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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時一女孩拉住我說救她,可看清她臉我渾身發抖:1周前被殺了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劉晚楓 | 禁止轉載

1

我叫吳迪,雙眼從小就能見鬼。

小時候我並不知道我能看見是鬼,直到某天有個小夥伴問我在和誰說話,我就意識到,他們看不見它。

我的身體特質和別人不一樣!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爸媽,他們很驚訝,認為我患了精神障礙,把我帶到醫院做了測驗。

結果顯示,我很正常。

於是,他們把所有關於想像的東西都藏起了,逼著我學理工科,認為唯物主義的理工科能夠改造我的世界觀。

我大學報了計算機科學,在內心搭建起一個物理的世界,也算是圓了父母的心愿。可是,理工科沒有讓我的世界變成唯物主義,我依舊能夠看見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嚴重懷疑,我爸媽一定是隱瞞了什麼事情,因此才如臨大敵般讓我學計算機專業。

小的時候,我是很懼怕這些鬼東西的。

那些莫名其妙的鬼聚集在我周圍,不斷地在我耳邊發出驚悚的聲音,騷擾我,謾罵我,甚至恐嚇我,令我不厭其煩,每天擔驚受怕。

我決定不再和這些鬼打交道,不再看見他們。為了不看見他們,我用了很多種方法。

我用黃泥巴裹眼睛,結果差點把眼睛弄瞎了,被媽媽拖到醫院用鹽水洗了一周的眼睛。

我把廚房的勺子拿在手裡,妄想著把眼珠子挖出來,這樣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拿著勺子在廚房猶豫了半天,挖了眼睛,我豈不是連班上最漂亮的班花也看不見了,覺得這樣很不公平,於是就放棄了。

後來,我從老爸床底下找到一本滿是灰塵的《破除四舊,抵制封建迷信》的小冊子,學著裡面的方法提高自身的精神境界,結果把毛主席語錄背得滾瓜爛熟,搞得我老爸以為我是個從政的可造之材,聯繫了很多家媒體採訪我,差點給我頒發個五道杠掛在手臂上。

為了不看見鬼,我無所不用其極,最後一無所成。那些鬼啊,依舊在我面前游來盪去,令我望而生厭。

我很失望,躲在房間里哇啦哇啦的哭,就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法讓我當一個正常人。

後來,我遇見了一個人,引我步入了驅魔人的行列。

2

我和這個人的交集,要追溯到五年前,那是要寫入我恥辱歷史的日子。

那時候,我還是理工大學三年級的學生,每天泡在圖書館研讀編碼和程序。對於周邊游來盪去的鬼,我已經習慣了,不去惹他們,裝作看不見。

某天,有個衣著白色連衣裙的女鬼在學校操場里遊盪,我下了晚自習,無意經過操場的時候瞟了她一眼。

她看見我注視著她,雙眼突然瞪大,瞬間移動到我面前,一直跟在我身後,問我是不是能看見她。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立即裝作看不見她。可是,她認定了我能看見她,死死的纏著我,弄得我不厭其煩。

某天晚上,我窩在寢室躲避女鬼。

筆記本電腦的新聞彈窗頁面彈出沸沸揚揚的殺人魔執行死刑的新聞。這是最近的熱點新聞,說是殺人魔心理變態,把一位女學生囚禁在地下室長達八個月之久,最後將她折磨致死。他被執行死刑的新聞頂在了社會新聞的頭版頭條。

我對這些新聞沒什麼興趣,關掉了彈窗,繼續編寫程序,寢室其他室友們正專心致志的打著遊戲。

這時候,女鬼又出現了。她瞪著一雙死魚眼,身穿一身白衣出現在寢室窗檯邊。我裝作看不見她,不過,眼睛時不時向她撇了撇。她站在寢室窗外,貼在玻璃上哀怨的看著我。

見女鬼始終不走,我終於毛了,蹭的站起身來,指著窗檯說,「你夠了啊,我忍你不是怕你,你可別得寸進尺!」

當我站起來時,椅子倒地撞擊地板的聲音,嚇了正專心打遊戲的室友們一跳,全都向我看過來。室友們望向窗外——什麼也沒有——建議我去醫院診療一下!

