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慧時代能否實現等待二千五百年的「因材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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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個等待二千五百年的教育夢想——「因材施教」

早在二前五百年前，在科技還處於萌芽的階段，孔子、子路、冉有，以及公西華師生間的談話中就已經植入「因材施教」的教育夢想。隨後，「因材施教」一直是教育界的光榮夢想。時至今日，人工智慧的迅猛發展，人類欲將再次喚醒這個沉睡二千五百年的夢想。於2018年5月11日13點30分在成都西部博覽城9號廳舉辦全國名師名校長峰會開幕式及主論壇，齊聚八方英豪蜀山論劍，唱響五湖四洲的教育大計，欲為千年夢想的實現，畫下千秋藍圖。那麼，在人工智慧時代，是否能真正實現等待二千五百年的「因材施教」呢？待聽各路教育大咖慢慢道來。

二 在人工智慧時代，實現「因材施教」的可能性

在主論壇上，北京師範大學智慧學習研究院院長黃榮懷認為，人工智慧即模擬、延伸、擴展人的智能，在教育領域的應用就是模仿老師的智能以有助於教育活動的有效開展。台灣師範大學校長張國恩也提到，「人工智慧是一個很重要的概念，是希望能夠模擬人的方式來做決策。」事實上，隨著教育準備技術的日益完善，人工智慧的運用比以往任何時代都閃耀光芒，高智能的教育準備體驗帶來了教師職業素養的有效測驗和培養了學生高度的數字敏感能力，助力師生共同發展，以期實現教學相長。

（一）教師職業素養的測試，讓教育的源頭清流

俗話說，師父引進門，修行靠個人。在憑經驗和考試分數錄取教師的過程中，存在著作為引領者的師父本身就是一個「偽君子」，毫無真才實學可言。長此以往，其學生就很可能是被引入歧途。針對如何能夠擇優錄取優質的教師，可以利用人工智慧的演算法來辨別一個人的未來生涯。張國恩校長表示在台灣要做一名老師的話，必須要做一個老師本身的情景測驗，測驗完了才能做出判斷。如果檢測的結果不合適，就需要對其進行量身訂做，讓他變得更合適。如中國教育報刊社宣傳策劃中心主任王瑜琨所言，「張校長的報告給了我們很好的啟示，特別是介紹的職業適合性的測試很有價值。因為我們都是教育工作者，也關注教育的一些新聞和輿情，如前段時間出現的幼兒園虐童的事情。如果這些老師能夠通過職業測試的話是很難混進去的。我想以後在人才引進的時候不妨使用一下這種先進化的智能的技術。」因此，人工智慧的演算法應用於教師職業素養的測試，這是敲響教師職業的第一塊重要的敲門磚。同樣，測試的有效期限也要有所限制，就像現在實行的教師資格證五年一審核，這打破了教師資格的終身制，並提高教師入職門檻的難度，有益於測試出真正優質的人民教師。

（二）信息空間的空前擴展，豐富師生的知識面

加拿大傳播學家M.麥克盧漢1964年在他的《理解媒介：人的延伸》一書中首次提出「地球村」的概念。大數據是人工智慧時代的一個顯著特徵，隨之而來的是信息空間的空前擴展，當前的世界正走向一個村落化，回歸部落化。空前的數據集聚，讓信息的透明度更高，如韓國朴槿惠彈劾案打破國界，已成為全世界眾所周知的一個醜聞。同樣，虛擬空間在人工智慧時代的迅速普及，使得知識獲取的路徑和方式更加便捷和真實。

黃榮懷認為，「今天尤其中國很多人會沉浸於虛擬世界裡面。萬物互聯使得整個世界的一體化進程加快。將來的學生的能力有三個東西是最為珍貴的，第一是學習能力；第二是好奇心，不要人云亦云；第三自控力情緒的管理。」那麼，因材施教在這樣的一個信息化的虛擬環境中，其意義在於學習的場所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老師對學生的指導方式更加靈活、便捷；學生也可以在網上聽名校大師的網課，線上結合線下的高效學習，延伸了除學校以外的更多機會和條件。這讓彈性的學習方式成為一種時尚，極大地豐富了師生的知識面。

（三）優良教育環境的創設，助力師生共同進步

好未來集團CTO黃琰提出「科技推動教育均衡發展」的理念，他舉例說，每當上課時很多同學都不能迅速集中注意力，此時就可以利用人工智慧負向反饋的方式，讓孩子可以實時感受到在上課鈴打響的那一瞬間的狀態。如有個機器人說，收心啦，請問魔鏡、魔鏡，我們看誰做的又快又好？

此外，上海東方教具有限公司產品副總戴苗主要把關注點關注到教室，討論教室對學生及教學模式的影響。同方知網（北京）技術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副總工程師薛德軍講述教育變革的三個方向是教學資源、教學方式和網路教學。可見，利用科技力量創設的優良教學環境，在減輕教師教學繁重的體力勞動之餘，還帶來了豐富的課程體驗感。這讓師生之間的情感交流和智慧分享更加親密，學習效率自然得以提高。這同教育部原副部長柳斌在致辭中提到的「教育生態」一般，「教育生態」其實就是把自然生態，或自然生態學一些思想、理念翻譯過來跟教育相結合，追求教育也有一個像自然一般的生態。

三 在人工智慧時代，實現「因材施教」的局限性

（一）人工智慧時代，誤導學生的認知能力

有人說，人工智慧在打開一扇門的時候，同時也關上一扇門，其意表明互聯網語境下，豐富的信息是一把雙刃劍。尤其是對那些還不具備認知力的小孩。他們是人工智慧時代的數字原住民，他們訪問的在線內容往往魚龍混雜，有很多信息是不良商家做虛假廣告的勝地，而小孩擅於模仿的天性，這就使得小孩的認知產生偏差。而如何讓這些小孩在擬態環境中學會安全有效的使用網路，這就加重老師管理學生的負擔，在無形中增加了「因材施教」的困難。

(二)人工智慧時代，警惕學生個性的喪失

全國政協委員、江蘇省錫山高級中學校長唐江澎表示當今的教育裝備改革只是進行了技術改革，而沒有對教育的終極價值和核心問題進行深入探討。他舉例說道，如一個專家正在發明一種可以完全替代語文老師批改作文的智能神器，使用這種標準化的智能神器，就會使得文學批評和欣賞的個性消逝。然而智能神器的意義在於，幫助老師去做那些簡單而重複的事情，比如文中的錯別字的標識，並將語句不通的地方找出來。因此，老師對文章做出的修改意見和評價仍然是不可替代的。

不難發現，一旦學生的個性和智慧消逝，智能時代的個體將會退步到工業時代生產線上的一個螺絲釘，仍然還是馬斯洛筆下單向度的人。他進一步表示，在人工智慧時代，設計是實現科技和藝術融合的關鍵，應在學生的想像中培養學生的創作能力，才能真正實現因材施教。

四 夢想永恆，仍需砥礪前行

插上人工智慧的翅膀，就一定能實現「因材施教」這個等待了二千五百年的夢想嗎？這還真不好分說，因為人文感性和科技理性的博弈是永恆的，而對二者的同步追求也應該是不變的。誠如凱文凱利在《失控》中寫到，「最深刻的技術是那些看不見的技術，他們將自己編織進日常生活的細枝末節之中，直到成為生活的一部分，書寫的技術走下精英階層，不斷放低身段，從我們的注意力中淡出。現在，我們幾乎不會注意水果上的標籤，電影字幕等無處不在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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