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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死局逢生,她挾恨歸來,與從前一模一樣的面孔,驚才絕艷,震驚朝野!

致命邂逅

霧氣蒸騰的浴室,暗香浮動,一室靜謐。嬌艷的花瓣鋪滿了浴池,艷麗的顏色襯著絕色女子玉白的肌膚,愈發顯得晶瑩剔透,美麗無比。

突然,一團黑影從窗外跳入,撲通一聲落進池中,水花飛濺!女子大驚,未及反應,赤裸的身子,已經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

陌生男子氣息,竄入鼻間,她悚然一驚,怒聲喝問:「誰?!」

無人應答,唯有鋒銳冰冷的劍氣直逼頸項。籠罩一室的溫熱水霧,彷彿瞬間冰凍凝結。

她的身體僵住,微微泛白的面容,卻強自鎮定下來。悄悄地動了動手,暗暗將兩枚花瓣捏在指尖……

「不許出聲,否則我殺了你!」

刻意壓低的聲音,冷厲而陰沉,帶著些許喑啞,是個年輕男子。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隨風散開,他氣息雖冷,卻有些不穩,像是受了重傷。

她沒再說話,似乎是被嚇到了,但無人能看到的她的清冷瞳光,卻十分鎮定。不動聲色地看向池中的花瓣,清亮的眼瞳轉了幾轉,似是在權衡利弊。

「你是何人?想做什麼?」她低聲發問。怒氣已被壓下,聲音平和鎮靜,不似一般的大家閨秀受制於人,驚惶失措。

男子有一絲微微地詫異,冷冷道:「放心,只要你聽話,我不會要你的命!」話音冷酷霸道,毋庸置疑。顯然久居上位,慣於掌控他人生死。

他在她身後,衣衫濕透,健碩的胸膛緊密貼合著她的後背,肌膚滾燙。而此刻,她全身未著寸縷,竟被一個陌生男子這樣抱在懷裡!灼燙的熱氣,吐在耳際,引人顫慄。腰間的大掌,將她箍得更緊,幾無縫隙的貼合,使得心跳無端加速。若沒有那劍光大煞風景,還真是一幅香艷無比的鴛鴦戲水圖!

她皺眉,正想叫他放手。門外忽然傳來極細微的腳步聲!

男子立時身子一滑,悄無聲息地潛入池底。修長的手指,從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路滑至腳踝,緊緊握住。女子止不住渾身一顫,慌忙想避開,卻被奪命的利器抵住了後背。

冰冷的寒氣,直透背心。

室內,死一般的寂靜。

浴房的門,無聲地開了。黑衣蒙面人寒劍一閃,不由分說地抵住了女子的咽喉。低聲喝問:「人呢?」

她雙目圓睜,表情驚恐,瞪著他的身後,尖聲叫道:「啊!他、他……在你後面……」

黑衣蒙面人大驚,立即扭頭轉身。就在這一瞬間,池底的男子衝天而起,流光飛舞,直劈而下!黑衣蒙面人再欲抽身後退,卻已來不及。絕世寶劍噗地一聲,刺中他的右胸,刷地一聲抽出,血光噴涌飛濺。

默契無間的配合,本是素不相識的兩人,竟彷彿合作多年的夥伴。

黑衣蒙面人慘叫一聲,見情況不妙,捂住胸口轉身欲逃!

池中男子冷目眯起,豈容他就此離去!不由冷哼一聲,流光脫手,發出致命一擊。

冷厲的寒芒,激起滿屋的殺氣。

眼看黑衣蒙面人就要喪生於此,女子眼光一閃,飛快揚手,兩枚花瓣,快如流星閃電。

劍向偏離,花瓣入體,黑衣蒙面人一聲悶哼,奪窗而逃。

男子聽到劍落地之聲,濃眉微微一皺,飛速扣住她腰肢。女子立刻屈起手肘,用力往後一頂,正中男子胸口。

熱血汩汩湧出,似乎正中傷口。他彷彿被激怒,低咒一聲,猛地抓住她,用力一提,兩人雙雙跌向浴池外!

