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潭貴溪:詩歌里的流年體
探索
05-16
貴溪,春天的模樣,長成了詩歌里的流年體。花迷眼,草燒心,萬物皆按各自的意願,在野外打著照面。
貴溪塔橋園藝場的梨花在初開的三到五天,弦拉得最緊,它們瘋狂地將歡欣的脈絡,朵朵簇擁地沿著老枝,傳遞出去。
綠葉,在這個時段,沒有一絲平分春色的機會。
這段時光,梨花最接近完美,大有要將優美,雅緻,芳華進行到底的精氣神。
這段時光,也是梨花最讓人憐惜不盡的辰光,如果來場陣雨澆灌,梨花的皮囊,則更是容不下任何不良滋味了,只負責抒情清純,出塵,楚楚和動人。
瘋長之後,花勢,才戛然而止。淡綠,才開始著了邊際,綠起來。
在貴溪鴻塘鎮,令人遺憾的是,去年看到的那片野地里的櫻花林,今年卻不見了蹤跡。留下來的只有大片的枯草,枯樹和枯葉。它們,規模化地站在原野上,彷彿要告訴人們:春天,在不同的土壤,長著不同的身姿。
春來,秋之物象
在野地里,它們站成了恍惚。恍惚著看春天拔節的勢頭,恍惚著訝異於春天的花樣,恍惚地在原野上此起彼伏,恍惚著體會世間的萬象易逝,恍惚地感知蒼茫天地中的那個小小的自我。
草叢中,驟然冒出一捧鮮紅的杜鵑花,於這樣的環境下生長,令其看起來頗似「關山度若飛的花木蘭」。
它孑然孤身於愁腸鋪張處,在不平仄處,強化它的鏗鏘柔情。此等薄涼的出生環境,根本沒把它淹沒或震倒,看起來,反倒顯得根基穩紮,處事不驚。
它,從從容容地立於斜陽草樹中,給世界一個不受束縛的微笑,很酷,很炫。
怒放繁花的人間正道,住著如織枯草的旁門左道,正如春天的隔壁,住著冬天一樣。世界觀,在植物界也是多元的。
歲月,在這種互為烘托的架勢里,冷清清又暖融融地在沉睡、蘇醒與伸展中翻滾。
貴溪的春天,就是這樣的一片「新天地」。風頭十足處,有之;失血地帶處,有之。
塔橋的梨花,鴻塘的枯草。照片並置在一起,莫名地令人想起《傾城之戀》中男女主角的名字:范柳原和白流蘇,以及那股子泛濫著「死生契闊,與子相悅」的故事場景。
感謝追日mx老師的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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