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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人性中善與惡的「魔咒」

導讀

性善還是性惡,這是個問題。

人性論就像個「魔咒」一樣困擾著人們。自古及今,聚訟紛紜,迄今仍未有定論。《論語·陽貨》中孔子曾說道「性相近也,習相遠也。」

在春秋時期,人性問題尚未成為一個重要話題。而到了戰國時期,就明顯不同了。我們可以看到,到了戰國中期便已出現了四種人性理論。

告子認為「性無善、無不善」,「食、色,性也」,所以人性不能用善惡來定義評價。世碩、宓子賤、漆雕開則提出「可以為善、可以為不善」說,認為人性可以為善,當然也可以為惡。

換句話說,人的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公都子則認為,「有性善、有性不善」。也就是說有的人的人性是善的,而有些人則是惡的。孟子一改眾說,主張人性本善。於是就有了「人之初,性本善」。

荀子專撰《性惡》篇以明人性本義,不遺餘力地駁斥孟子性善說。以「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一語拉開了論證性惡的理論大幕。

荀子從善良行為的「人為」屬性出發,認為人的本性是從個人利益之心、嫉妒憎恨之心、喜愛聲色之心出發的。

荀子認為,人類生來就有各種慾望,如「飢而欲飽,寒而欲暖,勞而欲休」之類,當慾望達不到自己的心理底線時,就會突破限度,跨越界限展開爭奪,引起社會混亂。

但這決不意味著「惡」是值得提倡的,也不意味著「性惡」是無法改變的。

古代聖賢因為憎惡這種混亂局面,站了出來,制定禮義來區分人的等級界限,適度滿足人們的慾望和追求,使人的慾望與物質供應的限度之間實現某種有序化。這就是禮產生的原因。

荀子對人性的可塑性作出了肯定的回答,同時特別重視環境在人性發展過程中的作用。在他看來,人性並不是一成不變的現成性的東西,而是一個動態流轉型的非現成性的東西。

人人都可以「擬於舜、禹,參於天地」。「堯、禹者,非生而具者也」,從來沒有天生的聖賢,而是「化性起偽」不斷改造人性的結果,經歷了鞏固、培養、擴充、發展、完善的過程。

《晉書·周處傳》中記載了周處的人性由惡到善的轉變過程。這就是「周處除三害」的典故。周處年少時,好任俠,為患鄉里。當時義興的河中有蛟龍,山上有猛虎。

義興的百姓稱蛟龍、猛虎、周處是三害。三害之中鄉里人最懼怕周處。有人勸說周處去殺死猛虎和蛟龍,實際上是希望三害互相廝殺,讓鄉里少受其害。周處上山殺死了老虎,又下河斬殺蛟龍。

當他得知鄉里人因為他下河久不歸而認為自己已死而拍手稱慶時,非常愧疚。他不願意被當作言惡必稽之人,決心悔過自新,最終成為歷史上有名的忠臣。「除三害」其實最難的不是蛟龍、猛虎,而是自己的人性。

總之,戰國時期的人性論幾乎囊括了人性的所有可能性。其實,從來沒有現成的人性,只有不斷生成中的人性。人性對於個體來講,永遠處於不斷的變化之中,是動態流轉的,而不可能是確定不移的靜態之物。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本性難移,並不是不能移。在荀子看來,這就需要進行一番「化性起偽」的艱難歷練過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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