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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園小築,開滿鮮花的小院

查百度,從陳慈黌到文園只僅需一公里,因為我們開的是二廂的小車,拐變抹角比較靈活,所以還是開車前往。出了陳宅不遠往右拐,走了一條不是特別寬闊的鄉里路,導航就提示到了。我們下了車,一看都是千篇一律的鄉里厝,一時一躊未展。因為手機要無電,不敢再開導航行走,只好藉助問路。走到一間新厝,看到門開著,一位眉目清秀的小姑娘正在洗菜準備做飯,聽說要去文園,熱情地走出房外指點:先往前,看到一個亭,右轉,過了一道小橋,再往前直走一段路就到了。剛巧一位中年婦人騎著單車路過,她沖婦人大聲地喊道:「剪毛啊,她們要去文園,帶她們去!」那婦人回過頭來,咧開嘴笑了,爽快地應允:「好啊,你們跟著我走!」於是她騎著車在前面開路,我們在後面跟著,妹妹俯過身悄聲對我說「文園的主人人款一定不錯,你瞧,整個鄉里的人一聽文園兩個字都特別熱情。」

婦人騎車在前面,不時回過頭來照看,而我們則加快步伐及時跟上,在幾條古色古香的巷道穿行之後,過了一亭一橋,眼前豁然開朗。

遠遠的看見一個很大的院落,圍牆上都開滿了碩大的雪白雪白的百合花。清風拂過,百合花在陽光下翩躚起舞,婀娜多姿,一陣陣沁人的幽香把我帶到了溫馨的童年。

一直以來,百合花開在我童年的記憶里。那時候媽媽經常利用中午工余的時間上山拾柴草,有時候經過很深的山谷,漫山遍野開滿了百合花,就會順手採摘一些帶回家用清水養著。而我們童年的最大夢想就是媽媽能夠多陪陪我們午睡,所以每次都會緊緊抓住旁邊媽媽的衣角,每次醒來,媽媽不見了,滿屋子都是百合花的清馨。而幽谷里的百合花,因為汲取山泉及日月的菁華,枝葉又濃又綠,花朵碩大肥厚,香氣濃郁恆久。所以,每次看到百合花,心中就會勾起童年甜蜜的回憶。

抬頭一望,門額上的「文園小築」幾個大字蒼勁秀潤,倚落有勢。放眼望去,院子里都是鮮艷奪目的大紅花,牆角的木瓜已經結滿了碩果。蝴蝶翩翩飛起。蜜蜂嗡嗡鬱郁,桂花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大門的石門第上,橫坐著一位面容矍鑠的老翁,頭側枕著門框,似眠非眠。見我們走近,張大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

「老伯這院落是您的嗎?」我問。

他點了點頭,「我們可以進去參觀嗎?」

「當然!」他站起來,讓開了道,走在前面引路。踏進門是一個較小的院落,中間有一個大蓮缸,荷葉田田,幾條鮮艷的錦鯉悠閑地游曳其間,廊間二隻一淺藍一淡綠的虎皮鸚鵡一邊宛轉啾啾,一邊滴溜溜轉著滾圓的小眼睛好奇地望著我們,好象在說,你們誰呀?

「老伯,這麼大的房子,就您一個人住嗎?」「是啊,從出生就住在這裡,從未離開。」「這房子真美啊,您祖上一家是大戶人家吧。」「客氣了。我們只是普通人家,我的先祖外出打工十幾工,回來起了這座厝。」他熱情起燒水沖茶:「天氣熱,你們一定口渴了,來喝杯茶。」「我們不渴。」「不用客氣,走這麼遠的路,一定渴了,喝一杯燒茶。」他坐下來,開始擺上茶具。不一會兒,一縷似蘭非蘭的茶香裊裊升起。

而我卻被牆上的畫作吸引著:一幅是油畫,在他的院子里,花影斑駁,月光披離,畫中人圍著圓桌正悠閑地扣著潮汕功夫茶;一副是國畫,取境自右側的小洋樓,意境深遠,出手不凡,定是名家手筆。而他卻是隨意地掛著,也沒有一定的順序排列,可見他是一位淡泊名利的老者。就象牆上據說是攝影家協會主席給他照的肖像一樣,充滿熱情與真誠。

是啊,人到老年,還有什麼可以掛懷的,能夠在這麼一個幽閑清雅的小院安度晚年,享受一份清福,不時還有遊客來跟他談談天,敘敘人情世事,又不至於太寂寞,這就足夠了。「你們先喝了茶,然後隨意走走。」他讓了一下茶,說道。

我走到左邊,穿過一道走廊,看到另一個小院。從前面一道石梯拾級而上,進入一條長廊,陽光從一排彩色落地窗傾瀉而下,在空中跳著光與影的彩色舞蹈,洋溢著暖暖的春意。微風穿越南北窗流動,送來了小樓外果園的清香,中間有兩排床整齊地排列,才記起《今日視線》曾經採訪過,有一群畫家定期會到此聚會,進行採風、畫畫及藝術交流。報載前幾年還有位北方來的文人,特別痴迷潮汕的古建築,據說也曾作客於此,流連忘返。

此時又有遊客進來觀光,陳老伯照例是熱情接待,提供無償的服務及茶水。他顯然不是單純追求物質回報,而是為了滿足一些熱愛潮汕民居及文化客人的需求,一副道骨仙風、來去隨意的態度。象對待我們這些素昧平生的萍水相逢之人,還客氣地用很不錯的潮汕功夫茶招待。

文園小築,鮮花開滿小院,更開滿了每一位客人的心裡。

公眾號《天瀛文章》改為《海邊兔子》,敬請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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