女鬼哀傷的看了我一眼,消失在窗外。女鬼離開後,窗台上留下了一個什麼東西,我走到陽台,把那東西悄悄地放進了口袋裡。

憤怒平息後,室友們繼續遊戲,我躺在高床上,端詳著從窗台上拿下來的東西。

那是一張明信片,明信片上的圖片是本市很古老的一條街,叫做青平街。

明信片色彩昏黃,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明信片的背面,寫著一行字——

「去青平街找衛風,救我!」

我被明信片上的字震住了,心中反覆的琢磨著這行字的深意。

那女鬼是誰,遇見了什麼事情需要衛風救她?

人世間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要我去找衛風?她自己為什麼不去?

琢磨了半天,這才明白。人世間那麼多人,只有我能看見她,她自己一定有不能去的理由,因此才請求讓我去。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鬼一命,能造多少塔?

躺在床上,望著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昏暗的路燈燈光,在要睡覺的前一分鐘,我決定去青平街看看,找找衛風。

3

青平街是本市老舊城區最老的街道,修建於滿清時期,歷經民國到至今都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因為太過老舊,整條街顯得破舊不堪。後來政府大力發展旅遊經濟,將這塊地打造成老舊院落街區風格的步行街,這才讓青平街有了些生氣。

儘管改善不少,青平街依舊車馬人稀,更像是個打麻將喝茶吃飯的休閑娛樂場所。

第二天,從大學城出發,轉了一趟車,坐了一個多小時我才來到青平街外。

正準備走進去,突然間,一個身影擋在了我面前。那人比我高了半個頭,一臉橫肉的盯著我。

路人們有說有笑的從我身邊經過,根本就沒來圍觀看熱鬧。我知道,擋住我的不是人,而是鬼。他渾身散發著一股腐肉氣息,氣息十分濃烈。

是個厲鬼!

還是個能在大白天陽氣最盛的時候,隨意阻攔行人的厲鬼!

憑我二十年看鬼經驗,一般的路上的鬼也就是個遊魂野鬼,打打雷,放放閃電他們就躲得無蹤影了。

最厲害的便是這裡怨鬼和厲鬼。一般而言,女鬼多怨鬼,男鬼多厲鬼。這些鬼做人的時候集聚了極大的怨氣和戾氣,死了之後,精神不滅,留在這裡禍害人間。

這厲鬼擋住了我的路,露出一口黑牙問我,「喂,是不是施曉琳找你幫忙找人救她?」

施曉琳?是那女鬼的名字?我一驚,心說這孫子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他問我話的時候,腐肉氣越來越濃,我心不由得狂跳起來。

我裝作看不見他,緊張得沒有搭腔,徑直往青平街裡面走去。

厲鬼嘲諷似的嘿嘿一笑,「臭小子,你可別在老子面前裝模作樣,我知道你看得見我。」

我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他哈哈一笑,揚起手來抬手給了我一巴掌。可能是他戾氣太盛,我躲閃不及,那一巴掌打到了我。

「昨天晚上她給你通風報信的時候,老子可就在外面看著呢!」厲鬼怒目圓睜,凶神惡煞道。

我被他一巴掌扇在路邊,瞬間頭暈目眩,難怪昨晚施曉琳跑得那麼快。

江南七怪的二師父教郭靖有一句至理名言,「打不贏就跑!」我哪裡是厲鬼的對手,爬起來就往回跑。沒跑兩步,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女子的尖叫聲。

我回頭一看,渾身一震。

施曉琳被厲鬼扼住脖子,猶如抓小雞一般提在半空中。她滿臉恐懼,像是經歷了一件絕望的事情。但她是鬼,再怎麼絕望也不會死第二次。只是,受折磨的過程漫長而痛苦。

她用希冀的眼神看著我,眼中含淚,渴望我救她。

我站在人行道上,看著厲鬼猙獰的模樣,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卻想不來是在哪裡見過。

混蛋,遇到劫匪還能打110向警察求救,遇到厲鬼就算喊來警察也沒鳥用啊。

我得趕緊找到那叫衛風的人,興許他能救施曉琳!

