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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住民宿:你短租了別人的房間,別人把你拍成短片

又受到了一次驚嚇……

夜行者徐浪寫的這個故事非常刺激,看完以後無心工作,只想著去找個野一點的民宿住一宿,看看會不會成就自己長期以來的熒幕夢。

整個故事看下來我已經驚呆了,整個下午腦子裡凈是想著針孔攝像機啊、偷拍啊什麼的。想不明白徐浪他們是哪裡來的膽子,去揭露和挖掘出了這些令人無比驚異的魔幻現實。

摸著對面女同事的良心說話,今天的這個故事,絕對能讓你再一次刷新對世界的認知。

徐浪他在自己的公眾號「魔宙」里,把自己做「夜行者」那些驚悚、離奇、詭異甚至香艷的經歷寫成故事,而今天分享的這篇,就是他關於民宿偷拍一段親身經歷。

魔宙所發的是半虛構寫作的故事

「夜行者」系列是現代的都市傳說

大多基於真實社會新聞而進行虛構的報道式寫作

從而達到娛樂和警示的目的

2016年9月,周庸參加了個婚禮,新郎新娘都是他大學同學,他還感慨,說畢業沒分手的就這一對兒。

沒倆月,這兩口子就求上門了——他倆婚房被人偷了。

整所房子被搬空,連內衣內褲都不剩。

他倆報警後,警方調出監控,偷東西的人拉了兩趟才運完。

雌雄大盜偷光了婚房

我問周庸是入室盜竊么,他說不是——這倆人結婚後,請了個長假,空出二十多天,去東南亞自助游。

他們走前把房子掛在住家短租app上,讓父母抽空幫忙打理。

沒想到,倆人回來的前兩天,最後租房的一對男女,把家搬空了。

他們報警後,發現這對「雌雄大盜」用的是假身份證。

我問不是報警了么,怎麼還找你調查。

周庸說他嘴欠,在班級群里問有什麼需要幫忙,沒想到他們讓周庸幫忙調查。

他抹不開面兒,就答應了。

他們用的是假身份信息

罵了他幾句,我倆去朝陽大悅城吃了頓午飯後,去了他被偷的同學家,百子灣附近的現代小區。

進門後,周庸掃了一眼,說你家採光不錯。他同學說是,都被搬空了,所以比較通透。

我看了一下,除了馬桶和洗手池,啥都沒了,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我四處檢查,看有沒有小偷留下的線索,然後發現了點有意思的東西——這棟房子里,每個屋都有煙霧報警器。

煙霧報警器

我問裝這麼多煙霧報警器幹嘛?

他說就怕租客抽引起火災,所以裝這麼多。

我發了條微信給周庸,讓他把人都帶出去。

周庸立馬拽著倆同學下樓,說煙癮犯了,讓陪著去抽根煙。

他們出了門,我開始找能登高的東西,上去檢查煙霧報警器。

正常的報警器,四邊入煙口都一樣,但廁所和卧室的報警器,都有一邊不太一樣,好像裡面有東西。

物資里只有一個宜家木架子能墊腳,應該是便宜,沒被搬走。

宜家木架

這架子特晃,容易摔。

我看了下,卧室的報警器在牆角,我搬架子過去,靠在牆上,爬上去檢查了一下,從有東西的那邊,拽出來一個微型攝像。

型號非常新,是最先進的,全形鏡頭,能旋轉能調焦距——還有人在報警器後面的電線上,接了個小插座,讓它能一直有電。

微型攝像有個小卡槽,裡面是張128G的內存卡,我伸手把卡拿了出來。

煙霧報警器里的攝像頭

他們回來後,問我找到線索沒。

我說沒有,跟他們一起去物業,看了大門監控拍的小偷搬家——「雌雄大盜」用的車牌是假的,警方已經查證過了。

看完監控,我拽著周庸回到車裡,拿出讀卡器,插入那張128G的內存卡,用電腦讀取。

裡面有幾個文件,最新的是10月20日,周庸同學家被盜的那天。

點開那天的監控,一對男女正在來回搬東西,能很清晰的看見臉。

周庸在旁邊抽煙,說卧槽:「這就找到了,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我讓他先別打,現在有個問題沒搞明白——這個微型攝像,到底是誰裝的。

攝像頭拍到的場景

如果是周庸同學裝的,他們沒把它交給警察,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

周庸說點點頭,說明白了:「徐哥,你打開最開始錄的畫面,不就知道誰安的了么」?

