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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四大名山之首——五台山

俗稱「天下名山僧佔多」,五台山、峨嵋山、普陀山、九華山被稱為中國四大佛教名山,為眾所知。傳說這四座山分別是佛教中四大菩薩文殊、普賢、觀音、地藏的修行地,因此都有悠久的宗教文化淵源,同時也是中國著名的風景名勝區。

五台山,位於山西省忻州市,國家AAAAA級旅遊景區,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國家地質公園,國家自然與文化雙重遺產,中華十大名山,中國佛教四大名山,世界五大佛教聖地,2009年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名山志》載:「五台山五峰聳立,高出雲表,山頂無林木,有如壘土之台,故曰五台。」五台山位居中國四大佛教名山之首,稱為「金五台」,為文殊菩薩的道場。

五台山並非一座山,它是坐落於「華北屋脊」之上的一系列山峰群,景區總面積達2837平方千米,最高海拔3061米。五座山峰(東台望海峰、南台錦繡峰、中台翠岩峰、西台掛月峰、北台葉斗峰)環抱整片區域,頂無林木而平坦寬闊,猶如壘土之台,故而得名。五台山是中國唯一一個青廟黃廟共處的佛教道場。截至2017年,五台山有寺院47處,台內39處,台外8處,其中多敕建寺院,多朝皇帝前來參拜。著名的有:顯通寺、塔院寺、菩薩頂、南山寺、黛螺頂、廣濟寺、萬佛閣等。

五台山是中國四大佛教名山之一,是文珠菩薩演教和居住的地方。見證了佛教中國化的演變和傳播過程。此時的五台山,不僅是我國著名的佛教名山之一,而且是名符其實的佛教聖地了,被譽為我國佛教四大名山之首。其靈魂是文殊信仰,信仰興起於北東漢,盛行於唐代,近五百年則形成為青廟與黃廟並傳的格局。

文殊菩薩是大乘佛教各派共同的信仰。佛經中冠以文殊名字的經典有30多部,經典中提到文殊的更多。在佛經中,一般以文殊為眾菩薩的上首,而《法華經》則說文殊為釋迦牟尼佛九代之祖,《阿闍世王經》、《純真陀羅所問如來三昧經》、《放缽經》都說文殊是菩薩之父,過去諸佛都是文殊弟子。華嚴學者也是信仰文殊的。《華嚴經》尊奉毗盧舍那佛,而以文殊和普賢並列為上首菩薩,文殊主智,普賢主理,合稱華嚴三聖。在三聖的關係中,文殊、普賢為因,毗盧舍那佛為果,即文殊,普賢為因位之毗盧舍那佛,毗盧舍那佛為果位之文殊、普賢。在文殊與普賢的關係中,文殊司智,為主體;普賢司理,為客體。主體居於主動地位,融入於客體,便成佛了。修行者的全部努力,正是要使自己獲得佛智,以便與客體入相即,圓融無礙。這個「三聖圓融」思想,是五台山系華嚴思想的重要的內容。與終南山系華嚴思想相對偏重普賢不同,五台山系華嚴學者尤重文殊,以文殊為毗盧舍那佛的代言人和化身。隨著五台山逐漸成為佛教重鎮,文殊信仰也就傳播開來。