幾乎是同時出手,揮滅了燈火,動作出奇的一致。

滿室靜謐,一片黑暗。

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在上,她在下,依然是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她又羞又氣,揮手欲拍,卻被他抓住扣在頭頂。

他氣息紊亂,似乎力氣不支。她只覺得他肌膚滾燙,彷彿不只受了傷,還中了毒。心下暗暗吃驚,一個重傷中毒的人,在黑暗中反應居然如此迅敏,判斷精準,不敢想像,若是他沒受傷,該是何等的可怕!

男子的臉,近在咫尺,胸膛起伏,氣息激蕩,喘息也變得粗重起來。溫熱的鼻息,盡數噴薄在她白皙的面龐。有些微的灼燙感。

她不由自主雙頰發燙,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心裡頭流竄。以至於她竟忘記了,應該立刻推開他。

腰間的大掌忽然上移,擦過酥軟的胸,停在纖細的頸項。軟玉般的柔滑肌膚,帶來的美好觸感,令人幾乎不忍捏下去。他只遲疑了片刻,便飛快捏住了她的纖細的脖頸。

「能以花瓣悄無聲息打落我的劍,同時又能打入人體內,這樣的功力,在江湖上,沒有幾個!說,你是誰?!」他微微冷笑,聲音毫無溫度:「你既助我殺人,卻又放人逃走,究竟是何用意?」

「你懷疑我是那人同夥?」她冷笑,「若果真如此,你已經死了!」

男子冷聲又問:「你不怕他招來同夥,連累你跟我一起死?」

她自信道:「他沒那個機會。」花瓣入體,絕無生還的可能。

男子微微一愣,她微微抬手,輕輕拈起池中的花瓣,緩緩掃過他的鼻尖。

異樣的香氣,一瞬侵入肺腑,不到片刻,他直覺得丹田中氣沉如鐵。

「花瓣有毒?!」男子未有所料,面色遽沉。大掌立時扣住她的死穴,冷冷地命令:「拿解藥來!」

她不懼反笑,「那你得先放開我。」

男子沉聲道:「交出解藥,我就放了你。」

「不放我,沒解藥。我們就一起等死!」她冷笑,我能等,只怕你等不得。

男子皺了眉頭,扣在死穴上的手指微微一松,就在她暗鬆了一口氣時,屋外突然傳來丫頭的聲音:「小姐,你洗好嗎?」

他的手轉瞬又扣了上來,不等她有所反應,他抱住她往床上一滾。

帳幔落下,兩個人擠在錦被之中,大氣也出不得。他將她緊緊扣在懷裡,示意她答話。她無奈,只得對外叫道:「我已經睡了,你下去歇著吧。」

門外安靜下來。夜色如水,冷風吹入室內,將一室霧氣吹散。先前的殺氣,已經蕩然無存。

「你可以放開我了!」她低聲提醒。

男子聞言挑眉,用力將她拉近,黑暗中他們臉對臉,鼻對鼻,氣息溫熱,近在咫尺,彷彿親密無間的戀人,不分彼此。卻根本不知道對方長得是圓還是扁。只是她肌膚柔膩的觸感,體間那似有若無的獨特香氣,不斷蠱惑著他的神經。

不知是毒發還是受傷力竭,男子竟有一刻的失神,只想抱著她,尋求片刻的溫暖和安慰。只是懷中佳人一再掙扎,他不耐地冷哼一聲:「你若再動,休怪我不客氣。」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低聲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哼!」他抱著她不肯鬆手,冷冷道:「我腰間錦囊里有葯,取來我服。」

「你的葯,解不了我的毒。」她試圖說服他,放開自己去拿解藥。

男子箍在她腰間的手一緊,聲音愈加冷厲:「想活命就取葯來!」

她無奈,只得伸手在他腰間去摸索,溫軟的纖纖玉手一觸到精瘦的腰,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渾身微顫。柔若無骨的手在他的腰間摸了許久,沒有摸到錦囊,不由自主地擴大了摸索的範圍。驀然感覺到男子的身軀緊繃,僵硬似鐵。一聲幾不可聞的微哼,從他口中發出,似乎有什麼抵住了她的下身,堅硬灼燙,令她呼吸一窒。

心,不由自主,跳得飛快。如擂鼓一般。

從不懼怕任何的女子,突然間漲紅了臉,手指立刻頓住,大氣也不敢出。

他輕輕喘了一口氣,「怎麼停了,葯呢?」

她只得咬了咬牙,伸手又往他下腰探去,終於摸出了藥丸,她心中微喜,興奮一抬頭,香軟的櫻唇竟恰巧印在了他的唇邊。男子渾身一震,喉頭滑動,下意識地略略偏過頭去,竟然翻身將她壓住,毫不遲疑地吻住了她!