我說不行,這種新型攝像,是連著Wi-Fi的,安裝的人可以在線下載、刪除裡面的內容,要是拍到了自己,肯定已經刪了。

新型攝像有很多功能

我挨個視頻檢查,裡面的內容被刪減過,留下的都是些比較隱私的視頻。

其中有兩條最讓我倆震驚,編號IPC20161016和IPC20161018的兩個視頻。

IPC20161016裡面,是一個穿著襯衫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小男孩,看起來像是父子——男人進屋後拿出零食給男孩吃,然後自己去洗了個澡。

洗完出來,他讓男孩也去洗澡,然後倆人沒穿衣服上了床,開始進行一些親昵行為。

男人讓男孩躺下,給了他一個iPad,讓他趴著玩,然後他趴在了男孩身上……我和周庸看了幾眼,趕緊關掉了。

強忍著噁心,我倆又繼續看其他視頻,在IPC20161018里——還是那個中年男人,但男孩換了。

這個男孩不太一樣——很不配合,一直在甩胳膊,嘴裡罵著人反抗。

中年男人抽了他一耳光,扒光他衣服時,周庸看不下去,把視頻關了。

視頻里的卧室

他點上根煙,說徐哥:「噁心,這tm還算是人么,肯定是這孫子裝的攝像,拍兒童色情片賣錢」。

我說有可能,但也不一定——那倆男孩沒啥反抗能力,他完全可以拿手機攝像機拍,沒必費勁裝個微型攝像。

而且對於色情片來說,從上往下拍,不是好視角,賣不上什麼錢。

周庸抽完煙,冷靜了些:「不能真是我同學裝的吧?」

我說不知道。

我讓周庸給他同學打電話,要租住人員信息——房子總共租出去二十多天,十幾波人住過,一個一個對,也不費勁。

他說成:「不說微型攝像的事兒」?

我說不告訴:「就說之前的房客里,可能有同夥提前踩點。」

下午周庸的同學打來電話,說租住人員信息搞不到。

他們給住家app打電話,要身份信息,對方不給,說要保護用戶隱私,能提供的,只有姓名和電話號。

我倆要來電話號列表,找到16日和18日,帶男孩開房那人的信息,給他手機號打了過去,結果停機了。

租客的信息表

托在通訊公司上班的朋友查了一下,這是張不記名的手機卡,這人完全沒留蹤跡。

我想了一天,把周庸叫來,說想繼續調查,只有個破費的方法。

周庸問什麼破費的方法:「錢我出了」。

我說這樣——他同學的民宿,已經有幾天沒開了,微型攝像一直沒連上過Wi-Fi,安裝的人,如果不是周庸的同學,現在一定很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如果這間民宿開業,他很大概率會來檢查下攝像,畢竟這兩套設備加起來,也得幾千塊錢。

第二天,周庸去找他同學商量,說幫他們買一部分傢具,將房子再掛出去幾天,他們答應了。

三天後,我們把房子掛在了住家app上,在周庸往裡搬傢具時,我拿了兩套微型攝像,把卧室和洗手間原來的替換掉,連上了Wi-Fi。

我用新攝像頭替換掉了舊的

之後四天沒啥異常——我倆在樓下車裡蹲點、看監控,如果住進來的人沒什麼疑點,我倆就會關掉攝像頭。

第五天,住進來一青年,叫孔非——他進屋放下東西,搬個凳子,直奔卧室的攝像頭就去了。

因為離攝像頭很近,我們通過手機,能很清晰看見他的臉,挺清秀的一個人。

周庸正跟車裡抽煙,沒抽兩口就扔了:「徐哥,這不是性侵男童那人啊」?

我說上去問問,他想幹什麼。

上樓敲了敲門,我說是房東,要取點東西,讓開下門。

孔非挺謹慎,和我對了一下他的個人信息電話,才打開門。

門一開,藏在側面的周庸就沖了進去,我在身後關上門,跟他合力把孔非推倒在沙發上。

孔非死命掙扎,喊得嗓子都啞了,他聲音有點細,高聲喊時跟姑娘差不多。

我怕被人誤會,趕緊把拆下那兩個微型攝像扔到他面前,說別喊了。

孔非裝傻,問我們這是啥。

我掏出手機,給他看了他拆煙霧報警器的照片,又從他背包里翻出一工具箱:「這是住民宿該帶的東西么」?

