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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懷孕我接她妹妹來陪她,偷聽她們談話我氣瘋:不是他的孩子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 二月飛鳥飛天| 禁止轉載

(一)

這裡是距離市區最近的地方,卻沒有一絲鬧市的喧囂,街邊連一個攤販都沒有。左右望去,幾座豪華的莊園佔據了這一片區域,各有特色。

晴柔面對的這座宅子,毫無疑問是其中最大的一座,硃紅色大門上方懸著「杜公館」三個大字,氣勢奪人。

「三年未見,不知她過得好么?」

晴柔的思緒飛到了庭院深處,那裡有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姐姐春柔。

門開了。

一個身穿淡綠色長裙的少婦快步過來,抱住了晴柔,兩人擁抱著沒有說話。晴柔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感受著她曾經非常熟悉喜愛的氣息。

稍後,綠裙少婦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晴柔正要回答,一個渾厚帶刺的中年男聲響起:是我叫晴姑娘來的,你做姐姐的懷了身孕,叫妹妹來自然是要的。

晴柔看去,那人站在最中,戴著金絲眼鏡,上唇蓄著厚厚一層鬍鬚,大約五六十歲年紀,想必正是姐姐的丈夫,本城黑白兩道通吃的巨賈杜九衡。他身旁還站了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中年婦人,一個身著黑色綢服的黑瘦中年人,一個身穿西服的年輕人。

中年婦人看向晴柔,晴柔剪了一頭齊耳短髮,穿著淡藍色修身上衣和黑綢長裙,這種時下很流行的學生裝扮令她心生厭惡,不時用手將手帕覆在嘴角,她的餘光瞥見丈夫、兒子和管家也正在看這個女人,眼中都透著一股光,她心底冷哼一聲,說道:四妹妹的親妹子來了,咱們該用心照顧,老爺,你說是不是?

杜九衡答應道:那是自然,老周,還不快幫晴姑娘拿著行李,快進家裡歇息。

管家老周應聲去提晴柔的行李箱,杜家少爺杜尚格卻搶先提起,一路對晴柔殷勤備至。

(二)

這是春柔嫁到杜府的第三個年頭,也是春柔和晴柔的父親去世的第三個年頭。

她們自幼失去了母親,父親對母親用情極專,十多年一直未續弦,只一心一意撫養兩個失恃的幼女。父親經營著一家紡織廠,有數十名工人,日子過得也算富足。然而時局多變,紡織廠生意日漸難做,父親便打算做完最後一個大訂單便將紡織廠賣掉,為了購進這個大訂單所需的棉料,他將整個廠子抵押了進去。這個大訂單的客戶,同時也是紡織廠的債主,便是春柔後來的丈夫,杜九衡。

最後在原料上出了問題,各大棉花供應商要麼聲稱沒有存貨,要麼提出超出市價數倍的要價,父親左支右絀,求告無門,最後連工人的工資都難以發出。他下決心要賣掉房子來發工人的工資時,卻不料有人謠傳紡織廠將要破產,工人們連一毛錢都得不到。於是數十工人來到家裡,肆意謾罵,更有一些不知哪裡來的生面孔佯裝工人,動手打了父親,父親胸肋上飽受拳腳,當場吐了血。

父親臟腑受了重傷,更因憂憤,幾天後就咽了氣。

當時晴柔年紀尚小,還在上女子中學,喪葬事宜皆由春柔一手操辦。父親的去世使得家中失去了一切經濟來源,紡織廠與房產都被收走,姐妹倆只能在近郊找了一處小屋租住。

不久後,春柔說要嫁入杜公館,做杜家的第四房姨太太。這令晴柔難以接受,一來杜家那蹊蹺的訂單直接導致了自己家一系列的變故,在父親四處求人的時刻,杜家冷眼旁觀坐等吞併紡織廠,二來姓杜的年紀太大,杜家大夫人陰狠好妒出了名,二姨太三姨太都下場凄慘,姐姐嫁去怕是羊入虎口。