侵略性的佔有,不容絲毫退避。柔軟的雙唇,滾燙的貼合,陌生奇妙感受,彷彿靈魂出竅,令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只在一瞬間,她回過神來,揮手欲拍,無奈他動作更快,大掌用力,與她十指相扣,食指上冷硬的白玉指環硌得她心頭一震,當下再不遲疑,張嘴用力往他唇上咬去!

男子下唇吃痛,立刻偏頭抽離。腥味湧出來,她一驚,這血色中毒氣甚重!是什麼人下手這樣狠,不惜下毒重傷,惟恐此人不死?!

只覺得那男子手上力道微微一松,她立刻用盡全力揮手一推。男子猝不及防,差點兒翻身跌下床去!千鈞一髮之時,他用力抓住她的腰,倒在她身側。一時毒氣攻心,丹田氣血翻湧,再也控制不住吐出一口血來。唯有箍在她腰間的手,仍然死緊。

她想推開他,無奈他沉得比山還重,只得拍了拍他的臉,叫道:「喂!醒醒!死了嗎?」

男子突然冷冷道:「你是希望我死了!葯呢?」

她鬆了一口氣,摸索著將藥丸塞進他的嘴裡。他立刻翻身坐起,沉默運功。

她終於脫離了他的箝制,趕緊用錦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這個高大的黑影。

「今日之事,不許跟任何人提起!」不消一刻,他氣息已穩,似乎已經好了許多。

她沒有應聲,心中卻暗暗奇怪,難道他真能解毒?那是什麼藥丸,竟然連她也聞不出成份。

男子又道:「你救了我,我會再來找你。」說完忽然伸手一探,抓住了她的手。

「不必!」她斷然拒絕,冷聲道:「若非形勢所逼,我未必會幫你。放手!」

「你以為你逃得掉?」男子冷冷一笑,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樣子,一隻手突然摸上她的臉,似乎想記住她的模樣。

女子心裡大驚,身子不斷的往後躲,但整張臉,仍然被大掌細細地摸了一遍。放手之時,他將她從不離身的白玉指環奪了去。

「入浴都沒捨得脫下,定然是珍貴之物!」

「快還我!」她急忙去搶,卻為時已晚。男子身形已躍出窗外,只有聲音隱約傳來:「記住,我會回來找你!」

天色仍黑,冷風吹皺一池春水,已是人去樓空。

大婚驚變

晟國的京都,向來繁榮熱鬧,今日尤甚。

靜安王府派往攝政王府的迎親隊伍,綿延十數里,城中從未有過的奢華儀仗,一路喜樂震天,禮炮不斷,將整座京都染上一片大紅的喜氣。

黎蘇安靜地坐在皇帝欽賜的迎親鑾駕之中,雙手緊攢,指尖微微見汗,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也會這麼緊張!

靜安王東方濯,乃皇后嫡出,身份尊貴,才智過人,深得晟皇寵愛。整個京都城裡的女子,無不想嫁他為妃!而他只看了她一眼,便驚為天人,執意要娶她為妻。梨花樹下,情訂三生,他的眼裡心中,只有她。眼前浮現出那英挺深情的面容,她內心不自覺地泛起一絲甜意。

忽然,寬闊的大道上,遠遠奔來十來騎戰馬。彷彿離弦之箭,迅猛而來。原來排列十分整齊的迎親隊伍,此刻如紅色的潮水,紛紛向道路兩側涌退下去。

為首一人端坐烏騅馬上,轉瞬即到鑾駕前。勁風掃來,將鑾駕低垂的幕帷拂開一線,露出黎蘇明紅色的衣裙,柔亮似水。眾人禁不住驚呼出聲,是誰這麼大膽,竟敢衝撞未來的靜安王妃!

