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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患病出國治療,10年後歸來他卻失憶:身邊領個陌生女人

未婚夫患病出國治療,10年後歸來他卻失憶:身邊領個陌生女人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吾玉| 禁止轉載

1

顧公館裡有個西園,園中一片竹林,早些年因顧老太太愛看戲,便搭了個戲檯子,每逢生辰喜事,便請上戲班子,熱熱鬧鬧地唱上幾天。

旖旎的風情,道不盡的戲文,曲終人散後的清寒午夜,西園裡都似乎還迴響著那些綿軟唱腔,唏噓故事。

一片寂寥中,靜靜聆聽的,唯有天上的月,西園的竹,和林間穿過的風。

這一年,顧青雪十七歲,於西園中初遇曦元。

他剛從西洋留學回來,連跳幾級念完所有課程,在學院里有「神童」之稱,性子卻有些冷傲。

軍閥家的子弟,到底不似平常書生,滿腹才學也脫不了一身軍人英氣。

他白日里便想進西園看看,卻被身邊的侍衛攔了下來,一臉堆笑地說這園子不幹凈被封了,老太太特意吩咐,少爺金貴之軀不能進去。

原本三分興趣,卻被這阻攔生生勾起了十分,顧青雪嗤了句「迷信」,在心裡打定主意晚上要來這園子瞧一瞧。

於是半夜時分,他提了盞燈一個人踏進了西園。

冷月無聲,翠竹依舊,園中的戲檯子彷彿斑駁了歲月,顧青雪站在台前,一時有些感慨。

關於西園的記憶已經十分模糊,只依稀記得小時候在西園玩耍的情景,那時顧公館最熱鬧的地方便是這兒,花旦,青衣,翻飛的水袖,台上演繹的悲歡離合……

正陷入回想中,肩膀冷不防地被人一拍,一回頭,一張鬼臉赫現眼前——

「還我命來!」

顧青雪猝不及防地後退一步,那鬼臉伸直雙手向他逼來,他一個閃身,利落地欺近鬼臉身前。

「何人裝神弄鬼?」

一把掀開那張鬼臉面具,顧青雪皺著的眉眼有一瞬間的訝然。

一身綠裳,明眸皓齒,眉開眼笑,竟是個靈氣十足的小姑娘。

「你終於來了,我是曦元啊!」那姑娘被他揭穿沒有一點尷尬,反而笑眯眯地抓住他的手,順勢摟住他,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顧青雪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她,皺眉喝道:「你到底是誰?深更半夜在這想幹什麼?」

那少女被推開,有些迷惑,睜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望著顧青雪。

「我是曦元啊,我們前些日子還在一起玩呢,是你說過半夜來找我的,我們一起裝鬼嚇人,你不記得了嗎?」

「一派胡言!」顧青雪皺眉冷笑,「我剛從西洋留學回來,根本就不認得你!你是哪家的名媛,想出這種法子吸引男人注意,還知不知羞恥?」

顧青雪家世顯赫,又生得風流俊逸,如今留學歸來,更是名聲在外,許多名門淑媛為見他一面想盡辦法,昨兒個白家的三姑娘甚至扮成男裝,溜進顧公館鬧了個笑話。

此時此刻,他想當然地把眼前的少女當作了「白三之流」。

「我真的是曦元啊,你不認得我了嗎?」

少女還在糾纏,顧青雪不耐煩起來,抽出袖子拂開她,厲聲道:「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來抓你了!」

說著他轉身作勢要喊人,少女果然怕了,連連擺手:「別叫,別叫,我只喜歡和你玩,不要和其他人玩!」

他仍作勢要喊,少女跺了跺腳,夜風拂過,他皺眉回過頭時,那道身影已經幾個閃躍,消失在了黑暗中。

如此敏捷的身手倒叫他微微一驚,莫非是哪個軍長家的千金?