厲鬼的舌頭突然伸長,向施曉琳的臉舔過去,猶如一條沒毛的臭狗,舔著潔白的香皂。

「臭小子,給老子過來,否則,老子讓這臭娘們痛苦一千年。你信不信老子把她訓練成怨鬼,去害你們學校涉世未深的女學生。」

痛苦一千年,這未免也太殘忍了點。禍害我們學校的女生?我們理工大學原本女生就不多,讓你多禍害幾個,我們豈不是都要打光棍?

衛風!衛風!我要儘快找到衛風?望著被折磨得萬分痛苦的施曉琳,我一籌莫展。

他娘的,施曉琳怎麼會招惹這麼個鬼東西?

我到底是在哪裡看見過這厲鬼的?突然間,我腦袋裡靈光一閃,終於想起我在哪裡見過這厲鬼——電腦上的新聞彈窗。

我去,這厲鬼不就是前幾天被執行了死刑變態殺人犯!

他竟然變作了厲鬼,開始禍害陰間了。

我的胸口,突然燃起了怒火,這個死變態!

「你給老子過來!」厲鬼道,「不過來是不是,老子讓你看點新鮮的。」

他把施曉琳的頭往下一按,施曉琳痛苦的跪在了他面前。他一隻手按著施曉琳,另一隻手開始解皮帶,臉上露出邪惡難當的笑容。

我一看,這陣仗不得了,心中惱怒不已。光天化日之下還講不講文明,講不講道德了。我瞥了一眼身邊立著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廣告牌,這是對我們價值觀的侮辱啊。

雖然激憤無比,但我卻無能為力。

4

「你放開她!」我怒吼道,但又不能對厲鬼說,儘管放馬過來,那樣我就萬劫不復了。

厲鬼解開皮帶的手停了下來,「那你過來。」他的眼神閃爍著光芒,看我像是看珍稀動物一般,似乎發現了一件令他很意外的事情。

「你讓我過去幹什麼?是不是我過去你就放開她?」我心中一陣懊惱,他怎麼突然就把目標轉移到我身上了?

厲鬼笑了一聲,黑手往下一伸,手慢慢伸長,猶如蛇的信子一般從手指間裂成兩條手臂,手臂不斷纏繞,像是一根拉長的炸胡了的油條。

「我要喝你的血,你那血,充滿著香氣。」說著,他發出一陣胸腔空曠的笑聲。這笑聲就像是用木棍敲竹梆子,令人脊背一涼。

厲鬼不斷纏繞的黑手向我伸過來,手突然間張開形成一個巨大的罩子,罩子裡布滿了牙齒。

我嚇得腿都軟了,這到底是什麼鬼?怎麼還能變成這模樣啊?看著那恐怖的黑罩,一時間我手足無措。

突然間,施曉琳伸出手,手上拿著什麼東西,向他腰間刺了過去。

厲鬼臉色一變,就像是得了羊癲瘋,整個身體扭動起來,黑色的油條手臂快速蜷縮,變成了一團胡亂揉捏的黑色膠泥。

趁此機會,施曉琳一把推開厲鬼,向我招呼往青平街裡面跑去。我聽她招呼,趕緊跟了上去。

「施曉琳,你給老子滾出來!臭小子,別以為你跑的掉?老子要喝你的血,吸你的魂魄!」

我的身後,厲鬼狂怒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猶如一把刀,狠狠的刮著我的脊背。

我轉頭一看,我勒個去,厲鬼就在我身後,近在咫尺。

完了完了!

