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4歲開始整容，花費超400萬：「我的臉上是一棟樓」

本文配圖選自吳曉辰和王諾諾相關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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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歲半吧，我就被媽媽帶去整容。我不排斥，知道是去做一件變美的事。」

「前後花了400多萬。大家都說我的臉上有一棟樓。」

說這些話的姑娘，是吳曉辰，29歲，目前的職業是「模特」和整形醫院老闆，是個堅定的「整容愛好者」。

最近，她和另一個「天然美女學霸」、「整容反對者」王諾諾關於「顏值是不是比內在重要」的對談火了。

顏值更重要：她因整容差點丟了命

吳曉辰身高近1米8，大長腿，看起來很「洋氣」。

現在的吳曉辰

她穿著一身短袖連衣裙，穿著毛衣、馬甲的王諾諾一看就問「冷不冷？」吳曉辰笑著說：「冷啊……」

蠻真實的一個人。

從小，媽媽想讓她當明星。「我媽很愛美，沒多久就會變個樣子。她臉上經常蒙著紗布，爸爸老說她臉腫得跟鬼一樣……」

後來，吳曉辰走上了藝考的道路，大概每年都會有一次整容手術。

王諾諾問她，可是每一年的流行趨勢都是不一樣的，怎麼辦呢？

「再去變啊。」吳曉辰笑著說。

吳曉辰在節目中態度堅定，很知道自己要什麼

她自曝整容經歷，「曾大口大口地吐血，第一次做鼻子的時候也是，流血不止。」有一次打針打到下巴上，因為打了不好的東西，導致局部感染，下巴吊得老長，差一點命都沒了。她還曾高燒到40℃。

有的時候，父母也會阻止她，「你再去做這個手術，我就跟你斷絕子女關係。」專業人士也說「你已經很美了，不要再整了，我說不，我看到我自己哪兒有缺陷……」

吳曉辰博好感的一面，在於她的坦蕩，「就是要追求不平凡」，所以也要付出代價。

她是慾望和行動都「刻」在臉上的那種人。

翻到她2009年的博客，當時的她，在參加《加油！東方天使》的比賽，臉和現在也不太一樣，字裡行間都是初出茅廬的闖勁兒。她在博客上說，也曾因為身高太高而自卑，受到歧視，得不到工作機會，但還是要迎難而上，夢想是做一名「全能藝人」。

剛出道時的她，面孔尚屬自然，還和林志玲一起拍過玉蘭油的廣告。

2009年的吳曉辰

從2009年到現在，應該是她頻繁整容的9年。

現在，她的簡介是「時尚紅人」，微博粉絲14萬，並沒有太多作品，更沒有成為一個「全能藝人」。她的臉，在平面照片中尚可看，但一回歸真實的動態世界，則顯得僵硬。

她佐證「這是個看臉的世界」的例子之一，是在藝術學校的經歷。她以專業課第一名的成績考入的，很受老師青睞。有一次生病胖了20斤，老師把她從第一排調到了最後一排。

吳曉辰覺得，顏值高能獲得更多便利、更多愛、更成功。

不過縱觀她的職業經歷，讓她賴以為生的並不是「整容之後的美」，而是「整容這件事本身的噱頭。」

平面圖中的吳曉辰

這是不是一種悖論呢？

內在更重要：她為「不美」故意不洗頭參加年會

另一個姑娘是王諾諾，27歲，被稱為「知乎女神」。

她是「反整容者」。王諾諾的簡歷很牛，中學在深圳，本科就讀於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主攻經濟學學位，畢業後又在劍橋大學攻讀了環境經濟碩士學位。

王諾諾很漂亮，但卻不想被貼上「美女」的標籤

她關注產品設計、AI、社會事件，甚至了解各種槍支的設計和使用知識……理想是當一個科幻作家，是一個生活很豐富多彩的美女學霸。

她還參加過由鳳凰衛視主辦的2015年「中華小姐環球大賽」，獲得12強。

據朋友說，王諾諾高度自律，高一時就背完四六級、雅思辭彙，每天列的計劃全是英文寫的，執行力也很驚人。

王諾諾在這次和吳曉辰的對談中，反而處在下風。

王諾諾沒有整過容，也不喜歡別人用外表來評價自己。

她更喜歡靠內在贏得尊重、成功和愛

如果有人說她漂亮，她會覺得「有點虛」，很難找到「純粹讚美帶來的快樂」。被人稱為「美女學霸」，她會覺得有點難過。甚至是，為了弱化外錶帶來的評價，她曾經故意不洗頭去參加年會。