孔非還帶了個工具箱

他的包里,除了工具箱,還有身份證。

我怕他跑了,拿起身份證,想用手機拍下來,結果身份證一入手,就感覺不太對——這是一假身份證。

真正的身份證,摸起來應該有凹凸的感覺,孔非的這張身份證,一摸就是假的。

身份證一摸就是假的

我說得,哥們,先不說偷拍的事——買賣使用假身份證,是違法行為,輕的三年,重的七年,要加上偷拍,沒個六七年夠嗆能出來。

他有點害怕了,低頭不說話,我說你別緊張:「咱又沒什麼仇」。

孔非抬起頭,問我想怎麼解決。

我沒回答,問他拍的那些視頻都看過么,他說看過:「留下來的,都是我沒刪的」。

周庸問他拍這些幹嘛,賣片么?

他說不是,他在為一個叫隱秘生活的app工作——收集刺激的直播視頻,這些微型攝像什麼的都是公司報銷,總共能給報銷7套。

孔非給我看的發票

我以前查過一案子,在夜行實錄0040里寫過。

有些攝像直播的APP,可以破解弱密碼的家用攝像頭,直播你的家庭生活。

想看比較刺激的房間,就要單交錢——我問孔非,是不是在人為製造這些「刺激」的房間。

他說不是:「我們屬於兩個商業模式,他們這是違法」。

周庸說哥們,能不能有點數:「你TM也違法了」!

這篇里我有寫過

比起直接入侵人家監控的app,隱秘生活確實稍好點——他們先錄下刺激的東西,剪輯到關鍵時刻就停。

舉個例子,如果一個戀童癖看見孔非盜錄的視頻,他會看到那個中年男人,把男孩抱到床上,開始脫男孩的衣服,然後畫面就卡住了,出現一個提示:成為頂級VIP可繼續觀看。」

總有一些熱血上頭的傻x,會花188塊,充個頂級VIP——他充完錢後,會發現,畫面還是卡著不動,一會終於緩衝了,視頻又回到剛進門脫衣服的情節,永遠就這一段。

這段視頻根本不是直播,只是一段稍帶露骨情節的MP4。

可怕的是,每年有幾百萬人上當充錢,這是個價值幾億的產業鏈。

這是個每年七億的產業鏈

為了驗證孔非沒騙我,我用app解析軟體,解開了隱秘生活app的安裝包,裡面的視頻都是下載好的,全是mp4格式。

周庸拿備用的安卓手機,下了一個隱秘生活app,發現首頁有各類吸引人充會員的內容——黑絲、孌童片、GV……什麼都有,但都是直播偷拍模式的。

所有有癖好的人,都能在這兒找到屬於自己的分類——一旦有人忍不住充了錢,就會發現,首頁能看的,就是這款app的全部內容了。

我問孔非,他們就放一小段,為什麼非得花大價錢偷錄,直接花錢買點不行么。

他說不行,用老片或者演的,老狼們一眼就能分辨,只有在家庭旅館錄出來的真貨,才能讓這些人充錢。

隱秘生活app

周庸翻了一會隱秘生活app,說徐哥你看眼這:「是不是那孫子」?