突然間,不遠處傳來一聲炸雷般的吼聲,「他媽的吵死啦,還讓老子睡午覺不睡了?」

這一聲怒吼把我們都給鎮住了。

厲鬼臉色一變,動作停頓了一下,像是被這聲音嚇住了。趁此機會,我和施曉琳趕緊鑽進青平街巷子里。

「剛才那聲音是什麼?」我問施曉琳。

她眼睛看著前方,「一定是他,自稱是青平街扛把子的衛風,是個很牛的驅魔人。」

衛風?我在腦海里不自覺地勾勒出一個很拉風的驅魔人的形象來。

「走吧,我們去裴家祠堂!」說著,施曉琳帶著我往青平街深處走去。

5

繞過幾個轉角,走到一條青石街道上。街道旁立著一塊一米高、半米寬的石碑,石碑上刻著「青平街」三個字。

坐落在青平街中心,有一間古舊的祠堂,驅魔人衛風就住在這裡。

跑過一百多米,我們來到了祠堂門前。

祠堂上掛著紅黃相間的牌匾,牌匾上寫著「裴家祠堂」。祠堂上貼著一塊藍色的門牌,上面寫著「青平街13號」。

祠堂裡面,是一個八平米寬的庭院,施曉琳站在祠堂前,讓我去問祠堂里的人,衛大師在不在?

我站在門口,喊了一嗓子,「衛大師在不在?」

話音剛落,祠堂里傳出一聲慵懶的聲音,「是誰找衛大師?」

一個黑影從祠堂大門裡緩緩走出來,身子往門框上一靠,左手拿著一袋瓜子,右手從袋子里拿出一顆放進嘴裡,「咯嘣」一聲,吐出瓜子殼說,「衛大師今天不在,有事趕明!」

這人約莫一米七五左右,長得賊眉鼠眼,好像是從下水道走出來的忍者神龜的老鼠師父。他那一雙小眼睛在施曉琳身上不斷地打量,眼神很是放肆,嘴角似笑非笑,手不停的往嘴裡扔瓜子,吃了瓜子就把殼吐了出來。

他看得見施曉琳,一定就是驅魔人衛風了。而且,他說話的聲音和適才的吼聲很相似,我堅信就是他。

他一出現,我就聞到他身上的一股香氣,這香味很怪,不像香水,又不像胭脂水粉。我打量著他,尋思著到底是什麼味道?

施曉琳看見衛風,撲通一聲跪下來,「衛大師,我生前被壞人害死。原以為死了就解脫了,沒想到壞人死了竟變作了厲鬼,依舊糾纏折磨我,一直不得安生。我想請你幫我驅魔殺鬼,殺了那壞蛋,救我出苦海。」

原來施曉琳就是被那死變態囚禁折磨害死的女學生。

「別跪,別跪啊,我都看不到你內褲顏色了。」那人道,「再說,我又不是衛風,你跪我沒用。」

我見這人弔兒郎當的,很有些不著調,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你明明就是衛風,為什麼要逗她玩?」

他見我說話,眼睛抬起來,眼光向我射過來。我絲毫不懼,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他拿著瓜子的手向我抬起來,噘著嘴說,「嘖嘖嘖,很讓人敬佩的正義感,兄弟,吃不吃瓜子?」那模樣很像是喂小雞或者逗狗。