春柔卻是下定決心要嫁,百般勸阻都不能挽回,晴柔心灰意冷,說道:你出嫁之日,也是我離開之時,從此各走各的路。

三月的一天,滿城楊柳正綠。

清早,晴柔早已收拾好行囊,要出門之際,春柔從背後抱住了她,緩緩說道:你一定要相信,咱們倆的心是相同的。

晴柔沒有答話,任姐姐抱住自己,良久,她才說道:我要走了。

春柔慢慢放開了雙臂,看著晴柔走出家門,百感交集。

臨近中午時,杜家的婚車如長龍般駛了過來,春柔穿著嫁衣走進了婚車,走進了杜家的大門。

不遠處的街角,晴柔一直在看著,直到車輛遠去,她才離開。

晴柔帶著不多的錢,去了省城一個親戚家,半工半讀地念到了女子大學,煞是辛苦。

(三)

杜九衡越來越覺得三年前的布的局妙不可言,原本空手套到那個不小的紡織廠已然是大賺,沒想到更能抱得美人歸,最妙的是美人懷上了他的孩子,知天命之年老來得子,豈非上天眷顧。

杜九衡膝下只有一子杜尚格,是他與原配夫人所生,這個兒子沒學到一點馳騁商界的本事,紈絝公子的惡習倒是一個不落。他的二姨太三姨太,一個終生未孕鬱郁死去,一個生有一子,但疏於照顧而孩子早夭,被他一紙休書打發回家。

他正自呷著茶想著,管家老周進來了。

「老爺,您找我」

「老周,這次四太太懷了身孕,是我杜家天大的喜事,正好她妹妹也來了,明晚的家宴你一定要籌備好。」

「老爺,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張羅的妥妥帖帖的。」

「你辦事,我從來都不多操一份心,這麼多年了,你我名為主僕,實則情同兄弟,只是你也沒留下一兒半女,苦了你了,你放心,有杜府在一天,就有你一口吃的。」

「謝謝老爺,那我下去了」

老周轉身緩緩出去,他的腮幫兀的一緊。

老周走在園子里,先後跑過來三個丫鬟叫住了他:

「大太太請您過去」

「少爺請您過去」

「四太太請您過去」

老周心生疑竇,但還是去了三處拜見,等到他見完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三包葯。

(四)

晴柔坐在床邊,她身邊坐著的是春柔。

「妹兒,你該好好讀你的大學,這個時候不該過來的」

「這麼久了,我總該回來的,況且離爹的三年祭日也快了」

「是啊,爹走了都快三年了,姐姐沒盡到照顧你的職責,你在外面獨自一個人一定很辛苦」

「我在外面學到很多本事,你才是辛苦,我知道,你嫁到杜家有你的苦衷,我也知道,爹死得很冤枉」

「不,你不知道,我嫁到杜家沒有什麼苦衷,我只是想為我自己找個依靠。等過了明天,你就回你的學校去吧。」

「我……」

「聽我的。」

春柔用溫和又不容置疑的的語氣打斷了晴柔,隨後笑著離開了房間。

這是晴柔時隔許久之後再次目睹姐姐的背影離自己而去,心中卻再也沒有三年前的那種急躁想要爭辯的情緒。她在外求學期間,吃了許多苦,也明白了許多道理,在她心目中,姐姐的聰明與堅韌,是超過她的。

晴柔從學校歸來,並不是直接到杜府,而是去了本城的混混地痞聚集區,在那裡她找到了三年前帶頭來自己家鬧事打父親的人,那人正叼著一支煙在打麻將,當他抬起頭時,正碰上晴柔的眼神,晴柔在對他笑。

那個混混是不認識晴柔的,就算是三年前瞄到過幾眼,晴柔的刻意裝扮也足以使他認為這是個手頭缺錢的煙花女人。他跟著晴柔走到了巷子深處,急不可耐的撲了上去,忽然,晴柔露在旗袍外的雪白右臂動了,像一道白光一閃,片刻後,混混趴在了地上,狂烈地嚎叫著,冷汗如雨點般落下來。