烏雅馬低聲嘶鳴,穩穩停住。

站在王府門前的靜安王東方濯,在百官簇擁中,長身直立,猶如鶴立雞群,尊貴耀眼。身上一襲喜服,襯得他英俊挺拔,俊朗非凡。看著來人,他面色微微發沉,不由自主退後一步。

馬上的人一身墨色錦袍,金冠束髮,更襯得他面如冠玉,劍眉飛揚,眸光凌厲,一頭烏髮在春風中輕輕地飛舞,整個兒人好似一柄即將出鞘的絕世寶劍!渾身散發著俾睨天下的王者氣勢!他手臂輕抬,無聲地發出指令,緊隨其後的侍衛隊迅速下馬,分列兩行,整齊肅靜。

四下里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光,都牢牢定在了他的身上,移動不了半分。

黑衣男子利落地翻身下馬,快步走到東方濯面前,微笑著拱手道:「二皇兄今日大喜,澤外出辦事,恭賀來遲,還望二皇兄莫怪。」

原來是備受當今皇帝器重的六皇子——鎮寧王東方澤!

晟國太子之位一直懸而未定,靜安王東方濯,與鎮寧王東方澤二人為首的黨派鬥爭,尤為激烈。黎蘇身為攝政王之嫡女,對這些傳言也早有耳聞。

聽到這個沉厚的聲音,黎蘇心頭一跳,心底驀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東方澤貴為皇子,她從未見過,可是這個聲音……這個聲音為何如此熟悉?!彷彿曾經深印在腦海之中,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東方濯眼光微微一沉,一旁的司禮官見他臉色不善,趕忙湊到他身旁,小心提醒道:「靜安王,還是先接明玉郡主拜堂吧,再耽擱恐怕就要誤了吉時了。」

東方濯斜睨東方澤一眼,冷笑道:「本王蒙父皇母后恩典,與明玉郡主結為百年之好!六弟若是來真心賀喜,就請進去一醉方休吧。」說罷,他快步到鑾駕前,向座上的美人伸出手。

帷幕掀起,只見精緻豪華的鑾駕之內,黎蘇端坐正中,身著明紅彩鳳華服,長裙拽地,纖腰如柳,雖然此刻看不見她的容貌,但這份臨變不驚的雍容氣度,以及絕世的風姿,便已叫人心醉不已。她緩緩將手放入他寬實的掌心,同時,也將自己的未來,一併託付給眼前這位皇室嫡長子。

一個天之驕子,一個是第一美人,站在一起喜光耀天,果然天生絕配。

東方澤眸光微暗,沉聲道:「來人!」

一名侍從飛快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呈上一個精緻的銀盒,謹慎萬分,彷彿奉上的是絕世珍寶。

東方澤手持銀盒,緩緩走向黎蘇,輕聲笑道:「我這次出遠門,偶得一玲瓏寶玉。二皇兄今日大婚,就以此物作為賀禮。恭祝皇兄、皇嫂,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黎蘇微一抬眼,那銀盒恰巧就呈現在自己眼前。純銀打造,雕工精細,盒蓋上的雲紋圖案,層層簇擁,耀眼奪目。她心頭暗暗詫異,一個盒子都可以如此精緻,不知裡頭的賀禮,又該是多麼驚世絕倫。

還未等她有所表示,身邊的東方濯卻一把摟住了她的纖腰,將她帶離那盒子一步,低聲一哼,意有所指笑道:「多謝,六皇弟你有心了。本王與攝政王聯姻,乃是父皇親賜,賞了數不盡的金銀寶玉,只怕是用不上了。」

東方澤笑而不答,微微抬手,就在那雕琢精細的雲紋圖案的中央,輕輕一按,只聽咔嚓一聲輕響,那蓋子竟自動彈開。

耀眼的紅光,倏然綻放,瞬間映紅了階前一片春光,眾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銀盒精巧,錦緞似雪,一枚紅光瀲灧的血色靈玉,在耀眼的陽光下,玲瓏剔透,光澤照人。一看即知,絕非凡品。