我伸手打掉他手上的瓜子,散落一地,「你覺不覺得你很噁心?」

雖然瓜子被我打落,但他依舊無動於衷,靠在門框邊悠閑的嚼著喉嚨反芻的瓜子,眼珠子在單眼皮眼眶裡不斷轉悠著,上下打量著我。

「兄弟,我很欣賞你那溢出來的正義感。你那麼有本事,你幫她啊。」衛風道。

我見他用話激我,氣不打一處來,憤怒道:「你以為我幫不了她?」

「不不不,我從不這麼以為。」他手握拳,做出很可愛的表情,手往下一拉,「加油啊!」

這時候,一團黑氣由遠及近飛過來,落在了裴家祠堂門口。正是那厲鬼,他站在我們面前張嘴笑,他的身子已經恢復了。

看見厲鬼出現,施曉琳嚇得渾身哆嗦,轉過頭來,眼神凄迷的求衛風,「你要怎麼才願意幫我?」

衛風倒是不疾不徐,朝我努了努嘴,「他剛才不是很牛么?you can you up啊!」

我見衛風耍無賴,只能硬著頭皮上。我滅鬼驅魔的經驗值是零,讓我這白丁和厲鬼斗,恐怕自己也會被他殺死,變成一個遊魂野鬼,甚至還不如遊魂野鬼,連魂魄都沒有了。

我腦海里不斷思索著對付厲鬼的良策,厲鬼冷笑一聲,黑影晃動,向我們撲了過來。

我只感覺黑影在腦袋邊閃了一下,整個人站立不穩,撞在了路邊的石頭上,門牙都磕掉了。

厲鬼一把按住施曉琳的頭,將她整個身子按倒在地上,伸出了長長的舌頭,「老子一邊快活,一邊吸干你這臭小子的血。」

我正要起身逃走,他的另一隻手猶如蛇一般浮游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頭按在了青石街道上。冰冷的石頭貼在我的臉上,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我的心狂跳起來,耳邊響起施曉琳凄慘的哭聲。那厲鬼的舌頭,伸進了施曉琳的魂魄里。

這時候,按著我的鬼手手指伸長,竟向我身體刺進去,猶如一根導管一般。我嚇得魂不附體,不會吧,他真要吸我的血?

這厲鬼為什麼要吸我的血?他竟是個吸血鬼?

「大師,大師,如果你救我,我為你當牛做馬,直到煙消雲散。」施曉琳向衛風發出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衛風道:「我可不缺丫鬟。你一沒錢,二沒身材,三沒長相,你憑什麼要我救你?」

厲鬼見施曉琳求饒,狠巴巴道:「什麼大師,老子是你大爺!」他身子往下匍匐,把施曉琳壓得更緊了。

我的頭也被厲鬼越按越緊,就像是千斤頂壓著一樣快要爆炸了。那五根細長的如管子的手指刺進了我的皮膚,只感到渾身一陣酸麻,身體里有東西往外泄出來。

我心道,這厲鬼好像看不見衛風啊?難道他會隱身?為什麼我又能看見他?

想法一閃而過,我又擔心起自己來。

如果我的血被吸幹了,我會怎麼樣?會慢慢的死去。或許沒有人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因為他們根本就看不見鬼,不知道這世界是有鬼存在的。警察們查不出個滿意的結果,會匆匆的結案。我就這樣消失在人世間了,猶如世間的一顆塵埃。

剎那間,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恐懼感。不能,我不能就這樣死了。

「你要怎麼做才願意救我們?」我支撐起快要虛脫的身體,大聲問衛風。

衛風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嘿嘿一笑,「你的血看起來很值錢的樣子。這樣,你把血賣給我?」

該死,這無賴趁火打劫,我的血有個毛用啊,你又不是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

我確信,這厲鬼果然看不見他。為什麼會這樣?他到底用了什麼辦法?

「你把血賣給我,我救你們兩個?怎麼樣?這生意很划算。」

「如果我不呢?」我硬氣道。

衛風聳了聳肩,從兜里拿出手機,「那我一會兒就只有通知120來收屍了。」說著,他的手指按下了1,並把屏幕轉給我看。

聽見收屍兩個字,我眼前浮現出爸爸媽媽來,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他們一定很傷心吧。

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活著,賣血什麼的都可以抵賴的。我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善變通的人才。

「好,我答應你!」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衛風說著,從兜里拿出一張紙,刷刷寫了幾筆,伸手拉過我的手,從腰間抽出一把黑色摺疊刀,在我手指上划了道口子,然後在紙上蓋了個手印。

「簽字畫押,童叟無欺!」衛風站起身來,把紙折好放進兜里。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瓜子,放進嘴裡,「你的血現在是我的了,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吸你血的蚊子,我都會弄死它們。」

衛風手握黑色摺疊刀,二話不說向厲鬼砍去。那陣勢就像是街頭小混混拿著水果刀砍人一樣。

厲鬼被衛風一刀砍中,驚恐萬分道:「你是誰?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衛風指了指身下,「哦,我剛才一直站在這裡,你沒看見嗎?是的,你沒看見,因為老子剛才洗了澡,身上塗了麝香,能遮蔽厲鬼眼。」

