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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生命中的唯一

我的母親,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初中未畢業,就是這樣一個識字不多的女人,把我養成了一個研究生!

其實從小到大我的成績並不屬於優異一類,連考上研究生也多少帶了點運氣在裡面,但就在拿個錄取通知書那一刻,我看到老媽哭了。那肯定是所謂的喜極而泣,儘管她儘力掩飾,但我依然看到了她眼框中的濕潤。

我的母親,一個可憐的農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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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那兒,要是家裡有幾個孩子,結婚了是要搬出去住的。父親跟母親結婚前,借錢修了一個兩室一廳的小平房,所以母親嫁過來的時候,也是家裡最窮的時候。父親去了城裡打工,母親便一個人在家勞作。

不記得當時幾歲,但記憶卻很深刻。早上,只要母親要擔著簍子出去,一頭簍子里坐著我,一頭簍子便放了塊大石頭以保持平衡。到了坡上,我被放在一塊大石頭上獨自玩耍,母親便在地里幹活。

有些土地離家比較遠,母親便帶了飯盒,到了中午就直接在坡上吃了,下午繼續勞作。我到了中午是要睡覺的,母親便把衣服鋪在一塊相對平坦的石頭上,我就躺在上面睡覺。快天黑的時候,母親便在一個簍子里裝了紅薯,我就乖乖坐進另一頭簍子,然後擔著我們回家去。

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很多次,於是後來每次看到母親要出去,我便自覺地坐到了簍子里,等著母親挑著我出去。

當時我還小,未能體會到母親的勞累與艱辛,甚至在被母親挑著出去的時候還有些得意與興奮,現在看來自己當時真是有些太不懂事了。

小時候的我,特別期待父親回來,因為每次他回來,必然帶著我愛吃的大大泡泡糖、還有旺仔QQ糖等一些只有城裡孩子才能吃到的東西。村裡的孩子都很羨慕我,因為只有我的父親,在每次出去後才會給我帶好吃的,我也很享受他們的艷羨,心裡竟有一種類似「優越感」的感覺。

然而父親回來只有我是興奮的,母親並未表現得很高興,甚至父親每次回來,他們都會吵上一架。

我經常幫著父親,因為他會給我買好吃的,我喜歡父親,而母親什麼都不願給我買。鎮上的每月2、3、5是趕集的日子,有一次我看中了一雙很好看的小皮鞋,儘管我哭得撕心裂肺,但母親依舊狠心地把我拖走了。所以每次我都幫著父親,甚至有時候鬧脾氣的時候讓我母親回她娘家去,並宣稱這裡是我家。可以想像我小時候是多麼任性和無理取鬧!

我後來才知道,父親每次打工回來,必定在半路上跟別人打牌,其結果就是好不容易賺回來的一點錢全部進了別人的口袋。而父親又是個好面子的人,家裡缺錢了也從來不會主動向別人借。可憐的母親,為了我的學費,不得不向別人低頭,有時甚至得獨自承受親戚的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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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一個容易滿足的女人。

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我去南山觀景台打暑假工,然後拿到了生平的第一份工資。雖然不多,但我就想著應該要全部交給母親,當然也這麼做了。

當母親拿到我遞上去的工資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眼裡的欣慰。她一張一張數著我交給她的錢,數完了便慎重地放進一個發黃的布袋子里,然後把布袋子放在抽屜的最裡面。這個舉動讓我為此笑了她好一會兒,但她並不在意。

在我19歲的那個母親節,我攢了錢一個月的錢給母親買了一束鮮花,這是我為她買的第一束鮮花。沒好意思當面給她,所以直接訂了讓鮮花店送過去。當她收到花的那刻,立馬打了電話過來。我聽到電話里傳來她興奮的聲音:「幺兒,這是你給我買的花嗎?怎麼突然想到給我買花了呢……」然後我告訴她今天是母親節,祝她「母親節快樂」,她才知道,原來還有母親節這種節日,緊接著便是一堆興奮地感激之詞。說到感激,其實本該是我對她表示感激才對,我當時有些許的愧疚與不自在。

我的母親,一個略帶強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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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冷,叫你媽覺得你很冷。與大多數母親一樣,我的母親,或多或少帶著某種強勢。