中國人富於求實精神,傳統文化心理具有直覺性、現實性的特質。對印度傳來的佛菩薩信仰,總要有意無意地拉回到現實世界中來借某種因緣安置在可望可求,可以相通的地方。於是,華嚴學者便致力於把文殊菩薩搬來五峰山即五台山了。《華嚴經——菩薩住處品》說:「東北方有菩薩住處,名清涼山。過去諸菩薩常於中住。彼現有菩薩名文殊師利,有一萬菩薩眷屬,常為說法。」這個「清涼山」,並非地理學意義的實際山名,到北魏之時,尚屬模糊概念,從印度到中國都未被指實。而五台山本身氣候之清涼,景象之詭奇,山川之形勝,頗具神秘氣氛,足可當「清涼山」而無疑。當華嚴學者是虔誠地想像「清涼山」文殊道場具體景象時,很容易把眼前的五台山當作了「清涼山」。開始可能是個別僧人偶然的遐思,以後便一傳十、十傳百地為人接受,傳播開來。本來,佛由心造。《華嚴經——十地品》之三說:「諸佛悉了知,一切從心轉;若能如是解,彼人真見佛。」後來的澄觀解釋說:「依法,依不動之真源,言自金色世界,震(中國)之人有感,偏居清涼之山矣。」(《大華嚴經略策——第二十文殊祖師》)這個有感「感」,是感應之感,感覺之感,感情之感。人們感覺到文殊在五台山,五台山有文殊教化的感應,對五台山文殊有崇拜的感情。菩薩隨眾生之機緣而示現,五台山既然被人們感應為文殊道場,就有文殊信仰的機緣。由此《華嚴經》中的「清涼山」一變而為現實的五台山,文殊因其能滿足傳統的直覺性、現實性要求而成為人們親近的菩薩,五台山也因有《華嚴經》為據而成為真實的佛國。信仰變為真實因真實而更可信;真實變為信仰,由信仰而增魅力。五台山文殊信仰由此形成,這是印度傳來的《華嚴經》和中國傳統文化心理相結合的結果。

五台山文殊信仰形成後在北齊得到發展。北周武帝滅佛,五台山佛教受到摧殘。隋代,文帝剛即位便下詔在五個台頂各建寺一所,設文殊像。五台山佛教開始復興,唐代達於鼎盛。

唐朝歷代帝王,除武宗外,都積極支持五台山的佛教事業。隋唐時期相繼形成的各宗派高僧大德,如律宗的道宣、法相宗的窺基、密宗的不空、華嚴宗的澄觀、凈土宗的法照、禪宗的從諗、天台宗的湛然志遠等,紛紛來五台山經營,形成各宗共建五台山文殊信仰的局面。而其中貢獻最大的,是不空和澄視。

不空(705-774)晚年,致力傳播文殊信仰,派弟子含光在五台山建金閣寺,以五台山為文殊信仰的基地。不空奏請在天下各著名寺院都建文殊閣,作為五台山根本道場的支院。在全國各寺院食堂中供文殊。不空奏請按大乘諸寺之式,改以文殊為上座,於是,天下各寺院都改供文殊。因為每個僧人都要到食堂就餐,文殊信仰自然可以由此深深普及於僧人之中。以五台山為中心,以各著名寺院為樞紐,遍佈於天下各大小寺院。如此龐大普及的由上而下組織成的某一菩薩的信仰之網,在中國佛教史上是絕無僅有之一例。不空這樣做的目的,當然不僅是一般性地普及文殊信仰,主要地在於通過普及文殊信仰,樹立密宗在佛教界的領導地位。這是因為從天竺輸入的密宗,要想在中國迅速傳播,必須依託中國固有的信仰的緣故。而五台山的文殊信仰,則正有此因緣。

澄觀(738-839)華嚴宗四祖,中國佛教義學之集大成者,居五台山長達 15 年,著《華嚴經疏》等一百餘卷。從五台山形的特徵來證明文殊即五台山的體與德,明顯地帶有實證意義,與單純比附性地把五台山當作《嚴華經》中清涼山不同。而從這段實證性論述的內容來看,則既具有密宗的特色,又具有中國傳統信仰的影響。澄觀發揮想像力,以密宗的文殊菩薩法相擴展如佛的法相,並具體化為五台山五個台頂之形,無疑是對密宗的的繼承和發展。