他正胡亂猜測著,夜風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帶著少女的俏皮與嗔怪:「阿囡真叫人傷心,我不過睡了個覺醒來,你便不記得我了……」

聲音似有若無,如天邊傳來一般,卻字字砸在他耳邊,叫他臉色立變。

阿囡,阿囡,顧家阿囡。

他小時候生得粉雕玉琢,漂亮得像個女娃娃,眾人便打趣他,叫他阿囡。

但七歲那年一場大病後,老太太下了禁令,顧家上下便再沒人這樣叫他了。

2

顧青雪第二次見到曦元,是在法國人開的咖啡館。

暖色的吊燈,悠揚的小調,濃郁的香氣瀰漫了整個咖啡館,一片愜意安然。

顧青雪特意挑了個偏僻的雅間,靜靜地翻看著手中的書。

一個身影忽然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抬頭一望,不禁有些頭疼。

「顧哥哥,好巧啊,我剛和同學寫生回來,沒想到又在這裡碰到你了!」

精緻的鵝蛋臉,纖秀白皙的手撐著下巴,一雙杏眼望著他笑得無比燦爛。

如此洋派的一身和如此開放的作風,除了白家三小姐白秀嵐還能有誰?

顧青雪低下頭,淡淡道:「一天七八次地見,果然很巧。」

白秀嵐撇了撇嘴,伸手去拿他桌上的書,翻了幾頁又無趣地放下。

「你怎麼總喜歡看這麼枯燥的書,也虧你看得下去,難道顧伯伯養不起你,要你以後白手起家去經商?」

俏皮話一出口,先把她自己逗得一笑,盈盈美目望向顧青雪,他卻頭也沒抬一下,置若罔聞。

白秀嵐有些泄氣,卻很快又打起精神,自顧自地說著些學校里有趣的事,整個雅間就聽見她銀鈴般的笑聲,顧青雪卻從頭到尾沒搭理過她一句。

很快,她就有些索然無味了,望著顧青雪冷若冰霜的模樣,又愛又恨。

她眼睛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麼,從身後取過畫板,拿起素描筆,開始興緻勃勃地照著顧青雪畫起來。

才勾出個大概的輪廓,一隻修長的手便蓋在了白紙上,男子淡淡的聲音透著一些無奈。

「我不過想在這裡安靜地喝杯咖啡,看會兒書,白小姐每天這樣跟來不累嗎?」

白秀嵐長眉一挑,嘟著嫣紅的嘴唇嬌俏一笑:「這倒奇了怪了,咖啡館又不是你顧家開的,我怎麼就來不得了?」

顧青雪望了她一眼,不再多說,夾起書起身便要離開,白秀嵐這才急了,連忙拉住他:「等等,顧哥哥你別走啊!」

顧青雪回頭看著她,唇角一彎,學著她的口氣道:「這倒奇了怪了,咖啡館又不是你白家開的,我怎麼就走不得了?」

白秀嵐被一堵,剛想開口,卻忽然睜大了眼,顫抖著手指著顧青雪身後一聲尖叫,昏倒過去。

顧青雪猛一回頭,便看見少女笑嘻嘻地摘下鬼臉面具,一把拉住他的手,風一樣地跑了起來。

「快跑,被人抓到了就不好玩了!」

他一下恍惚起來,這話像在哪聽過一樣,熟悉萬分,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片段,卻又什麼也抓不住,記不起來……

匆忙間,他塞給聞聲奔進的侍從一把錢,「請把白小姐送回白公館,有勞了。」

3

白秀嵐一直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顧公館有個好看的小哥哥,曾牽著她的手穿過熱鬧的宴會,帶她爬上了假山,在漫天的煙花中,唱歌逗得她眉開眼笑……