早上7點的時候,她會毫不留情地掀開我的被子,然後「逼」我起床吃早飯,無論是工作日還是周末,要是不從,便會有無休止的嘮叨,直到我起來為止。

我從小不愛吃胡蘿蔔,但餐桌上經常會有胡蘿蔔的身影,不管我願不願意,她都會很樂意地夾一大夾放在我碗里,並且不容許我不吃。

從穿衣到吃飯,到日後大學的選擇,我的母親總是帶著她固有的強勢,這是我不大喜歡的一點。

人都是有一種反叛心理,越是讓他做什麼,越是不願意做什麼,我就是這樣。比如,在放假的時候,母親經常催著我看書做作業,但我就是不行動,固執地看著電視,而在她不管我的時候,我會主動地拿出書本。

但我也有不得不順從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的是,在我剛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每天晚上,母親會逼迫我從1數到100,要是數錯了或者沒有數到100,那麼我便不能睡覺。雖然忘記了我當時是否怨恨著她,但從我記憶這麼深刻這一點可以看出,這確實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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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一個相當節儉的女人。

可能是從小過慣了苦日子的緣故,儘管現在生活有所改善,但母親依舊保持著她節儉的本性。

什麼時候的菜又新鮮又便宜?哪個攤位的菜最實在?什麼是當季最便宜的菜?只要是問母親,她定是知道的。

母親還有個讓人很無奈的習慣:不允許剩菜剩飯。但哪有正好吃完的時候,每次剩下一點,母親就開始進行分配,父親夾一些,我夾一些,最後剩的都是她的。儘管我多次抗議,但她總有辦法讓我們都吃下去。

母親是個裁縫,她用她那雙靈巧的手給我們做了很多衣服,有外公外婆的,有父親的,有三姨的、有表妹的,有我的,也有她的。每次替我做好一件衣服,她必定讓我立馬穿上給她看,如果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便會立刻修改。

我很喜歡母親做的衣服,一點不比外麵店里賣的差。我把它穿到學校去,同學都說好看,然後我回去便告訴母親,她開始有點害羞,但她臉上的喜悅之情和嘴裡的得意都暴露無遺。

母親的衣櫃里有很多衣服,但大多都是幾年前的舊款或者她自己做的衣服。每次我鼓勵她給自己買一件好一點的衣服,她總是捨不得花錢,說她衣服多著呢!其實我都知道,她一直想買一件好一點的羊毛大衣。

工作後,我領到了工資,我借口讓她給我選衣服把她拉到商場。琳琅滿目的衣服讓我們看花了眼,我看到母親的眼睛被一件軍綠色的大衣吸引了,於是趕緊鼓勵她穿上試試。

當然,最後這件衣服被我成功地買下了。不過母親似乎並不怎麼高興,我猜她肯定心裡在責怪我亂花錢,因為她嘴裡一直念叨著要把衣服給退了,好在我堅持,這件衣服現在已經掛在了母親的衣櫃里了。

我的母親,一直喜歡發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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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經常會盯著某個地方發獃,我曾問她想什麼呢?她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沒想什麼,然後轉移行動。

不過我大概能猜出母親為什麼發獃,因為我有時候也會不自覺的發獃。

我想每次母親發獃的時候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是什麼難事呢?除了家裡的事還有什麼呢?

我不能想像沒有母親的日子,她儼然是我們家的核心骨,不僅要時常叮囑粗心的父親,還要照顧小孩子氣的我。說到這裡我未免有點汗顏,活到了20幾歲,依然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經常喜歡耍點小孩子脾氣。

母親一生過得苦,按她的話說她就是勞苦命。我曾好幾次看到她偷偷抹眼淚,但她在我面前,卻一直努力保持一種積極向上的態度。「肯定會好起來的」這是她經常掛在嘴裡的話,她用她的前半生一直與貧窮鬥爭,她從來沒有對未來失去過信心,不管眼下遭遇了什麼!

空白

若有來世

我希望還是您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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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如此認真地寫您,但在我心裡,您的位置是如此的重。最後,我想說的是,媽媽,我愛你,母親節快樂!

世間太紛雜

簡簡單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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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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