周圍的人們皆是眼光一亮,隨即竊竊私語。東方濯更是面色微怔,立刻伸手拿了起來,迎光而照,只見血玉之中,困鎖著一隻涅槃的鳳凰,彷彿要掙脫箝制,衝天而起。

「這是……鳳血靈玉?」東方濯難掩驚喜地問道。

東方澤雙眸微眯,笑容暗冷:「比之二皇兄其他寶玉,如何?」

四周臣民一片嘩然,鳳血靈玉,乃傳說中的聖物。聽聞此物不僅有靈性,還會認主,傳言女子執血玉於陽光下,若血玉中的鳳凰收攏翅膀,以示臣服,則表明此女乃真命皇后。

「六皇弟向來出手闊綽,賀禮果然不同凡品。黎蘇,你也看看。」東方濯眼光一動,拉過她的手,將那血玉塞進她手裡,眼底露出期待。

黎蘇內心一緊,來不及反應,血玉已握在手中。東方濯彷彿想證實什麼,刻意將她的手緩緩抬起,放到陽光底下,紅灧灧的血色紅光,似乎就要流淌到她的手上,映著她白玉般的手指,紅的愈發紅,白的愈發白。

四周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她的手上,彷彿天下風雲變幻,只在這一刻的變化證實!黎蘇只覺得手上一顫,血玉里的鳳凰,忽然動了!

翅膀收攏,鳳首低頷,由振翅欲飛的姿態,轉眼變成了俯首貼耳。

人群不約而同發出了驚嘆聲,「鳳血靈玉認主,真的是太神奇了!恭喜靜安王,恭喜明玉郡主!」立即有人上前道賀。百官紛紛讚嘆不已,大呼奇妙。

若被鳳血靈玉認定的主人是真命皇后,那她的丈夫不言而喻,就是未來的皇帝!

「哈哈哈!」東方濯禁不住放聲大笑,執起黎蘇的手道:「六皇弟的這份賀禮,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愛妃,你要好好帶在身邊,切不可辜負了六弟一番美意!」

手中的鳳靈血玉,嫣紅如血,黎蘇微微皺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揮之不去。

東方澤眼中暗光一閃,勾唇笑道:「二皇兄言重了!時辰不早了,二皇兄還是快快與皇嫂進屋拜堂行禮吧,別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對對對,鎮寧王說的對,誤了吉時,就不吉利了!」眾人連聲附和。

禮炮噼啪炸響,聲聲不斷,大紅的炮屑在煙霧之中飛揚四濺,司儀高聲唱喝,喜樂齊響。

東方濯牽著黎蘇的手,緩緩邁過了王府的大門。

一拜天地,二拜聖旨,三是夫妻對拜,這三拜之後,黎蘇就是真正的靜安王妃!就在最後這一拜下,她尚未起身,一陣眩暈襲來,猛烈地令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倒在了地上,耀眼的鳳血靈玉,磕在地面,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變化來得如此突然。所有賓客驚得站起,東方濯愣在當堂。

「快傳太醫!」終於有人大呼起來。

一陣手忙腳亂,大堂內亂作一團。東方濯如夢初醒,立刻抱起黎蘇,將她安置在內堂的一張軟榻上。

太醫到來的時候,黎蘇已然醒轉,但渾身乏力,頭腦昏沉,眼皮重逾千斤。

太醫面色凝重,神情陰晴不定,時而震驚,時而惶惑,脈象一探再探,唯恐診錯病因。

「太醫,王妃究竟得了什麼病?」見太醫久不鬆手,東方濯沉聲發問。

太醫似是受了莫大驚嚇,騰地站起,又慌忙跪倒在地,「稟靜安王,王妃……王妃她……」支支吾吾,彷彿難以開口。

守在一旁的丫環蓮兒,急道:「太醫你快說啊,我家小姐到底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會昏倒?」

「這……」

「還不快說!」東方濯急怒攻心,眼中已明顯帶有怒意。靜安王易怒,怒必有傷。宮中民間皆知。太醫悚然一驚,慌忙叩下頭去。

「李太醫入宮多年,什麼病沒見過,今日診脈怎如此不痛快?莫非,二皇嫂身犯難言隱疾,不便道出?」坐在外室的東方澤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淡無情緒的聲音清楚地傳到了內堂。

東方濯面色一冷,目如寒冰。嚇得李太醫慌忙惶恐應道:「王妃本身並無大礙,只因身懷有孕,未能好生調養,今又疲累過度,才致使堂前昏迷……」

身懷有孕!