澄觀的論述也繼承和發展了中國的傳統信仰。在萬物有靈論基礎上形成的天人合一論,是中國傳統信仰的核心。澄觀的論述,實際上是把密宗信仰和中國傳統信仰巧妙地糅合起來了,既能為佛教界悅服,又能為世俗所接受;既滿足了淺層信仰的直覺要求,又可引發深層的哲理探索,因而成為五台山文殊信仰的經典論述。不空從組織上推行五台山殊信仰,澄觀則為五台山文殊信仰作了理論上的論證。這兩位宗師從不同角度進一步把中印文化結合起來,使五台山佛教進入鼎盛時期。如同海納百川,兼容並蓄,佛教各宗派到五台山來,借五台山文殊信仰的因緣以弘揚本宗;五台山則發揚佛家平等精神,一視同仁地歡迎各宗,從而迅速壯大了自己。

唐武宗滅佛,五台山佛教受到嚴重摧殘。以後雖然有所恢復,但再也未能恢復到唐武宗之前的盛況。只是在五代及宋代,五台山的影響卻盛而不衰。敦煌莫高窟和榆林窟中發現八幅五台山圖,為五代及宋代所繪,並有于闐文、藏文、梵文信札,敘述那爛陀寺僧人普化及西域、河西地區僧人朝拜五台山蹤跡。日本僧人澄覺第十一人,然等五六人,寂照等七人,成尋等七人相繼朝拜五台山,還有那爛陀寺僧人蘇陀室利等七人,北印度口牛羅米利等七人來五台山巡禮。元明清時期,五台山文殊仰成為團結各民族的紐帶,展現出一片異彩。這是喇嘛教傳入五台山的結果。蒙古入主中原後,喇嘛教隨之進入中原,選擇五台山作為內地的總禪林。西藏早就崇敬五台山。兩《唐書》記載吐蕃曾遣使向唐朝求五台山圖。元世祖忽必烈帝師、喇嘛教薩迦派(俗稱花教)第五代祖師八思巴在五台山居住一年,聽受了全套密法及疏釋,還聽受了大乘瑜伽行派的經論,寫下《文殊菩薩名義贊》《花朵之蔓》等著作,又用千金鑄瑪哈噶拉像供奉在五台山。五台山對喇嘛教很吸引力,要擴大喇嘛教在內地的勢力,五台山無疑也是極好的基地。忽必烈中統期間(1260-1263),喇嘛教高僧膽巴經八思巴推薦謁見忽必烈,忽必烈封他為「金剛上師」,命他進駐五台山,主持壽寧寺。這是五台山有喇嘛教之始。

明初,中印度迦維羅衛國 (今尼泊爾境內)上座部高僧具生吉祥在五台山居住五年,教化甚眾。洪武七年(1374)奉詔至金陵,被明太祖所留。但他一直想回五台山。喇嘛教中的格魯派(黃教)興起,其祖師是宗喀巴。為了懷柔蒙、藏,按照明太祖制定的「因其俗尚,用僧徒化導為善」的政策,明代諸帝都大力扶植黃教,五台山自然沿襲為內地黃教的中心。永樂帝時,曾派人迎請宗喀巴,宗喀巴派弟子釋迦也失到京,被封為大慈法王。據藏文史料,釋迦也失在五台山修建了五座黃教寺院。明代所任命的五台山僧官稱為「欽依提督五台山兼管番漢僧寺」,可見、漢僧寺 (青廟)與番僧寺(黃廟)並存的基本格局,在明代已經形成。蒙、藏人民相信宗喀巴是文殊化身,《宗喀巴大師傳》說:「宗喀巴大師轉生在五台山,以班智達 (學者)的形象出現。上午對許多學經弟子說法,下午對許多持金剛師講說密法。」五台山成為黃教聖地之一,蒙、藏人民朝拜者不斷。

清代,入關前國號滿洲。在滿、蒙、藏語中,滿洲與文殊讀音相同,都讀作曼殊。滿族由此對五台山文殊菩薩懷有特殊感情。他們在團結漢族的同時,十分注意用黃教團結蒙族和藏族。乾隆就說:「興黃教即所以安蒙古」。康熙曾五次到五台,雍正一次,乾隆六次,五台山黃教由此更為發達。雍正時統計,黃廟達 26所以上,分屬兩大系統;達賴喇嘛系統及章嘉呼圖克圖系統。