以後我要娶你做我媳婦。

七歲的顧青雪曾和五歲的白秀嵐這樣說過,明明什麼也不懂的年紀,這小小的模樣卻一直記在了她心裡,一記就記了這麼多年。

卻偏偏天意弄人,顧青雪在七歲時生了場大病,請了個大師一算,連夜被送到了國外,這一去,就去了十年。

好不容易等他回來了,她卻發現他不僅忘了孩童時許下的誓言,更是連她也忘個乾乾淨淨了。

提起這些時,顧青雪只能歉意地解釋:「那次病後,我好像失去了一些記憶,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如今面對曦元,他在想是否也是這種情況,她與他是否也是幼時玩伴,才會那樣親昵地叫他阿囡,若真如此,那他小時候欠下的「風流債」也太多了……

顧青雪一聲苦笑,剛從思緒中抽回,便看著身邊的少女吃完手中的桂花糕,歡快地撲到了另一個小吃攤上,指著熱氣騰騰的灌湯包對他道:

「阿囡,我想吃。」

好笑地搖了搖頭,他上前遞了錢,看著曦元接過包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這幾日他和曦元各處逛著,陪著她遊玩了許多地方,曦元歡喜不已,他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與其說是遊玩,不如說他在找回自己的記憶,他想知道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失去的記憶里又到底有些什麼?

白秀嵐告訴了他一部分,其他的卻無從找起,更奇怪的是,老太太竟在家裡下了死令,嚴禁談及當年之事,他問起時眾人都是緘口不言,叫他苦惱萬分。

這時卻冒出了個曦元,就像黑暗裡的一道曙光,叫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

晚風拂柳的河邊,他們並肩而坐,顧青雪再一次問起她到底是誰?曦元卻依舊樂呵呵地回答道:「我是曦元啊。」

顧青雪無奈起來:「這個我知道,我想問的是,你的身份,你更多的東西。」

頓了頓,他看向她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究竟是誰?」

她的身份他一直沒查出來,憑空冒出的少女,一身綠裳,帶著不諳世事的天真爛漫,卻似乎又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性子一向冷淡,卻不知為什麼,對她有著莫名的親切感。

曦元歪頭想了想,涼風拂過她的髮絲,她忽然伸出一隻手握住顧青雪的手,在他詫異的目光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有些孩子氣地開口道:「我是曦元,你是阿囡,我們是好朋友,知道這些不就夠了嗎?」

漆黑的眼眸亮如天上星辰,望得顧青雪一怔,涼涼的風中,像有什麼吹進了心底,驀地一軟,溫柔化開。

4

遇上白秀嵐時,顧青雪正和曦元在逛夜市,遊人如織的街頭,兩批人就那麼直直碰上了。

白秀嵐一身洋裝,身邊是學生模樣的兩個女伴,一行人青春洋溢,在人群里格外打眼。

上次咖啡館一事後,顧青雪特意登門致歉,說是他西洋留學回來的一個朋友,見面時與他開了個玩笑,卻沒想到嚇到了白小姐。

這彬彬有禮的態度反叫白老爺不好意思起來,斥了白秀嵐一頓,還關了她半月禁足,沒想到她今夜一出門就又遇上了顧青雪。

月白風清的夜晚,他身邊卻多了一個人。

白秀嵐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曦元,美眸流轉下盈盈笑道:「這便是上回扮鬼臉嚇我的小姐吧,真沒想到面具下的臉這麼美麗動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醜八怪呢。」

說著她掩唇而笑,身邊的兩個女伴也跟著意味不明地笑起,顧青雪眉頭微微一皺,說了句「勞駕」後,便想帶著曦元繞過她們。

白秀嵐卻把手一攔,眉眼一挑:「顧哥哥,你這朋友上回都把我嚇昏過去了,現在還心有餘悸呢,你上門道個歉就算完了嗎?」

顧青雪不悅道:「那白小姐還想怎麼樣?」

白秀嵐頭一昂,杏眸灼灼:「三天後是我的生辰,爹爹會在白公館為我辦了個酒會,請的都是世家子弟和我的一些同學,我想邀請顧哥哥做我的舞伴,一來賠罪,二來算送我的生日禮物,怎樣?」