我這才明白,原來他身上的香味,是用來避開厲鬼的。難怪這厲鬼看不見他。

「你是……你是……衛風?」厲鬼變得很驚恐,結結巴巴道。

「是的,青平街扛把子衛風,下次來砸場子的時候,先打聽打聽我的名字。」衛風說完,咧嘴一笑,「我的名字,很霸道的!」

摺疊黑刀一把捅進了厲鬼的身體里,厲鬼哀嚎一聲,黑暗的視線里閃現出柱狀的光芒,一股殺豬般的叫聲隱藏在光柱之中。

光柱逐漸融合,我眼前的黑暗變成朦朧的煞白,猶如濃霧一般。漸漸地,白色緩緩暈開,視線變得清晰起來。

衛風蹲在我面前,露出那張獐頭鼠目的笑臉,「有沒有覺得我很厲害?」

厲害你妹啊,我又不是女人。

經過了一番爭鬥,我感覺很累,眼前的街道、祠堂、電線、天空開始旋轉顛倒,我閉上了眼睛,想休息一會兒。

6

一陣昏沉的夢魘後,我突然睜開眼睛,正躺在祠堂庭院里的沙灘椅上。

秋日午後的陽光透過昏黃的樹葉,斑駁的灑在我的身上。我被穿過樹葉晶瑩的眼光射得睜不開眼,抬起手來遮擋住陽光。

「醒了嗎?睡得好不好?」衛風一張臉笑嘻嘻的出現在我面前。

我趕緊在沙灘椅上蜷了蜷身體,坐起身來,四周查看,並沒有發現施曉琳的身影,「施曉琳呢?」

「轉世啦,厲鬼都殺了,隨了心愿還不轉世?等著生小孩么?」

他手拿一把蒲扇,在我面前扇了扇,對我揚了揚頭,「喂,兄弟,從現在開始,你身上的血是我的了。你血液的支配權可是我,你可別隨意受傷啊。」

我翻了個白眼,站起身來準備走,「切,我可沒同意。」

他用蒲扇擋住我的身子,從兜里拿出那張紙,「想走啊,混蛋,這裡白紙黑字寫得很明白,上了法院你都賴不了賬。」

「我可沒答應,而且我是被你逼的。」我耍無賴道。

衛風冷笑一聲,手緩緩的搖著蒲扇,「隨便你。不過,我要取你的血,猶如探囊取物。你現在就是我的容器,我把血暫時放在你身體里,等我需要的時候,就會來取。」

他比我厲害,我知道一定躲不了,如果他真的取走我的血,我照樣完蛋,心中嘆息一聲。

「以後,你就跟我一起混吧,我罩你。」衛風用蒲扇指了指我。

聽他這麼說,像是要把我收作小弟,心裡很不情願,還有些反感。

我看著衛風賊眉鼠眼的樣子,心說要抓鬼驅魔的何必跟他混,老子自己另起爐灶。

這時候的衛風,身上已經沒有了麝香的香味。突然間,我大腦靈光一閃,他為什麼在厲鬼來之前塗了麝香?難道他知道會有個厲鬼要來?他為什麼會知道有厲鬼來?

我腦袋嗡的一聲,難道衛風和施曉琳原本就是認識的?施曉琳早就來求過他了,他答應救她的條件就是把我引到青平街來?

我恍然大悟,難怪他會在我們萬分危急的時候吼那麼一嗓子喝住了厲鬼,原來他一直密切注視著我們。

這完全是個陷阱,是引我入坑的陷阱。

衛風叼著一根煙,斜著看了我一眼,「歡迎加入驅魔人的隊伍!」

我身子往後一倒,躺在了沙灘椅上,望著蔚藍天空飄過的朵朵白雲,心中卻泛起另一個疑問:衛風為什麼對我的血如此感興趣?我的血是否和能看見鬼有關係?(原題:《賣血》,作者:劉晚楓。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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