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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的柴靜

文余嶠

一、

第一次認識柴靜是在小學時,當時我住在姥姥家。

《東方時空》是姥姥每個傍晚必看的節目。

柴靜是突然闖入的一個主持人。

姥姥看她,總覺得是在看一個學做木匠活的學徒工。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刀砍下去,還是劈歪了。

那是我對柴靜的第一印象。

後來,不知怎麼,柴靜成了王志的接班人。

當時的王志以及央視新聞評論部的同仁接連開創了《新聞調查》和《面對面》兩個尖鋒欄目。

《新聞調查》深剖事件,《面對面》則拷問人物。

柴靜接手這兩檔節目。我多少總有不適應。

直到今天,我仍然覺得柴靜是一個有一點「弱」的記者。

不是說她不想深入報道,而是總覺得她對問題分毫的把握總是差那麼一點火候。

就是那麼一點,讓她的問題不再準確。

直到我讀到她寫的《看見》。

二、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柴靜是什麼時候在我的同齡人中風靡起來的。

我意識到這個現象,是在柴靜《看見》出版的2013年。

那時,我的同學,我的朋友,都在說,我買的《看見》還沒讀完,我想買的《看見》都已售罄……

我才意識到,柴靜成為了央視過去十年塑造的最後一個傳媒偶像。

那時的網路已經成了一個言語場,博客,微博,論壇,貼吧,更多的人可以往返地暢所欲言。

可那時的網路,還不是一個完整的傳媒平台,網劇、網綜,都還沒個確定的模樣。

因而,更多的人依傍央視這樣的權威傳媒平台獲取信息,卻在網路平台上分享、收穫觀點。

柴靜就恰巧處於這兩條線的交匯點。

她所在的《新聞調查》聚焦公共議題。

她的博客則交流情感與態度。

似乎,正是2003年到2012年的十年,我們越來越多地注意溫度,甚至超過了我們以往常掛在嘴邊的速度、力度。

柴靜就夾帶著溫度走入了新聞。

有溫度的新聞也夾帶著她走上了峰巔。

柴靜《看見》的香港版本有個副標題「十年中國的見與思」。

柴靜的十年,就是2003年到2012年,一個在當代中國歷史上可以斷代的十年。

翻開《看見》,才知道柴靜魂牽夢繞的是2003年到2009年,她在《新聞調查》的六年。

那六年,也是為這十年打下底色的年輪。

那六年,也是這十年中最富流光的時刻。

三、

在《看見》中,柴靜是一個學生。

她在學著怎樣提問。

她在學著怎樣採訪。

她在學著怎樣做新聞。

每一期節目都是她的老師,在實戰中磨礪。

但她還有一個隨時提點她,隨時訓導她的人師——當時央視的新聞評論部副主任陳虻。

陳虻也是柴靜進入央視的伯樂。

我至今仍想不通陳虻究竟看中了柴靜身上的什麼特質。

柴靜一進央視,陳虻便劈頭蓋臉地批評她,做新聞,「你深下去沒有?……一個新聞事實至少可以深入到知識、行業、社會三個不同的層面,越深,覆蓋的人群就越廣,你找到了幾個層面?」

當她在《新聞調查》中愈發鋒芒畢露,陳虻卻說,「要寬容」。

柴靜問他,「人怎麼才能寬容呢」?

陳虻說,「寬容的基礎是理解,你理解嗎」?

柴靜明白,寬容不是道德,而是認識。唯有深刻地認識事物,才能對人和世界的複雜性有了解和體諒,才有不輕易責難和讚美的思維習慣。

記者不是道德裁判所的仲裁者。

記者我們每個人的眼睛、鼻子、耳朵以及四肢的延伸,帶我們認識身處,卻不生活其中的社會角落。

作為一個記者,怎樣才能深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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