他的手臂脫臼了。

「說,三年前,你去西城紡織廠廠長家鬧事,誰指使的?有半句假話,就不止是卸一條胳膊了」

情形和晴柔預想的差不多,果然一切都是杜九衡的計劃,她查到,幾大棉料供應商都有杜九衡的股份,杜九衡令那些棉花商在供貨上卡住她父親,讓紗廠不能及時交付貨物,後來乾脆找人帶頭煽動工人鬧事。杜九衡對混混囑咐:「找機會下死手」

晴柔從此便下定決心要去報仇。她也猜到,姐姐那麼聰明的女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嫁給一個比自己父親還要老的人,恐怕三年前姐姐就明白父親的死與杜九衡有極大的關聯,因此不惜以身飼虎,慢慢尋找報仇的機會。

望著姐姐離去的背影,晴柔暗暗下定決心要手刃殺父仇人,然後把姐姐解救出去,畢竟她還很年輕。不管姐姐如何籌劃,畢竟她已經有了身孕,再拖下去事情只會更複雜。

(五)

春柔等到了老周的到來,她將丫鬟打發出去,關上了門。

老周將春柔擁在懷裡,黝黑滿是皺紋的臉朝著春柔白皙光滑的臉靠去,邊說著:

寶貝,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春柔避開了他的臉,說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該不會不認賬吧?

老周一窒,「為什麼說這話」

「杜九衡是我的殺父仇人,不殺他我死不瞑目。我將身子給了你,就是指望你幫我報仇,可是你一推再推。現下我有了你的骨肉,你若是再不替我報仇,我便將我們的事情告訴杜九衡」

「這、這可使不得,我都聽你的」

「這包葯,吃了能讓人不聲不響的死去,外人看來只會覺得是猝死,明天的晚宴上,你下在他的酒里。另外,你一直想知道的保險柜密碼我也弄清楚了,拿到那筆錢,咱們便遠走高飛,好好地養咱們的孩子」

老周接過了那一小包葯,再次將春柔抱在懷裡,得意地說道:拿到他杜老兒的財產,俺老周要去過好日子了!

送走老周,春柔茫茫然望著窗外,這麼久以來與虎狼為伴,她已經早已沒有了噁心與恐懼。

(六)

老周悄悄地將一包葯灑在了土裡,將紙撕成細小的碎片一同埋掉。

見春柔之前,他先後見了大太太和少爺,他們二人也各自給了他一包葯。大太太給的是墮胎藥,少爺給的是迷藥。

大太太要趁機打掉春柔肚裡的孩子,以免的他們娘倆來爭自己娘倆的家產,老頭子寵愛那女人,萬一昏了頭把家業留給那女人的孩子,那可就難以挽回了,索性趁著宴會上人多眼雜,除掉那孽種。

少爺杜尚格則是對晴柔起了色心,他可不管這是他姨娘的妹妹,那包迷藥能使人昏睡數個小時毫無知覺,他便可夜入暗室,肆意為之。

老周原本還沒想好兩包葯要怎麼處置,去了春柔那裡之後,他當即扔掉了墮胎藥,那可是他的孩子,怎麼可能讓這個毒婦打掉。

至於那包迷藥,他打算聽從杜尚格的意思,雖然要犧牲掉自己相好的妹妹,那也顧不得了,他知道杜尚格雖然是個花花公子,可並不糊塗,而且心性陰狠,一旦杜九衡死掉,他和春柔肯定不能順利離開杜府,他打算以杜尚格下藥這個事來要挾他,放自己二人離開杜府遠走高飛。

毒藥的話,老周覺得讓杜九衡喝掉算他活該,杜的眼中他老周從來就不算個人,只是一條會幹事的狗而已。杜九衡常常念叨他老周無後,哼,你那樣的兒子有不如無,更何況你的女人還要給我生兒子了,哈哈。

想到這裡,老周情不自禁笑出了聲,彷彿他就是掌控一切的主宰。渾不記的片刻前他還自感只是大太太、少爺乃至春柔手中的棋子。

(七)

