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魑魅魍魎長什麼樣？一個是三歲的小鬼，一個是人面獸身的怪物

文史 05-15

美女蛇

魯迅在《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里曾經提到，小時候長媽媽給他講《山海經》的故事，裡面有美女蛇，趴在牆頭喊書生的名字，如果你敢應，當天晚上就會被吃掉。在漫漫的取經路上，孫悟空也給師父唐僧講過一個類似的故事。他說，山川之中有精怪，能變為人形，最可怕的是一種蛇妖，已經生長了上千年，它們能變成美女躲在草叢裡喊你的名字，如果應了，魂魄就會被勾走。

《搜神記》里也有一種山精，名叫傒囊。傳說在三國時期，吳國的諸葛恪任職丹陽太守，經常出外打獵，在兩山之間見過一種精怪，樣子像是一個小孩兒，見到人就遞手欲牽人，這就是傒囊。諸葛恪就讓手下人拉著它離開了它出生和長大的地方，結果剛出山地不遠就死了。眾人一片懵逼，就找懂行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什麼神明呢。

諸葛恪這時候就想起來《白澤圖》里收錄著一種妖怪，居於兩山之間的山谷，這種精怪大形像小孩兒，見到人就伸手要親近。只是不能離開它生活的地方，否則就會死亡。

《唐逸史》記載，唐明皇開元年間曾經在驪山講武，後來回到翠華宮，皇上一直都鬱悶，就染上了疾病，因為沒精神，大白天的也在睡覺。他夢到了一個小鬼，穿著絳色的犢鼻，一隻腳光著，另一隻腳穿著鞋，腰裡掛著一隻鞋。這傢伙偷了皇上的紳板，又盜了殿中的玉笛，跳著鬧著就向著唐明皇跑過來。

皇上看著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自己的東西，當然很生氣。就叱問它是什麼鬼東西，這個小鬼回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小鬼虛耗。虛耗的虛，虛耗的耗。虛耗是什麼鬼？

……虛的意思就是從虛空之中偷人或者偷物就像玩兒一樣；耗就是專門破壞人家的好事，讓他們樂極生悲。明皇聽完就氣不打一處來，準備喝令武士當場就把它拉出去廢了。

中國人喜歡把所有的妖魔鬼怪都統稱為魑魅魍魎，可是魑魅和魍魎本來就是兩種東西，一個像三歲小孩，另一個則是人面獸身的怪物。《國語·魯語》曰：「木石之怪，名為夔，為魍魎。魍魎也就是山精，喜歡模仿人的聲音迷惑路人。《說文解字》中也說，魍魎，山川之精物也。其中以淮南王的說法最為具體。他說，魍魎，樣子像一個三歲的小孩兒，渾身赤黑色，紅色的眼睛長耳朵，頭髮很美。《左傳》和《孔子世家》中都提到過這種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