關於如何做人從藝的訓誡,這兩者是緊緊連在一起的,也是對我影響最大的地方。我的兩位老師都很平淡,無論為人處世都是如此,不會去追逐名利。他們在教育方面也都見解獨到,皆認為作畫不能急於求成,要多看,多思考,多實踐,多總結,如同為人處世,皆要三思而後行,不可有絲毫馬虎之處。因為你一浮躁,人家就能看出來,你若是用心了,人家同樣一目了然。」郜宗遠先生正是這樣牢牢謹記兩位恩師的敦敦教誨的,為此他很少外出應酬,始終能夠按捺自己的內心,不驕不躁,不急於求成,且能數十年如一日沉醉於理論探索及繪畫實踐中。

我們不妨來看看,令郜宗遠先生終生受益的兩位老師對他又是如何評價的:

宋文治先生曾於1998年在南京為郜宗遠先生的新畫冊寫下了這樣一段文字:「相處間知道他是一位很有創意的油畫家,讀他的畫,現實主義手法之外,似乎看到前後期印象派及傳統山水畫的影響,繪畫藝術中,如何洋為中用,一直是個既陳舊又新鮮的課題。在他的作品中,似乎還看到宗遠先生另闢蹊徑,走著一條屬於自己的、融匯中西的藝術道路。我認識到他是一位『苦學派』,繁忙公務之餘,長期燈下耕耘……」

前不久剛喜迎百歲華誕、中國當代唯一一位獲得「中國美術終身成就獎、中國蘭亭終身成就獎、西冷印社終身成就獎」等五大終身成就獎的孫其峰先生亦曾在弟子郜宗遠的畫冊扉頁精心題寫了如下評語:「師法造化,去粗取精;繼承傳統,不為所囿;自出手眼,別具一格。」

郜宗遠先生面對各界讚譽毫無驕躁之感,他真心實意認為:人生在世還是清心寡欲、淡泊名利為好,藝術家尤其應該如此,否則如何能做到《論語·述而》里所言的:「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因此這種對於心性的極具針對性的純粹化錘鍊,早已悄然融於他的畫作中,所謂清雅正大之氣,空靈絢爛之思,俱一覽無遺也,卻又不失渾厚樸拙之美,不乏再造新境之意。可是,雖說他疏於人際交往,但當他舉辦畫展時,許多平常極少露面的名師大家卻主動到場祝賀美譽,令他既倍覺欣慰,又感慨萬端。比方說有次郜宗遠先生舉辦畫展,邵大箴先生不請自來,不僅親臨現場指導祝賀,而且觀展後還頗有感觸,主動為他撰寫美術評論,這著實不多見,足以證明郜宗遠先生的人品藝品皆經營得甚是成功,予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經世啟示。

百餘年前蔡元培先生締造的新式教育改革中以「公民道德教育、世界觀教育和美感教育」等為基本內容的教改嘗試同樣值得當今的美術教育界加以體會和借鑒。說明重視「德行、視野與審美」從來都不會有偏差。面對美術教育界推出的各種方興未艾的導師班,為答疑解惑,引領優質教育,郜宗遠先生誠懇地談了談他的美術教育觀感:「要是教學雙方都能認真對待,是完全可以學有所成的。事實上,已有不少人通過這一方式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也就是說,老師要願意教才行,要有大愛之心,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學生也要擯棄無謂的私心雜念並全力投入到學習中,這樣才能真正學有所得,學有所成,乃至學有大成。別的地方我不太清楚人家是如何辦學的,榮寶齋畫院的情況我自然是知曉的,當代的許多大家名師也大多曾在榮寶齋畫院任教,比如宋雨貴、霍春陽、郭石夫、劉曦林等等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因此,從榮寶齋畫院創辦伊始,我們的整個培訓學習過程就管理得非常之嚴謹高效,外出寫生及教授皆是實實在在的,無論『教與學』都反響不錯,所以教學態度非常重要啊。在此,我也祝福所有接受類似教育的學員們都能如願以償!」。

郜宗遠先生還認為:「只有心無旁騖,方能潛心一藝,潛心一藝,才能精於一藝,而後方可一通百通,進而鑄就藝術的終極審美內質、極則與靈魂。那些歷朝歷代的書畫大師之所以能取得成功的秘訣只有一個:那就是每位得以傳世的書畫藝術家大多擁有浩瀚的生活歷練和令人稱羨的過硬『畫外功夫』。也就是說,正是得益於他們自身強大的『畫外功夫』才因此奠定了各自領域的學術地位。」

那麼,所謂的「畫外功夫」又該如何理解呢?顧名思義就是指除繪畫之外的綜合人文修養,當然,這種修養也體現在具體而微的繪畫技法之上,而且無形無跡的畫外功夫只有經由有形的技法運用,方能彰顯其氣韻與姿采。但無論畫內技法,還是畫外功夫皆需仰仗特定的人文土壤和充滿活力的教育導向,以及一顆蔡元培先生所言的重在專註學術的獨立自由之靈魂。

如今,郜宗遠先生的生活常態是這番景象:如無特殊情況,每天基本保持數小時的繪畫創作時間,這已然成為生活習慣的一部分,而無需刻意為之。其他時間則用來籌備個人自傳和部分已提上日程的成果彙集工作。據其介紹,由於文字創作習慣原因,他的相關寫作多集中安排在清晨及上午完成。他還說,他現在的創作狀態極其放鬆,完全依照本心需要進行。他尚強調,他的繪畫進度並不快,每一幅畫作都一視同仁,皆想以最好的狀態去表現,永遠不會被市場所左右。據悉,他不接受收藏家的催稿,從來都是自己的創作自己做主,賦予了藝術創造高標準的人文內涵。毋庸置疑,如此注重繪畫品質的畫家,未來只會越來越受藏家的關注和追捧。這也是高品質藝術真正得以傳承久遠的根本原因。

郜宗遠先生試圖一如既往地踐行自己的藝術理想與人生抱負,證悟一己之所思、所得和覺醒,且隨著他的藝術思想漸臻圓融通透之境,他所用心構建的藝術世界,當會更具濡染人心和引人向善的個性魅力!(作者系中國作協會員、美術評論家)

郜宗遠藝術簡歷

郜宗遠,生於遼寧瀋陽,祖籍河北昌黎。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第五屆理事、第六屆理事、主席團成員。現為中國編輯學會副會長、中國編輯學會美術編輯委員會主任、榮寶齋顧問、中國美協連環畫藝委會副主任、民革中央畫院藝委會委員、中央文史館畫院藝委會委員。早年畢業於北京教育學院美術專業。1978年進入出版界,歷任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美術部主任、榮寶齋總經理、人民美術出版社社長、中國美術出版總社社長。1991年被評為美術編審,1992年開始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主持編輯「新中國美術五十年」及「新中國出版五十年」「中國美術百科全書」等重要美術出版物。策划了第一、第二屆中國美術出版界美術作品展。作品參加百年中國畫大展等重要展覽,並在國內外多次舉辦個展。作品《瀑》、《峽江放舟》被中國美術館收藏。出版個人畫集有《郜宗遠作品集》、《郜宗遠畫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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