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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是這麼同日軍拚命的:九死一生的抗戰飛行員自述

原標題:我們就是這麼同日軍拚命的:九死一生的抗戰飛行員自述



本文作者為煩惱的愛,主編為薩沙,如果轉載請務必註明

【薩沙講史堂第五百八十五期】歷史系列第249講)


很多讀者都對抗戰時期我國飛行員,在空中與日機作戰的細節很感興趣。筆者此次摘選,時任空軍第三大隊第八隊隊長陸光球先生的一篇回憶文章。


這篇文章記錄詳實,用詞生動,語氣幽默,是一篇難得佳作。


《廣西空軍抗日空戰記—南昌空戰》(有刪減):翌日清晨,(編者註:1938年7月18日)我率領第七、八中隊(飛機6架)於5時30分準時起飛,只10分鐘便到達南昌市…四周起飛線上已停放戰鬥機、俯衝轟炸機、水平轟炸機一隊又一隊,真乃「各路英雄大會師「的氣概」…突然,機場上人員、車輛四處奔跑,所有的飛機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動起來,訊號員匆忙把大「T」字改為大「十」字,這是緊急空襲警報。



我想:「東邊是南京、安慶一帶,是敵機來襲的方向,不可疏忽。但搜索困難,還是先向西方向爬高,待取得高度再進入南昌市上空吧!」於是一面大坡度搖擺機翼,一面向西爬高。搖擺機翼的目的是使已經解散了的僚機容易發現,前來歸隊。但結果只有二號僚機莫大彥一架看見,漸漸靠近左邊,組成雙機編隊。其餘4架混雜在志願隊里,跟隨志願隊行動。(編者註:此為蘇聯援華航空志願隊。)



我領雙機編隊在上升中特別注意後方(東方)的警戒,脖子 幾乎都要扭歪了,忽然發現後面遠處有一架敵機正對著我方一架「伊—15」式俯衝攻擊。我見狀非常著急,未及思索,那架敵機因速度過大,一時拉不起機頭,竟然撞到我方「伊—15」機上。兩機碰撞的碎片四處飛散,機體旋即下墜。

頃刻,看見一人跳傘(後來知道是志願隊飛行員)。我忐忑不安,把視線移向前上方搜索,發現敵雙座戰鬥機9架繞道從西邊進入南昌機場,正好出現在我雙機的前上方,高度約3000多米,比我機高出1000米以上。



敵機3架從我機直上方攻擊下來,一架對準我,一架對準莫,另一架掩護。我向左急轉彎,莫向右急轉彎,來一個「交叉打結」戰術,使那兩架俯衝下來的敵機越來越絞結在一起,差點互相相撞。敵機無法瞄準,第一輪射擊落空了。敵機利用俯衝速度進入急上升,當然又在我機的上方,但是高度差已經沒有原來那樣懸殊。



因為敵機上升時我機也上升,我機爬升性能比敵機優越。於是敵機攻擊一次,我機就迴避一次,敵機爬高,我機也爬高。就這樣,逐次減少高度差,敵機漸漸失去高度優勢,被迫轉入纏鬥方式。雖然敵機仍然分別尾隨我和莫二機,但論纏鬥,敵雙座戰鬥機性能不是我單座戰鬥機的對手,所以我們情緒非常穩定,頭腦也很清醒。我兩人一面注意迴避敵機的有效射擊,一面盤算著反擊的方案。


我突然來一個反向急轉彎,敵駕駛員沒有思想準備,動作落後了一步,而且敵機性能比我差,立刻被甩在這個轉彎的一旁。我迅速脫離敵機,向另一方向爬高,並取得制高權。我心中暗想:「腳下"肥雞"三隻,先宰哪一隻?」當看到尾隨莫大彥的那架敵機時,便急忙向該敵機俯衝。


一輪「全射」過後,又利用俯衝速度作大坡度急上升。因為壓力太大,兩眼冒火星,繼而兩眼全黑。但神志清醒,知是上升過激所致,乃輕推駕駛桿,減緩動作,兩眼隨即恢復正常。改為平飛以後,向四周搜索,發現自己仍處於最高位(大坡度急上升是伊—15式戰鬥機優越性能之一)。原先尾隨莫大彥的那架敵機被我一輪「全射」擊中,已經下墜到江西岸。


我發現兩架敵機仍在下面與莫大彥周旋,其中一架跟在莫機尾部,對莫進行尾隨攻擊。我於是又一次對著莫大彥尾部的敵機俯衝攻擊。這一輪「全射」,效果更佳,該敵機當即爆炸起火,一團熊熊大火宣告它的滅亡。我隨即拉起機頭,進入急上升。剩下的那架敵機見勢不妙,向東偏北方向逃竄。


莫大彥追到射擊距離,敵先向左迴避,莫立刻開槍,敵突然向右迴避,莫沒有擊中。我趕到,佔好位置,迅速向該敵機俯衝攻擊。這架敵機不像剛才兩架「老實」,未等瞄準,它已突然迴避,我只好目測射擊,也沒有打中。



形勢越有利,越容易急躁;越急躁,越不容易打中,大概這也是一條規律吧?我在急躁情緒支配下,屢次射擊都無效果,很快把子彈打光(四挺機槍,上兩枝每挺1000發,下兩枝每挺500發)。


莫大彥正在尾隨敵機,而且距離非常近,我又驚又喜。驚者,怕莫大彥受敵機后座機槍暗算,處境太危險;喜者,莫大彥跟在敵機後面這樣近,只要一次開槍機會,准能成功,眼看全殲敵機一個分隊將大功告成。



於是我頻頻從後上方對敵機實行佯攻,藉以干擾敵后座機槍的射擊,減輕莫大彥的危險。我佯攻了多次,滿以為莫大彥一定能把敵機打下。哪知道,莫大彥仍然跟在敵機尾部,毫無建樹。


我們追擊敵機,不知不覺到了長江之上。見江面敵艦數艘,敵機向江面敵艦俯衝逃竄。顯然,這是敵機引誘我機低飛,以便敵艦射擊。我們不得不放走了那架敵機,飛回樟樹機場著陸。我們下來檢查,除油量所剩無幾外,我的飛機氣缸散熱片被打傷兩處,莫機機翼被打穿幾個彈孔,但均無妨礙。



我問莫「你跟在敵機屁股後這樣近,放屁都聞到了,為什麼還不把它打下來呀?」莫卻說:「我打不下,可是已經咬住了敵機,讓你安安穩穩從後上方攻擊,為什麼你也打不下呀?」原來,我們兩機的子彈都打光了,算那架敵機命大就是了。(編者註:抗戰初期的我空軍戰機都未裝備有無線電通訊設備。)



本文作者陸光球,1913年11月11日出生於廣西田東縣,畢業於廣東航校6期,曾留學日本明野陸軍飛行學校。歷任空軍第三大隊八隊隊長、航空委員會訓練處驅逐組組長、柳州防空司令部聯絡參謀、國防部第三廳第一處副處長職務,後起義投誠,1984年離休。


【薩沙講史堂第五百八十五期】歷史系列第249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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