她覺得人的內在比顏值更加重要。「100年後，希望能有什麼能留得下來。」

王諾諾不太理解那些為了取悅而做出的改變：「難道要討好男人嗎？今天眼睛大一些，張三會喜歡我；明天臉小一些，李四會喜歡我。那後天，王五對我有用呢？」

被詬病的，是王諾諾愛美的那一面。她也會在意自己上鏡是否好看，也會在網上發自己的照片。

也正因為這些，王諾諾被稱為「知行不一」。

「你看，她表面上說內在比顏值更重要，實際上不還是注重外表？」

王諾諾在節目中的表現被說「糾結」

有不少人得出了這樣的評價。

相對於吳曉辰的坦蕩，王諾諾顯得有些「糾結」。

在我看來，王諾諾的糾結代表著很多注重「內在美」的姑娘。

在我們小時候受的傳統教育里，「愛美」好像是一件很丟臉、不光彩的事情，以致於長大之後，我們不能「正視」美這件事。

內心真實，或許比臉蛋真實更重要

吳曉辰對王諾諾說：「你過於在意內在了，以致於忽略了其他東西。」

可能在這個時候，王諾諾陷入了吳曉辰所設立的「陷阱」。在這個「陷阱」，吳曉辰的立場是」顏值比內在重要，所以我非常在意外表。」

這個觀點的反面，明明是「內在比顏值重要，所以我不一定在意外表。」

可是，吳曉辰單方面默認王諾諾的立場是「內在比顏值重要，所以我一定不在意外表。」

然後舉出了王諾諾在意外表的例子，說得她措手不及。

王諾諾有點不敢正視自己的「美」

而王諾諾，由於內心的疑惑，完全被繞到了吳曉辰的邏輯里。

可其實，吳曉辰也並非是靠外表獲得現在的生活的，她靠的是「下得了手」和「豁得出去」。

9年前，剛出道的吳曉辰曾經在博客上發感慨：「成長，是幸福的事情吧。而人心，就像整過容的鼻子，一半是硅膠一半是毛細血管。好壞摻半的人心，可以不care，但必須清楚。於是，我們成長了。」

她早早就看透，然後迅速get到自己要的東西，找到了「整容」並且「炒作整容」這條路徑。

吳曉辰顯得自信很多，覺得要活在當下

王諾諾的談吐中，則明顯看出，她對生活、人生、甚至宇宙（所以想當科幻作家）思考得很深，她想的是「100年後，能留下點什麼。」

這是完全不同的人生觀和生活觀。

「顏值和內在，到底哪個更重要？」每個人的想法可能都不一樣。臉蛋是不是真實，或許也可以不care，但我們要考慮的是，我們的內心是否真實？你是否在過你想過的日子？

就像是坦蕩的吳曉辰，「假如再來一次，還是要整，不過要選更好的醫生」。

也想跟王諾諾說，並不需要排斥「學霸美女」的說法，學霸和美女，都是你身上的客觀標籤，雖然「美」是天生，學霸需要「努力」得來，但那都是真實的你。

致王諾諾：表裡如一的你，就是最好的你

無論顏值夠不夠高，簡歷夠不夠牛，表裡如一的真實的你，就是最好的你。

電台配樂：周杰倫《發如雪》

筱懿的啰嗦：

我們團隊每周一開選題會，昨天大家商量這個選題時，起初的構想是「這並不是個看臉的世界」，後來我說，為什麼咱們要替讀者做判斷呢？咱們把事實敘述清楚，由讀者自己去區分和評判會不會更好？

很多年前，整容還是個驚悚的話題，可是現在，價值觀越來越多元，臉的真實和內心的真實誰更重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就像只要願意承受責任和結果，每個人都能夠相對自由地選擇自己的人生一樣。

願我們越來越包容那些和自己不同的人。

筱懿

汪貴貴，哲學女，資深記者，曾化名卧底暗訪，也曾對話莫言、姚明。研究女性社會學和心理學，出版有暢銷書《先做女王，再當公主》。新浪微博 @汪貴貴。

聽說點贊的人會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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