屬達賴喇嘛系統的黃廟有20餘所,僧官稱扎薩克大喇嘛,由達賴喇嘛先派朝廷任命。扎薩克駐錫的菩薩頂寺,康熙時敕命全寺改覆琉璃黃瓦,與皇家建築規格等同,並設把總(正七品武官)一員,馬兵10名,步兵30名,守護香火供器。嘉慶朝台時,菩薩頂寺有喇嘛561人,可見其盛。屬章嘉呼圖克圖系統的有6所,直接受章嘉活佛管轄。章嘉活佛為內蒙古及青海黃教最大轉世活佛,在黃教中地位僅次於達賴、班禪及哲布尊丹巴。到清末,章嘉活佛共傳六世。從二世起,一直奉朝命駐錫於五台山鎮海寺,管轄五台山鎮海寺第 6寺及北京旃壇寺等處。由於章嘉活佛地位甚高,因而成為全山黃教僧侶的領袖。 黃廟的殿堂、塑像、陳設,均為藏族風格。僧人中漢族絕少,大多數為蒙族、藏族,一律黃衣黃帽,學習藏文黃教經典,遵守由宗喀巴創建的戒律,按黃教儀規修行,與五台山上原有的青廟和睦共處,各擅特色。

清代,由於章嘉活佛在五台山,傳說達賴喇嘛曾在五台山修行,因而五台對蒙、藏、滿各族具有更大吸引力,成為各族人民交往及團結的強大紐帶。普通蒙、藏人民到五台山還願朝拜的,為數更多。《五台新志》載:「內外蒙古進香者,每年四月至十月,絡繹不絕,壇族雲集」。大乘佛教中漢、藏兩大體系匯合於五台山,青廟與黃廟並存,顯考與密教競傳,成為五百年來五台山的最大特色,也是世界佛教史上的一大奇觀。本來,漢地佛教各個宗派在隋唐相繼開成,唐末開始融合,形成諸宗融會,禪教一致的潮流。以密宗來說,五代以後便與其他各宗相融合,不久即至絕響。然而,元、明、清三代,源出密宗的喇嘛教傳入內地,在五台山紮根發展,卻始終獨樹一幟。其所以如此,因為五台山成為喇嘛教基地,乃是政治上民族團結的需要造成的。既然如此,那末五台山上的喇嘛教便勢必堅持自己的特色,以便能吸引蒙、藏、滿等各族人民,發揮其民族團結基地的作用。所以五百年中,五台山喇嘛教與漢地佛教始終未曾融合。不過,五台山也由此確實起到了這種作用。以清代來說,二百餘年中蒙、藏與內地相安無事,甚至清末積弱,蒙藏也未曾離心,這與尊重包括五台山內的喇嘛教是大有關係的。當然,由於五台山的喇嘛教保持著自己傳統的特色,與漢地傳統信仰和民族風俗相距較遠,對漢族人民影響不大,這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了。結合是有各種形式的。兩種文化信仰融而為一,如中印文化信仰的融合是一種結合;兩種文化信仰雖各保持自己的特色,但共同建設同一信仰,互相尊重,互相合作,如喇嘛教和漢地佛教共同建設五台山文殊信仰這樣,也是一種結合。五台山文殊信仰頗為興盛,正是漢、藏兩大佛教體系結合的結果,也是各民族共建的結果。

總之,五台山文殊信仰,乃是中外文化、各宗派思想、各民族信仰相結合的產物。佛教聖地五台山本身,便是國內各民族之間、各宗派之間以及中外之間團結合作的象徵,源遠流長。在當今新的歷史條件下,五台山必將為新的中外文化交流及民族團結作出自己獨特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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