我接過手機一看——還真是那個中年變態,帶著那個甩胳膊罵人,不願意的男孩,但地點卻不是周庸同學家了。

因為只有一小段,不涉及關鍵劇情,我反覆看了幾遍——上次因為不想看,沒仔細觀察,以為那個男孩揮胳膊罵人是反抗。

但今天再看另一段視頻,感覺有點不對。

那男孩甩胳膊和罵人,好像有點不受控制和抽動,而且他罵人基本就三句:「操、CNMD、CTMD。」

這讓我想起一種病,一般在青少年時期發病,肢體抽動並不停罵人,得病的一般都是男孩——這病叫抽動穢語綜合症,這男孩越看越像得了這病。

我覺得那男孩有穢語症

隱秘生活app上,還有其他五個中年變態的視頻,他最常帶著的男孩,就是這有穢語症的男孩。

我問孔非,這些視頻都是跟哪兒拍的,他說都是附近的民宿。

民宿不像酒店,和公安沒有聯網,入住不需要驗證身份證,成年男子帶男童開房,住酒店監控多,也引人注目——住民宿會被認為是父子。

讓他把這幾個地點標出來後,孔非問我倆,能不能放他一馬,他沒做什麼太傷天害理的事兒。

周庸很生氣:「遇見這事,你不報警,也不管,還TM不夠傷天害理?」

我說這樣吧:「你不是藏了很多攝像頭在附近么,只要那男的出現了,你馬上通知我們,別讓他禍害孩子,咱就兩清。」

他說行。

孔非走後,周庸特生氣,問我怎麼就放過他了。

我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孩子救出來——最後再報警,向網監舉報,一個都跑不了。

四個民宿地點,連帶周庸同學家,都在百子灣附近,正好能連成個小圈。

很有可能,這就是中年變態的活動範圍。

變態中年人的活動範圍

這個中年人,總帶著穢語症男孩,他倆可能是一家人——如果他們是父子之類的關係,可能在附近醫院看過病。

我和周庸拿著照片,三天內問遍了圈內有兒科的醫院,尤其是治療穢語症的醫生,沒人見過這倆人。

第四天,周庸問我要不要擴大範圍找找,我說再等等——這個圈內,包括小學在內,有什麼孩子集中的地方,都去看看。

我倆每天放學時,都去詢問老師和孩子,但一直沒找到知情人。

三天後,這個圈內我倆沒去的,就剩下一所孤兒院。

最後去,是因為去孤兒院需要提前申請——要跟隨義工組織一起,還得提前進行十分鐘的培訓,告訴我們說話要注意方式,甭提及孩子身體的殘疾。

孤兒院義工申請表

我倆買了一大堆水果和乳製品帶去,工作人員對我們的態度都很友善,尤其是周庸,特別受女老師歡迎。

在我的示意下,他一直在套詞兒,想問出有沒有得穢語症的孩子——老師們說沒有,孤兒院的孩子一般都身體有缺陷。

行為缺陷,身體沒毛病的,很少會被拋棄。

當了一天義工,完全沒線索,周庸很沮喪,說查不下去了徐哥:「咱報警吧」。

我說成,出門就報。

孤兒院的大門邊,有一個照片牆,靠左邊貼著最新的照片——星星閃光童星經紀公司,組織留守兒童與孤兒院活動留念。

我看了眼照片,站在最中間,和院長一起的男人,就是視頻里的中年變態。

給周庸使了個眼色,他帶著幾個女老師往這邊走,我示意他看照片,他看了兩眼,說卧槽。

照片牆

女老師們問咋了,周庸說沒什麼:「你們還和童星經紀公司有合作啊,是有孩子要演戲么?」

老師說不是,陳總是個愛心人士,自己做兒童產業,還特關心留守兒童和孤兒院的孩子們,這次是他組織留守兒童進城玩,要培養他們當童星,順便帶到孤兒院來,讓孩子們一起鬧鬧。

周庸又問了些問題,關於星星閃光童星經紀公司,以及那個叫陳文偉的老闆,發現她們也不太了解後,我倆出了孤兒院。

出了門,周庸掏出煙點上,說徐哥,我忽然感覺脊背一陣發涼——對孩子做出那種事情的人,竟然一直從事兒童相關產業:「還TM是一愛心人士,卧槽,什麼事兒啊,太JB糟心了。」

我也抽了口煙,說是。

回去後,我開始調查這個陳文偉——通過工商局的公示信息查詢,陳文偉有兩家公司,還是一家慈善私募基金的主理人。

兩家公司,一家是星星閃光童星經紀有限公司,一家是極致信息網路科技有限公司,童星經紀公司很有名,舉辦過很多兒童模特賽之類的。

工商信息

另一家公司不出名,但他們的註冊地址,都在南城的彩虹產業園。

晚上9點,我和周庸在宋家莊附近的京虎門吃了頓涮肉,開車去了彩虹產業園——說是產業園,其實就是一四層樓,帶個破院,看門大爺用手機在看成龍的老片,對我倆進門一點反應都沒有。

進了樓,我倆到315室,玻璃大門已經鎖了。我拿出鐵絲,把鎖打開,戴上帽子,進了屋。

用掃描儀掃了一圈,屋裡沒監控,我打開手機,繞著屋裡轉了一圈——這公司還挺大,但大部分是童星經紀的地兒,極致信息網路科技,只有十來個座位。

我和周庸挨個打開童星經紀公司的電腦,什麼都沒發現,但在極致信息網路科技的電腦里,我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聊天,都在QQ上。

他們的電腦上,都存著一大堆QQ號,全部保存密碼。

我登錄這些qq後,發現它們全是用來聊天的——和初中生、小學生。

這些人自稱童星經紀,要「招聘童星」或者「組合招人」。

他們誘惑女孩,進了公司就能見到當紅小鮮肉,然後借口視頻面試,向未成年人要裸照、視頻,然後將這些都存起來,統一賣給色情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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