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大學校長：我把學生當作合作夥伴而不是客戶！

2017年6月20日，圖拉·泰里迎來了60歲生日。相比起收到生日祝福和獻花，她更希望人們能把自己的慷慨用在阿爾託大學的籌款項目上，畢竟，這是她非常重視的項目。

芬蘭阿爾託大學校長圖拉·泰里平靜地告別自己一手創建的大學。

「首先，我們必須了解阿爾託大學的活動將如何成形，以及我們在哪裡能夠找到共有的協同效應。」2008年12月，圖拉·泰里（Tuula Teeri ）說道，當時她剛被任命為芬蘭阿爾託大學（Aalto University）的第一任校長。

那個時候，要做的事情很多，阿爾託大學在創立之初經歷了數次結構改革，人們寄予了很多希望，甚至還有擔憂。然而，泰里意識到，學校需要分出輕重緩急，改革的事情需要分散到幾年中完成。她希望大學的領導層能夠激勵人們，組建起一支高效的團隊。

在那次採訪的八年之後，我們來到阿爾託大學奧塔涅米校區，跟泰里坐下來聊了聊。我們坐在一處大型建築工地的旁邊，新的大樓在校園裡拔地而起，舊的建築也在進行裝修。此外，向西延伸的地鐵很快將把阿爾託大學與赫爾辛基中部和東部連接起來，這也是師生們期盼已久的。

新的責任在等待

泰里說，她執掌阿爾託大學的時光真的是飛逝而過。校長辦公室的工作節奏從來只會越變越快，但在對已完成的工作進行驗收時，是不會有什麼績效獎金的。正如泰里指出的那樣，阿爾託大學永遠不會做好萬全的準備，因為沒有哪所大學能夠做到這一點。

不過，泰里本人也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她遞交了辭呈，將於次年秋季開始擔任瑞典皇家工程院院長。

"

如果我感覺自己在阿爾托開啟的工作會被拋在一旁，那我不會去任何地方。不過，我所負責的重大變革現在已經得到實施。

阿爾托現在擁有一套新的終身教職體系，它運作良好。研究則聚焦在四個專業基本能力領域，研究的質量也得到了提升。學位課程已經經過現代化改造，從而更好地滿足未來工作生活的需求；大學的服務職能也已經完善起來，可以為學術工作提供有效的支持。

通過大家的齊心協力，大學形成期的主要目標已經實現了。我們現在擁有一個堅實的基礎，我們可以基於它創建多門學科，同時也能與工商界和社會其他部門建立多方面的合作關係。

"

永不放棄

有時候，在阿爾托的工作很像是穿越過渡地帶的長距離奔跑。

「這對整個學校來說都是一項艱巨的工作，不僅是對我個人而言。我從沒想過放棄，但當學校被要求在2014年削減開支，以及早前的資金承諾被擱置時，我感到非常失望。

但泰里向我保證，他們的工作標準沒有因此打任何折扣。

「我們只是決定少做一些事情，但做得同樣的好。削減開支的確拖慢了我們，但它從未阻止我們繼續前進。」她堅定地說道。

對她而言，大學資金的穩定性和可預測性才是最重要的。

「科學家對自己的研究工作充滿了熱情，如果提供給他們的條件消失了，他們會去別處尋找資源。突然削減開支，會讓一位研究人員的長期工作陷入停滯，而重建這一切需要時間。即使在經濟困難的情況下，我們也應該顧全研究的核心部分，因為對一個小國家來說，實力是最有分量的王牌。」

共同合作和學習的精神

談到阿爾託大學這些年來的成就，泰里停下來想了想。在她心目中，良好的團隊合作精神是他們取得的最佳成就。

「三所大學合併成了一個功能齊全、多學科的阿爾托學術社區，如果沒有這種精神，那將是不可能做到的。每次聽到跨學科的合作取得成功，或者有人憑藉自己創建的公司獲得大量研究經費或資金，我總是很高興。我們可以從彼此的成功中收穫快樂，並且為自己是這個社區的一份子感到自豪。」

圖拉·泰里希望，她會被銘記為一位無所畏懼的領導者

「我認為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有時候，我的一些想法也許會被認為太瘋狂，但如果你付出努力，不可能就會變成可能。」

泰里表示，對於阿爾託大學開設的各門學科，她自己也學到了很多。

「我不會根據人們的專業知識的性質對他們排座次，不管這些知識屬於實用性，還是理論性，因為不同的能力是相輔相成的。我經常喜歡說，大家要共同學習，我把學生看成是合作夥伴而不是客戶。與我們相比，學生對未來看得更清楚、也更公正。」

瑞典—芬蘭—瑞典

擔任阿爾託大學校長期間，圖拉·泰里的家一直安在斯德哥爾摩，儘管她在奧塔涅米也有一套公寓。到阿爾託大學出任校長之前，她曾是瑞典皇家理工學院（位於斯德哥爾摩）的副院長。在芬蘭和瑞典之間往來了八年，這是一種什麼體驗呢？

「至少我沒有宅在家裡。」她笑著說。

「當你工作時，你會全身心地沉浸其中。而且，瑞典也沒有那麼遠。當周五我在飛機上打開《芬蘭畫報》時，我的周末就開始了。」

隨著傳統的春季慶祝活動「沃普爾吉斯之夜」和5月1日的臨近，我問泰里，她是否曾被科技專業的學生當成惡作劇的目標。

「沒有，也許因為阿爾託大學的校長是一位女士？」

不過，泰里已經熟悉了奧塔涅米銅管樂團Retuper?n WBK的「新法式圓號曲調」。也許很多人不知道，泰里年少時曾是一支銅管樂團的成員。

「我可能要離開阿爾託了，但阿爾托永遠不會離開我。在這裡工作是一次全面而又獨特的體驗。」

▎當你回到家時，你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

「摸一摸泥土，園藝真的很讓人放鬆。」

▎你最喜歡的地方是哪裡？

「森林，我喜歡寧靜和親近自然。」

▎你想改變芬蘭的哪些事情？

「給我一支魔杖，我會變出更多的快樂、積極性和自豪感。自律是我們國民性格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它實際上增加了成功的難度。我們應該對自己更加寬容。我總是喜歡看到玻璃杯是半滿而不是半空的。瑞典人沒有那麼擔憂失敗，如果哪裡出了差錯，他們會認為其他事情會出現好轉。」

翻譯丨何無魚

校對丨其奇

來源丨aalto.fi

作者丨Eliisa Anttila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