家宴終於到了。

除了杜九衡,所有的人都各懷心機。

老周忙前忙後,排定了座次,擺好了酒杯碗筷,杜九衡、大太太、春柔、杜尚格、晴柔五人入座,杜九衡自然坐在上方居中,二位夫人左右相伴。

老周自然沒有席位,他本來在場陪伴斟酒的,大太太、杜尚格、春柔不斷向他投來試探的眼神,他均是微微一點頭以示意,後來實在難以忍受那三道熾熱的目光,借故出去了。

杜九衡聲音高漲,他舉了杯,頗為激動的感謝春柔為他懷上了骨肉,杯中酒一飲而盡,春柔連聲謙讓,眼神始終盯著杜九衡的喉頭。

大太太也滿臉堆笑的向春柔道喜,春柔有孕在身不能飲酒,只好飲了杯中的白水代酒,大太太目不轉睛的看春柔喝了下去,笑容更盛了。

杜尚格也敬了春柔一杯酒,然後殷勤的勸晴柔飲酒,晴柔本來不想喝酒,杜尚格甚至以姨娘稱呼,以小輩之禮又來敬酒,晴柔無奈,只好喝了一杯,杜尚格激動無比,又跟著滿飲了一杯。

過了一會,杜九衡喝得酩酊大醉,酒席也就散了,來了兩個僕人將杜九衡送進了卧房。

老周跑到了花園的角落裡,抱著頭蹲著,他的心跳的厲害。

一個人做慣了下人的位置,一時之間是轉換不了角色的,他在最後的關頭還是沒有敢在酒杯里下藥,不止大太太給的墮胎藥沒有下,迷藥與毒藥也沒有。他怕事情難以處理,尤其是要毒死自己多年的主人。

然而,不下藥事情同樣難以處理,三個人都有自己的把柄,萬一事後報復,自己承擔不起,大太太與少爺性格狠毒,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但最麻煩的是春柔,這幾乎是她留給自己的最後期限。

等到老周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來,家宴已經散場,他得知老爺酒醉已經回房睡下。

又一個臨時的計劃湧上他的心頭。

(八)

「老爺,您睡下了嗎?」

夜晚的杜府悄無人聲,老周躡手躡腳的走進杜九衡的房間,小心翼翼的試探杜九衡。

杜九衡鼾聲不絕,這讓老周懸著的心頓時落地。

老周爬到了杜九衡的床底下,那裡有一處機關,按下去保險箱就會從暗格中浮出來,保險箱中有杜九衡的地契、銀行存單和價值連城的寶貝。

老周輕輕的將保險箱拉了出來,正準備轉身走,房間的燈突然亮了。

杜九衡坐在床上,眼神如同蒼鷹般,拿槍對著他,開口道:

狗奴才,你敢動我的財寶?

老周聞到了杜九衡噴出的酒氣,他正要開口,心口一疼便倒了下去。

老周的知覺在急速變弱,但很快地,他聽到了第二聲槍響,槍響後,他模模糊糊的看到杜九衡也倒了下去。

杜府又安靜了,但是所有人都被這巨大的響聲驚起,在一個丫鬟的驚叫中,杜府的人發現了杜九衡房中的兩具屍體,映入眼帘的還有一隻保險箱,和兩支槍。

杜府的後半夜,再也無人入眠。

警察來後,根據現場證據,斷定管家老周趁主人酒醉,意欲偷盜財產,被主人發現,兩人互相射擊,雙雙致死。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證據確鑿,無人異議,警察局就此結案。

(九)

杜九衡出殯後,大太太便毫無顧忌的打算獨霸家產。

春柔故意與大太太母子言辭激烈的頂撞,大太太盛怒之下,揚言要趕春柔出杜家,春柔出人意料的一口應承,當天就搬出了杜府,沒有帶走一文錢。

「姐姐,你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

「我根本就沒有懷孕。」

「啊!」

「我有好多秘密要告訴你」

「我也有好多秘密要告訴你」

……

姐妹兩挽著手,一身輕鬆的向前走著,彷彿卸下了沉重的擔子。

剛好,過兩天就是父親的三周年忌日了。(原題:《女子報仇,三年不晚》,作者:二月飛鳥飛天。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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