這四個字,宛如一顆轟天炸彈,乍然投入平靜的湖底,在外堂內室,都掀起驚濤駭浪。

你可信我

東方濯面色驚變,只聽東方澤喝叱的聲音從外頭傳來:「胡言亂語!靜安王妃與二皇兄今日才剛剛成親,她怎可能會懷有身孕?李太醫,你如此信口開河,污了王妃名節事小,損了我皇家臉面,你有幾顆腦袋能擔待得起?」

「鎮寧王息怒!靜安王妃……的確已懷有兩月身孕,下官豈敢妄言!」李太醫俯首跪在內堂之中,在東方濯凌厲陰沉的目光下,大顆大顆的冷汗,自他額頭簌簌滾落。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濯終於將眼光從太醫身上移開,緩緩上前,刷一下扯掉簾幕,目光陰鷙,在黎蘇蒼白的面上凝定,陰沉的像是要噬人。

「這不可能!」黎蘇迅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竭力想撐起身子,剛剛向前探起,便又倒了下去。蓮兒驚叫一聲:「小姐!」,連忙將她扶了起來。

「王妃的脈象,老臣一探再探,深知茲事體大,斷不可出半點差錯,只是這脈象確實……若是靜安王與王妃心有疑議,盡可招其他太醫來診!如有出入,老臣……任憑處置!」李太醫匍匐在地,字字清晰,語聲堅定。

東方濯不由自主握緊雙拳,額頭青筋直冒,目光死死攫住黎蘇雙眼,咬著牙從齒間緩緩逼出一句:「來人!去把宮裡所有的三品以上的太醫全都給本王召來!立刻!」

等待的時間,漫長得幾乎讓人窒息。

晟國當朝十八位三品以上的太醫會診出的結果,完全一致。

「你,還有何話說?」東方濯緩緩轉身,咬牙切齒地問著呆愣在床上的女子,眼中紅得似要滴出血來。

黎蘇的臉,刷地一下白了!整個人呆在了那裡,腦海中一片空白。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尚為處子之身,從未與任何男子有接觸,除了那一次……可是那次已經是半年前,她並未失貞,懷孕?怎麼可能!但,底下跪著的一排太醫,連李太醫在內,一共十八人,若說一人診錯便罷,可這十八人,全是經過層層選拔最後得以進宮為皇帝看病的御用醫師,難道都會診錯嗎?

寂靜,如萬物皆死。籠罩著窒息的奢華大堂。

「靜安王……」一名太醫再受不住這過度壓抑的氣氛,弱弱地冒死開口。

「滾!全部給我滾出去!滾——」東方濯的情緒驟然間爆發,赤紅著眼,嘶吼出聲,排山倒海般猛一拂袖,將身旁桌案上的物品一掃而光,碎落一地。

蓮兒被嚇得不自覺地,鬆開了扶著黎蘇的手,臉上布滿驚恐之色,連連後退,跌坐在門外。太醫們如蒙赦令,顫抖著身子爬起來,逃命一般向門外奔去。

東方澤起身,緩緩來到內堂門口,淡然掃過堂內一片狼藉的地面,眼中沒有一絲波瀾,輕聲嘆道:「恭喜二皇兄,大婚當日三喜臨門,當真無人能比。想不到父皇這麼快就能抱孫子了!」他話中意有所指,聽在東方濯的耳朵里,只覺得萬分諷刺。

黎蘇躺在床上,輕喘著氣,微側了頭,眼角的餘光瞥見內堂門口那個高大魁梧的黑色身影,他逆光而立,以致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覺得那股強烈的熟悉感,再度翻湧上心頭。

東方濯聞言頓時怒極,隨手抄起一張木凳直接向東方澤摔了過去!東方澤閃身急退,揮手一掌,只聽「砰」地一聲,內堂的門關上了!那木凳頓時砸在門上,摔了個稀爛!

