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潔導演拍戲時的這個細節看出，她真是地道的好人

文/有毛僧

在福州有位年屆七旬的老人，他叫潘崇虎。潘老的人生中如果有貴人的話，楊潔導演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貴人。故事要從1982年說起。1982年的福州迎來了楊潔導演的《西遊記》劇組。《火燒觀音院》這一集要在福州的湧泉寺、連江青芝山拍攝。

當時的潘老是食品廠的普通工人，不過他自幼習武，有一身功夫。當時，他的師弟林志謙在《西遊記》中飾演二郎神。師弟邀請他來劇組幫忙，負責武術設計。楊潔問他功夫如何時，他手拿三寸長的五根鐵釘，一下子穿透了一寸厚的木板，當場征服楊潔。

我們熟悉的豬八戒、孫悟空的武術動作，至少在這一集中，基本上都是潘老設計的。設計好之後，他打一遍，然後再教豬八戒、孫悟空打。一場戲下來，大家都會累趴下。由於黑熊精這個角色不會功夫，所以潘老就做了他的替身。

儘管潘老當時是劇組最底層的工作人員，但是可以時刻見到楊潔導演。楊潔導演對大家非常客氣，認真聽任何人的意見。在連江的時候，潘老與弟子一起請劇組吃了海鮮，楊潔為此多次道謝，非常感激。這種謙遜的精神讓潘老終生難忘。

拍戲結束後，楊潔導演叫來了福建電視台的七八個朋友，非常隆重地將潘老介紹給了他們。楊潔導演說，潘老是當地有真功夫的武術導演，希望台里能考慮重用他。從此以後，潘老成了福建電視台的電視劇武術導演，人生徹底改變。

從一個食品廠的普通工人一下子變成了電視台的武術導演，潘老的人生翻過了新的一頁。他做過導演，做過武術協會領導，還做過武警的教練。他人生的改變離不開楊潔導演的提攜和幫助。他與楊潔並沒有任何關係，此後也沒有聯繫，然而楊潔導演對這樣一位幾乎與陌生人一樣的人，給予了如此大的幫助，卻從未求過回報。

僅僅是一起吃盒飯的感情，楊潔導演為他的職業提供了機會，讓他的所學能夠徹底發揮。她之所以能拍出《西遊記》，與她博大的胸懷分不開。今天的很多導演，到了一個小地方不耀武揚威就算不錯了，誰還能看得上基層的工作人員？

楊導已經離開我們了，今天的我們懷念楊導時，不應該僅僅盯著電視劇《西遊記》，要從她做人、做事的方式上，以及從她高貴的人格上獲得靈感。如果工匠精神存在，就不應該只留在那個年代。這種高貴的精神應該薪火相傳。

在紀念楊潔導演的微博文章中，六小齡童將她視為老師，並自稱為學生。現在想來，這個稱呼再合適不過了。在高貴的人格方面，她何嘗不是我們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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