白三小姐家世顯赫,素來刁蠻任性,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拿不到的,偏生顧青雪也不是好惹的,此刻白秀嵐那勢在必得的目光看得他一股傲氣上來,決心挫一挫這刁蠻小姐的銳氣。

他唇角輕揚,伸手摟住了曦元的纖腰,淡淡道:「可是巧了,向白小姐介紹一下,我這位朋友叫曦元,正好是我在西洋留學時的舞伴,此次酒會,我和她必定不負盛情,為白小姐獻上最美的一舞。」

5

如果早知道要教會曦元跳華爾茲有多難,顧青雪一定不會在白秀嵐面前誇下海口,如今真是騎虎難下,自食惡果了。

悠揚的樂曲中,常常能聽到男子倒吸口冷氣的聲音:「你又踩著我的腳了。」

或者是:「放鬆點,我的手都叫你抓青了,我們是在跳舞,不是在比武。」

整個教舞的過程痛苦不堪,唯一給顧青雪一點「獎勵」的是,曦元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

淡淡的,清新的,不是西洋香水的濃烈,而是一種自然的,與生俱來的,彷彿雨後青草般的味道……

悠揚的小調中,他跳著跳著開始恍惚起來,像上次在咖啡館一樣,腦海里迷迷糊糊閃現著一些片段,靜謐的月夜,細長的手,烏黑的髮絲輕輕拂過他的臉,風中傳來淡淡的青草香……

正沉浸在美妙的意境中,顧青雪忽然冷不丁地被一腳踩醒,抬眼便見曦元吐了吐舌頭,撒手孩子氣地道:「不跳了,不跳了,一點也不好玩,阿囡我們去河邊打水漂吧!」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曦元便一把拉住他的手,歡快地一路奔出了舞房。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濛濛細雨,行人們紛紛奔走躲雨,曦元卻笑得更歡快了,拉著他在雨中風一樣地奔跑,那無拘無束的笑聲似乎也感染了他,從未體驗過的自由與暢快……

一路奔到了河邊,曦元放開他的手竟跳起了舞,一身綠裳在雨中翩然歡快,手腕上的鈴鐺隨著她的舞動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又長又黑的頭髮在風中飛揚……

這不成章法的舞蹈直叫顧青雪看痴了。

細雨涼風,長發綠裳,天地之間一片安詳美好,他便那麼怔怔站著,雨水滑過他的睫毛,這渾然天成的畫面就那樣刻入了心底。

他不知道,在此後的歲歲年年中,他將靠著這份回憶,度過多少清寒月夜。

6

白秀嵐說酒會的主題是中式古典,顧青雪便特意為曦元訂做了一套旗袍,水綠的顏色,精緻的做工,勾勒出的韻味優雅又清新。

曦元穿上後,遠遠望去就跟一幅古色古香的寫意山水畫似的,顧青雪摸著下巴點點頭,甚是滿意。

當他一身西裝挽著曦元的手踏進白公館時,才發現白秀嵐那小丫頭將了他一軍。

華燈搖曳,各式各樣的洋裝美不勝收,他只看了一眼便明白過來,這次酒會的主題哪是什麼中式古典,分明是中世紀的西洋風!

白秀嵐纖纖素手端著一杯紅酒,優雅地走到他們面前,從頭到腳打量了曦元一番,嘖嘖道:「顧哥哥的朋友果然別出心裁,秀嵐今夜就拭目以待了。」

顧青雪沉著臉不去理她,摟著曦元坐到了角落裡的沙發上。

白秀嵐望著他們的身影,咬了咬唇,心中又氣又委屈。

觥籌交錯間,酒會的高潮終於來了,眾人紛紛邀著舞伴下了舞池,悠揚曲調中跳了好幾輪,顧青雪和曦元仍是不見動靜,白秀嵐有些沉不住氣了,款款走到他們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顧哥哥,我可等著你們艷壓群芳呢。」

顧青雪無奈,嘆了口氣,握了握曦元的手,站起身來。(原題:《賴有西園明月》,作者:吾玉。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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