東方澤聞聲微微一笑,這笑容令他看起來,竟有些高深莫測。他不再逗留,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東方濯轉眼看到黎蘇望著門口的眼光,心頭猛然一震,幾步上前,一把將她衣襟揪住,怒聲喝道:「你為何這樣看著他?你認識他?難道……你肚子里的孽種,就是東方澤的?是不是?!」他一邊叫,一邊劇烈搖晃著黎蘇的身子。急怒之中的東方濯,已經漸漸開始失去理智。

黎蘇本來就渾身無力,被他用力一搖,更覺得頭暈腦脹,喘不上氣。她拼勁全力一把拉住東方濯的手腕,柔弱無骨的的觸感,令東方濯手上不由自主鬆了幾分。

黎蘇抬起頭來看他,平日清冷的美眸,此刻帶著急切和懇求,她艱難地問道:「王爺,我只問你,你……可願信我?我……從未與人有過苟且之事,根本不可能懷孕,這一定是誤會!」說到此處,她心中難過之極,誰能預料到,期盼已久的大婚之日,竟然要向丈夫解釋自己的清白!

「誤會?」東方濯心中莫名一動,但一想到東方澤臨走前,那極盡諷刺的語氣,他便再忍不住,一把將她拽到跟前,低頭咬牙冷笑道:「好一個誤會!難道太醫院內十八名太醫,都冤枉你不成?!」他咒罵一聲,猛地將她甩到地上。

黎蘇慌忙用力一提氣,她從小習武,可是此時丹田內,竟然氣息全無,如同以前每一次毒發!怎麼會?她登時呆住,……明明還有半年時間!

身子直直地摔倒在地,碎裂的瓷器,刺破她嬌嫩的肌膚,一瞬間溢出血來。她痛得皺眉,卻沒叫出聲。

不容細想,窗外的光線,陡然暗了下來。東方濯的身影,緩緩逼近。

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像是暴風雨欲來的天空,她的心止不住顫抖,眼前的男子,依舊俊美非凡,卻與她當日在攝政王府後花園裡所認識的溫柔俊朗的皇子,判若兩人!

她怔怔地抬頭,許久以來的期盼,一旦化為泡影,她的眼中,漸漸地,褪去了一切表情,只剩下一片冰冷。

看著她這樣的眼神,東方濯心裡愈發痛不可言,一抬手,竟然狠狠捏住她的臉,恨恨說道:「本王原以為娶了晟國最好的女子,沒想到,卻是一個殘花敗柳!你讓本王丟盡顏面,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你說本王……該如何謝你?」

恨到極致,他的五指陷入嬌嫩的肌膚,幾欲將她的顎骨捏碎。

劇烈的疼痛,幾乎要將她擊潰!不為身體上的痛楚,只為他的那句殘花敗柳!

在他眼中,她原來是這樣的女子?!黎蘇忍不住悲涼一笑,頓時心沉如鐵,竟一下子平靜下來。倔強地揚起頭,她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黎蘇自小幼庭承訓,父母教導極嚴,從未做過越軌之事!麻煩王爺冷靜的想想,我若真與人有染,又怎敢答應嫁王爺你為妃?就算沒有被診出懷有身孕,待到洞房花燭,被識破並非完璧之身,我又要如何交代?」

她的話有條有理,驚而不亂。問得東方濯微微一怔,眼中的怒火終於有了一絲消減。他仍舊懷疑地盯著她看,從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龐上,找不出半點虛假的痕迹。他終於鬆開了手。

得到解脫的黎蘇,暗暗吐了一口氣,抬手,看到細白掌心中,鋒利的瓷片早已深深嵌在肉里,被鮮血染紅。

東方濯目光一動,直直盯著她手上的血跡,口中忽然道:「要證明你是否清白,只需要一個辦法!」他話未說完,便猛地從地上將她抱了起來!快步走到軟榻邊,將她丟上了寬大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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